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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第 1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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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元仲辛显怀后,秦徵便传信将自己的儿子叫了来,原来这位秦小大夫还是这宫中的御医。为元仲辛看过后,便定下了剖腹的决定。
而后月份渐长,元仲辛的腹部也遮不住了,赵王府被梁竹和元伯鳍的禁军和暗探围了个密不透风,生怕此间出了什么意外。
这日,赵简扶着元仲辛在花园里散步消食。
“阿简,你说祈川怎么还不出来?我天天闷在这府里都快发霉了。”元仲辛一身宽松的长袍,腹部高高隆起,在他不太壮硕的身躯上显得略微惊人。
“秦砚说大约就这几日了。”赵简至今看着元仲辛这大得惊人的肚子,仍有些心慌,万一……不,不会有什么万一。
“阿简,你说会是男孩是女孩?”元仲辛扶着腰,摸摸肚子问赵简。
“是男是女都好,你怎么了?”赵简见元仲辛忽然皱了皱眉头,担心道。
“没事,孩子动了下。”元仲辛隐约感觉这和平时的胎动不太一样,但是没太细想。
“真的没事?反正逛的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赵简还是有点担心,扶着元仲辛往回走。
“阿简,别这么担心,我会没事的。”元仲辛知道自从自己决定生下孩子后,赵简就一直没有放下心来,夜里也老被梦惊醒,这些日子来消瘦了不少,他看着很是心疼。
“知道我担心,你就一定要好好的。”赵简忽然感觉元仲辛的背出了一层冷汗,转头一看,只见他脸色很差,唇上也褪去了艳色。“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我觉得祈川大概是要出来了……”元仲辛安抚地笑了笑,想让赵简别太担心。然而他不知道他此刻的面色让这笑显得脆弱不堪。
“别说话了,我马上带你回房。”赵简抱住元仲辛的腰身,瞬间仿佛神力附体,带起人向屋内飞奔而去。
“阿简莫哭。”元仲辛看赵简急得眼睛都红了,趁着阵痛的间隙,摸摸赵简的发,声音有些哑。
“我没哭……”赵简说着泪水已经夺眶而出,几乎颤抖地扶着元仲辛到床边坐下。
“……哈啊,别怕、阿简……叫秦、砚……我唔……”元仲辛攥住床边的帷幔,一手虚抓着腹部的衣物,额际汗水滴滴落下。
“好,我马上去!”赵简回头看了看元仲辛,慌不择路地往秦砚的住所奔去。
“秦、秦砚,孩子要出来,快!”赵简拽起秦砚就往外跑。
“莫急,我要拿下我的医药箱。”秦砚不紧不慢地理好药箱,才慢悠悠地走了出来。
“快点!”赵简真是急疯了,这个秦砚到底靠不靠谱啊,人命关天怎么还这么淡定。
……
“嗯啊~……好痛唔……”元仲辛倒在床上,牙咬着被褥,忍住想要打滚的欲望,肚腹紧绷得仿佛下一刻就要炸开,孩子在体内剧烈动作,搅得他五脏六腑翻江倒海。
“你去把他的衣服脱了,然后扶他平躺好。”秦砚将药箱放在床边的案几上,对赵简吩咐道。
赵简依言过去扶起元仲辛,迅速脱去他的衣袍,将人放平在床榻上。
“……阿简、阿简……”元仲辛双手攥紧身下的被褥,几乎神志不清地唤着赵简的名字。
“我在,元仲辛,我在。”赵简握住元仲辛的手,应道。
“好了,你去弄些热水来,别在这里站着。”秦砚将刀具用白酒擦洗完毕,对赵简道。
“我可以不走吗?”赵简忙吩咐门外的侍从去准备热水,然后回到床边问道。
“可,你站边上点,别挡着光。”秦砚摸上元仲辛的肚子,确认了下,便下刀了……
……
热水被染红了一盆又一盆,从日落到日出,赵简紧紧地握着元仲辛的手,宛如一根木桩般立在床头。
看着孩子被取出,发出第一声啼哭,看着被一针一针缝合的伤口,看着元仲辛轻浅起伏的胸口,听着微弱的呼吸,心中的巨石终于得以放下,他还活着……
“喂,晕了?能撑到现在也实属不易了。”秦砚看着忽然倒下的赵简,忙扶住人,打开门将人送到赵王爷手上。
“阿简这是怎么了?”赵王爷问。
“忧思过甚,此刻忽然松了心弦,晕睡过去了,并无什么大碍。”秦砚道。
“那我那女婿如何了?”赵王爷抱过赵简,又问。
“只要注意别让他发热,待他醒来,便无大碍了。”秦砚答道,“孩子也很好,哦,是个男孩。”
“有劳秦御医了。”老王爷谢道。
“无妨。不过这房内血腥味过重,怕是不便休养,你让人将病人移到干净的处所,注意不要吹到风,也莫碰到伤口。”
“我来吧”元伯鳍应道,用干净的衣袍将元仲辛从头到脚包好,小心地抱起,走路的动作轻而稳,梁竹走在前面为他开道,短短的路程花了平日数倍的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