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盛世妖神》时扰

88、第八十八章：妖王

　　白珏觉得无力，看着下方的桃花林思绪极乱。

　　“白银剑，我到底该怎么办？”白珏收敛眸色，周身的冰寒却抑制不住般四溢了出来。

　　白银剑发出些嗡鸣，似乎在安慰白珏。

　　白珏落寞的样子太寒凉了些，他自嘲地笑笑，“不过是四年未见，为何他会有那么多秘密不肯告诉于我？可是……他又凭什么告诉我呢？我只是……只是一个，不合格的师父。”

　　到底是他白珏无能。

　　才落得这副模样。

　　当白珏经过粉色妖艳的桃林时，白珏渐渐觉得头晕。

　　这里……似乎不对劲……

　　白银剑颤抖着剑身，可无奈白珏没了气力，无法支撑起白银剑。

　　当白珏跌落至地面时，地上竟铺起了一层厚厚的桃花瓣。

　　幻境中，白珏恢复了曾经的模样，看着身上浅白的衣衫白珏便明白了什么。

　　白珏眉目冰寒，踏步走进了这桃花林中的木屋。

　　屋中有一个极好看的人儿，他打着桃花扇，躺在躺椅上，在他的身前放着茶几，上面温着一壶茶。

　　白珏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似乎……他曾经见过一个人，也如同他一般。

　　男子见白珏来了，便起身相迎。

　　“在下桃灼，是这里的桃花妖～”桃灼靠近白珏，细细看来却是心惊不已。

　　本以为是个孩童，竟然是……

　　白珏并未开口，他冷漠而凉薄地看着这只桃花妖。

　　桃灼似乎有些尴尬，他连忙说道：“我被困在这里已经千年，若不是这样，我也不会冒昧将你拉入此处。”

　　“这里是哪里？”白珏的声音没有温度。

　　那张惊艳的脸上有些苍白，他现在不是雪族的半神灵，他现在这副模样是无念阁的阁主。

　　便是连感觉都一模一样了，这妖的术法怎会简单？

　　可白珏不是妖族，他并不知道妖族有哪些天赋神通。

　　桃灼轻微抿唇，再次开口说道：“这里是我的幻境，用我的念力所创造出来的一方世界。”

　　“你是想让我帮你逃脱么？”白珏忽然问道。

　　桃灼沉默了，他笑了笑，“你要是能帮我，我可以成为你的妖灵。”

　　“你为何会被囚禁？”白珏并不需要妖灵，他体内还有一个齐玄，齐玄似乎还在沉睡……

　　桃灼被道破了目的也有些焦灼，他将桃花扇打开，朝着那茶几上的茶盏扇了两下，桌上便有了两杯沏好的茶。

　　“先坐吧，喝杯茶慢慢说。”桃灼自顾自地坐在了躺椅上，他那好看的手指捻住了茶杯，向着白珏敬了敬。

　　白珏也不客气，也坐了下来。

　　看着茶几上的茶白珏有些恍惚。

　　当初在无念阁里，那棵银杏树下，白珏就爱斟茶，那个红衣少年总是会偷偷将他的茶倒掉换上杯烈酒。

　　如此想来，萧长青确实是难以教化。

　　桃灼微微抿了口茶，放下茶盏才再次开口：“我本是妖族的妖，可被妖王朱景平囚禁于此，许是……看我长得漂亮。”

　　白珏忽然抬头，视线停在了桃灼的脸上，他长得确实很好看，柳眉，媚眼，粉唇，就连那发饰梳的也是极为精致的。

　　可……妖王不是男的么？

　　白珏像是被什么电了一下，心中有些麻。

　　一股异样传遍了全身。

　　桃灼长得不差，不似美人，胜似美人……

　　可……

　　桃灼的脸上有些不自然，但为了自身的目的还是硬着头皮道：“我虽是男子，但也并非不可能……”

　　白珏忽然想逃。

　　这些话，他从未听旁人提起，更没想过。

　　他明白哲玉对他是这种感情，可是……这怎么可以呢？

　　“可我早已倾慕于魔界的魔君萧戬，对妖王誓死不从……他便将我囚禁于此。”

