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鸡毛满屋跑》白日做梦的猫

32、怀孕（四）

　　等到到家了，王斯年把凌倩送到丈母娘家就走了，连上去打个招呼都没有。凌妈没看到人就问，“你一个人回来的？王斯年呢？”
　　“他回他家，我回我家。”凌倩说道。
　　“你俩吵架了？”凌妈知道俩人吵架了，要不然肯定不会连面都不露的。
　　“他非让我去他家过年，还让我大年初二跟他去走亲戚，你说哪有这样的事，三十和初一去他家一趟就不错了，还想让我跟他初二走亲戚，想的咋这么美呢？他爸妈要是对我好，我也能理解，现在可算了吧，干啥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呢。”凌倩辩解道。
　　“倩倩啊，你俩都结婚了，你能不能别老是生气？有啥可生气的，他让你跟他走亲戚你就走，我还省的初二给你做饭了。”凌妈叹了口气，俩闺女一个比一个厉害，非得老公哄着捧着，要是这俩女婿愿意哄也行啊，明显也不是这种人。
　　“那你咋不说他呢？光会说我，净检软柿子捏。”凌倩摊在沙发上。
　　“我咋说他，他又不是我儿子，再说了跟他串亲戚还能挣红包，干嘛不去，又不是年年这样，你就去转转，你不想在那了，就说你肚子不舒服，他还能不让你回？”凌妈接着劝道。
　　“不想去，家里是有矿还是怎么了，还值当我用心？”凌倩烦死了，又穷又事。
　　“那你嫁到他家了，你能咋办，你结婚之前咋不考虑，现在倒开始不乐意了，晚了。”凌妈说道，自己当初就没看上这家啊，可是倩倩非愿意，非说人家对他好，人家爸妈也挺明事理，现在呢，这也不对了，那也不对了，跟老大一样一样的，都是讨债鬼。
　　“我哪知道是这样，我要知道是这样，我都不结婚了，自己过多美，挣多少花多少，想去哪去哪，你看我现在这样，能去哪啊，挺着大肚子，哪也去不了，急死了。”凌倩本质还是向往自由，可现在完全没法出去转，每天就是对着妈妈，再加上挺个大肚子，去哪也不方便，只能家里蹲。如果家里蹲有学位的话，凌倩觉得自己至少也是个博士。
　　“行了，别说了，都已经怀孕了，还说这些话不是白说嘛，那你还能离婚去啊。”凌妈恨不得给自己孩子一巴掌。
　　“要是能离，我肯定离。”凌倩在气头上，自然怎么狠怎么来了。
　　而王斯年回家了之后，王爸王妈问，“儿子，你咋自己回来了？倩倩呢？”
　　“他回他家了，这样省的你们照顾他了。”王斯年往沙发上一坐说道。
　　“你俩又吵架了？”王妈就像凌妈一样了解自己的孩子，知道这是俩人又吵架了。
　　“对啊，吵架了。”王斯年也没说因为什么吵的，就怕爸妈听了之后更生气。
　　“你说你这孩子，他都怀孕了，你还跟他生气，你都不怕把他气的流产吗？”王爸有点生气，这两个孩子怎么就这么没有分寸呢，肚子里的孩子一点都不管。
　　“放心，孩子好着呢，肯定没问题。”王斯年随口说道。
　　“你赶紧哄哄他，别让人家觉得咱家不讲理，怀孕的儿媳妇都不管，这能行？”王爸就怕亲家有意见。
　　“知道了，明天早上我就去，现在我回来了，还不能休息休息。”王斯年也烦得很，就知道爸妈是这个态度，凌倩还说自己爸妈不好，有这么不好的公婆吗？
　　“行吧，我们也管不了你们俩的事情，那明天倩倩来不？用准备什么吗？”王妈说道。
　　“不用准备什么，他来也就是待一会，初一应该来咱家吃饭。”王斯年这会也不敢给父母下保证，要是没吵架，那当然是这样，现在吵架了，估计啊悬的很。
　　“好吧，那我们到时候准备点他爱吃的。”王妈也不知道自己媳妇喜欢吃啥，来家就没两次，吃了也就两顿饭，问了也说都行，谁知道到底爱吃什么。
