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节外生枝?我剪!】阮安 ...
-
·一束玫瑰,你能答应我吗?
“学长,你在哪呢?”
阮濹摆弄着手机,给安槐发去一条消息。
——“在画室,你要来么?”
——“马上到!”
安槐是他的学长,那时候他才高一,安槐就已经高三了,大他两岁,以致于现在他的学长都工作了.他才大三。
“咚咚咚”
阮濹推门进入,看见安槐坐在办公桌边看着学生们画好的画。
安槐抬头看见阮濹站在门口不动,便招招手“傻站着干嘛?快过来。”
阮濹走过去,看见安槐左手上还拿着一张美术绘画,当年安槐是艺术生中最出色的,毕业后就完美的找到了一份高薪工作。
“你是不是又打架了?”安槐站起来,拨开阮濹挡住伤口的刘海,“上次怎么和你说的?让你不要打架,怎么不听呢?”
“下次不会了嘿嘿,就这一次就这一次。”
“唉,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安槐拿来一瓶碘酒给他涂伤口“这么幼稚,大三了还打架,马上毕业了,不怕给你记处分啊?”
阮濹坐在椅子上看着安槐给他上药,贱兮兮的笑道“不怕呀,我又不是故意去惹事的,没理由给我处分。”
江浸给了他一脑门,没好气的说:“就你鬼点子多!以后不准再打架了,听到没有!”
“听到了听到了,不打了…”阮濹吐吐舌头“那个,哥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要不要去我家吃个饭?”
安槐收起碘酒,坐回办公地点边判分数边问:“阿姨叔叔不在家吗?”
“不在,他们去三亚旅游了,让我这几天自己想办法。”阮濹嘟嘟囔囔“一点都不道德!”
安槐收拾着桌子上的作业,笑笑“那…你家不是有保姆管家吗?总不能也跟着去三亚了吧?”
“说到这个我就来气!”阮濹突然急了,哭喊到:“啊啊啊啊我爸给他们都放假了,全家就剩我一个人!苍天啊!大地啊!”
安槐把他从地上提起来,把他推出办公室“走了走了,我和你回去还不行吗,晚上想吃什么?”
阮濹想想,问:“什么都可以吗?”
“对,什么都可以。”
“学长,你给我亲自做一顿呗。”阮濹开始撒娇“好不好?我好久没吃你做滴饭了。”
安槐想想,接受了意见“嗯,可以,赶紧回家吧。”
安槐给他一个头盔,自己先跨上摩托车“走路回去太晚了,我骑摩托带你。
“学长你太帅了!”阮濹连忙坐在他后面“带我飞!”
一路狂飙
“学长你刚刚太帅了!就是有点快!但是还是很帅…呕呕呕呕呕!”
“你没事吧?”安槐拍拍他的背“你晕摩托吗?我是不是,太快了?”
“没有!不晕!”阮濹坚强的直起背来,给他一个大拇指“你很帅!我没事!”随着,阮濹拿着钥匙打开了他家别墅的大门,又坚持着走向家门口。
安槐快步跟上,扶住自以为很帅但其实摇摇晃晃的阮濹。
“你就是晕车吧,我扶你,别摔着。”安槐将他扶到门口,从他口袋中拿出钥匙打开门,又把他扶到沙发上,“你先休息,我去关个门。”
安槐把门关上,四处张望几下“欸?没有可以换的鞋吗?”找了一会,失望而归“行吧,没有就没有吧。”
阮濹还摊死在沙发上,梦游般的数起了星星。
“哇!学长你快来看!好多星星啊!”
“这孩子,傻了?”
