《【排球少年】与月岛萤相亲相爱的日子》墨望舒

50、浅回忆一下吧

　　她…是个没有爷爷的人了……
　　她失去的何止是是网球……
　　她的世界将不再有网球和爷爷……
　　————
　　“哟，臭丫头见人都不打招呼的吗？真没礼貌。”
　　闻言汐子妈妈赶紧拉了拉躲在自己身后、还在发呆的汐子提醒道。
　　“汐子快叫人。”
　　听到自己的名字和熟悉的声音，汐子马上回过神来看向前方来人。
　　“越前舅舅好。”
　　“啧啧啧，你之前的比赛我看了，太没有意思了啊，有这看比赛的时间，我不如多看会儿杂志。”越前南次郎毫不留情的批评道。
　　说的虽然不好听惨也是实话。
　　老太婆和老头子在干什么，怎么带的人，说出一定会笑掉人大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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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前南次郎不知道这个臭丫头经历了些什么，导致网球风格发生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要知道网球风格往往体现着网球选手的内心，一个人所思所想都会体现在网球上，网球是最诚实的，不会撒谎的。
　　汐子网球风格的改变，只能说明汐子对网球的态度也同样改变了，而且这种改变越前南次郎可不认为是好的。
　　因为他能清晰的意识到，这丫头呀网球风格的彻底转变，是因为把一样最珍贵的东西搞丢了。
　　失去了这玩意，那么打网球这件事都会变得无趣甚至痛苦。
　　打网球应该是快乐的，这丫头现在还觉得快乐吗？
　　现在看她打网球，真是一不注意就会睡着。
　　啧……这丫头还是因为快乐因为喜欢，而在打网球吗？
　　要是打网球不快乐，那为什么要打网球？
　　这样把自己搞得多累啊，天天出的一身汗，还太阳底下暴晒的。
　　啧，他才不想搞什么心理健康辅导。
　　太麻烦了。
　　“南次郎！你在乱说什么？！”
　　汐子妈妈紧皱着眉，猛的一下加大自己的声音，语气严肃叫着越前南次郎的名字。
　　然后再转变回自己原来的音量，柔声细语得对身旁的汐子说，“汐子你不要听你舅舅瞎说，他就是不正经喜欢逗小孩，逗你玩呢。”
　　作为母亲，汐子妈妈又何尝不知道自己女儿身上的改变。
　　从青年赛前九有点征兆，但是青年赛之后更外明显，汐子她变得不开心了，她变得成默寡言，在训练时常常一个人坐在球场边发呆……
　　而对于网球上的那些变化，她确实不了解，也看不出。
　　但是结合她自己观察到的，和爸、龙崎教练说的，汐子妈妈猜测这些汐子情绪上的变化应该是和网球有关……
　　现在南次郎说的更是印证了她的猜测。
　　可是南次郎这样说的害怕会不会进一步刺激到汐子，会不会太过于直接了……
　　汐子已经很难过了，作为母亲，她不能让汐子再收到伤害……
　　“啧。我才懒得逗小孩玩，实话实说而已，你要是打这种网球，还不如直接放弃网球，做什么都比打网球来的强。”
　　“南次郎！”
　　“是是是。”
　　越前南次郎说完就转身离开了，徒留下身后汐子妈妈气急败坏的声音。
　　汐子半盍目站着，脑袋里循环播放着越前南次郎刚刚说的话。
　　她的比赛原来这么无聊，这么不可取吗？连取乐观众都做不到的吗……
　　为难他们看这种比赛……
　　连业余人员都感觉无聊的话…那爷爷在台下看的一定也很无聊吧……
　　她还想着要为爷爷打完这些比赛，想让爷爷开心点，结果她的比赛居然这么糟糕……
　　想想也是，自己除了力气大点视力好点，也没有别的什么优势，训练还偷懒，被这样的人的赢了比赛，简直是对网球的羞辱。
　　真是抱歉呢……最后呈现给爷爷的居然是这种比赛……
　　这可是爷爷能在现场看的最后一场比赛了啊……
　　她却这样…这样…这样不争气……
　　可是她也不知道除了这种方式还有什么打网球的方式了……
　　打网球不是这样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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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弃吧…就这样放弃吧……
　　越前舅舅也这么说了……
　　自己已经没有任何继续的理由和必要了……
　　就这样吧……
　　结束吧……
　　累了……
　　“汐子……汐子？……”
　　“汐子……”
　　“汐子汐子你听到了吗？我在和你说话呢，不要听你舅舅瞎说，他天天没个正形的。”
　　“我听到了妈妈，我没有听进心里去。”汐子牵动嘴角，试图用微笑抚慰母亲焦虑不安的情绪。
　　在葬礼上，汐子环视四周看着每个人脸上悲伤的神色，深深感受到爷爷有多么受人尊敬的人。
