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子，团子[clannad]》晶晶小魔仙

30、5月1日（放学后）

　　放学后

　　我收拾好书包站在走廊里，
　　嗯……10天后就要表演，
　　那么从今天就开始练习吧，
　　可能的话，让朋也陪我好了，
　　不过那样和他一起的时间就更少了，
　　等下向他道歉吧，
　　校父纪念日过去之后还有很多时间……
　　啊，朋也跑着过来了，
　　“那个……我要从现在开始练习，你能陪我吗？”
　　我向他打招呼，
　　“笨蛋，这种事先取消，快回家吧。”
　　那么我们去活动室……咦？
　　“哎？”
　　“朋也说的话和中午完全不一样。”
　　“随便啦，总之先离开学校。”
　　朋也一边说着一边四处看，
　　“可是朋也说要我抓住梦想，犹豫的我听了这句话才清醒过来的。”
　　“那就再睡一下。”
　　“朋也说的话太怪了……”
　　简直和当时逃离春原的时候一样，又有人追了吗？
　　我还想再说点什么，
　　朋也直接拉着我的手跑了起来，
　　挣了一下没挣开，
　　朋也的手好大……也很温暖……
　　……
　　啊，要问他跑什么……
　　反应过来之后，发现已经被带到了活动室，
　　两个人一起喘气，
　　“呼……呼……”
　　“朋也太奇怪了……呼……忽然就抓着人跑起来……呼……”
　　“因为我急着和你独处啊？”
　　朋也四处看，
　　说谎的……他一不敢看我就是在说谎。
　　“骗人，根本不是这样。”
　　“因为我比较性急。”
　　还是四处看，那么还是说谎，
　　“我不相信。”
　　“是真的啊……”
　　朋也抓抓脑袋，低下头把脸靠近我，
　　“看我真诚的眼神……”

　　我很认真的说谎了快点相信吧。

　　我从朋也的眼神里看到这个……
　　“我还是不……”
　　朋也又把脑袋凑近了一点。
　　可以感到他的呼吸……
　　“……相信”
　　朋也眨了眨眼，眼神里忽然出现了熟悉的笑意，
　　把头凑的更近了，
　　“哎……？”
　　啊！这个眼神出现过两次，
　　每次是朋也都想对我……
　　好紧张，手脚都不听使唤了，
　　冷静，冷静，
　　男女朋友做这种事很平常……
　　朋也的脸越来越近了，
　　是不是应该闭上眼睛啊……

　　“三年D班的冈崎朋也，请马上到教师办公室来。”
　　校内广播响了，
　　“啧。”
　　朋也目光闪了闪，退了回去，
　　“啊……”
　　“朋也你被叫到了。”
　　“是重名。”
　　“年级和班级也一样。”
　　“是吗？”
　　朋也恶狠狠地看着广播喇叭，
　　“重复一次，三年D班的冈崎朋也，请马上到教师办公室来。”
　　虽然松了一口气，但是总觉得……
　　“稍微有点遗憾哪……差一点就……”
　　啊，说出来了。
　　朋也挠挠头，
　　“呃，因为渚非常可爱，忍不住就……”
　　“朋也是大话王……快点去吧。”
　　“不用搭理他也没问题的。”
　　“不行！老师会生气的。”
　　我抓着朋也的袖子把他带出了活动室，
　　我应该拉不动朋也的……如果他自己不肯走的话……
　　真是的，一定又做了什么让老师生气的事了。

　　我拉着朋也走向教师办公室，朋也走着走着就靠了过来，
　　“渚……”
　　“是？”
　　“我喜欢你。”
　　……！朋也在说什么啊，
　　脸上有点发烫，连忙低下头，
　　“谢谢……”
　　我们已经在交往了吧……他干嘛又表白啊……
　　“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小子你跟秋生学的吧！）

