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开盛世妖神》时扰

107、第一百零七章：始混沌

　　此刻的人间混乱不堪，先前魔姬之子布下的阵法被元启仙君彻底打开，被隐藏的阵法悉数开启，混沌之气弥漫人间。

　　而在天界之上，虚空中开始显露裂缝，它们还在不断扩大着。

　　天帝看着那裂缝神色幽深，他对这裂缝已经再熟悉不过了，天道……要塌了。

　　魔姬之子的意图，竟是天下覆灭么？

　　玉璇仙君从星陨处走来，他看着天帝的背影有些苦涩。千万年前，天帝还是一个稚子，如今已经成长为天帝，保天界太平已有千万年之久，如今这幅模样，天帝又该有多痛苦？

　　可玉璇仙君觉得这恐怕都是天意。

　　天帝站在云池旁，在他的脚下是一个腾云翻滚的漩涡，这里连接下界，也是距离天道最近的一个地方。

　　云池里的云雾逐渐变黑，一阵阵带着血腥味道的风从云池里吹了出来。

　　天帝的视线从上方的裂缝挪开，“玉璇可知，这世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玉璇仙君沉默了一会，才微微作揖，道：“魔姬之子的事情还存在疑虑。这几日过去，弥界似乎已经消失了……我并不知晓以弥界对于魔姬之子的控制能让魔姬之子存在下去。再则，弥界的消失似乎与紫檀妖尊有关。”

　　玉璇仙君抬眸时，看见天帝转身时向他投来的目光，不由得面色微变。

　　“玉璇是有疑惑？”天帝的面色有些苍白，他的神色沉重而深邃。

　　天帝忽然笑了声，带着些苦涩意味，他依旧是那般高高在上地说道：“魔姬之子在人间蛰伏千年之久，能将弥界的气息挪至世间各个角落就应该知晓……弥界的怪物已经被魔姬之子骗了。”

　　玉璇仙君从未见过天帝这幅模样，可他依旧存有庆幸，“天帝已经算出紫檀妖尊是解决弥界的关键，那能否算出别的什么？”

　　“魔姬之子布下的阵法是奈修落上神曾经创造的阵法，天地韵力相结合，汲取的是天道的力量，在这种阵法下，天道已经模糊了，自然不会放弃……”

　　天帝的话还没有说完，玉璇仙君抓住了天帝的手臂，打断了天帝的话，“那去神界吧？”

　　天帝拂去了玉璇仙君的手，“不可能。”

　　“为什么？你也应该看见了，不仅是人间有魔姬之子布下的阵法，天界也有！千年而已……魔姬之子竟然在天界布局，我竟不曾知晓……”玉璇仙君踉跄了两步，他守着的天界何时成了寥寥几人的局面？

　　玉璇仙君稳定了一下心神后才再次开口：“既然是神界上神曾使用过的阵法，那上神一定有办法阻止……”

　　只要上神出面，魔姬之子布下的阵法应该是可以毁掉的吧？

　　现在阵法已经启动，天界之中的混沌之气不断扩散着，已经有不少的仙娥晕厥了。

　　“天道就要坍塌了。”

　　这句话猛地打在了玉璇仙君的心上。

　　“天界……注定一劫。”

　　天帝说完这句话时，上空的裂缝里劈出一道紫色天雷，好在天帝反应够快，一道仙灵之力直接将玉璇仙君掀飞，远离了天雷的攻击范围。

　　玉璇仙君的瞳孔猛然收缩，他慌忙运起仙灵之力稳住身形，当他站稳之时，那紫色天雷直直打在了天帝的身上。强光闪现，玉璇仙君不得不遮掩。余波退去，玉璇仙君急忙向前。

　　“不要过来！”

　　天帝厉声呵斥。

　　玉璇仙君站在星陨的石阶上觉得难以置信。

　　天帝身形狼狈地撑着剑，他那把剑深深插入了星陨石板，那星陨石板上，滴落着鲜血。

　　玉璇仙君想要靠近，但被天帝的灵法阻隔了，“你还靠近做什么？！”

