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团子[clannad]》晶晶小魔仙

66、同栖篇□□

　　家

　　“我出门了。”
　　我站在家门口，
　　“嗯，我也出门了。”
　　朋也站在我旁边，
　　我们两个在对着空无一人的房子道别，
　　感觉真奇怪……

　　今天是快餐店开张的日子，同时也是我第一次上班，
　　而朋也仍然有自己的工作，
　　于是今天就一起出门了。

　　“不知为什么，想起了两年前，”
　　我看着比当时更帅的朋也说，
　　“我们两个人一起上学时的日子。”
　　朋也稍微恍了恍神：
　　“是啊……不过每天都迟到就是了。”
　　住到我家之后就没有再迟到过了啊，
　　我关上房门，
　　“现在我们两个都已经不再是学生了呢。”
　　朋也看着我上锁，
　　“是啊，我们都是自由工作者了，”
　　“春原正在进修，仁科也为了进音乐学校而做着准备，”
　　“还有杏，智代，大家都已经不再是高中生了。”
　　我一边回忆着校园的生活一边把钥匙收进包里，
　　“嗯，大家都翻开了自己人生新的一页了呢，”
　　“但是我也不会输的，要努力和大家一起前进。”
　　朋也如同两年前第一次自我介绍时摸了下我的脑袋，
　　“嗯，加油吧。”

　　一起走到楼下之后，
　　我回头看了看房子，
　　“那，白天家里就没人了啊。”
　　房子会不会感到寂寞呢？
　　“不用担心这个，你上学的时候白天家里也没有人啊。”
　　“嗯，也对。”
　　我握了握拳，
　　那么今天开始就努力工作吧，
　　我也要为这个家做出些贡献了。

　　“渚……”
　　一起走到要分开的路口时，朋也开口了，
　　是要说句再见吗？
　　“那个，嗯，有一点希望你能注意一下……”
　　朋也有些吞吞吐吐，
　　“嗯。”
　　“你还只是个刚毕业的女孩子而已……也许会有很多男性来找你搭话，”
　　朋也的语气有点奇怪……
　　“要注意，绝对不能和年轻男性单独处在一起！”
　　见我上下打量他，又加上一句：
　　“只能和我！”
　　“嗯，这个我明白，”
　　我点点头，
　　是说“搭讪”吧？有听同学们说过，
　　但是目前为止唯一对我称得上搭讪的人只有朋也自己而已，
　　随便对自言自语的女生搭话……他不会对别的女生也这样吧？
　　唔？这酸酸的感觉是什么……
　　“而且，我认为只要让他们看到这个，就不会有事了，”
　　我伸出手，向朋也出示着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
　　“嗯，这倒也是……”
　　朋也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
　　“但你实在是太可爱了……我还是有些担心。”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不用担心」
　　我想让朋也安心点，但是似乎没有效果，
　　“有事就喊店长，既然是仁科父亲的朋友，应该是可以信赖的人，”
　　朋也郑重其事的说道，
　　“然后，有不懂的多和仁科聊聊，她的经验应该比你丰富。”
　　“嗯，嗯”
　　我连连点头，朋也越来越像爸爸了，
　　“还有……”
　　朋也半路把话自己断掉，
　　“还有什么呢？”
　　稍微有点好奇，
　　“不，没什么，就是别太勉强自己，就这样。”
　　是想说我身体不好不要累到吧，
　　怕我觉得自己被认为是弱者吗？
　　那不要紧，关心的话是无所谓的。
　　“嗯。”
　　“嗯……”
　　朋也挠了一会头，实在想不出要说的了，才放下手，
　　“再见。”
　　“好的，晚上见。”