　　王斯年有点发愁，今天吵完架，明天要是不跟自己回来咋办，那自己的面子往哪放呢？
　　大年三十，王斯年早上早早的就起来了，在家吃过早饭就上老丈人家了，昨天连招呼都没给老丈人和丈母娘打，着实有点不太好，今天也不知道老丈人会不会给自己脸色看。
　　等到了媳妇家，一进门，丈母娘和颜悦色的赶紧问，“吃饭了没？吃点吧？”
　　“不吃了妈，我早上都吃过了，我爸呢？我来帮我爸干活了。倩倩起来没？”王斯年心理一松，只要丈母娘态度不变，那就说明事不大。
　　“你爸在屋里呢，倩倩还没起，怀孕的人觉多，所以多睡会，我也没叫他，要不你进去叫他吧。”凌妈想让小两口多处处。
　　“没事，让他睡吧，我先帮我爸把对联贴了。”王斯年不敢进去触霉头，就怕挨呲，还不如先帮老丈人干活，最起码老丈人不会吵自己。头一次觉得老丈人的黑脸都如此和蔼。
　　“行，那你跟你爸贴对联吧，正好今天得贴呢。”凌妈赶紧叫凌爸出来。
　　等到王斯年把活干完了，凌倩才起来，看见王斯年也不吭气，王斯年有点尴尬的凑到凌倩身边，“倩倩，我来给你道歉，别生气了，昨天我爸都说我了，说我咋能跟孕妇吵架呢？今天非让我过来给你道歉。”
　　“呦，感情你爸不让你来，你就不来啊，那你别来啊，我又没求着你来。”凌倩阴阳怪气道。
　　“我都知道错了，不该跟你吵架，你还干嘛揪着不放啊。”王斯年低声说道，在老丈人家底气就是如此不足。
　　“倩倩，不许耍脾气啊，多大个人了，还跟小孩似的。”凌妈过来说了一句。
　　“妈，今天下午我带倩倩回我家一趟，我爸妈也想他了，然后等吃饭的时候我再给他送回来，省的他吃不惯我家的饭，明天中午我接她上我家吃一顿饭，吃完我们就回来了。初二的话，能不能让倩倩跟我回老家一趟啊，我们家的亲戚都没见过他，想着这次初二见一下。”王斯年知道跟媳妇说不通，那还不如跟丈母娘说，反正凌倩也不可能当着自己的面驳丈母娘的面子。
　　“行，那让倩倩跟你去，也该见见了，好像也就当初结婚的时候见过是吧？”凌妈就怕自家小祖宗的脾气又上来，那就不好收场了。
　　“是啊，我们家那边就是过年的话新结婚的要走亲戚，去年没走成，今年走一趟，主要我们家都是初二回老家的，我姐和我姐夫也这会回来，所以就想着一起了，要不然过了这个时间，亲戚可能都不在家。”王斯年也算解释了一下为啥要初二回。
　　凌倩听完嗤之以鼻，说的真比唱的好听啊，还别的时间亲戚不在家，咋了，就你们家那穷亲戚还能过了初二去海南度假啊？知道海南在哪不知道，不是自己看不起他们，出过省没都是问题。可看着妈妈这么大年纪还得为自己操心，凌倩莫名的说不出反驳的话。
　　“倩倩，别任性啊，你去年都没去，今年该去了啊。”凌妈扯着凌倩的胳膊说道。
　　“知道了。”凌倩闷闷不乐的答应了。
　　王斯年一看达成目的了，开心了，丈母娘出马一个顶仨，就是牛。要想生活好，就要抱好丈母娘大腿，从今以后，丈母娘就是我亲妈。中午的时候，王斯年在亲妈凌妈的护法下，带着凌倩回了自己家。
　　凌倩虽然还很生气，但是也做不到把气撒到长辈身上，和颜悦色的跟公婆闲聊，而王斯年在自家沙发上横躺。不知不觉到了5点，凌倩看了王斯年一眼，接受到信号的王斯年就要把凌倩送回去，王妈赶忙道，“别走了，在家吃了饭再走吧？家里的饺子都是现成的。”
　　凌倩不吭气，只看王斯年，王斯年说“不吃了，明天再吃，我丈母娘还在家等着呢。”
　　“好吧，那明天你来了妈再给你做好吃的。”王妈只能这么说道，内心隐隐有点不高兴。等凌倩走后，又跟王爸一通抱怨，可也无济于事。
　　年初一，王斯年领着凌倩来了自己家，中午在家吃了一顿饭，王爸在凌倩刚来的时候就赶忙说，“快给孩子发个红包，这怀着孕呢，多辛苦。”王妈赶忙从屋里拿出自己准备的红包递给了凌倩。