　　“怎么会这样……”

　　“天道已经破败不堪了，再不离开，天道会发现你的！”

　　“天道？天道为什么会惩戒于你？”玉璇仙君奔溃了，天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做？如今混乱，不应该去处理那些吗？

　　“玉璇，你好大的胆子，我有让你来这里吗？出去！”

　　上空的裂缝里似乎在酝酿一道更加可怕的雷罚，天帝发觉时才厉声说道。

　　“天道……也要覆灭天界么？”玉璇仙君的最后一根弦彻底绷断，他所护着的天界似乎再也回不去了……

　　“玉璇！”

　　天道的雷罚再次劈下，这回是锁定了玉璇仙君。

　　天雷之下，那残破的身躯挡下了那可怕的天罚，他含着血，语气却冷漠至极 ：“如你所见，你必须认清现实！”

　　玉璇仙君只觉得浑噩，仿佛魂魄已经离体。

　　天帝见状也不再吭声，他艰难起身，一道灵法捏下，将整个云池封印了起来。

　　天道似乎有几分忌惮，但上空中的裂缝似乎又扯大了几分。

　　天帝神色狠戾，开口说道：“受限于紫檀妖尊的束缚竟还妄想颠覆天界？痴心妄想！”

　　天帝说完，便横抱起玉璇仙君向天界的九幽池走去，天帝似乎并不在意身上流的血，他眼中的是玉璇仙君，这个满心为了天界，如今知晓天道不容天界的人儿竟变成这幅模样了么？

　　当初就不应该让玉璇那么肆意妄为。

　　连这云池也敢私自过来。

　　天帝的眼里竟带了一丝心疼，这天道……必须颠覆！

　　当初他将玄女打下天界为的就是制约于天道，若是被天道发现玄女并没有魂飞魄散，这天道恐怕就不仅仅是如今的模样了。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

　　既然魔姬之子的目的不是打开弥界的大门，那就是天道了。这个消息，还是压下去吧，他不希望玉璇再受打击了。

　　神界……也不该指望。

　　天帝走的艰难，但他依旧挺拔，步伐沉稳。

　　回归幻界的紫檀被阿若的解释引燃了怒火，“白泽不该离去！”

　　阿梦神色冰冷，她拉过阿若，语气冰冷：“长泽神君，我敬您是白泽神君的朋友，但不要忘了，我们是白泽神君的信徒，并不是您的。”

　　紫檀猩红的眼睛看向阿梦，“你可知白泽神君魂魄散碎，随时会有魂飞魄散的可能？！”

　　阿梦瞳孔微缩，她并不知晓会这样。

　　“他在哪里？”紫檀强忍着不安低声问道。

　　阿若被这样的长泽神君吓到了，可他也觉得难受，如果他没有让白泽神君离开是不是就不会这样了？

　　阿梦开口说道：“白泽神君是听到萧长青这个名字之后离去的，也许是去找他了。”

　　凡间怨灵四起，似乎是从冥界而来，又像是从混沌中衍生而来。

　　黑雾缭绕，血染青天。

　　魔姬之子掩埋下的阵法像是通向地狱的可怕大门，以血肉之躯祭祀天道，以生灵魂魄滋养邪灵。

　　通向天道的大门即将被魔姬之子打开。

　　元启仙君站在虚空，他藐视万物。从前他身为天界仙君之时便是掌控人间因果际会，如今知晓天道已经破败，他自然会觉得这人间的一切都不过是荒唐可笑。

　　天道是制约天界的存在，而人间的仙尊与天界的仙人本质上的区别是天界的仙人是天道的执行者，超脱人间的生死，不再遁入生死轮回。

　　可天道破败，天界的仙人……何其可笑！

　　“开始吧，大门就要打开了。”魔姬之子出现在元启仙君的身后，他很期望那一刻。

　　元启仙君倒是冷笑了声，他又怎会不知魔姬之子的意图是想面见天道。可这种做法，除了天帝和十大子神能偶然窥得之外，天道又怎会面见其他？

　　不过，令元启仙君好奇的是，“弥界消失了，为何你还没有消失？”

