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琐事》三界过路人

15、画皮 上

　　在聊斋志异里记载过一个面目狰狞的恶鬼，披上用彩笔绘画的人皮，装扮成一个令人心爱的女子，耍弄各种欺骗手段，以达到裂人腹、掏人心的目的......

　　中午十一点多，楚言在房间里上翻下翻的找东西。一上午了，净苔终是忍不住了，这傻大哥什么时候能学会寻求帮助啊！
　　“刀哥，你在这翻半天了，到底什么找不见了？大哥他们今天回家吃。”
　　“抱歉，我这就去做饭。”楚言快速的收拾屋子。
　　“你什么找不到了？我帮你找。”
　　“大人可曾看到过属下的寄魂瓶？”
　　“嗯？之前你住的那个？”
　　“嗯，大人可曾看到过？”
　　“我收回去了，你有实体了还需要那个吗？”
　　“当然!”
　　“啊！？”楚言突然大声回话把净苔下了一跳。
　　楚言意识到自己失礼了，赶忙跪下说：“大人莫怪，属下...属下...... ”
　　“给你给你，我没经过你同意拿你东西是我不好...你等着啊，我给你找去，你先起来...”
　　楚言从来没这样大声的回话，把净苔吓的赶紧去屋里找瓶子。
　　“给给给，我错了！别生气了...我先出去了......”净苔把寄魂瓶放到楚言手里，转头就跑了。楚言愣在原地，不知该不该追上去......

　　“都是你惹的祸，害我对大人失礼！”楚言拔掉瓶塞，冲着瓶口小声说。
　　“怪我喽，明明是他太怂。”瓶里传出来说话声。
　　“你！不准对大人无理！马上给我出来，到别的地方去。”
　　“好端端的凭什么赶我走，他受这一吓，必定不再收这瓶子，我才不出来。”说着瓶塞自动盖上了，任楚言怎么拔都拔不下来。

　　中午，沈念他们一回来就摊在了沙发上，一副动一下就会累死的模样。
　　“没事吧…怎么会累成这样啊？”净苔有些担心的给他们递水。
　　“哦，没事，还好。”沈念打起精神摸了摸净苔的头。

　　楚言炒了一桌子的菜，小四眼都直了，一开饭就狼吞虎咽的吃起来。本来净苔都是每次拉着楚言吃饭，给他夹菜，恐怕他碍于身份让自己吃不饱。可今日净苔却完全没有理会他，这让楚言的心咯噔一下。

　　大人难道连理都不想理他了吗？可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楚言心里又自责又委屈。胡思乱想使他越来越害怕，饭也不敢吃，失了魂似的站在一旁，结果被净苔按到了椅子上。。。

　　“我不管饭都不会吃了......”净苔无语，刚才还高兴楚言不自卑了，敢说话了，看来完全是错觉……
　　“今天有案子吗？很辛苦吧。”
　　“当然！你都不知道那些家属有多难缠，废了我不少口舌！”小四跟净苔倒苦水。
　　“还好吧，主要是这次死伤比较多就相对较忙一些。”
　　“我能帮的上忙吗？”
　　“嗯，一会儿吃完饭楚言你们一起去吧。

　　午饭后，沈念和楚言收拾碗筷，小四跟着净苔收拾家伙。

　　“到底是个什么案子能麻烦成这样？”净苔头也不抬的问小四。
　　“害，可血腥了，灭门惨案！一家子二十多口人全死了……”
　　“什么鬼到现在还敢这样肆意妄为啊！确定不是阳间案子？”
　　“绝对不是，死的都特别凄惨，尸体上连刀口都没有，就被大卸八块，而且女性的脸皮都没有了……”
　　“灭门惨案怎会有家属纠缠不休？”
　　“不光是死这一家，这两天连续有好几家说女儿晚上睡的好好的，早上起来就发现没了脸皮，死的也是相当惨......”
　　他俩聊了几句，收拾好家伙他们就去了巡捕房。
　　“小西，带他们去验尸房看看。”沈念吩咐在报告尸检结果验尸官，“尸检报告都可以说给他们听。”

　　“是，两位随我来。”小西带他们去了验尸房。

　　“这就是小西啊，听阿锋哥说小西哥沉默寡言，做事一板一眼的，看来是真的。”他们出门了，小四看着他们的背影说。

　　“小西做事细心严谨，很靠谱的，就是不怎么善于表达。”沈念接话。

　　“大哥，东西南北四兄弟我已经见到三个了，那个小南是干什么的？”

　　“是在档案室工作的，以后会见到的。”

　　“哦，对了，被灭门的曹家听阿锋哥说还有幸存者？真的啊？”

　　“请问沈队长在这里吗？”突然一位姑娘冒失的走进来，但却唯唯诺诺的，样子令人可怜。

　　“哦，曹姑娘，进来坐吧。小四，这就是曹家唯一的幸存者曹鸣竹。曹小姐这是接待员刘四景。你们聊，我失陪了。”沈念说着快速退出办公室。

　　“是我打扰了沈队长吗？”曹小姐有些自责。

　　“啊，当然不是，沈大队长只是最近比较忙而已。”才怪，他分明看见大哥脸红的跟着了火似的……

　　沈念快步到走廊平复心情，低头沉思了好久......