　　桃灼目光闪烁，但白珏正低着头梳理自己杂乱的心绪，并未看见桃灼的言行不一。

　　白珏不知该以何种态度来面对桃灼，便是斟酌一番后才开口：“你……既心有所属，那妖王……必定是小人之辈。不过……这里是凡间的裕州，他为何要将你囚禁于此？”

　　白珏伸手去拿茶盏，指腹摩挲着杯壁，陷入了沉思。

　　撇开情爱不说，那么这里的领土是妖王的？

　　若是妖王的，可……与萧长青对话的那人是谁？

　　他总不能是妖王吧？

　　但能出入这里的并有头有脸的，也绝非什么小人物。

　　萧长青在魔界待了四年……又怎么可能遇到妖族中的大人物？

　　杯壁处泛起了冰霜，温热的茶水逐渐变冷。

　　“人间不易被发现……”桃灼皱了皱眉，他似乎有些圆不下去了。

　　好在白珏并未深究。

　　白珏将已冷的茶水一饮而尽，冰冷的茶水刺激着白珏的喉咙，让白珏咳嗽了两声，面色微红。

　　放下茶盏，白珏微微抬起头看向桃灼，“三百年前四界混战，而在你被封印时，已经是千年前。而在千年前，妖族的结界并不薄弱，一个妖王甘愿为了你而硬破结界么？”

　　桃灼收敛了神色，也是，既然身负仙灵气息，又怎会不知晓结界之事？

　　可令桃灼疑惑的是，白珏既然有仙灵气息，可他却似乎不是天界的人。

　　这种感觉很奇怪。

　　“为爱之人做出任何事都是正常的。”桃灼只好接着胡扯。

　　单纯的白珏又陷入了沉思。

　　那么，兀生原先爱恋天族仙子的事似乎也是如此。

　　为了一个天界的仙子竟去往无恶险地只愿摘取一朵花好求取仙子的芳心。

　　这件事在旁人看来是愚不可及，如今白珏却有了新的体会。

　　桃灼见白珏面色正常，不由松了口气。

　　他接着说道：“外界如何，我并不知晓，我已经被囚千年，你能不能帮帮我？”

　　白珏沉默了些许，他有自己的顾虑。

　　他不能确定这个妖是否是好妖，这里不是妖界，他若将这妖放走，恐怕会有隐患。

　　“我能成为你的妖灵，这样我会受到你的限制，绝不会祸乱人间。”桃灼立即开口，他不愿意放过这个机会，他马上就要消散了。

　　桃灼体内的妖元已经极其微弱了，现在的他仅仅是他的一抹残魂，他早在几千年前就已经身陨，残魂不断飘荡在外界。

　　至于魔君萧戬嘛……几百年前碰见过。

　　那时他还未被朱景平抓来。

　　本想着做一抹残魂也挺好的，但没想到他竟被囚禁了五百年！

　　桃灼说千年，也只是为了博取白珏的同情罢了。

　　但桃灼真的要消散了，可他还有他的责任没有完成，妖族的生存方式他需要去斧正。

　　“妖灵？”

　　白珏有些了解，这是妖愿意认主而成为的妖灵。

　　——

　　“咔嚓——”