安槐摇摇他的肩,问他药在哪,阮濹迷迷糊糊的说了个位置,安槐便去找药。
“好像…是在卧室里面吧?”安槐在阮濹的桌子上看见了一个小的药箱,安槐走过去,拿起药箱准备下楼,却看见书桌上的一张纸。
安槐瞄了一眼,不打算擅自查看别人的隐私,便下了楼。
将药品找出来,安槐又左顾右盼“咦?谁在哪?”在沙发前的桌子上看见一个水壶和杯子,他马上倒好水,把药和水递给阮濹“阮濹,起来喝药了。”
扶着阮濹让他喝了药,便到厨房给他做饭,他并非第一次来阮濹家,但他来的时候阮濹的家人从来不在,但是管家和保姆却知道他也认识他,所以他对这里也是轻车熟路。
“吃饭了。”
安槐让他起来,面前是一些家常菜品。
“哇!学长太厉害了!”阮濹拿起筷子两眼发光“好香啊。”
安槐为他成了一碗米饭,就坐在他对面“给,吃吧。”
阮濹接过米饭就开炫,安槐则是在旁边看着他。
“学长,你怎么不吃啊?”
“你吃吧,我晚上不吃饭的。”
一直看他吃完,又和他一起把碗洗了,安槐便向他道别:“那么,我走了,再见。”
“学长再见!”阮濹给他一个拥抱“明天我再去找你。”
安槐点点头,关门走人。
“濹哥!”宋蓦看见阮濹进了校门,便跑过去走在他身边“昨天晚上下了课干什么去了,不是说好一起打游戏吗?”
“啊,我昨天去找学长了,不好意思啊。”
“没事。”宋蓦和他走在操场上“学长?哪个学长啊…?是之前艺术部的那个安槐吗?”
阮濹笑笑:“对,就是他。”阮濹一想到安槐心情就不错,但是又觉得不对劲“哎?你怎么知道的?”
“哎呀,谁不知道你和人家安槐学长关系好啊?”宋蓦干笑几下“濹哥啊,这人尽皆知好吗?”
阮濹不以为然“知道就知道吧,我靠,学长那么帅,别人都羡慕不来我们的关系好吗。”
“得得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人家呢。”说出这句话,宋蓦突然蹦开“我靠!阮濹!你不会是个…唔唔唔唔唔!!”
阮濹飞快上前捂住他的嘴“臭小子你不懂别胡说八道!”
“吱袜唔吱袜唔!房开唔!”宋蓦被他捂的不行,连忙应声并挣扎终于被他放开了“你就这样对待兄弟?!我差点死了!”
阮濹白他一眼“这不是没死吗?”
宋蓦假装心受重创,捂着心口开始痛苦“阮濹,你好狠的心!我待你如初恋,你却虐我千百遍!”睁开眼睛,发现阮濹已经走远了,附近的人都在注视他,宋蓦连忙跑到阮濹身边,往他背上来了一巴掌“你怎么跑了靠!”
“你不是爱演吗?”阮濹还他一巴掌“我当然是放着你让你自己演啊,不感谢我还过来打我?”
“去你的。”宋蓦看了一眼表“快八点了,上课吗?”
“啥课?”
“好像是说什么讲座,老生回来讲东西什么的活动。”
阮濹沉思一会,开口说道“去吧,这学校天天就搞这活动,估计就咱们学校这样了。”
两个人走到大礼堂,里面已经坐了很多人,两个人找了第一排的座位坐下,宋蓦又不解道“濹哥,这活动是自愿来的,咱过来还不如去打游戏呢。”
阮濹又给他一个白眼“刚刚是不是问你了,现在反悔,晚了!”
宋蓦欲哭无泪,只得陪着阮濹一起听讲座,等了五分钟,赵主任拿着话筒说到:“同学们,今日,是我们邀请老生回归的演讲活动,让你们的学长、学姐来为你们传授生活的社会经验,那么,我们有情你们的学姐——任晶晶!”
台下出现剧本性的掌声,任晶晶是上届毕业的外语系学姐,人不仅长得美,而且成绩还是外语系里一等一的好。
阮濹听她寒暄几句,按常理来说…每年的这种活动都先是外语系,然后是医学系,工程系,法学系,最后才是艺术系。
“你们马上毕业,按理说……”
任晶晶的大道理在耳边回荡,但是现在拨弄手机,是对台上人不尊重…“濹哥,你无聊吗?”