　　凌倩面上喜滋滋的，可内心只想说一句羊毛出在羊身上。肯定是自己买金货给婆婆，婆婆才愿意出这么个红包，要不然以婆婆的性子哪可能再从兜里给自己发钱花。就这，自己还是亏的，这红包一摸都不够金子钱，唉，聊胜于无吧。
　　吃完饭也不能急着走，秉持着多沟通多了解的想法，大家又坐在一起聊天，王爸说道“倩倩，到时候让你妈去伺候你坐月子，你妈经验很丰富的。”
　　“不用了，我俩已经定好了月子中心了，环境好的很。”王斯年赶忙说道，生怕凌倩说完父母再以为是看不上他们。
　　“月子中心靠谱吗？”王妈不太懂这个，小梦坐月子就是自己跟他婆婆伺候的，多好，一点毛病没落下。
　　“靠谱，现在的月子中心都特别好，里面的设施也很好，产妇和孩子都很舒服。”王斯年给爸妈解释，凌倩心想也不知道公婆会把这个钱给出了不。
　　“那肯定可贵吧？”王爸不知道得要多钱。
　　“对啊，光做月子花三万多，你说说，生孩子一万多，月子三万多，这就得五万了。”王斯年觉得挣钱真难，花钱真容易。
　　王爸听完就有点变脸色，王妈的脸色也不太好了，这媳妇也太能花了吧，这钱要是让自己拿怎么办？自家哪有这么多闲钱给媳妇坐月子啊。都怪老头子，提这个话题干嘛，傻眼了吧。
　　王爸只能干巴巴的说道，“那挺好，现在都流行嘛，那你们缺钱不？缺钱的话，爸给你们拿点钱？”心里赌的却是王斯年的性子。
　　“不用，我俩有钱，不用你们出，到时候让我妈去陪着聊聊天就行了。”王斯年笑着说。
　　“行，到时候让你妈去。”王爸微微松了一口气。之后的聊天再不提跟钱有关的话题了，凌倩也不吭气的看着他们聊天，聊完之后就回家了。
　　大年初二，所有人都要回娘家的日子，凌倩却跟王斯年回了王妈的娘家，跟王斯年的姥姥姥爷还有舅舅舅妈们坐在一起。凌倩不大喜欢农村的环境，主要是孕妇爱上厕所，而农村的厕所还是旱厕，味道实在有点大。
　　而凌倩也不大能听懂王斯年老家的话，跟他的亲戚们也没什么话说，只能大冬天坐在院子里，旁边是一条狗，而另一边则是王梦的老公。王姐夫也跟这些人没什么话说，进屋又得干活，还不如坐在院子里玩两把游戏。
　　就这样，院子里就是一狗两人，各干各的。
　　等到了吃完饭，凌倩就赶紧催着王斯年回去，我一个人看着你们家人团团圆圆的，没一个人管我的，我干嘛还要在这待着，跟狗过年吗？狗也不理自己啊。
　　王斯年表示还有几家市里的亲戚需要走，还得去走亲戚。凌倩只能跟着去走亲戚。等到把亲戚都走完了，凌倩表示该回家了吧？王斯年表示可以，随即开车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凌倩赶忙问道，“你这是回哪呢？”
　　“回我家，你不是说回家呢嘛？”王斯年不知道怎么了。
　　“咋还回你家啊？今天一天都在你家，现在还得回你家啊，初二啊，你总得跟我回我家一趟吧？”凌倩急了，还常驻沙家浜了啊。
　　“那你还天天在你家呢，你咋不说呢？”王斯年没想到又得为回谁家的事吵架啊。
　　“那你看吧，你想回哪回哪吧。。。”凌倩也觉得为这个事吵架没什么意思。
　　王斯年一声不吭，掉头去了凌倩家，等凌倩回了家之后，王斯年开车就回了自己家，两个人又一次不欢而散。
　　王斯年一点都不想哄凌倩，自己已经够体贴了，为什么还要这么蹬鼻子上脸？一点小事就跟自己吵吵吵，自己又不是不让他回家，只回自己家这么一会时间，都不乐意，自家是有什么洪水猛兽，让他这么不想待，自己爸妈对他多好，说话都小心翼翼的，谁知道还换不来凌倩的真心，真是太狠了。
　　凌倩也觉得伤心死了，老公丝毫不顾及自己有孕在身，该跟自己吵架还跟自己吵架，让自己这么难受，真是一颗真心喂了狗，让人气死了。果然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就不该信他。