　　来来往往不乏当今世界上有名的网球选手，汐子认识的不认识都齐聚于此，为爷爷送行。
　　换做从前看到这么多网球名人，汐子一定会很激动，但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
　　汐子只感觉疲惫，想要休息，甚至看到这么多与网球相关的人还觉得有些烦，想让他们快点走……
　　“啊咧，这不是汐子吗？我看了你的比赛不论是攻防都非常完备，没有一点漏洞！真不愧是七海前辈的孙女！”
　　“对对对，依我看，汐子以后妥妥的职业选手，七海前辈教人也是有一套。”
　　“哈哈哈哈是啊，很少看到青年选手会有这么老成的打法。”
　　“相比青年赛网球风格老成了不少呢，看来七海前辈的病对汐子是助燃剂呢。”
　　“可不，催化了汐子的成长啊！”
　　随着第一个人的开口，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聚集在汐子的四周，每个人几乎都在夸奖汐子夸奖爷爷。
　　奇怪…为什么和越前舅舅说的不一样……
　　他们…真的懂网球吗？
　　为什么他们都没看出来？
　　自己的网球分明那么那么差劲那么那么不堪？
　　为什么他们都在夸我？
　　为什么他们越说自己越感觉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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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他们没看出来！
　　网球界都是这种人吗？！
　　—————
　　“你考虑清楚了吗？”
　　龙崎教练看着桌上面汐子递交的退部申请书，忍不住叹气。
　　她知道的这一天是迟早的事。
　　“现在你已经初三了，全国大赛结束了，今年所有大型比赛也都结束了，留在网球部，训练量也不会很大了。”龙崎教练尝试挽留。
　　汐子知道龙崎教练说的都是事实，全国大赛结束后，网球部的训练相比之前一下子减少了。
　　如果只是当个社团活动的话，这个训练量对于汐子来说也是可有可无。
　　然后就是着可有可无的存在，汐子心理也只有抵触、排斥。
　　打网球真的太累了…
　　现在天气这么热，稍微动一下就是一身汗的，满身臭味的……
　　算了吧…没必要……
　　夏天就是该躲在家里吹空调吃甜品打游戏。
　　“我想清楚了……”
　　汐子始终低着头，从踏进龙崎教练的办公室开始，就一直低着头。
　　她…有点不好意思，龙崎教练付出那么多心血栽培自己，还是爷爷拜托龙崎教练收下自己的……现在她却要退步，这不仅辜负了爷爷也辜负了龙崎教练。
　　…她害怕看见龙崎教练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
　　她当然知道她很差劲啦……
　　但是…但是…拜托请不要……不要露出失望的表情，就算有，也请不要让她看到……
　　龙崎教练看不清汐子的表情，不知道现在的汐子是个什么状态。
　　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要是想留住汐子还是有最后一个办法可以留住汐子的，龙崎教练想到。
　　汐子是个有责任心的女孩，同时又是女网社团的部长，龙崎要是和她说，部长慌忙换人，会对社团运作产生影响，让汐子先把社团事物给下一任部长交接下再退，汐子一定会同意的。
　　到时候再在交接事物上拖一拖卡一卡，汐子也就毕业了，也就不用再考虑退社团的事情了……
　　罢了罢了……
　　或许离开网球一段时间，能让汐子清醒一下吧，到时候就会重整旗鼓重返网球场。
　　强行留下汐子，只会加重汐子对网球的抵触心理。
　　“你的退部申请书，我收下了……你…出去吧。”
　　“谢谢教练…教练再见……”
　　汐子说完，微微向龙崎教练鞠躬告别，低着头转身走出办公室。
　　看着汐子远去的身影，龙崎教练只感觉一阵阵的头疼。
　　她抬手用力揉捏自己的眉心，缓解头疼。
　　她长叹一口气，心中不断重复汐子会回来的，一定会。
　　离开办公室的汐子，长舒了一口气，依靠在办公室门口的墙壁上。
　　有些脱力了…好歹一件事彻底结束了……
　　汐子腿有些软，站不住，只能依靠在墙壁上接力。
　　她抬起手遮挡太阳，阳光从指缝间穿过，落在汐子脸上，汐子畏尾扭头，避开阳光的照耀。
　　阳光好刺眼哦……也是下午本就是一天中最晒的时间段，太阳耀眼也很正常。
　　以往这个时候，自己正在网球场训练吧。
　　今天会来交退部申请书，纯属是一时激动，也有可能是蓄谋已久吧……
　　今天汐子和往常一样来到网球部，来到更衣室时里面空无一人，汐子放下网球包，缓慢脱下校服外套，准备换运动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