宋蓦看着一脸寡淡的阮濹,好奇的问“你看起来一点都不想听。”
“我很认真好吗!”阮濹靠在椅子上“不过确实有些无聊,但是现在走肯定不行。”
熬了两个小时终于等到了最后一个老生。
“同学们,接下来我们有请——安槐!”
“我靠?!”阮濹没预料到,直接从椅背上蹦起来。
宋蓦看见他这么激动,便打趣“哟,你最喜欢的学长哦~”
“闭嘴吧你!”阮濹给他一肘击“好好听。”
安槐从一旁走过来,看见了第一排的阮濹还冲他笑了笑,而第一排其他安槐的迷妹却开始疯狂“啊啊啊啊安槐学长好帅!”
安槐穿的是一件黑色长款风衣,现在正是秋天,他还穿了一件高领毛衣,一双马丁靴称的他十分帅气,但与往常不同的是,他今天在左手戴了一只手套。
安槐接过话筒微笑着说“大家好,很高兴在这里见到大家。”
他清朗的声音,由音响回荡在礼堂里面,可以说,他是老生里面长得最帅的。
“我也经历了像你们一样心潮澎湃的日子,转眼我已经毕业,但你们还是这里的学子,正所谓海阔任鱼跃,天高任鸟飞,我希望你们可以向前出发。”
阮濹一直盯着他,目不转睛。
“山不让尘,川不辞盈。”
安槐的演讲只有十几分钟,而其他人几乎都是半小时起步。
安槐鞠了个躬,便走了。
每次最后一个人演讲完毕后自动解散,阮濹拉着宋蓦就往安槐那里跑。
两个人偷偷跟着安槐,发现他和任晶晶在学校的一颗树下面聊天。
“我靠,任晶晶那么早演讲完还没走?”阮濹不解道“他俩聊啥呢?”
“你管人家干嘛啊!”宋蓦和他一起鬼鬼祟祟的躲在一边“不行哥给你过去打探打探?”
“好兄弟,爱死你了!”阮濹把手机打开录像“快去吧!”
宋蓦骂他一句真不是人,便偷偷把手机藏到树边的草丛里面。
等安槐和任晶晶走了,宋蓦马上把手机取了回来“濹哥!”宋蓦马上把手机递给他“录完了,但是你这…算不算侵权啊?”
“哎呀我听完了就删!”阮濹不爽“我只是关心学长。”
说完阮濹戴上耳机,自己一个人听。
“安槐你自己想想吧,咱们这么多年感情,我还不知道你?”
“我知道…都是成年人了,我会把握分寸的。”
“你就那么喜欢人家?人家要是不接受你怎么办?”
“我暂时…还不会表白,万一不接受就不接受吧,没办法。”
“你真是个傻子,算了,你今天怎么戴了个只手套?”
“上次削铅笔的时候,不小心把手划伤了。”
听到这里,阮濹心里“咯噔”一声,但他沉下心,继续听了下去。
“这么不小心?对了,你喜欢那个人叫什么啊?”
“*#$&/@*”
??
阮濹按下暂停键,又回放了这一段。
“*#$&/@*”
啥玩意?
“*#$&/@*”
这么戏剧性的吗?为什么关键时候听不清?为什么?算了。
阮濹按下播发,继续听。
“啊?我听过这个人的名字,今天演讲好像还看见了,我真没想到你居然喜欢*#$&/@*。”
特么的有病吧!
阮濹拔下耳机,把录音删掉。
“我特么真服了。”阮濹捏着手机“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事情?? ”
宋蓦看看他,不解问道“怎么了濹哥?”
“没事。”阮濹扶额“今天还有课吗?”
