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头无尾片段之二（现代）》Simon Yang

2、第 2 章

　　蝎左手伸进腰中的枪套，将子弹上膛，如果大蛇面临危险，就掏出枪来干掉这些人！Orochi是我的目标，必须不能让他死在别人手里。蝎固执的脾气在晓里很闻名。

　　大蛇看到周围的人拿着刀与棍棒冲向自己，表情瞬间变得冷酷，完全不似一个醉酒的人。众人的武器仿佛被施了魔法一样，无论怎样都占不到大蛇的边儿，而大蛇呢？矫健的步法，凌厉的拳头，迅捷的身形，只要出击，必有人倒下，那无与伦比的稳、准、狠让后面冲来的人变得胆怯，可大蛇却丝毫不给他们留情面，只要我动真格的，出现在视野里的家伙，必须让他们趴在我的面前！蝎握着枪的手微微颤抖，满眼里都是大蛇飞扬的黑发，发挥出这种超人的速度与力量的，竟然是Orochi！没过多久，街道上便横七竖八的躺满了人，大蛇屹立在其中，身上的血污让他显得愈发强大。尤其是在一番激烈格斗之后，大蛇俯视着对方那种不屑与高傲的表情，让蝎觉得他比佩恩还要有气势，是天生的王者。这与自己印象中那个安静、内敛，甚至有些文弱的他完全是两个没有交集的人！看来，之前我们都没有真正认识到Orochi是何等的人物啊...蝎暗暗的感叹，我杀他不会那么容易了，要趁现在么？！

　　酒吧老板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吓得跌坐在地上。深秋的夜风刺骨寒冷，而更让他感到寒冷的却是大蛇凌乱发丝后金色的瞳孔，大蛇一步步向他走近，那脸上的笑容让他感觉死神好像正卡住了自己的脖子。“你...你...”酒吧老板说不出话来。

　　在离他几步远的距离，大蛇停了下来。“哼哼，所以说，酒吧只是喝酒的地方罢了...我是来喝酒的，他，”大蛇指着躺在酒吧老板身边的海峰说道，“他是来摸我大腿的...你们不打他反而来打我？...不讲理...和他们一样，不讲理！”大蛇甩过头去，摇摇晃晃的向街口走去。但是，没走几步，大蛇只觉得胃中一阵灼热，接下来便手扶着路灯，将一个晚上灌下去的液体统统吐了出来。藏在门后的蝎皱着眉看着大蛇躬下的腰和痛苦的表情心中有说不出的感受。总觉得，Orochi不单单是因为醉酒而痛苦的，要现在出去杀掉他么？这可是最好的机会！蝎推开了门，顶着凛冽的风，向大蛇走去...

　　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大蛇并没有回头，仍然保持这呕吐的姿势，狡诈的家伙，非要趁火打劫么！刚才不出来，现在捡现成的...大蛇想道。脚步声停住，一条白色的丝质手帕出现在大蛇眼前，在手帕的一角用暗红丝线绣着一个蝎子，很精致。接着，就有一只手拿着它轻轻的拭去了自己嘴边的污物。“喝这么多干什么...”依旧平平的腔调，却带有以前未曾有过的埋怨之意。大蛇拿去了那手中的手帕，自己擦着嘴，硬撑着不太听话的四肢说道：“弄脏了你的东西，不好意思啊。”“没什么，这种东西，小意思了，我随时都可以制作出来。”蝎走到仍在发呆的酒吧老板面前，从衣服兜里掏出一张卡扔在他面前，声音冷冷的说道：“里面有一千万，密码是XXXXXX，就算是赔偿了，若敢报警，有你们好看的。”酒吧老板捡起那张卡，不住的重复：“不敢不敢...”随后拖着海峰，踉跄的消失在街道尽头。

　　蝎看着靠在墙壁上有些昏睡的大蛇，叹了一口气。这个样子，实在是无法让我下手，今天就算了，还是把他送回他附近的别墅吧，下次见面，绝对会杀掉你的，Orochi！蝎走到大蛇身边，弯下腰，将他的右臂搭在自己肩上，左手扶着大蛇的腰，把他搀了起来，高大的身体，没有想象中的沉重。蝎在起立的瞬间，感觉到了一阵透骨的凉意，让他打了一个冷战。Orochi这家伙，这个时节居然还只穿衬衫，真是乱来。蝎侧过头瞧了瞧大蛇，大蛇衬衫上方的衣扣在刚才的战斗中被扯掉，现在领口低低的开着，隐约的漏出了好看的锁骨和肩线，蝎的目光顺着大蛇的胸口一直看到他凸起的喉结，只感觉自己喉咙发紧，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口水。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将微红的脸别过去，却把自己的身体又贴近了他一分，这么冷的天，会被冻感冒的...