　　“你很希望我消失？”

　　魔姬之子站在元启仙君身后，他手里端着一颗晶石，这是他千年前意外得来的。

　　“我只是好奇而已。”

　　“弥界太过自负了，他们不过是天道残留的肮脏产物，被紫檀妖尊杀了也很正常……只要我能将他们复活，你觉得他们在垂死挣扎的时候会舍弃这个诱惑？”魔姬之子冷漠地看向元启仙君，“你可以开始了吗？”

　　元启仙君不再询问，他祭出神器歧灵珠，将阵法处所含有的天地韵力收集起来，这件神器本是神界白泽神君所出，只是在万年前丢失在神界，几经转折落在了元启仙君的手里。

　　而人间出现的承载弥界气息的骷髅头正是这歧灵珠所为。

　　元启仙君将那歧灵珠高掷出去，人间的气息逐渐混沌不堪，呈现一副末世景观。

　　心有忌惮的元启仙君已经有了思量，待他得到力量，便用歧灵珠将这世间的瘴气收纳。他要的不是毁灭六界，而是做那主宰而已，想必宁清也就愿意与他相守一生。

　　但是，依魔姬之子所言，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不过无所谓了，能和魔姬之子共主天下也未尝不可。

　　“天界的仙人来了……”哲玉动用天法之力出现在魔姬之子身侧，而齐玄的身影也随之出现。

　　齐玄冷声说道：“人间的那些仙尊也来了，那个是……”

　　齐玄注意到了上空悬浮着的歧灵珠，这件法器他竟觉得有些熟悉，但不记得在哪里见过了。

　　这歧灵珠所散发出来的可怕气息能让齐玄联想到千万年前在混沌中见过的力量，齐玄有些惶恐，但还是将其压下，事已至此，他只有一博。

　　元启仙君并未回答齐玄的话，但对于一侧的哲玉却是有些提防。

　　按理来说，这个人应该是个凡人，他的到来为何没有一点动静？

　　元启仙君侧身打量着哲玉，当元启仙君注意到哲玉瞳孔时，心下猛然一跳。

　　他不是人……

　　他是怪物！

　　元启仙君还未从惊愕中回过神来，魔姬之子就已经开口了：“他们来的太晚了，今夜子时，带着三千灵修来北荒祭台。”

　　哲玉面带微笑，温润的面孔下是淡淡的阴狠，面向齐玄时，便回到了他那温润的模样，“师尊你再等等，你马上就属于吾一个人的了。”

　　齐玄再一次感到恶寒，但由于身份关系，便冷声说道：“冥泽有你这样的一个徒弟才叫可悲！”

　　“吾告诉你，吾恨不得将你杀了……”若不是你寄存在白珏体内，当真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元启仙君将歧灵珠收回，再次看了眼哲玉后才离开了这里。

　　当人间的仙尊赶来时，只剩下了魔姬之子特意留在此处的气息，这气息就像是挑衅一般，久久不散。

　　赶来的赤剑仙尊面如菜色，手臂上还滴落着鲜血。

　　帛古仙尊面色微沉，“我们还是来晚了。”

　　凝珠仙尊看着那团黑气陷入了沉思，“他们是知晓我们会来……”

　　“他们在挑衅我们。”

　　“那是什么？”

　　“是天界的仙官。”

　　不过瞬息，天界的仙人脚踏祥云迎风而至。带头者是天界的使官，舒阳仙官。

　　几番交流下来，舒阳仙官对人间瘴气产生了微妙的情绪。仙法波动，舒阳仙官看见了一条条黑色的丝线，这些丝线像是被揉在了一起，密密麻麻，延伸至西北方向。

　　“那边在人间可有什么标志性的地域？”舒阳仙官开口询问。

　　赤剑仙尊有些疑惑，但思虑了一下还是说道：“那边有明月宗，若是与魔姬之子有关的话，弥界的入口曾在那边。”

　　不过现在弥界已经消失了。

　　与舒阳仙官一道的彩阳仙官开口了：“人间的气息已经浑浊不堪了，不知道人族是否还能承受。”