　　两个人各有各的想法，谁也不想先低下自己的头，生怕低了之后再也抬不起来了。
　　王爸王妈从老家回来，就发现又只剩王斯年一个人在家，“你媳妇呢？回家了？”
　　“嗯，回家了。”王斯年看着电视，不想多说。
　　“咋了？你俩又吵架了？”王妈觉得儿子的情绪有点低。
　　“嗯，吵架了。”王斯年觉得没啥不能跟父母说的。
　　“我的天啊，你俩这几天吵了几架了？至于嘛？”王妈不知道凌倩的脾气这么臭。
　　“我俩就这样，随时随地能吵架。”王斯年不是很在意，反正就是这样，这么多年，都是这么吵过来的，也不影响感情，那干嘛不吵。
　　“你作为一个男的，干嘛老跟你媳妇吵架，你看咱家，你妈说我，我就当听不见，女同志嘛，你让让他们。”王爸劝说道。
　　“我都够退让了，还让我咋让啊，再退我就没路了。”王斯年说道。
　　王妈看着儿子这个样子，觉得心里挺难受的，“肯定都是儿媳妇的错，没见过他说话的那个样子嘛，得理不饶人的，咱自己孩子啥样，咱能不知道？儿子都够可以了，你看就差背着他走路了，就那还不行。今天在老家，你看他一个媳妇，也不说跟姥姥姥爷说说话，也不说跟家里的亲戚搭搭腔，就坐在外面，也不吭气，也不叫人，让人看的好生生气，你知道我弟妹咋说呢嘛？”
　　王爸一看这还来劲了，儿子还在旁边坐着呢，“哎呀，能咋说，都是农村妇女，嘴肯定碎的很，你可别说了，你儿子还在呢。”
　　“在我也得说，我弟妹说是不是你这儿媳妇看不起咱家人啊，连话都不跟咱们说。当初儿子找他，我还觉得咱们是高攀了，你看看人家的孩子教育的，就是比咱们家出色，但是现在呢，我是真后悔啊，咋就让儿子找个这，天天得哄着捧着，连话都不愿意跟我们说，你说我们哪点做的不好，就差喂他吃饭了，可倒好，还是天天跟儿子吵架。”王妈气不打一处来。
　　王斯年觉得这就是吵个架，咋就上升到看不起的地步了，“妈，你想多了，倩倩不是那样的人，他就是不知道跟我舅妈们说啥，他说他知道的，你们不知道，你们懂的他不懂啊，你没见我姐夫也在外面坐着呢嘛。”王斯年帮着解释了一下，自己媳妇就不是那样的人，老妈这么说就有点过分了。
　　“你姐夫一个男的，跟女的有什么可说的，再说了他不是一直那个样吗？也没耽误跟咱们一起吃饭啊。”王妈帮着女婿解释了一下。
　　王斯年觉得自己老妈有点偏心，“妈，你这思想可不对啊，对着我姐夫就什么都好，对着我媳妇就这也不对那也不对，你这属于区别对待。”
　　王爸也觉得再说下去，跟儿媳妇就没得处了，“你别听你妈的，你妈就是替你委屈，你说你没事跟人家瞎吵架啥，跟人家吵架，让你妈也跟着上岗上线，你明天赶紧去哄人家去，省的再把孕妇气住。”
　　“知道了，我肯定去，今天先让我休息休息。以后我俩吵架，你们都别管，我们就这样的相处方式，这么多年了，都这样。”王斯年觉得以后还是少跟父母说，省的父母瞎掺和，再给掺和散了才逗呢。
　　第二天早上，凌倩刚起来，听到门口有人敲门，就以为是拜年的，正好在门口就顺手给开了，谁知道一开门是王斯年拿着一束花，一看是凌倩，就笑眯眯的给凌倩，“别生气了，你看我一大早跑去给你买的花来哄你，这态度咋样？”
　　凌倩吃软不吃硬，看王斯年态度良好，自己也就不好再爆发，就只能让王斯年进来，“那你昨晚上为啥不给我发信息？”
　　“那你不是也没给我发吗？我等你发呢，谁知道你都不理我，我就怕我给你发了，你还不理我，那多尴尬。”王斯年强词夺理。
　　凌妈听到了，就又有点无语，“倩倩，你俩能不能不吵架了，多大个人了，还跟个小孩似的。”
　　“妈，我俩逗着玩呢，没事。”王斯年赶紧说道。
