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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天涯路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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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带着温客行,从昨天傍晚走到今日早辰,一路走走停停,才终于走到山脚下,可把周子舒累的够呛,就是温客行这个大双肩包到现在,还是没有醒来,这里离下汴城可还有20里路呢
:我和老温来的时候,我记得山底下有一间废弃的草屋啊,怎么还没到
周子舒下了最后一个斜坡,映入眼帘的是一间草屋,这让他舒了口气;走进屋内,把身上这个大双肩包轻轻的往床上一躺,又给温客行盖好被子,这才去门外打水,周子舒没想到,他那个温三岁要怎么喝水呢;周子舒打了一碗水,慢慢的端到了温客行床前,轻手轻脚的往温客行的唇间倒了一小口,不出所料,水全部都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没办法,周子舒只能找来一根调羹,一点一点,耐心的往温客行嘴里倒水,稍之失手,水便会从温客行的嘴角全部流出;可能是动作不够麻利,水又从嘴角流出来了,周子舒气急败坏,轻轻的把碗放到旁边的凳子上,便轻轻的打了温客行一拳
“老温啊老温,你说你怎么这么难伺候,一点一点喂你都不肯喝,等你醒了,我真的想揍死你”
说罢,周子舒无奈的又端起了那碗水,毕竟,还是自己家的温客行,总不能扔下不管吧,慢慢的一羹一羹的倒进温客行嘴里,喂完了那一碗水后,又拿出了自己的手帕,给温客行擦了擦嘴角,便拿着酒壶,去城里打酒了,不过至于这个钱是谁的,我们谁也不知道……
周子舒一路大鹏展翅,飞越在树顶之上,飞了许久,周子舒终于到了下汴城
“飞到这里鬼地方,还用了我不少内力”
到了集市………
“老板,装满高梁酒”
“好咧”
于是,周子舒拿出了一个很眼熟的荷包,是谁的,我们心里都有数
“老板,多少钱?”
“两百文钱”
周子舒从荷包里把钱拿了出来,放到了桌子上,提着酒往后走去,然后去到平安银庄,给四季山庄的人写了一封信,去集市上吃吃喝喝的,好不痛快,后面从贩马人那里买了一匹马后,此时的钱袋啊,大缩水了,从圆鼓鼓的硬是瘦成了像一年没吃饭一样,本来凸出来的硬生生的凹了下去
“驾”
周子舒吃喝玩乐够了,便快马加鞭的赶回去咯,毕竟,温客行还在草屋里躺着呢;总不能一直把温客行扔在那里不管不顾吧
周子舒回到了草屋,先打了碗水,细细的喂到温客行嘴里后,便轻手轻脚的扶起温客行,给他传输真气疗养,好重墅筋脉,周子舒一丝一丝的化解内力,传输到温客行体内
突然,温客行吐了好大一口血出来,并直直的倒了下去
“老温”
“老温”
“老温”
周子舒非常小心的摇他,唯恐二次伤到他,他给温客行把了把脉,发现情况并不乐观,阴阳册重塑的那些一丝筋脉也在慢慢枯死,眼下情况并不妙
“大巫一定有办法能救老温,对,大巫一定有办法”
“老温,我们这就一起回去找大巫”
眼下,能救温客行的可能也就南疆大巫了
周子舒扶起温客行后,难题又来了,该怎么把温客行弄到马背上,回去的路上还要坐稳
:老温怎么坐呢,我还要骑马,他怎么弄到马背上,背也背不住,待会就从马上摔下来了
周子舒看了看温客行,思考片刻,脱掉了自己的外衣,解了腰封,也把温客行的腰封解了下来,脱掉了他的外衣,又将温客行的外衣的袖子和衣尾那里绑在一起,形成两个大洞
:幸好老温穿的是衣摆剪开的外衣,不然就真的没有办法了
周子舒坐在床沿慢慢的扶起温客行,把温客的两只脚分别套进那件改造的温客行外衣的大洞,后又把温客行的腿叉在他的腰间,又拿他俩的腰封绑在一起,然后围住温客行的腰,穿到前面,周子舒把温客行和他前胸贴后背的绑到了一起,然后双臂从温客行外衣那两个洞穿过,最后拿他那件外衣披到温客行的身上,两个袖子绑到了他自己的脖子前,形成一个披风
“还好老温是往前贴的,不然我就要被这个外衣披风勒死了”
周子舒背起温客行,温客行像一张大棉被一样盖在他身上,手很听话的耷拉在周子舒胸前,头埋在周子舒脖子左侧
周子舒跳上马,便快马加鞭的赶回昆州,一刻也不敢停歇,马不停蹄的一直赶
昆州
南疆大巫扶起温客行,把了把脉后,往温客行后背上击了一掌,那暗红色的血液又慢慢的从嘴角滴下来,南疆大巫积聚内力后,往温客行背上的天机穴又击了一掌,顿时,温客行好大一口血吐出来,阿絮为他擦去嘴角残余的血后,南疆大巫便让温客行睡下去,从屏障后拿出了两根燃箱,插在香炉上点燃后便示意所有人出去
“乌溪,老温他…….”