　　桃林瞬间枯萎，就连树干也变得萎缩起来。

　　白珏醒来，看着自己的小手又是有些无言。

　　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孩……

　　白银剑在白珏身旁嗡鸣着，似乎在欢喜白珏的清醒。

　　不知何时，天色竟变黑了。

　　白珏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想要捡起白银剑。

　　由于白珏太小了，没办法顺利拿起，只好将白银剑收进了储物空间。

　　渐渐的，这里的景象也在崩塌。

　　桃灼的身形缓缓凝聚了起来，他先前寄身于一片桃花瓣中，如今桃林已毁，他便没了栖身之地，好在他已经成为了白珏的妖灵，能够自由出入。

　　“朱景平的妖术正在消失……”桃灼若有所思，不过很快他便不去想那么多，若是有人收拾了朱景平那简直不要太好。

　　白珏刚想要离去，便发现四周升起了蓝色的鬼火。

　　“不用谢我，毕竟我现在可是依靠你而生存的。”桃灼心情很好，他又可以游山玩水，顺便享受美好生活了。

　　白珏只是微微顿足便向深处走去。

　　桃灼站在原地神色莫名地看着小白珏。

　　这个人实在太怪异了……现在才是他的真身么？可为何会是一个孩子？他的身份到底是什么呢？

　　白珏并没有心情理会桃灼的想法，他感受到了一股来自雪族的力量。

　　鬼火跟在白珏身旁，照亮了前方的路。

　　桃灼微微翘起嘴角，这个银发的人儿绝不是妖，天上的仙人可不是这般模样，所以……

　　“你是雪族的半神灵么？”

　　突兀的声音让白珏心下一紧，他突然转身看向桃灼，眼神冰冷。

　　“你真的只活了千年么？”

　　白珏的声音冰冷，可小小的人儿着实没有什么震慑力。

　　“我不过是个懒散的闲人罢了。”桃灼自知说了不该说的话，也就沉默了起来。

　　知道雪族的，没有几个。

　　雪族是白泽神君所赐福的一方妖灵，本该属于妖族的雪族被划分了出去，但这件事已经过了千年万载，早已被遗忘在时间的长河之中了。

　　白珏敛眸，不再想要理会这件事。

　　这片荒芜的树林里，白珏艰难地向前走着，竟有些想念起萧长青这个代步工具来。

　　即便是萧长青骗了他，可他似乎并没有什么能给萧长青的，萧长青又能骗得了他什么呢？

　　白珏内心很纠结，可是……萧长青不是到现在都没来找他么？

　　白珏闷着口气不知道该如何疏散，也便不想理会桃灼。

　　当白珏找到雪族气息的时候，他当场愣住了。

　　这是……雪尸。

　　一堆雪尸躺倒在坑洞里，这个洞口被灵法封住了，是妖族的法术。

　　是那个……妖王？

　　可妖王为什么要这么做？

　　既然是妖族之王，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朱景平已经虚弱到这种程度了么？”桃灼看着坑里的雪尸一阵恶寒。

　　当桃灼看到白珏疑惑的神情后，翘起了嘴角，好心为白珏解答道：“雪尸于妖是极好的补品，只是……朱景平已经去过雪族了？”

　　这回轮到桃灼疑惑了，按理来说，雪族不是那么好进去才是。

　　白珏的眉目变得冰寒，朱景平……

　　去过雪族的只有魔姬之子，那么是魔姬之子将朱景平带去了雪族么？那么魔姬之子现在又在哪里？

　　“朱景平现在很虚弱么？”白珏开口询问道。

　　桃灼点了点头，“雪尸可以续命。”

　　白珏下意识咬了咬嘴唇，他立即唤出白银剑，“走，去找朱景平。”

　　……

　　“啊啊啊！！！”

　　白珏被这声惊扰，差点掉下白银剑，待白珏稳住身形之后，一股强大的气流直接将白珏掀了出去！

　　由于仙灵之力不稳，身形又小，一个不慎便被飓风吹了出去。

　　白珏暗自咬牙，他没想到御个剑还能发生这种情况，可如今没有落脚之处，白珏无法，只能运气仙力气息护住周身。

　　只是不知道下面有多深……

　　意料之内的疼痛没有来袭，倒像是撞在了软垫上，让白珏发出一声闷哼。

　　待白珏睁眼，竟是熟悉的眼眸。

　　“徒儿……食言了。”

　　萧长青很是颓废，言语间有些沙哑，双目有些泛红，他似乎还有些颤抖。

　　白珏感受着萧长青这些细微的变化，心下一颤。

　　“徒儿说过，不会再让师父独自一人，是徒儿食言……”