宋蓦拨弄手机“咱们的课都在下午,上午没课,濹哥,你现在想干点啥。”
“走。”阮濹咬咬牙“咱们去画室,找学长。”
“哈?”宋蓦不解“那你自己去啊,带上我干嘛!”
阮濹没有理他,拉起他就奔去画室。
在画室外,阮濹抛下宋蓦,打开画室办公室的门,不料里面还有一个学生。
安槐手里还拿着那个学生的作品,学生和他一起看着闯进来的阮濹。
“你…怎么来了?”安槐放下手上的画“我在工作,你有什么事吗?”
阮濹走到一边站好,暗沉沉的说“学长你忙,我有事找你,我等你。”
阮濹看着他又拿起那个学生的作品,细心的指导那个学生,而自己则像一个煞神一样站在旁边,为什么?
得知学长有自己喜欢的人,为什么这么在意?他阮濹可是直出天际的啊,但是还是…想来问个清楚,每次看到学长和别人在一起就很在意,妈的,他该不会是……
“阮濹。”安槐喊他一声,阮濹抬起头,发现那个学生已经走了,安槐疑惑道“怎么了吗?”
“…学长。”阮濹走到他面前,“学长,你是有喜欢的人了吗?”
“呃…”安槐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阮濹朝着他一步步逼近,安槐一步步后退。
“学长,你喜欢的是谁啊?”
安槐背靠到了窗户,他两只手反抓窗台,他才发现,阮濹居然比自己高了这么一截。
阮濹将他的左手拿起来,把手套摘下去。
大拇指连着手背的地方,一道三厘米的伤口。
“怎么这么不小心?”阮濹心疼的看着“这么长的伤口,很疼吧。”
安槐抢过手套“还…还好,不疼。”
“那学长能告诉我,你喜欢的是谁吗?”
安槐微微低头,不肯说。
“学长……”
阮濹看着他“为什么学长不告诉我?”
“我…。”
见他犹豫不决,阮濹默默走开,暗沉沉的走了。
宋蓦看见他出来了,但是脸色很差。
“怎么了濹哥?发生什么事了?”
阮濹摇摇头“走吧,我回去上课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濹哥,现在是上午,你的课在下午。”
阮濹看他一眼“那我回家了,你下午帮我点个到吧。”
阮濹买了几箱子啤酒,站在露天阳台上点了一支烟。
风慢慢吹过,带着烟随风飘。
慢悠悠抽了一盒烟,阮濹看了一眼表,已经晚上六点了。
“时间过的真快啊”他心说。
他走向楼下,拆开啤酒箱子,家里没有人,他想怎么喝就怎么喝。
刚刚抽了一盒烟,腹中早已作恶,但他依旧不管,打开易拉环就狂灌。
学长…
他喜欢上了自己的学长,毫无疑问的…
昏天昏地,他喝了一箱子,再去摸下一瓶的时候,门铃响了。
他支撑着爬起来,慢慢的走向门口,缓缓打开门,虽然只是打开了一条缝,但他还是看见了来人。
学长,他的学长。
安槐手里面拿着一大束玫瑰花微笑着看着他。
“阮濹。”安槐把门打开,看见了散落一地的酒瓶。
“你喝酒了吗?”安槐把花递给他“今天早上,你问我的问题,我现在回答你。”
“我喜欢你,学长。”
阮濹抢先一步“我喜欢你。”
安槐有点惊,但他很快平静了“我也是,我也喜欢你。”
阮濹睁大眼睛,一直看着他。
不知什么时候,他已经让安槐进了屋。
“学长。”
安槐依旧温柔“嗯,我在呢。”
阮濹一直叫他,安槐也一直回答。
他们,却只因最后最后的一束鲜花绽放。
“学长!”阮濹戴着一顶学士帽,穿着学士服“快来!”
安槐快步走过去“毕业了,以后就不是小孩了,要听话哦。”
阮濹笑着牵起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
“学长,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