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少年】与月岛萤相亲相爱的日子》墨望舒

32、浅集训一下吧

　　所以在汐子说出，她不想打网球时，研磨甚至没有过多的惊讶，他只是问了句。
　　“想清楚了？”
　　汐子的回答是肯定的，对于汐子来说，做出放弃这个决定决不容易。
　　据研磨了解，汐子几乎可以说是和网球一起长大的，放弃从小到大的玩伴，很难吧。
　　放弃了网球之后，原本被网球充斥了的时间，一下子就全空出来了，汐子会很不习惯吧。
　　研磨不知道该如何帮助汐子找回初心，他更希望汐子自己弄丢了，可以凭借自己找回来，这样才是最好的。
　　“打游戏吗？”他问。
　　……
　　不知道汐子为什么拿起了球拍，总归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了，有进展了就很好。
　　回宿舍了。
　　———
　　呼呼……
　　在这样打了几十个来回之后，汐子停了下来，站在原地调整着呼吸。
　　身体好僵硬，虽然之前网球课上就知道了，但还是会震惊……
　　和一开始的身体相比，现在灵活性什么都变差了。
　　有一球她加大力气，用全力挥出球拍，球以更快的速度飞向墙面，反弹回来的速度也更快，由于汐子离墙面过近，那一球她差点没打回去，分明眼睛清清楚楚地看见了……
　　现在的她，龙崎教练看到会失望吗？
　　……爷爷看到会失望吗？
　　不对，现在已经没有人会管她网球打的如何了，不会再也有人管她了……
　　汐子苦笑着，再次将球抛起，对着墙壁挥出，夜色深了，这次汐子空挥了，网球直直落下，掉落在地面上滚远。
　　啊……
　　算了今天就到这里吧，回去好好休息了，她向前快走几步，捡起向前滚着的网球。
　　“月岛！”汐子一起身，就看见月岛拿着护膝往回走着，板着张脸，向宿舍方向走着。
　　这是怎么了？
　　月岛止步，就这一会儿，月岛已经离汐子一段距离，怎么走的这么快。
　　汐子刚跑到月岛身边，就听见月岛冷冷的声音。
　　“干什么，你在练网球？”
　　月岛看见了汐子手上拿着的网球拍，那么大一个，想不注意到都难。
　　算不上练网球吧，“就是玩玩罢了，你怎么了呀？”
　　“玩？大晚上的不休息玩网球，还真是有趣啊。”
　　语气带着嘲讽，不过月岛平时说话也这样，汐子忍了。
　　“哈哈哈，大半夜好像确实不太适合，连球都看不清，我和你说我刚才都空挥了，下次要多吃胡萝卜了。”
　　她尝试缓和下月岛的情绪。
　　“你不是喜欢玩游戏，有空闲不玩游戏玩网球？”
　　月岛越说汐子觉得越不对劲，本来只是好心想问问月岛怎么了，现在她不忍了，她尽量婉转地问，“你这是吃火药了？”
　　怎么语气这么冲。
　　月岛皱眉，他没有回话。
　　每个人都在努力，就连汐子都在练习网球，再这样下去，他会被落下的吧……可是努力真的会有效果吗？失败之后不会更悲伤吗。
　　“你…为什么放弃网球。”
　　汐子都已经做好了和月岛大战三百回合的准备，结果月岛这么一问，给汐子整懵了。
　　“你要不想说也可以。”
　　汐子脸上的表情太过复杂，月岛也不想强求汐子说出来。
　　他只是不明白罢了……
　　“那倒也不是……嗯……该怎么说呢。”汐子摸了摸鼻子，理了理思绪再次开口。
　　“放弃的理由很简单啊，觉得没意思了，就不想打了。”语气中带着云淡风轻的意味。“月岛你呢，又为什么会打排球。”
　　自己为什么会打排球？刚开始是因为哥哥吧，哥哥打排球时那自信阳光的模样，在球场上肆意挥洒汗水的模样，让月岛深深憧憬，他也开始学着哥哥的模样的打排球。
　　在一开始，他凭借自己过人的身高，很快被指导老师看中，加入首发名单，在那段时间他也是真的很喜欢排球吧……
　　可是这到底只是个社团活动，为了一个社团活动，因为他……哥哥还说了没必要的谎……
　　真是逊毙了…
　　再怎么努力也比不过那些有天赋的人，到头来受伤的还是自己……
　　“随便参加的。”他这么说道。
　　居然是这种理由吗？还是说月岛又在蒙她？汐子吃不准，她怀疑地打量着月岛脸上打表情，想要从中看出些什么。
　　现在月岛的表情相比刚开始已经缓和了许多，但依然板着脸，而且想从一个面瘫脸上看出点什么，多少是有些做梦了。
　　“那为什么不考虑篮球，月岛你的身高不是很合适吗？”汐子试探性问到。
　　“是哦，篮球也不错。”月岛表现出恍然大悟的感觉。
　　！