　　“这次的伤口却是奇怪，验不出来什么也不怪你。”净苔的声音在走廊上响起。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伤口，能告诉我是怎么造成的吗？”小西只有淡到工作的时候话才会多。
　　“啊哈，这个...不便说......”
　　“哦，这样啊……”小西明显比较失落。
　　“你们看过尸体了？怎么样？”沈念探头问他们。
　　“大概情况了解了，心里自然有数了。”净苔突然起了一些杀气。
　　“那个，啊，小西你先回去吧。净苔咱们进去聊。”

　　小四带着曹小姐去招待室做笔录了，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三人。

　　“岂有此理！真是把整个地府都不放在眼里吗？！敢在我的地盘闹这么大的事！”净苔显得十分气愤，“这么多年了，我还真是头一回见到这么嚣张的！”净苔越来越激动，瞳孔慢慢变红......

　　“大人，冷静些！”楚言立刻扶净苔坐下。净苔坐下喘气，眼睛慢慢的恢复了。
　　“楚言，你详细说说吧。”沈念给净苔倒了杯茶。“二十多人，男性均被妖力分尸，女性均被割下脸皮或毁去容貌...依属下看此鬼怨气极重，修为百年，法力不浅。不然大人怎么会没有任何察觉......”

　　“嗯？四哥哪去了？”
　　“哦，小四应该是去接待室了。”
　　“现在是接待谁啊？”
　　“曹家还有一位幸存者，由于过度伤心询问一直拖到现在。等小四回来应该会有新的突破口 。”这时小四拿着他的记录本刚好进来。
　　“太离奇了！你们听我讲！”，小四打开记录本。
　　“案发当日，曹小姐与家里发生矛盾离家出走了，街坊邻里都能证明，真是太巧了！不仅如此，曹小姐在听到家里被灭门的消息，就立即往家赶，在路上还遇到袭击，他看清楚是个披头散发的女鬼，而且穿红衣，进了一间破寺庙才躲过一劫”
　　小四说完喝了口茶。

　　“曹小姐是重点保护对象。净苔，你一会儿去曹小姐屋子里贴几张符。”沈念吩咐道。
　　“大哥，我道行不深，符咒这一块我真不如你。我一会和楚言去勘察现场，你来吧。”
　　“别啊! 贴完再走嘛...我...”
　　“大哥你好像有点不太敢见曹小姐啊~”小四故意拉长音。
　　“笑话！死者家属有何不敢见！”沈念脸突然红了上来。
　　“诶？我没看错吧！大哥脸红了啊~”净苔也跟着起哄。
　　“什么啊，别瞎说。。。”沈念故意倒茶把头低下来。
　　“那一会儿我去吧，顺便看看我未来嫂子长得怎么样！”净苔从左边贴到沈念旁边。
　　“哎，标致的很！”小四从右边贴了过来。沈念被他俩逗得几乎趴在桌子上了。
　　“哎呀...你们两个...干什么啊...”
　　“哦？大哥不承认？”
　　“大哥，这有什么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
　　“就是！”沈念彻底被控制了。
　　“楚言~救我！”沈念发起求救。
　　“沈大人，属下也无能为力。。。”在大楼因为阿晴，楚言不止一次被这样逗过......

　　接待室，曹鸣竹不安的在屋里走动，突然听见敲门声。
　　“曹小姐在吗？”净苔果真来目测未来嫂子了。
　　“我在，你是？”曹鸣竹打开门探出头。
　　“曹小姐好，我叫净苔，会些道术，是沈队长让我来做一些安全措施，以防不备之需。”
　　“这样啊，进来吧。”
　　“多谢！”符是沈念写的，非常管用，净苔布了个镇，整间屋子顿时闪过一道金光。曹小姐脸色突然白了些，净苔本能感受到有妖气，迅速回头，看到曹小姐瘫坐在椅子上，之后窗户动了一下。

　　净苔跑到窗边，窗外什么也没有。“曹小姐你还好吧！”净苔上前查看情况。
　　“还好，我就是看到有团黑乎乎的东西突然冲我过来被吓到了。”
　　“没关系，那可能是个小妖，有这个镇就不怕了。”
　　“多谢。”
　　“那在下就不打扰了，曹小姐歇着吧。”净苔本想与曹小姐聊聊，看她身子欠佳先让她休息了。曹鸣竹礼貌的送到门口。

　　净苔走到走廊发现楚言正在等他，连忙跑过去。
　　“大人一会要去曹府看看吗？”
　　“哦，不去，我倒是想去曹小姐说的那个寺庙看看，说不定可以问问当地的神仙。”
　　“是。”

　　小北开车带着净苔和楚言找到了曹小姐描述的位置。净苔要小北在车里等他们或去附近转转看看有什么线索。

　　巡捕房那边，小四继续到曹小姐房间做笔录。只是一个无意间抬头却注意到净苔部的镇混乱不堪。他问曹小姐那个镇是有人动过吗？曹鸣竹说净苔部完之后就这样。小四不懂也没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