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酒精过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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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八两点半就来接封喻了，还让封喻什么都别带，封喻就两手空空地跟着他走了。
车停在了一家礼服店的门口。陆拟时透过玻璃门看见了封喻，从店里出来了。
今天陆拟时终于放弃了西装和稀奇古怪的发型。刘海介于眉毛和眼睛间，刚好不影响视线，后面留得有些长，扎起了一小绺。他黑发中有一绺白发，想是挑染的。穿了一件宽松的黑卫衣和一条黑色工装裤。
看来是真把封喻昨天的话听进去了，放弃了自己的小说霸总风格。这样穿的日常些，封喻才感觉得到陆拟时的真实年龄。如果忽略那股子久经世故的气势，就像个刚毕业的高中生。下车的时候，封喻忍不住夸赞道：“今天这样就很好看。”
陆拟时眉毛动了动：“你喜欢这样回头天天穿给你看。”
封喻：有哪里不对，但是说不上来。
陆拟时拉着封喻进了礼服店，就有店员送上衣服来：“封先生，请跟我去换一下衣服。”
封喻把询问的眼神投射向陆拟时。陆拟时：“去呗。”
封喻：？
封喻自己穿好了一部分，店员又进来帮他吭哧吭哧捣鼓了一下，就带着他又出去了。这边陆拟时早就换好了衣服等着。陆拟时今天穿的款式看上去不再像往天那样花里胡哨的，比较正式，手表的风格都是较为端庄典雅的。没有其余过多的饰品。
看见封喻出来，陆拟时上下看了一遍，然后拍了下手：“果然很适合你！很……好看。”陆拟时夸人的词汇匮乏起来，想了半天没有再补充。
“照照镜子。”陆拟时把封喻拉到镜子面前。
好吧……人靠衣装，封喻长那么大第一次感觉自己是可以跻身帅哥行列的。素日里穿得相当随意，什么奇葩装扮都有，有时候看着简直败胃口。虽然还是比不上陆总超群的气质，但也不错。
“穿成这样。肯定又没好事。”封喻短暂兴奋了一下，但没忘记该问的。
“诶嘿嘿……呃……”陆拟时一脸难言。
“说。”封喻瞥他一眼。
“啧……就是，今天这边有个拍卖会，他们都要带女伴呢，嗯。我没有女伴。你在我也不会去找女伴。”陆拟时道。
封喻听前面还有些不乐意想跑，听到最后一句。呃，虽然对陆小少爷没意思吧，但他这个认真的态度……就是参加个宴会而已。而已，嗯。
“行吧……”封喻叹气道。
“啊……你要实在不想去就不去。”陆拟时把封喻的无奈当成了勉强。
其实勉强有一点但也不见得多勉强，封喻是真心感觉愿意去，但还是故意问：“我不去你要怎么办？”
“也不去了呗。”陆拟时道。
“你要买的东西就买不到了？”封喻问。
“嗯。”
“你要买什么？”
“市中心的新开发一条街。问题不大。”
封喻：……我怎么感觉有点大呢。
“没有不乐意。我去。”封喻道。
“你真的不用勉……”
“闭嘴。啊！我真的没有不乐意！”封喻打断道。
“唔，好的。”陆拟时识时务者为俊杰地闭上了嘴。
店员又把封喻拉去画妆，弄发型……等再次照镜子，封喻自己都有些认不出来自己了。刘海梳了起来，喷了些发胶固定着，眉毛也画浓了一些。封喻抬起手臂，嗅嗅袖子，还可以闻见一股高级男士香水的味道。
天可怜见，十八岁生日都没那么隆重呢。今儿倒是因为陪小孩玩狠狠风光了一把。
跟着陆拟时坐车到了整个望繁最大的会所，封喻就看见不少通身气派的人都在往里走。看得出来，无论男女，衣服自首饰都是高档货。封喻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也是第一次看见那么多上流人士……
不过看看自己的衣服，并不比他们的差。封喻侧头问道：“喂，陆拟时，我这身多少钱？”
“不和你说。”陆拟时摇摇脑袋。
陆拟时身后的保镖倒是积极：“少爷和封先生的都是特地找法国名设计师设计的。一套得要三百多万呢……定制设计费，买断费。”
真，霸总。
陆拟时眼神干预完全不好使，保镖对他劝停的眼神完全视而不见。拉着封喻聊了起来。陆拟时买别墅花的钱啊什么的全抖落得一干二净，还有陆拟时被霸总协会质疑的事也说给封喻听了。
聊了好一会，快进会场了，封喻才想起来问保镖的名字，保镖拉过小七小八在内的其他三个保镖：“我们叫——”
这个保镖又道：“乱。”
小七道：“七。”
小八道：“八。”