　　快餐店

　　这个是……
　　“小渚，这里~”
　　我在更衣室里发呆的时候，里惠在一个衣柜前喊我，
　　“那些是……快餐店制服吗？”
　　我一边走过去一边看着其他几个女孩子身上穿的衣服，
　　不是很暴露，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对啊，很可爱吧？”
　　里惠站在她的柜子前换着衣服，指了下旁边的柜子，
　　冈崎渚，嗯，是我的
　　“快点试试，大小不对的话还有时间换。”
　　“哦”
　　我一边尝试穿这个奇怪的制服一边问仁科，
　　“不是普通的制服吗？上次给我们介绍的时候展示的那种。”
　　“那种男女都能穿的？开业前土方叔叔发现招来的都是女服务生，临时变的，”
　　里惠一边说一边把小小的荷叶边围裙系在腰上，
　　“反正很可爱就行了。”
　　这个大小根本什么也挡不住嘛……
　　我把这身以红色为主，肩膀袖口裙摆都有装饰的制服穿好，系上围裙，再摸摸脑袋上的发饰，
　　“这不是女仆装嘛……”
　　“对啊，你才发现啊，”
　　里惠走过来扯了扯我的袖子和领口，
　　“还挺合适嘛，出去准备开业吧。”
　　“嗯。”
　　店长的品味可真奇怪……

　　“今天是我们店新开张第一天，”
　　土方店长对我们七八个服务员讲话，
　　“大家打起点精神，给客人留下好印象是最重要的，”
　　“而且正因为是新开张，所以人可能会很多，大家今天多受累，以后会进行调班的，”
　　“虽然有人有从业经验，但是也有新人，熟手多照顾下生手，”
　　旁边的里惠捏了一下我的手，又朝我挤挤眼，
　　呵呵……我只好朝她笑笑，我手是生的没错嘛……
　　“记得要保持微笑，不要求你们能达到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只要嘴角不下垂就行，”
　　“马上要开业，大家准备好了没？”
　　“好了~”
　　“我最后说一句：笨蛋，哭鼻子，残渣，拧。谢谢大家！”
　　“嘻嘻~”
　　“他在说什么？”
　　我拽了拽也笑得很开心的里惠，
　　“那个坑很深的，我就不领你跳了。”
　　什么啊……

　　快餐店的工作和家里卖面包差不多，
　　很有条理，
　　首先进门招呼“欢迎光临”，然后领到空座位上，
　　记下他们点的菜，
　　根据冷热交给柜台或者后厨，
　　上菜时介绍，并在上齐时加一句“请慢用”
　　等吃完之后结账“谢谢惠顾”“欢迎再来”
　　最后收拾桌子。
　　客人太多时后厨会忙不过来，
　　那么就要安排下上菜先后顺序，让客人不至于等的焦急。
　　也有直接叫了能拿走的就站着等的客人，
　　那样的必须向后厨说明先做，
　　和面包店不一样，
　　餐厅的高峰时段是和三餐重合的，
　　所以我们吃饭必须提前
　　而且由于今天是第一次开张，好奇而来的客人格外多，
　　并不少的桌子在高峰时都坐满了，只好在门口挂上“客满”的牌子。

　　“哎呀……我的脸都笑酸了……”
　　下午稍稍清闲一点的时候，我和里惠站在门口充当迎宾，
　　她偷偷揉脸，
　　现在的安排还是有点乱，
　　店长说要观察一下谁擅长哪方面以后好安排轮班，
　　“有吗？”
　　我也摸摸自己的脸，
　　“我没感觉啊，嘻嘻。”
　　“你还笑……我光看着你笑就酸……”
　　里惠开始捏自己的脸，
　　“有些人天生就是来微笑的，真是太不公平了。”
　　“是吗……”
　　我无法理解“天生会微笑”到底是褒义还是贬义，
　　只好沉默。

