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第5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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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你想知道我什么。”
战飞说出这句话时，表情异常安静，是那种暴风雨前……可怕的平静。
冰绮玲完全没有能力去反映，更没有力气去回答他仿佛是提问的语句。如果时空可以倒带，冰绮玲想退回到给康凌打电话的时候，哪怕是最后给康凌资料的时候——只要可以让这件事没有发生。
冰绮玲盯着战飞的眼睛，那眼睛里，终于出现了绮玲从来没有发觉过的东西，冰绮玲不明白，但是生理反应却一点点出来，发觉的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
战飞呼吸的有些混乱，放在绮玲头上的手慢慢落了下来，眼泪已经从自己心爱的绮玲脸上流淌出来，然后她去没有哭声，就是单纯的流眼泪，他，再一次让心爱的她哭泣了。
战飞别过头去，叹气。
绮玲下意识的抓紧他的衣角，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感觉他要走，必须……必须要抓住他！
绮玲死死的抓住战飞的衣角，手指惨白惨白，过于用力，已经开始渐渐发抖。
比自己高出许多的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绮玲怕了，慌了，终于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战飞的脚边。
……
*********
三个小时前——
“他把那几块儿地皮都给冰家了？他干脆跟冰家提亲算了！妈的！”夏银川快要气疯了，他踹开身前的桌子，瞪了一眼远处的战飞，放弃想要揪住他衣领的冲动，转身道窗前猛点烟。
尹果萨看了二人一眼，低头替战飞解释：“少爷说，房价最近高的离谱，不出两个月，政府绝对会干涉的，到时候房地产可能瞬间变冷，高价换来的地皮会成为累赘，还不如让给别人。”
尹果萨看一眼安分不少的夏银川，继续说：“我也觉得这几年房地产快差不多了，少爷决定将大部分资产撤离，不过黄金我们是不做的，实体消费太少，不像房子……”
“知道了知道了，反正让冰家捡了便宜我就不爽，靠。”夏银川狠狠的按掉烟，转过身来，“嗳果萨你都来一下午了，还磨磨蹭蹭不走啊……”夏银川的语气痞子味十足，说的时候故意看了看远处会议室尽头的战飞。
尹果萨本来也没什么大事，瞪了一眼夏银川，恭敬的和战飞打了个招呼，离开了。
战飞笑着哼了一声，继续看着外面，自言自语：“什么事情不能是有她在场的时候说？你不会要跟我要人吧……”
夏银川差点去撞墙，自己什么时候得了臆想症会YY了！？？！？！他刚才好像听到战飞跟他开玩笑……还说什么“要人？”要尹果萨么？！？！天啊神啊我没干太多的缺德事儿啊，不至于这么整我吧？
好半天夏银川都没给自己反应。战飞疑惑的回过头去，看着他。
夏银川咳嗽一声，走过去。
……
偌大的会议室现在空的让人压抑和恐慌，两个细长的剪影出现会议室尽头的窗前，让这个气氛更显不安。
“这个人是康戚薇的手下，归她女儿康凌的侦探公司所有，听说里面有几个退役的CIA的人，效率还挺高……”发觉战飞有点不自然了。夏银川干脆直奔主题：“我想说的是，她女儿康凌和冰绮玲小姐是好友，这次他们把CASE做的极其隐蔽，要不是……真的查到了你什么东西，不会被我们发现的。”夏银川搜肠刮肚想说点什么比较暧昧模糊的话了，但是显然失败了，战飞，已经给了让他意料之外的反应。
沉默，一言不发。
记得果萨跟他说过，战飞对一件事物的反应如果大到一定程度，就会“沉默”并且“平静”。
可当那份平静放在战飞身上的时候，那比歇斯底里还要疯狂。
夏银川开始有点同情冰绮玲，果然，女人啊……
*********
绮玲最讨厌这种天没黑透前的感觉，见不到光亮，也摸不到黑暗……
她现在坐在冰凉的地板上，靠着墙，一动不动的。
上一次头脑一片空白是什么时候？冰绮玲不知道，也想不起来，她现在仿佛被掏空，丢弃在空中，难受，太难受了，喘不出气般的难受……
地上丢着2个手机，一个在不停的嗡嗡震动，手机桌面上的几棵树和后面的房子一亮一亮的，映的绮玲的脸惨白惨白。
……
战飞心口堵的厉害，他无力的扣下电脑。不想再看那些质问，他抹了把脸。看着墙壁。
他知道，墙壁那头是绮玲，他的绮玲。
他的绮玲……现在一定不开心吧……怎么办，他不知道要做什么，他真的不知道了。无论如何，对绮玲，他是无法冷静的，他少有的开始不知所措……
终于，天黑透了。
……
天真的黑了。
绮玲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她多么想战飞来训她……就是打她骂她都可以，但是不要不理她……绮玲喘不出气来，终于再次哭出来。
怕声音出来，她狠狠的咬住嘴唇，手臂圈住双腿，缩在那里颤抖着宣泄自己的恐慌和痛苦。
一直毛茸茸的爪子伏在绮玲的腿上，继而一点点到了手上。
绮玲停止了哭泣，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狗狗，它终于不再不停的睡觉了，绮玲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随即眼泪哗的再次涌出……
……
战飞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黑色的手机上闪着蓝色的信号灯。
一直一直，自己都将绮玲摆在一个什么样的地位？
心里的话，是唯一，他是肯定的。就算最后是飞蛾扑火，冰绮玲那份火焰，他是扑定了，他战飞认定的事情，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改变的，何况，这辈子唯一的快乐就是她给的，下辈子他不知道，但是这辈子，绮玲就是他的了，他，可能也是她冰绮玲的了。
可是……
自己做的还不够吧，或者说，自己根本什么都没做……
两个人中间夹杂着太多的不想说的秘密，说不清，道不明。
突然，绮玲房间传来一阵杂音，接着自己的房门被急切的敲打，战飞猛的起身去开门。
“飞……嘟嘟，你看看嘟嘟，求求你看看嘟嘟，它不看我，它都不看我了，飞它不看我了……”绮玲哭的语无伦次，脆弱的不堪一击。好像现在给她哪怕一点点的刺激就会让她彻底崩溃……
战飞最后一道防线终于迫不得已被摧毁，自己，可能早就是她的了……全部的。
作者有话说
第57章 第57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