　　伏在蝎肩上的大蛇笑着将脖子伸向蝎转过去的脸：“Sasori，我就知道你会来的...”蝎无语，微蹙眉头看着大蛇毫无警惕的笑脸和那种放松的表情，暗暗想，说什么鬼话，我可是来杀你的，真是喝多了，居然对前组织的成员一点警惕都没有。

　　“我知道，你是来...来杀我的...”蝎顿住了脚步，眼光犀利的看着大蛇，没有察觉到异常情况，便继续扶着他向前走，看Orochi醉成这样子，明早就会忘了今晚说的话吧，蝎轻笑了一下。“我知道，佩恩不可能留我活下去，而你...是晓中最强的暗杀者...可是，不知为什么，我竟然一点都不害怕你出现在我身边...”大蛇走路有些不稳，原本对着蝎耳朵说的话却被踉跄的脚步分散在了脖颈之间，大蛇呼出的湿热气息混合着酒气喷入了蝎的衣领，让蝎的心里一阵躁动，蝎的思绪有些混乱，将大蛇的身体向上提了提，心想，把你送回别墅我就离开，绝不能耽搁，你这个样子，实在是太...蝎找不出形容词来描述之前他从未见过的大蛇。

　　大蛇没有注意到蝎的反应，自顾自的说下去。“怎么样，很吃惊吧Sasori？有没有危机感呢，看了我刚才还算得上出色的表现，嗯？”蝎听到大蛇提刚才的事，有些严肃，又有些好奇的问道：“我也正在纳闷呢，Orochi。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连我的眼睛都瞒过了，一点都不像我认识的那个戴着金丝框眼镜严谨治学的Orochi。”

　　“呵呵，我不被你们知道的东西还多着呢，你们少自信了...事到如今，我离开了晓，也就用不着隐藏什么了。你们...一直都把我当成一个疯狂科学家，一个可有可无的搞理论的书呆子，以为我...只会拿着笔在纸上写写算算？我想，即使是和我接触最多的你，也不认为我会太多...有用的东西吧？”蝎没有吱声，算是默认了，虽然以前总和大蛇说话，可是也多是对他内在的认可，但这次，大蛇真的让自己大开眼界。“从一开始，我的目标就不是什么单纯的科学研究，科学家...不过是别人眼中的我罢了。我的目的是得到一切我应该拥有的东西，什么是我应该拥有的呢，就是我想要的一切！因此，我一直都在增强着自己各方面的实力来争取我应有的东西，只不过，在我对追求学术时，表现得多了一些，被别人注意到了，你们所有人便单方面的认为我是一个弱书生...”听到大蛇的话，蝎思量着，难怪佩恩那么着急要灭掉Orochi，Orochi的目标，完全是在与佩恩竞争这个世界啊，佩恩一定是察觉到了这一点。“你伪装的技术也很强啊，Orochi，到现在佩恩都不知道你是一个这么厉害的家伙。”“过奖了...要不是我一直低调的隐藏在晓中，还能活到现在？！正是利用这个卑微的身份，我这么长时间在晓中的所作所为才一直没被发现。”“可是...”蝎有点犹豫的问道，“为什么你突然就离开呢，这不是...很...很不理智的做法么。”蝎其实想说，Orochi你就这么样离开晓，我没有准备的就陷入孤单之中，这对于我来讲有点残忍。

　　“哼，是啊，很不理智的做法！我没想到佩恩出手这么快，我几乎大半的成果，都被他给毁了！！！我的但凡是他能知晓的基地，我的心血，就白白让他给销毁了！现在还要将我灭口...不讲理，真他妈的不讲理！”蝎看着大蛇因愤怒而扭曲痛苦的脸，还有那强忍住的泪水心里颓然涌上一种无力感。“既然如此，你干吗还要反抗佩恩呢？退一步海阔天空，单凭你一个人不可能违抗他的意志，如果不回去，你最好还是继续低调的生活吧...”蝎的声音里带有几许无奈，几许悲哀。

　　“我不要！”大蛇推开了蝎，眼神中充满怨恨的看着他，蝎非常吃惊的瞪着突然变得狂暴的大蛇。“我进一步多难啊，凭什么退一步！他越是这样阻拦我，压制我，我越是要颠覆他！要我放弃，这绝对不可能！”蝎愣愣的立着，感觉今天他才是认识到了真正的Orochi。就在他发呆的时候，大蛇走向了他，右臂霸道的勾住了蝎的脖子，带着他继续走。“不要担心...Sasori，虽然佩恩毁了我的心血，但是，有些东西他绝对无法得知的。哼哼，不久以后，我就会东山再起，让他见识到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