　　凌倩也不能再说什么，而且王斯年还接着说，“倩倩，这过年都没卖花的，你知道我从哪买的吗？起一大早，快冻死我了，才买了一束花，你看看。”
　　凌倩这人吧就是嘴硬心软，要是你跟我吵，那我得比你更厉害，但是你要是一给我示弱，那我就没那么大的气了。看着王斯年冻的有点发白的脸，也是有点心疼，也就不那么生气了，昨天的事就这么过去了。
　　“倩倩，晚上得去我小舅家吃饭。”王斯年说道。
　　“你是怕我不跟你去，你才来哄我的吧。”凌倩顿时觉得那束花就是个糖衣炮弹，有目的的礼物就不好了嘛。
　　“你看你这说的，就是不去，我肯定也来哄你啊，但是晚上肯定得去。”王斯年听到老妈说要去小舅家吃饭，就后悔跟凌倩吵架了，等没事了再吵。
　　“你们家的活动怎么这么多呢？以前怎么没见你们家这么多活动啊？”凌倩现在不仅烦王斯年，连带他的家人都烦。
　　“以前也是这啊，初二回老家，然后再去我舅家吃个饭，也没别的事啊。”王斯年没觉得家里事多，李雪芳家的事才多呢，能从初一聚到初七。
　　“这现在都不让聚集，你们家还聚会，真的是。。。”凌倩心想你看我们家都取消了，也不聚会，也不乱窜了，你们家怎么不能紧跟政府呢？
　　“就吃个饭而已，吃完就可以回来了。”王斯年说道。
　　“好吧。”凌倩知道自己去了肯定没啥事干。
　　等晚上王妈给王斯年打电话，“儿子，你们到了没，我们已经到了，你赶紧来吧，你姐你姐夫都来了。”
　　“好，我们现在就来了。”王斯年就怕去的早了，自己媳妇尴尬。
　　两个人到了之后，屋里已经挺多人了，王斯年姐夫在那玩游戏，一个外甥在看电视，两个人头都不抬，另一个外甥被王斯年姐姐抱着，王妈去帮着做饭了，王斯年小舅在一旁坐着，家里的孩子也在地上坐着看电视。看王斯年两个人来了，也就王斯年姐姐说了一句，“赶紧坐吧。”其他人并没有任何反应。
　　凌倩真是尴尬，王斯年家的人跟没见到自己这个人是的，也不跟自己说话，也不打招呼，自己只能尴尬的坐在沙发上，看手机显得自己很不想说话，也不是很有礼貌，干坐着吧，也没什么事干，就只能拉着王斯年聊着。
　　凌倩叫王斯年的外甥说话，人家就跟没听到是的，王斯年有点尴尬，“跳跳，是不是叫你呢？你舅妈叫你，你干嘛不说话？你在这样的话，我让你爸揍你了啊。”
　　跳跳压根就不怕，王姐夫听到了，“跳跳，舅妈是不是跟你说话呢？你为什么不理人？你这样很没礼貌啊。”
　　跳跳还是没反应，王姐夫一怒之下就把跳跳揍了一顿。。。一时间，屋子里又是孩子哭的，又是哄孩子的，凌倩无语问苍天，就只是问了一句，没想到就引发了一场大战，何时能放我归家啊，神啊，救救我吧。
　　等到王斯年大舅来了，情况才有所缓解，大舅比较活道，跟凌倩搭着话，可是凌倩也没有应付这些人的经验，只能保持微笑，人家说什么，自己答什么就行了。
　　大舅妈比较关心孩子，“你这是男孩女孩？”
　　“不知道，人家现在也不给看。”凌倩很反感看男女，整的像男的要，女的不要似的。
　　“我看你这哪都没胖，就肚子胖了，肯定是男孩，一看都是。”大舅妈肯定的说道。
　　“不知道啊，男孩女孩都行。”凌倩说道，总感觉人家的话的意思是想要男孩。
　　“大舅妈，我更想要女孩，不想要男孩，你看跳跳，真是太吵了，还是女孩好。”王斯年赶忙说道。
　　紧接着，王斯年就跟自己的舅妈聊上了，等到吃饭的时候，家里没那么大，只能分批吃，凌倩吃的时候，看着桌子上红彤彤的一片，压根无从下嘴。抬头看看王斯年，王斯年见状，表示有几个菜还是不辣的，可以吃的，凌倩谨记自己老爹的话，不要挑剔别人家的饭，想吃了回家再吃。凌倩埋头干了一碗白米饭，表示自己吃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