　　“下午好。”
　　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传来，
　　在想明白是谁之前我和里惠先招呼了起来，
　　“欢迎光临~”
　　“啊啦~好可爱的小姑娘，”
　　来人先看到了里惠，然后看到了我，
　　“小渚？你在这里打工吗？”
　　矶贝夫人？
　　“矶贝阿姨您好。”
　　“嗯，很适合你啊，”
　　矶贝夫人上下打量了我一下，
　　“听说这里新开张了家餐厅，我买菜路过来看看怎么样，既然你也在这，我就吃点东西好了。”
　　“啊，您这边请。”
　　我引着矶贝夫人到了一个单人桌前，递上菜单，
　　“请您点餐。”
　　“呵呵~那个爱哭的小姑娘已经长这么大了，”
　　矶贝夫人不看菜单仍然看着我，
　　“几乎是个合格的大人了呢。”
　　“哪里……您过奖了，今天才是我第一天上班，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呢。”
　　在这里聊家常会被骂的吧……
　　“呵呵，给我来份皮蛋瘦肉粥吧，主食最能看出饭店的功底了。”
　　矶贝夫人看了看菜单，对我说，
　　“嗯，好的，”
　　我记下之后去向吧台报告，后面传来矶贝夫人的“要加油”的声音，
　　有点不好意思……
　　“竟然没有注意到她什么时候走的……”
　　我回到门口，看着里惠，
　　“安啦，她说你做的很好，还拜托我多照顾你呢，”
　　里惠戳戳自己的脸，
　　“你可真有个好邻居。”
　　“嗯，大家都是好人。”
　　“没你这么群发卡的啊……”
　　“什么？”
　　“听不懂就算了……”

　　太阳已经向西滑落，
　　店里渐渐开始冷清下来了，
　　我因为要回家做饭，当时和店长说好的不参加晚班。
　　“要回家给冈崎做饭了？”
　　里惠看着我时不时的瞄表，轻笑着开口，
　　“那家伙可真幸福啊。”
　　“是吗？可我觉得能给朋也做饭，照顾他是我的幸福呢。”
　　“喂，你不要若无其事的说出那么肉麻的句子！”
　　“有吗？我只是实话实说啊。”
　　“真是的……”
　　里惠扶额，
　　“让他来接你不行吗？”
　　我倒是这么想过，不过不行的……
　　“朋也他是体力劳动者啊，每天上班都很累，”
　　我回想了一下朋也现在的工作地点，
　　“而且和这边是相反方向，不能再麻烦他了。”
　　“啧……”
　　里惠摇头，
　　“那家伙的运气也太好了……”
　　什么啊……

　　夕阳快要落山了，餐厅里只剩寥寥几桌客人，
　　我看着被夕阳染红的街道，
　　大概还有十几分钟就可以下班了呢。
　　“仁科~冈崎~”
　　两个服务生悄悄的喊住站在柜台旁的我们，
　　“怎么了？”
　　里惠拉着我走过去，也压低了声音问，
　　“那个，我们去请店长来吧？”
　　两个服务生似乎很害怕，
　　“那边桌上的几个客人很不对劲，点菜的时候就胡言乱语，上菜的时候还毛手毛脚的，”
　　“刚才他们喊买单，我们很害怕……”
　　有这种人吗？
　　我抬头看向那几个桌子，两个小姑娘，不对，一对夫妇加两个孩子，不是，三个醉熏熏的男青年？
　　“我们没卖酒吧，他们怎么喝成那样的？”
　　“冈崎你和仁科不在门口的时候他们进来的，当时其实已经醉了，”
　　两个服务生又探头看了看，
　　“要是普通的不良还好些，喝醉了的大叔最恐怖了，我们还是去叫店长吧，万一……”
　　“嗯嗯，那么……”
　　“我去吧，”
　　我拿过她们手上的账单，
　　“咦？”
　　“不行啊，他们要是动粗你更跑不了的。”
　　“没事，”
　　我伸出手让她们看看我的结婚戒指，
　　“他们是成年人吧，我让他们看到这个他们就会明白的。”
　　“理论上没问题啦……”
　　里惠看了看我又看看那几个男人，
　　“但是他们不和你理论呢？”
　　“那是……”
　　“喂！！老板！！结账！！”
　　哇，好大的声音。
　　“怎么办啊……”
　　“那么……小渚我和你去试试看吧，能稳住最好，”
　　里惠转向两个服务生，
　　“你们两个快点去叫店长。”
　　“嗯……”