　　爸爸……
　　“扑哧——”
　　“哎？为什么笑啊，我很严肃的。”
　　“对，对不起。”
　　“因为朋也做的事情和爸爸一模一样。”
　　“哈？”
　　“爸爸也经常这么逗妈妈笑，朋也这么做实在太奇怪了。”
　　“竟然被说成和大叔很像……”
　　朋也听了之后似乎很失落，
　　老老实实地跟着我到了教员室。
　　“到了，进去吧。”
　　我对朋也说道。
　　“嗯……”
　　他看向两边的走廊，
　　让朋也自己进去一定会偷跑的，
　　于是我抓着他的手一起进了教师办公室。
　　“哦？冈崎带了个女孩子来？”
　　朋也的班主任老师看到我们，走了过来。
　　“不……是被带来了。”
　　朋也小声说道，
　　“嗯？”
　　“是，因为朋也想逃跑。”
　　我解释道，
　　“哈，这么听话的冈崎可不多见，难道你们在交往？”
　　啊，老师怎么也关心这种事，
　　“不……没有……啊，也不能说没有在交往……”
　　“哈哈哈。”
　　班主任笑了，
　　“冈崎不简单嘛，除了升学还又空找到这么优秀的女朋友。”
　　“谢，谢谢。”
　　“那么冈崎君。”
　　老师转向朋也，
　　“这就走吧。”
　　“哎？要去哪里？”
　　不是做了坏事要被教训啊？
　　“这家伙的家，去和家长谈谈志愿问题……”
　　班主任看了看我，
　　“你也一起来看着他吧，不然说不定又跑了。”
　　“哎？可以吗？”
　　说起来还没有和朋也的父亲见过面呢，如果见到了一定要劝他们和好。
　　“我说你啊，有话剧的练习吧？”
　　朋也冲我说道，
　　是啊，只有10天了，要抓紧时间……
　　“啊……那个也很重要……”
　　“那个更重要啊！傻瓜，不要半途而废，真是的。”
　　好刻薄的话，
　　“变成平常的朋也了，放心了。”
　　班主任看了看我们，
　　“他这样的毒舌你也受的了啊？”
　　“嗯，习惯了。”
　　“正常的女孩子习惯之前就会吓跑的吧？”
　　“啊，不，我不会被吓跑的，因为朋也很温柔，是个好人。”
　　“很喜欢他吧？”
　　“不……啊，不是，确实非常喜欢……”
　　“你快点去练习！”
　　朋也叫了起来，
　　脸上有很可疑的红晕……
　　“那，那我先走了，你不要半路逃跑啊，我会生气的。”
　　“好……我不会半路跑的。”

　　（他的意思是到了之后跑！傻女。）

　　“嗯……再见，老师。”
　　我放开朋也的手走了出去，
　　……
　　啊呀，进办公室之后一直和朋也手拉手？
　　呜咕，太不好意思了……朋也怎么没提醒我啊。
　　站在走廊上看着朋也老实地跟着班主任走出了校门，我才回到活动室。

　　其实……我想表演的话剧只有那一个啊，
　　但是15分钟的话完全不够的说，
　　只好尽量压缩了……
　　嗯，开始应该这么说……
　　虽然我不认为有不必要的台词……
　　但是还是尽量删剪一些……
　　我一边构思着那个冬日的幻想故事一边表演些片段。
　　……不过，
　　留在学校里活动的同学比较多，
　　所以环境也很吵，加上在想朋也的事。
　　完全无法静下心，
　　还是先回去吧……
　　拉开门，朋也正站在外面，家访有这么快吗？
　　“呃……渚，一起回去吧。”
　　他摸摸鼻子，说道。
　　“你是逃出来的吧？”
　　“当然不是，因为父亲不在，所以结束了。”
　　朋也看天看地就是不看我，
　　说谎……
　　“那么去确认一下吧。”
　　“那个……你的练习呢？”
　　“练习在哪里都可以的。”
　　“走吧。”
　　我抓住朋也的袖子，
　　他无奈地在前面带路，
　　走下坡道，
　　沿着大街走了一段，
　　然后踏上一截山路，
　　原来朋也的家在这边吗？
　　小镇被一昨小山分成了两半，今天才知道朋也的家在稍小的那一半上。

　　“喂，我又说谎了！”
　　朋也忽然站住，大声说道，
　　这个我知道啊……你想说什么？
　　“……？”
　　“其实还没有结束，虽然没有人，但是班主任在那等我爸爸。”
　　“果然如此吗……”
　　“那个……”
　　朋也摸了摸鼻子，
　　“能不能查询一下你对我的好感度？”
　　“你在说什么？”
　　“就是游戏里面的，用数值表示人和人之间关系的东西。”
　　“我老是对你说谎，说不定已经变成负的了。”
　　“我对朋也感觉的数值吗？”
　　“嗯。”
　　“那个数据，是不会降低的。”
　　“嗯？”
　　“一直都是全满的。”
　　“现在也是吗？我刚对你说谎了啊。”
　　“现在也是啊，这个数值不会降低的。”
　　“是吗……”

　　（好象还真有这个数值呢？我找找……）
　　（哦，有了，[古河渚对冈崎朋也的好感度：9997/13，永远的唯一]）
　　（切，根本不是不会降低，纯粹是分母太小了。）
　　（比较一下，[古河渚对春原阳平的好感度：260/470，有趣的朋友]）
　　（[古河渚对古河秋生的好感度：250/110，重要的家人]）
　　（[古河渚对坂上智代的好感度：200/230，亲密的伙伴]）
　　（[古河渚对仁科理惠的好感度：790/1000，亲切的同学]）
　　（嘛……似乎满了之后分母自动缩小？就是熟悉起来之后很容易接受别人的性格。）
　　（头疼……唔？[古河汀对冈崎朋也的好感度：170/1000，同行的旅人]）
　　（这谁啊？）

