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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完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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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既白这次过来只待了两天,他国内的生意太忙,实在走不开。
临走前一晚,他把积攒了一个多月的热情和力气都用在丁灵身上。她的膝盖被迫尝到了房间地毯、沙发和浴缸的滋味。
完事后,江既白亲手给她换了床单,丁灵坐在卧室沙发椅上,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
临走时,他没让丁灵送,虽然学校离机场只有几公里远。
他再来时已是六月初。本来五月也打算来,但是豆豆得了尿闭,丁灵要求他必须留在国内陪豆豆做手术。
起初豆豆是不爱喝水,频繁做出上厕所的姿势,但尿不出来。陈阿姨只当是天气引起的变化,还是江既白发现的不正常。
豆豆在进手术室前一直很紧张,大概是想起从前住院的惨状,伏在手术床上不断呜呜咽咽。江既白看了很心疼,打着视频向丁灵汇报。
隔着手机,丁灵轻声安抚豆豆,豆豆终于肯抬起头来。其实别过脸时她眼睛也红红的。
等豆豆痊愈出院,顺利尿了一泡在江既白种的罗勒叶上时,他终于松了口气,也坚决不要孩子的想法。光是一只狗就照顾起来这么麻烦,何况他还有陈阿姨帮忙,更不能想象那些生孩子、甚至二胎三胎的人是怎么熬过来的。
每当这时候,江既白就十分佩服他的父母,他两个姐姐小时候是出了名的闹腾。在这种前车之鉴下,梁远萍居然还允许他降临到世上,实在是一片慈母心。
圣诞节前夕,江既白又来美国看她。只是这年东京下大雪,导致航班延误五个小时,江既白在机场给丁灵买了大衣、手提包和围巾,为他原本就很沉的行李再添点重量。
还剩三个半小时,江既白给丁灵打电话。视频里一个在机场贵宾候机室里处理工作,一个在中心翻宋人档案,静悄悄的谁也没说话,但彼此很安心。
江既白到时已是晚上十一点,他刚要走出到达大厅,一只稍微有些冰凉的手从后面捂住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他把人抱进怀里,把她的手塞进大衣里渥着,“不是让你自己先睡?怎么还跑过来了?”
波士顿今天也下了大雪,路况很糟糕,他真不放心她深夜还开车过来。
丁灵整个人都钻进他的大衣里,“好冷啊,你不要再跟我说教了,我们快点回家吧。”
她话音刚落,就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江既白捧着她的脸仔细检查,“你又感冒了?”
去年冬天他俩是一起过的,在江既白的严防死守下,每年冬天都要感冒一回的丁灵竟然躲过一劫。今年一入冬他就给她买了许多防寒的厚衣服,换了厚被子,公寓里也有地暖,谁想到还是没逃过。
丁灵颇有些傻气地冲他笑,江既白摸了摸她的额头,不会烧傻了吧。
第二天早晨起来,整个世界银装素裹。丁灵拉着他下楼去玩雪,他俩都是纯正的南方人,这么大的雪以前只在电影里看过。
江既白把煮好的姜汤端过来,“喝了再下去。”
丁灵一口闷,辣得她脸红红的。又戴上帽子手套,裹上羊绒围巾,这才跟他一起下楼。
丁灵很幼稚地在雪里又跑又跳,跑累了就坐下来捏个很丑的雪人,江既白跟在她身后,忠诚地复制出数个同样很丑的雪人来,在栏杆上摆了一整列。
她对此评价道:“很浪漫主义。”
江既白把穿成个球的她搂在怀里,跟她咬耳朵,“你知道今天除了是圣诞节,还是什么日子吗?”
丁灵很慎重地思索两分钟,“苏联解体纪念日?”
他好像有点生气,气她一点都没往那方面想,质问道:“你真的完全记不得了吗?”
丁灵遗憾地表示她知道这天曾爆发护国运动和召开瓦窑堡会议,但实在不知道江既白想要的是哪个答案。也许让她回去翻翻书,能找到他想要的。
江既白不肯说话,丁灵踮着脚尖去亲他的下巴,两手挽在他肩膀上,“你生气啦?”
他别过脸去,丁灵的吻变成尖利的牙齿,咬着他的皮肉。
在她的一再追问下,江既白终于说:“八年前,也是今天,你在操场上跟我说,我影响到你学习了。”
丁灵一愣,随即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她差点笑出眼泪,觑着江既白不知是被冻的还是气的脸色,却怎么也收敛不了,“你……你记性真好。”
江既白很窘,早知道他就不该提这茬的。其实这么些年他很少想起这回事,而且他们住的城市冬天从不下雪,说出来也不觉得浪漫。
丁灵抱住他,“好啦好啦,以后都陪你过圣诞节,好不好?”
江既白立马就没出息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