另一个封喻不认识的说道：“糟。”
封喻：WTF？乱七八糟？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小乱一脸神气道：“少爷亲自给我们起的代号。每次都能把人惊呆，倍儿有面子！”
封喻：还真是乱七八糟……不愧是陆拟时。
不过想想自己的徒弟们，时针，分针，秒针……两个人也就半斤八两的程度。封喻是离谱，陆拟时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进了会场，不少人和陆拟时打招呼，陆拟时仅仅是点头致意，只有一两个会开口寒暄一两句。
“我都不认识……平常不关注商业圈。”封喻小声道。
“没事，不需要认识。这里东西很好吃。还有温泉，拍卖会完了我带你去看看。”
“算了算了。”
“要的要的。”陆拟时又是一脸贱兮兮的笑。
“……跟我说下今晚流程吧。”
“六点半开始舞会。一个小时，不想跳舞旁边随便吃些东西，喝些饮料。一般是一些人和大腕搭讪的好机会。大家都会找适合的合作对象聊聊看，如果感觉还不错改天就可以正式洽谈。七点半开始拍卖会。”陆拟时事无巨细地交代了很多。
最后做了一个总结：“但你什么都不用做，一直跟着我就行。”
“和别人的……嗯……女伴一样。跟着就行了？”封喻说到“女”字顿时感觉难以开口，憋了半天才憋出来。
陆拟时被逗乐了，但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我又没把你当女孩子看。他们也不会的，他们不敢。当我的人，还是挺有面子的。等会你就知道了。”
“我就是来帮个忙。可没说当你的人啊我去。”封喻咬牙道。
“好的，好的。”陆拟时乖巧应道。
这时有个看上去已经五十来岁的人，捏着高脚杯，晃着杯里的红酒，踏着从容的步伐过来，喊道：“小陆。”
“杨叔。正找你。”陆拟时自身旁的桌子上拿起一杯红酒。
“这是……网上说的那个你……”杨老板故意只说了一半，放给陆拟时自己介绍，不显得自己一天把人家打探得很清楚。
“我，男朋友。”陆拟时微笑道。确实很世故地应付，并不是平日里的那样。
“杨老板，您好。”封喻看见别人的女伴全挽着另一半的手，也就自觉挽上了陆拟时。
陆拟时大概没想到封喻会挽上来，背僵了一两秒，面上功夫却足够，没有露出任何讶异的表情，自然地回应了封喻的动作。
“你好。”杨老板对封喻点点头，又道，“初次见面，敬杯酒，当是朋友了。”
封喻才刚开始想怎么回应，陆拟时就道：“杨叔，别怪我拂面子。他酒精过敏，喝不得。我喝，也是一样的。”既不用让封喻喝酒，也全了礼节。
陆拟时晃了晃手里的酒，往杨老板那里伸手。杨老板笑着把手中酒杯迎了上去：“你倒都不怎么喝酒。这得算给我面子，不嫌我了。”
“哪里的话。”陆拟时碰了下杯，率先将酒一饮而尽——酒并不多，红酒是毕竟拿来品不是拿来一口闷的。
“喻，我和杨叔聊些事。你自己逛一会儿。”陆拟时说道，“别人给你酒不要喝，不用因为怕影响我勉强自己。”
封喻知道自己该点头，就点了点头道：“好。”
陆拟时又转头吩咐一脸焦急的小乱：“你陪他去吧。他第一次来这种场所，不熟。”
“啊……好的。”小乱点点头。
封喻带着小乱往别处走，回头看看陆拟时，陆拟时也在看他。陆拟时轻轻眨了下眼。又把视线重新放到杨老板身上，认真地说起什么事。
“完了完了……”小乱万分焦灼地低声自言自语。
“什么完了……？”封喻不解。
“少爷他酒精过敏啊。还有些严重。”小乱头疼道，“你看，脸都开始红了。”
这……合着自己酒精过敏还说别人酒精过敏给人挡酒。
“那他还挡酒干嘛……”
“封哥你傻呀。杨老板和少爷都是望繁很有声望的。刚刚偷眼看这儿的人就有很多。他们想找少爷攀关系不方便，肯定会找个机会来和你搭讪，敬你酒什么的。以后的宴会也会接着这样。你今天一旦喝了那杯，以后怕是次次要被灌醉。”小乱解释道。
“啊……”封喻不知道该作何回复，轻轻惊叹了一声。陆拟时怕是还没成年就被迫清楚这些规矩了吧。有钱人好像也不是很好当。
“所以！今晚千万不能喝酒！不然刚刚……”小乱严肃道。
没等他说完，封喻就接话道：“就白喝了。我知道了。”
陆拟时今天，还真是给了他一些，不一样的印象。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酒精过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