　　萧长青似乎不愿让白珏看见他这狼狈的模样，他将白珏竖抱了起来，让白珏的脑袋靠在他的肩上。

　　白珏又感受到了萧长青的心跳，是灼热的。

　　有些灼人。

　　突然，白珏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萧长青竟用力抱紧了白珏。

　　“师父……徒儿只是……只是害怕会再次失去你……”

　　白珏突然没了力气，不再推动萧长青，这到底是什么呢？这个逆徒只是缺爱而已，只是……只是把他当成了依靠而已，而他呢？

　　他却是个不合格的师父。

　　“我……”白珏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萧长青似乎更用力了，他说：“我绝不会伤害师父，但我没办法告诉师父我的一切……”

　　白珏无力了，软绵绵地任由萧长青将他抱紧。

　　他只是赌气离开了萧长青而已，可就是这短短的时间内，萧长青却变得这般……这般可怕，他到底该如何教导他？

　　可白珏明白，他若再不说些什么，萧长青恐怕就要闷坏了。

　　白珏斟酌着开口：“徒儿的心意我明白，只是……罢了，你若不想说，我亦不会强迫于你。但你告诉我，你真的是萧长青么？”

　　白珏的小手微微蜷缩了起来，他不知道他在期待些什么。

　　萧长青愣了愣，随即笑了起来，手上的动作也轻柔了下来，“还有旁人会喊白珏吗？”

　　白珏突然僵硬了一会。

　　确实……白珏从未告诉过旁人他的名讳，除了明月宗宗主赵卿及萧长青。

　　也不知为何，当初竟直接告诉了萧长青自己的名讳。

　　可是……萧长青不该喊他名讳的。

　　为了掩饰不自然，白珏闷声开口：“若你是哲玉呢？”

　　当白珏说完才发觉自己说了什么，一时懊恼地将脑袋埋在了肩膀处，不肯抬头。

　　他知道萧长青不是哲玉，可他就这么鬼使神差地说了出来。

　　“师父……为何哲玉能唤你白珏……？”

　　萧长青眼神里的落寞白珏看不见，但白珏能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幽怨？

　　“他……曾经是我的弟子，不过后来修魔，我便将他逐出了师门。至于他为何会叫我白珏……那个逆徒进入我的梦中，知道了些我的过去……”白珏似乎有些颤抖，可他依旧埋着脸，不愿出来。

　　白珏是厌恶哲玉的，他竟以这种方式来窥探于他，所以他厌恶，他极其厌恶他所亲近之人欺骗于他。

　　可是，哲玉何尝不是白珏教坏的呢？

　　他似乎不配当师父。

　　“师父……”萧长青的心情非常复杂，一面是欣喜白珏愿意将哲玉的事情说出来，一面是担忧白珏现在的心情。

　　白珏闷声不说话了。

　　萧长青轻轻抚摸着白珏的脑袋，哄道：“师父不生气了，徒儿带师父去吃糖葫芦如何？”

　　白珏闷闷地点了点头。

　　萧长青有些哑然失笑。

　　似乎方才的云烟就这么消散了。

　　白珏感受着熟悉的温度和气味似乎有些安心，他闷闷地开口：“刚刚是不是有人在喊？”

　　萧长青没想到白珏那么好哄，他似乎更加喜欢白珏了。

　　所以……他的白珏并没有消失……

　　“方才产生了极强的气流，这应当是法术形成的气压从而波及到了这边。”萧长青说着，又狠狠揉了揉白珏的脑袋。

　　白珏被萧长青弄得有些烦闷，便坐直了身子，怒声道：“你还是把为师当成孩子了么？！”

　　“那等师父不是孩子的时候，徒儿绝不动手。”萧长青说得极为认真，但还是怕白珏生气末了还说道：“再加两串糖葫芦？”

　　白珏忽然不说话了，似乎……当小孩也行。

　　他的那串糖葫芦被扔在了客栈里，还没吃两个呢……

　　萧长青抿唇轻轻地笑了笑，似乎……只要不是真的惹白珏生气，白珏总能让着他再一次得寸进尺。

　　“救命……”