　　“一共是3750日元。”
　　我和里惠一起走了过去，里惠向他们递上账单，
　　“啥！！你们抢钱啊！！”
　　“那个……”
　　里惠有点发抖，
　　“收您3500日元好了。”
　　“一点都不好！！”
　　这几个人怎么回事啊……说话都用吼的……
　　“你们这家黑店！！我要看账单！！”
　　其中一个男的伸手要抓账单，但是目标却是里惠的胳膊，
　　里惠一个转身躲了过去，
　　“这位先生，请您自重！”
　　“自重？那是啥，能吃吗？”
　　那人站了起来走向里惠，里惠后退了几步，忽然朝我叫道，
　　“渚，快跑！”
　　咦？啊咧？哎哎哎？
　　他们什么时候把我包围了？
　　难道一开始的目标就是我吗？
　　“这个比那个跑掉的更可爱啊~~~”
　　“不过这个就跑不掉了嘿嘿！！”
　　我看见里惠在外面急得团团转，还试图搬椅子，不过那是定在地板上的，
　　“那个……我没有里惠可爱的……”
　　你不用急的直跺脚吧……
　　“那让我们检查检查吧！！”
　　检查什么来着？
　　脑袋没转过弯的时候，他们一起伸手朝我抓了过来。

　　（卧了个槽！【寒冰屏障】！）
　　（打扰老娘耍帅，不想活了啊？）
　　（重新开始）

　　（大梦谁先觉~平生我自知~草堂春睡足~窗外日迟迟~）

　　（完美~）
　　（主线这是到哪了啊，快餐店？）

　　咦？他们怎么都呆住了？看到我手上的戒指了吗？

　　（啊啦……不好意思按错了，这是群体【冰冻陷阱】）

　　“那个，你们会给其他客人添麻烦的，可以请你们离开吗？”
　　我对这三个变的很奇怪的人说，
　　“还有请把帐结了。”

　　（大姐……我完全无法想象你自己能把这种事“处理的很得体”）
　　（【精神控制】）

　　“对不起！大姐头！我们再也不敢了！”
　　三个人集体向我鞠躬，
　　不过大姐头是什么意思？
　　“请你们结账，然后离开吧。”
　　“是！”
　　他们扔下一张万元大钞，然后用很别扭的动作走了出去，
　　怪事……
　　“嗯，处理的很得体。”刚赶来的店长，
　　“咦？解决了？”求援的两个服务生，
　　“大……大姐头？”
　　里惠围着我转，
　　“你难道哪里像智代吗……”
　　“坂上同学怎么了？”
　　“不，没事，”
　　里惠摇摇头，忽然抓住我的肩膀使劲晃，
　　“你这个笨蛋！刚才有多危险你知道吗！？”
　　“抱歉，里惠，让你担心了，”
　　我安慰她，
　　“我没事你也看到了啊，从小就这样。”
　　五岁之前不记得了，反正五岁之后从来没有过什么意外事故，
　　即使爸爸妈妈开始提起往事，也对我五岁那年发生了什么守口如瓶。
　　“真是的……”
　　里惠停止摇晃我，拿袖口抹了抹眼角，
　　“下次不准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还有，谢谢你。”

　　（不客气，你不要往我后面看了，我不是背后灵啥的）

　　“什么？”
　　“不是对你说的啦，赶紧下班做饭喂你家朋也去~”
　　“里惠真是的，不能用‘喂’啊……”
　　”我就要用~“

　　家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工作还顺利吗？”
　　“嗯，很顺利很和谐的一天呢。”

　　（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