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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 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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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趁热把这个给喝了。
等了半天才看见蚕宝宝不情愿地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她的脸红红的，眼神有点迷离。
——你该不是烧坏脑子了吧？
我伸手摸摸她额头，还好。
——你喂我吧。
得了便宜还卖乖！
——自己起来喝。
小鬼起来之后我就后悔了，她身上只穿了内衣！我只好别开脸，并尽量控制余光不要扫到那边去。
显然这是上天考验我的一次机会，小鬼靠到我肩上来了，手臂传来了柔软的触感。
头皮发麻、心跳加快！
突然想起翎说的话，欲求不满！
——我说，你能不能自己端着喝。
——全身没力。
看了眼小鬼的脸，才发现她还闭着眼睛。连抬眼皮都没力？
——嗯……全身关节都疼。我老了。
这小鬼病着还能开玩笑。
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来，从我手中接过姜酒。双手碰触的刹那，我有种心神荡漾的感觉。
——要全部喝完吗？
小鬼苦闷的话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对、对，全部。
我说话都结巴了。不知道刚才的乱想有没有被发现。但突然说话结巴很奇怪吧，这小鬼又这么早熟。万一自己龌鹾的想法被发现了……我不敢再往下想。
——喝完了。
——嗯？哦哦。那你大被盖头等出汗吧。
我接过小鬼递来的杯子准备走，被拉住了衣角。
——你还小啊？
小鬼惨兮兮看着我，——放完杯子能过来陪陪我吗？
我心里嘀咕，你钻进被窝别让我看见你内衣，陪你一晚上都行~
点点头，小鬼放心地松开手，钻进被窝，再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我，就像在用眼神暗示“快去快回”。
回来的时候小鬼已经大被盖头，我以为她睡着了，于是打算回自己的房间。
——我没睡。难受着，睡不着。
坐在床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小鬼突然沉默了，被子下传来轻轻的颤抖。
——你干嘛？哭了？
颤抖停了，小鬼逞强，——没有。
——你要难受就吃药吧。
——吃药会晕沉沉的。离考试没多久了！
她掀开被子露出脸，有点激动。灯光下看得见她脸上的泪痕。
真是个小孩子……我有种心疼的感觉。
——那你现在乖乖睡觉，不要想太多。
我摸摸她的头，理顺她额前刘海。就是不想看到她哭的样子，自己也说不上原因，自然而然地抹了一下那些泪痕。
小鬼点点头，钻进被窝里。
注定我要陪一只蚕茧过夜。
小鬼睡着了，但被窝里断断续续传来被病痛折磨而发出的呻吟声。
一直等到小鬼睡熟了我才轻轻起身，走出了她的房间。关了门，搓一搓手，才惊觉双手冻得生疼。
我这是干嘛呢？自己也想不明白。
第二天再见小鬼她已经神清气爽了，倒是我开始咳嗽不断。
——我也煮那个啥，姜酒吗？我也煮那个给你喝吧。
心中狂喜。她是在担心我吗？急忙看向小鬼的双眼却没找到我希望得到的眼神。不只眼神，连表情和声音都听不出太多的担心。感觉小鬼的话就像见面寒暄般，不生分也不越线。我难免有点失望。
——不用了。你赶紧去复习吧。
这小鬼领情领得理所当然，竟然还拍拍我肩膀，说，那好吧那你自己注意点哈。说完转身就走。
我把这事告诉翎，她拿报纸卷狠狠打了我一下。
——你在她勉强装伟人，在我面前装病人？！
——我不是装的，我是真病。
——屁~不见得你这么替我着想。
翎一边没有形象地碎碎念，一边去厨房煮了杯可乐姜给我。
——给我全部喝完！然后滚到床上睡觉！
——别这么凶嘛……
——少废话！
于是某人乖乖地把那杯不怎么样的可乐姜喝完，钻进被窝里。
翎坐在电脑前继续之前被我打断的工作。
——我觉得越来越不对劲。
没头没尾地我冒了这么句话出来。
——你没正常过。
我看着翎，她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工作时候的她完全是强势的，头发盘起，戴着粗框眼镜，这样子的翎有时候会让我错觉自己才是被压的那个。
——小鬼穿内衣的样子我都不敢看。
翎听了很惊讶，回头看着我，十分认真的表情，——你们、你们那个了？
——我们只是合租。她只是个小鬼。
翎的表情好像很失望，她回头继续工作，——你会这样想只说明一件事。
——什么？
——“那个”，
翎说着又转过身来，双手对“V”，给“那个”加了个肢体上的双引号，——是迟早的问题。
我为翎说的话产生了小小的期待，可能我的表情比较se地白日梦，翎补充一句，——少在那边发春了，“那个”之前有你受的。
我为翎的预言感到不可思议，在往后和小鬼相处的日子里，我发现她的漠然不是偶然，反而像……我说不上来。或者就我自己来说，认为这年龄的小鬼不应该是这样的。
——那你觉得应该怎样？
翎和我聊天的时候问我。
——应该~应该是那种阳光灿烂地，毫无防备地地去关心别人。
——她的笑不阳光？
——不啊~很阳光。你知道吗，看着她笑，我觉得世界真的很美好。
——她的笑有防备？
——不啊~心无城府地。
——那还有什么问题？
我仔细思考，用力思考，阳光灿烂、毫无防备、关心，这三词同时搁小鬼身上有说不出的……不“河蟹”。
——问题在于……她的关心好像不带感情。
翎用手掌揉额头，——你说话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小说”？
——就像~她的关心就像在遵守什么准则一样。
翎冷哼一声，——哈，你喜欢了一个没心没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