　　除了舒阳仙官面露疑惑外，其余的仙尊皆是沉重万分。

　　“吾等已经派门内弟子前去搭救，至于情形……”凝珠仙尊苦涩开口，“本以为天上那些骷颅头才是危机……”

　　赤剑仙尊开口问道：“舒阳仙官可是看出了什么？”

　　舒阳仙官的眉头依旧紧皱着，他不太确定地开口：“在这些瘴气下，有一条条黑色的线，我并不知道那什么，天界的典籍中并没有相关记载。这些黑线从其余方向汇集于西北方向，可是弥界已毁……”

　　“明月宗！”

　　众仙尊一齐开口，倒让天界的仙人有些吃惊。

　　“明月宗如何？”舒阳仙君察觉到人族仙尊面色有些异样，不由开口询问。

　　赤剑仙尊看了眼其他仙尊，最后他使了一个神色，示意这件事由他来说。

　　“明月宗曾是人族的修仙大派，传承了千万年之久，可能也正是如此，经过了千万年的洗礼，明月宗愈发衰落下去。文献曾记载，明月宗是千万年前由白泽神君亲手建立，如今的上神也是从明月宗走出去的。”

　　舒阳仙官感到一阵诧异，“传承千万年的宗派竟还存在？”

　　“上神奈修落曾是无念阁的阁主，只是他在千万年前授封子神，脱离了人族，去往了神界。明月宗即便是衰落，但还是有着举足轻重的分量，单说存在千万年之久就已经十分惊骇了。”

　　赤剑仙尊说完后才觉得感慨，如今的明月宗就只有一位仙尊了啊。

　　“既然是存在了千万年，那是否会留下些什么秘密呢？”

　　彩阳仙官突然开口，说完之后才发觉身后的仙官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便再次开口道：“天帝派我们来，就不要想着天界了，天界有玉璇仙君，不会有事的。”

　　“天界出什么事了吗？”凝珠仙尊有些疑惑。

　　“我们边走边说，先去明月宗吧。”舒阳仙官驱使祥云向西北方向前进，回头望去，其余仙尊皆是御剑而来。舒阳仙官舒了口气，好在这些人族的仙尊跟得上来。

　　彩阳仙官一脸愁容，开口解释道：“天界也是混沌一片，偶尔还会有天罚，我们这些仙官是仙君以下的等级，实力不如仙君，但天界已经派不出人手下界了……”

　　帛古仙尊神色略显薄凉，他回望了一眼东南方向，眼底落下一片担忧。

　　这话过去，便再无一句话，直至明月宗后，众人被眼前的雪景震撼了。

　　“来者何人？”守山弟子用灵力传荡声音，随后便小声跟身侧弟子说道：“你快去通告掌门，就说宗外来了许多大人物。”

　　那弟子得令之后便前往一侧的阁楼，在那里用传音阵法通知门内弟子，动作之快，倒是让舒阳仙官有些吃惊。

　　还没等舒阳仙官答话，灵阵阁阁主便出现在了宗门口处。

　　“各位仙尊仙人，里面请。”

　　灵阵阁阁主较为清瘦，他身着一件浅绿色的道袍，气息较为平和。

　　众人被灵阵阁阁主带到了尚善止水，而赵卿疲惫的面容倒让赤剑仙尊有些惊讶，但他还是能够理解为何会如此。

　　明月宗在一开始就被牵扯进骷髅头的事端中，虽说骷髅头已经消失，但人间的局面还是混乱不堪。在赤剑仙尊途经裕州时，便看见不少百姓朝明月宗来，目的是何，赤剑仙尊应当明白。

　　“九冥还未归来么？”

　　率先开口的竟是帛古仙尊。

　　赵卿略有些诧异，随后疲惫地说道：“先前回来过，现在又不知去哪里了。”

　　“你确定不是你想包庇九冥真人吧？”慕逆仙尊略为阴阳怪气地开口，他自然不相信九冥真人会那么巧在这个时间段消失。

　　宁青青碰巧走来，她讽刺地说道：“这位仙尊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心思却是这样不干净啊。”