　　“所以我想朋也应该很辛苦，”
　　“为什么啊？”
　　“因为永远不会减的缘故。”
　　“……是吗？”
　　“是……”
　　“但是不知道朋也那边是不是减少了……”
　　“很担心。”
　　“傻瓜，没关系的。”
　　“嗯？”
　　“因为这是现实啊，哪有那种东西存在啊。”
　　“但是，正因为是现实，所以会有很多痛苦，”
　　“但是，我们一定可以克服的，因为我们不是孤单一人了……”
　　“我们肯定能克服的。”
　　“是吗？”
　　朋也有些出神，
　　“是啊是啊，我们走吧。”
　　我走过去推着他。

　　转过拐角，远远看到朋也的班主任在和一个中年人说话，
　　啊，那一定是朋也的父亲，
　　高瘦的身材，戴着眼镜，
　　面容十分平和，正耐心地听班主任讲话，
　　再走近了一些，可以听到声音时，朋也不肯前进了，
　　只好站住来听，
　　“所以说，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事情。”
　　朋也父亲的声音非常温和，
　　“朋也君就是朋也君。”
　　“这要由他自己决定。”
　　很民主的父亲啊……
　　不可能吵架吧，回头看了看朋也，
　　他正低着头微微颤抖，
　　带着怀疑再回头看，
　　班主任似乎很困惑，
　　“但他还是个学生，您身为监护人的意见也要……”
　　“不，不是这样，”
　　声音仍然非常温和，但是我忽然感到全身发冷，
　　“朋也君就是朋也君。”

　　朋、也、君、就、是、朋、也、君。

　　我不由自主地捂住了嘴，
　　这根本不是父亲对儿子的称呼……
　　说话的神态也不是在谈论自己的亲人……
　　怎么会？
　　“喂，渚。”
　　朋也微微颤抖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说过，即使在吵架，也希望我们互相理解吧？”
　　“是……”
　　不，我当时完全没想到是这样……
　　“我和那个人，已经吵不起架了。”
　　“看看他的表情，他根本没有把我当成儿子。”
　　“从他打伤我的肩膀以来……”
　　“已经多少年了啊……”
　　“这个问题，也是时间解决的了吗？”
　　远处，朋也的父亲仍然温和地和班主任讨论着，
　　但是我已经听不进去了，
　　对不起……我又一次自做主张的让朋也痛苦了……
　　对不起……
　　“呐，渚，说点什么吧。”
　　“……”
　　朋也的声音压抑着非常多的痛苦……
　　都是我带给他的……
　　“对不起……”
　　“我什么都不知道……就轻率地……”
　　“不……我不是要你道歉……”

　　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支柱，
　　支撑这个快要倒塌的我。

　　我相信我听到了朋也的心声，
　　他需要我……
　　“如果你感到痛苦的话……”
　　我慢慢地开口，想起了似乎很久以前的那个晚上，
　　那个轻率的邀请，但是现在……
　　“能来我家住吗？”
　　“……嗯。”
　　朋也抬起头看向我，点了点头，
　　现在，我是他的女朋友，而他是我的男朋友，
　　不管什么困难，都可以克服的……
　　但是……
　　“我还是很担心朋也的父亲……”
　　“他一直都是那样……”
　　朋也试图学着他父亲的语气，但还是透出了非常多的牵挂，
　　“一直都是一个人过，把自己的心封闭起来，不和任何人交流……”
　　“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一个人活下去的……”
　　“是吗……”
　　确实，在我知道之前，他们就这么生活了很久了，
　　“但是还是……”要经常回来看望他。
　　“嗯，我会的。”
　　“那么……现在就走吗？”
　　“嗯……走吧。”

　　最后朋也并没有直接来我家住，
　　“因为天已经晚了，而且我什么也没有带，”他说，
　　“不能就这么去给你们添麻烦，我今天先住春原那里，明天收拾一些东西再去。”
　　“嗯，我会和爸爸妈妈说的。”
　　“那么，再见。”
　　“那个，朋也你明天拿东西的时候……”
　　“嗯？”
　　“一定要亲口告诉父亲你出来住的事情。”
　　“哦。”
　　“虽然有点奇怪，但是我觉得他仍然很关心你。”
　　“好的，渚，我会去的。”
　　“明天见。”
　　“好的。”
　　因为听我的话去说……而不是相信他关心自己……
　　我看着朋也离开的背影，
　　我能弥补他心里的伤痕吗？
　　这样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