“周庄主,你放心吧,温公子没有大碍,你马不停蹄跑这么远路,赶快去休息吧”
“那老温为什么会吐血啊?”
“阴阳册先枯死他所有经脉,才能给他重塑经脉,可是你又给他输真气,导致保留了一部分经脉尚未枯死,于是真气反噬,经脉便久久不能重生,现在我将温公子的经脉打通,待它自然枯死后,待些时日,便会重生出新的经脉。”
“好,这次就真的有劳乌溪你了”
“这点小事罢了,周庄主客气了”
“那我就先去歇息了,老温他就劳烦你照看一二了”
“周庄主你快去吧,温公子这里自有我呢”
内院
周子舒除去上衣,往日那因为七窍三秋钉留下来的钉口竟奇迹般的痊愈
“原来六合心法不仅能保持容颜,还有这等功效啊”
“子舒,子舒”
院内传来了七爷的声音,周子舒连忙穿好衣服,前去开门
周子舒一打开门,就看到满脸喜色的七爷站在门外
“子舒,真的是你,太好了,我听乌溪说你和温公子回来了,便赶忙来看你了,你没事吧,身上有没有什么伤?”
七爷扶着周子舒的手臂,摆来摆去,看到周子舒外表毫发无损,还想仔细的确认一番,周子舒便握住他的手,说道
“北渊,我能有什么事,我现在不挺好的吗?”
七爷一听,便直接进了周子舒的房间,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拿了杯茶,喝了一大口后,面悦喜色的说
“子舒,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开心,看到你归来我真的喜出望外,我已经派人去通知成岭小公子了,他可能一会就来”
话音刚落,大老远便听见张成岭一路喊着师父,一路小跑的冲进来
“师父,是你吗师父,你回来了师父”
说着说着,张成岭还红了眼,眼前这个可是心心念念的师父啊
“好啦 ,好啦成岭,一个大男子汉,不许哭,最近有没有好好练功啊”
“肯定有啊师父,流云九宫步我已经会了,师父,我师叔呢?”
“你师叔他晕过去了,在被大巫调养中,你不要去打扰他,让他清静清静”
“对啊,张成岭小公子,你可不要去打扰温公子哦,不然温公子有半点闪失,子舒啊都要把你扔油锅里”
周子舒害羞的笑了一下,看起来就像个小女生一样,七爷看到他那样子,便打趣说
“子舒啊,怎么你犯的什么病,跟着温公子,你怎么和以前我们认识的你完全不一样,活脱脱的像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似的”
周子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
“北渊,孩子在呢,你别打趣我了”
七爷看了成岭一下,便示意周子舒去看,周子舒刚转眼,便看到张成岭那副很尽力在憋笑的脸
“师父,你和师叔他……”
说到这,张成岭欲言又止
“成岭,小孩子瞎说什么呢,别听七爷乱讲”
周子舒很小声的呵斥了张成岭,张成岭便不敢继续再说,只得小声答应
“好啦好啦,成岭,为师看看你最近的练的如何”
“师父,我的流云九宫步不再是狗熊跳舞了,我现在会走一点了”
这时七爷走了出来,说
“张成岭小公子的筋脉奇宽,是个练功的好苗子,就是进步缓慢了点”
周子舒走过去,拍了拍张成岭的肩膀
“没关系,成岭,以后为师慢慢教你”
“师父,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张成岭一把抱住了周子舒,只见泪水在眼眶中徘徊着,红了眼眶
“好,你温叔,我,你,一直在一起,不分开了”
七爷站在一旁,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