　　见慕逆仙尊面色阴沉，宁青青却视若无睹地走向赵卿，“掌门，青青来此是向您告别的。青青并无它意，只是感念掌门待我极好，但我是无念阁阁主九冥真人的弟子，永远都是。”

　　赵卿觉得头大，但现在并不好处理宁青青的事情，只当宁青青在耍性子，便也没有多说，只道：“你先去找你师兄，九冥先前说的事容后再说。”

　　宁青青面无表情，最后在沉默中抿了下唇瓣，“青青是来告知掌门，并非商议。”

　　“你先下去，这里还有事情需要商议。”赵卿头疼地摆手，这些事情实在压得他气闷，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天下的局面。

　　宁青青不再发声，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慕逆仙尊，便离开了。

　　而慕逆仙尊委实不好在众多仙尊面前为难一个弟子，他压着火气默不作声。

　　尚善止水里有些过分的安静，好在舒阳仙君开口说话了：“先前魔姬之子昭告天下，要的就是你们口中的九冥真人吗？”

　　“是，不过弥界已经消失，九冥应当与魔姬之子无关了才是……”赵卿摆手示意坐下，他已经疲惫不堪，实在无力思考宁青青如何，他对灵阵阁阁主说道：“师弟去无念阁看看九冥回来了没有。”

　　灵阵阁阁主沉默了一下便离开了。

　　而舒阳仙官却看明月宗的雪有些入神了，待灵阵阁阁主离开后他才回神，说道：“明月宗的雪乃是异常现象，这明月宗可是发生了什么异常事情？”

　　……

　　无念阁中，兀生看着盆快冻死了的盆栽有些伤神，他觉得萧长青就是胆大包天又喜欢撒泼耍赖的魔物而已，但不过就是四年而已，竟变成了这幅模样，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可这株花草生机已失，又怎么能复原呢？

　　先前白珏和萧长青回过无念阁，只是当时兀生错入了禁地，被伤得极重也便没有出现在无念阁，如今一见，又是匆匆别过，不知还能否有再见的时候。

　　“你真的不回魔界吗？”白虎神兽不知何时缩小了身子，一跃跳上了桌面，认真地看着兀生，似乎很想知道兀生的真话。

　　兀生将视线从盆栽上挪开，说道：“你先前在神界，又为何要下来？”

　　“我这不是想念病美人呢吗？”白虎神兽抬了抬前腿，将虎腿放在盆栽上，“你呢？守着无念阁已经八年了吧？但你可是魔界曾经的魔君。”

　　“魔界早已经不是以前的魔界了。我就算回去，又有谁认得我？”

　　白虎神兽觉得兀生的话里透着些悲凉，但白虎神兽并不在意，“即便是我们没变，其他人也会变的。”

　　白虎神兽已经察觉到了些，最近那个凶丫头竟一改往日的毛躁与聒噪，变得奇怪起来，这就已经让白虎神兽不适应了，但是个人总会变的不是吗？

　　那个丫头似乎再也回不到曾经的没心没肺了。

　　可白虎神兽也明白，它也变了不少，自从得到机缘后，它体内的力量彻底觉醒，它是神兽，隶属神级，本体是归于神界的，但也还不是因为无念阁的那八年让它觉得神界不如无念阁从而离开了神界么？

　　可它始终回不到曾经了。

　　前四年或许才是白虎神兽最希望回到的日子，因为那个时候病美人和那个魔物都还在，虽然它经常被那个魔物欺负，但似乎那样的日子才算真实，才算快乐。

　　“他们有他们的想法，他们有他们的责任，我留在无念阁也只是躲避那些责任而已，我只想种花。”兀生说的足够多了，他也便不再开口了。

　　直到现在，兀生的嗓子依旧是坏的。

　　白虎神兽收回了爪子，它在桌面上来回走动着，似乎在思考着些什么，过了一会，白虎神兽才说道：“如果这个世间能被改变，我还是希望能回到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