　　汐子叹了口气，放弃了，想从月岛口中套话，她还是太年轻了……
　　“其实我也说准我现在对网球是什么想法……”
　　汐子拉了拉手中球拍的网线，眼里充满怀念。
　　“在我放弃之后啊…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吧，我老是想起，之前打网球时候的事……有点怀念站在场上的感觉，也梦到过自己再次站在球场上比赛的情形。”
　　汐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和月岛说这些，这些事分明和研磨说会更适合吧，研磨才是了解情况的人……
　　但谁又能说的准什么呢……
　　月岛也同样疑惑，汐子为什么会和她说这个，他有些诧异的看向汐子。
　　汐子注意到了月岛的视线，却没有看向月岛。
　　她松开了拉着网线的手，抬起张开五指对着月亮，月光从指缝中穿过，映照在汐子脸上，汐子眯起一只眼，看向指缝中的月亮。
　　“可每当我拿起球拍，我却又呆住了，不知道该干什么，身体总是比意识先一步行动，打网球真的很无聊，重复枯燥的接球发球……”她缓缓握住拳头，嘴里念念有词。
　　“啊啊啊啊啊啊我这都是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说完汐子不等月岛回复，拿着球拍就跑了。
　　太奇怪了！真是太奇怪了！
　　徒留月岛一人站在原地，思索着汐子说的话。
　　身体比意识先行动吗？是潜意识选择了网球吧？
　　什么对网球不感兴趣了……只是有别的什么遮住了汐子对于网球真正的心思，让她分不清楚……
　　是个笨蛋罢了……
　　月岛抬手胡乱地摆弄着自己的头发，看起来有些烦躁。
　　——————
　　“请拿好。”汐子递出手中的盘子，笑着和人点头。
　　看来昨天的事，对汐子并没有造成影响。
　　前面的人一个一个拿完早饭去寻找座位，汐保持着笑容迎接每一个人。
　　这家伙对每一个人都笑的这么灿烂的吗？
　　“两个饭团和一碗海带汤。”
　　“haihai～月岛你怎么大早上就皱着眉的。”
　　汐子早就看见月岛排在队伍里了，她还挺奇怪，昨天那个大福，她还以为月岛不会再在她这儿排队了，虽然会有认输的感觉……月岛不应该觉得这种事情很无聊吗？
　　这样也挺好？汐子笑的更灿烂了。
　　夹完饭团汐子再拿两个鸡蛋，唔……再加上瓶奶吧，略过草莓味，直直伸向酸梅味牛奶，这个味道汐子可是喝过的味道只能用奇怪来形容。
　　“喂喂。”月岛摁住了汐子拿牛奶的手，语气颇为无奈。
　　这个笨蛋又来了……拿这么东西……
　　汐子在手中餐盘放下放在桌子的空处，换成左手迅速拿起酸梅味牛奶，放在餐盘上。
　　然后从月岛手下抽回自己的右手，两只手端起餐盘，笑眯眯地说：“请拿好～”
　　……月岛接过餐盘，“你不会只能从打饭方面找回自尊了吧？”
　　“说不过就只能这样了吗？”
　　说完对汐子嘲讽一笑。
　　！什么叫只能在打饭方面赢过他！她还能从数学从成绩从网球各个方面赢过他的好吗！
　　汐子刚想反驳，然而月岛已经端着餐盘走远了。
　　后面一个依然是山口，汐子恶狠狠地问：“你要什么！”
　　“两个……饭团……一个三明治……拜托！”山口的声音有些抖。
　　汐子刚才那个眼神……带有杀意……一下子山口被吓到了，说话都不利索了。
　　他又被波及到了月岛与汐子之间的战争中……
　　“拿好，下一个！”
　　可惜后面的人都享受不到汐子的笑脸服务了，美好的一天从月岛汐子开始。
　　“哎……”
　　山口找到月岛，愁眉苦脸地放下餐盘，拉开椅子坐下。
　　月岛看向山口，没有说话，等待山口的下文。
　　“阿月我和你说，你走了之后，七海同学好像很生气……气势都不一样了……好凶的感觉……”
　　果然惹毛了吗？那个笨蛋还真是好逗。
　　“哈……”月岛用手挡住嘴，浅浅勾了勾嘴角，眼神中是藏不住的笑意。
　　但看着山口直直盯着自己的眼神，也带着丝丝笑意，月岛有些不自在了。
　　他咳了咳清了清嗓子开口：“诶，那个笨蛋这么不经说的吗？”
　　“阿月是在逗七海同学吧。”
　　“我没有那么无聊。”
　　“是吗？我觉得阿月好像很喜欢逗七海同学。”山口没有理会阿月的反驳，继续说道。
　　“……无聊…”月岛开始继续吃着饭团。
　　现在的阿月好好懂，山口笑了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