　　微弱的声音传来，白珏立马察觉了不对劲。

　　当白珏看清那人模样的时候，微微皱眉，悬崖上吊着的那人是云潇。

　　那宁青青和钟离呢？

　　云潇双手拉着藤蔓，鲜血淋漓。

　　萧长青自然也看见了，他调转了赤月将云潇接了下来。

　　“嘶……多谢……”云潇抬眸一眼便看见萧长青的模样，这一眼便让云潇觉得身处仙界，云雾缭绕，只觉得不真实。

　　“你怎么会在此处？”萧长青单手扶稳云潇后便将手撤了回来，揽住了白珏的腰身。

　　白珏也觉得奇怪，但还是很安静地听着萧长青说话。

　　云潇回神之后便乱了方寸，她结结巴巴地说道：“青青，青青道友被抓走了……韵离，韵离真人生死不知……”

　　“什么？”白珏有些不敢相信。

　　萧长青立即带着白珏来到了悬崖上。

　　落地后，满地的血迹刺痛了白珏的眼。

　　“是……谁？”白珏想要从萧长青的怀里挣脱出来，但萧长青早有准备，白珏并不能挣脱。

　　“师父，你冷静一点，师姐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萧长青声音低沉，他快速带着白珏来到钟离身旁。

　　此时钟离躺在地上，手里紧紧抓着一片衣角，生死不知。

　　“血……我的血……”白珏突然想到了什么，奋力地挣扎着想要离开萧长青的怀抱。

　　“放开！我的血能救他。”白珏焦急地说道。

　　萧长青确定白珏不是想要独自离去才将白珏放了下来。

　　白珏看着钟离苍白的模样心下自责，明明答应师兄要照看好他，却还是让他身受重伤。

　　还有青青……

　　白珏不敢耽搁，取出匕首便在手腕上割下了一道痕迹，血液滴落在钟离的唇瓣，不过片刻便吸收殆尽。

　　“雪尸的血，有续命的作用……”白珏并未解释通透，但萧长青能够明白。

　　白珏顾及云潇在场并未多说，但雪尸足以解释一切。

　　若雪尸都能续命，那么雪族的半神灵岂不是起死回生的神药？

　　白珏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雪族的血液极其珍贵，即便是流失一些都能让雪族的半神灵虚弱一阵。

　　这是给予半神灵强大力量的同时又给予半神灵弱点。

　　没有谁是极其强大且没有弱点的。

　　萧长青立马接住了要摔倒的白珏，他心疼极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

　　桃灼的身影出现在这里时，显得十分怪异。

　　“萧……！”桃灼的话还没说完便无法开口了。

　　萧长青也很诧异会在这里看见另一个熟人。

　　白珏觉得奇怪，可当他看见了桃灼才明白这是为何，也便开口解释道：“他是我在桃林遇见的……妖灵。”

　　桃灼不可置信地看着萧长青，一个劲地使着眼色让萧长青解除禁言咒！

　　萧长青无奈传音给桃灼：我师父并不知我的身份，我现在叫萧长青，是无念阁的弟子。

　　桃灼突然瞪大了眼睛，更加不可置信了。

　　为了不引起白珏的怀疑，萧长青解除了桃灼的禁言，并且再次传音道：你若乱说，我便告诉师父你是妖王。

　　桃灼忽然抽搐了嘴角，但还是默默收起了询问的心思。

　　云潇站在一旁难以置信地看着钟离竟渐渐有了起伏，没过多久便听见了钟离的咳嗽声。

　　云潇看待白珏的眼神变得有些贪婪……

　　云潇看不见桃灼，她只是一个凡人，自然看不见妖灵。

　　何况还是曾经的妖王桃灼。

　　“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白珏觉得难受，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似乎不应该放任他们去捉妖……

　　“我和青青道友被妖物引来了这里，可这里透着古怪，明明是黑夜这里却是白天，明明前不久才是白天，现在却是黑夜……”云潇忌惮似地看着白珏周身的鬼火。

　　“方才太黑我并没有注意到是谁在攻击我们……”

　　桃灼来到钟离身侧，一道妖法将钟离手中的布料取了出来，“这布料……是天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