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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1:派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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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很准时的赶到了,结果他们说派对要每个人出力。我们就这样被打散开来,我去洗蔬菜,他在切肉。社长在尽职尽责的指挥,以及铺一个超级大的野餐布,我们还会有帐篷。那种帐篷是一人一个的,是租来的,里面也会有配套的睡袋。
等我做完那些活,就在长长的桌子旁边挑了个位置坐好。这个时候,我旁边坐着的是一个女生,另一边是刚刚坐过来的一个男生。男生长得就是很帅,正常人看到他的第一眼就会觉得是个人间少有的帅哥,可惜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他举起自己的杯子,里面倒了很多的酒。“同学,喝一杯?”
他是对着我说的,可我自从昨天发现自己酒量很差以后,已经下定决心的不喝酒了。他看出我的顾虑,在桌子上拿了一瓶啤酒,给我倒上,“奶啤。”
我试探性的接过来,刚想要喝一口,就被一双手拽住手腕,力道很大。他拿走我手上的奶啤,给我人从位子上拽起来,拉到一个安静又没有人的地方,停住了。
“酒精中毒第二天就喝酒,想死想疯了?能不能好好地爱惜自己的身体,真的给我操碎了心。”他在半路就把杯子直接丢进垃圾桶里了,等到这里的时候,几乎是没人注意。
我不服气,“我喝个啤酒又不会死,你慌什么?”气得我把他推开半米远,从他身边的缝隙挤出去,回到了刚才的位置,跟他们解释了一下事情,还是没有喝上酒。
在派对正式开始的时候,所有人都开始狂欢。我喝了好多的橙汁,在派对上一直游走的吃烧烤,一路上吃吃吃。别的人都在聊天,玩游戏,喝酒,我也就去凑了个热闹。
我没再看到他。于是,我一个人就去了一个人很多的地方,他们在玩谁是卧底。我凑过去,找到玩的正起劲的社长,“社长,带我来一局?”
他回头,“输了罚酒,你可以吗?不是刚出院,还想回去?”
我瞪了他一眼,直接坐在他旁边的空位上,双手抱胸,“我不会输的。”
凭借我这句话,他相信了,就带我来了这一局。我拿到那张牌的时候,显示的词语是铲子。我想着先发言的一般都会暴露破绽,如果我是那个错误的可就玩完了。幸亏我是坐在末尾的,从第一个人开始讲。
“可以挖土。”
我们都相视一笑,看起来我是一个好人。我抱着怀疑的心继续的去听他们说。
“是铁做的。”
铲子也是铁做的,是的了。
“一个农具。”
农具范围太大了,不好确定,还剩两三个人就到我了,我得好好地想一个冷模棱两可的答案,免得暴露了身份,被迫第一个出局。
“手拿着的。”
轮到社长了,他一笑,“两个字。”
我当时看向他的眼神都变得神圣,这是可以说的吗?他还充满蔑视的看着我,显得我很像游戏黑洞。轮到我了,我说的是:“可以种东西。”
一群人都在叽叽喳喳的讨论,我趁机对社长说:“信不信,淘汰的就是你。”他一脸不满的翻了个大白眼,“赌两杯奶茶。”
我马上就同意了,害怕他到时候后悔了,我俩还用手机立了个字据。等所有人都讨论完,我们开始举手票决。我端坐着看每个人的选择,有的人投给了最熟悉的朋友,有人投给了自己不喜欢的人,他们的眼里情感都是丰富的。只不过,更多数的人都投给了社长,毕竟他的“供词”实在是没有什么可信度,活该第一个出局。
“记得两杯奶茶。”我把手机上的字据怼到他面前,“愿赌服输。”
他遗憾离场,我继续玩。他们第二轮就是各种的敷衍,比如可以在商店买,在网上可以买……我当时脑子一抽,说的是:“一个人可以可以拿。”
说完,没有很大的披露。可是在一群标准答案的面前,还是被票出去了。裁判看到就看了一眼我的牌,宣告游戏结束了。当时我人就懵了,我还真的的是卧底吗?这回是玩完了,到时候真的再进医院几乎就可以躺太平间了。我一时之间有点后悔自己吹出去得牛逼,在一群人的欢呼下,我颤颤巍巍的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他们倒得还是白酒,怕不是觉得我活的太久了。
我抬头看了眼起哄的人群,看到自己的酒杯里,摇晃着的白酒,一股刺鼻的气味直达脑神经。这一杯怕是不得不喝下去了,我将杯子举到半空中,一饮而尽。
他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窜出来,看我喝完那杯酒以后脸白的和唱戏的一样,愣是又给我从座位上抓起来,提溜走了。我一路上被拽的自己的左脚伴着右脚,一个不小心往前面扑,被忽然转过身子来的他挡了一下,稳稳地摔在他的怀里。
这情节太偶像剧了,我仿佛一下子变成了失去知觉的人形机器人,身体的控制权不知哪去了。我就这么趴在他身上,大气不敢喘一口的,眼睛瞪大的可以和一颗葡萄对比大小。
那一刻,时间在我的神经里停止了。那些所谓的糟糕的烦躁的情绪全部都在这一刻消失了,我只记得自己闻到了很淡的,洗衣液的味道。我自己轻飘飘的发丝都飞到我的脸上,痒痒的,我的身高恰好让额头抵在他肩膀。
在看到他从下往上变红的耳朵时,我飞快地后退了几步,目光慌乱的在四周环顾,“没喝酒,倒在袖子里。”我说完,赶紧强装淡定的离开这里,其实内心早已经小鹿乱撞。我甚至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走路姿势都变得扭捏奇怪,差点又要被自己的脚绊倒。
我走远以后,用手捂着脸,把自己的头发全部盖在脸上,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我伸手把挂在心口的吊坠攥在手里,冰凉的触感并不能平复我的心情。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从心里跳出来,好像有人在我的心里放了一把火,烧的我心脏乱跳,手足无措,连嘴里都说不出什么有象征性的言辞了。
我觉得可能是我自己的问题,明明没有喝酒居然后劲比喝了酒还大。我赶紧跑回休息的地方,试图让奔跑的喘息声去掩盖自己的心跳,这是心动吗?我第一次对着自己发出这样的疑问,或许是很久很久,都没有感觉到爱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了。
我的家人居住的离我很远,大学我也很少的回家去,我打交道最多的是电脑,没有交到新的朋友,喜欢一个人泡在图书馆里面。
我怀疑的在酒店门口停下来,大声的喘着气。突然,我看到一抹身影,很像是社长,于是偷偷摸摸的溜过去想问他奶茶的事情。可还没等我过去,就看到他和一个短头发的身影一起进去了,我也没兴趣去窥探别人的隐私,就从另一个楼梯上楼了。
等我回到我的床上,天色其实还很早。我一个人坐在床上,疯狂的对自己实行脑力风暴,到底是他到底是哪一点值得我喜欢的?或者说这不是喜欢,只是有点好感。更有可能是因为我没和男生近距离接触过,所以才会发生这种反应,就像是条件反射那样。
我捂住自己的脸,一直在尖叫。耳朵早早地泛起粉色,我到底在想些什么,感觉在不做点什么我可能就会在这个房间里面发疯。于是,北京时间十一点半,我鬼鬼祟祟的出门,因为在楼下有我的宵夜。
让自己不胡思乱想最好的方法就是吃吃吃,我点了很多的东西,因为酒店二十四小时营业所以外卖都放在楼下,如果让他们送上来,这大半夜的我也于心不忍。
因此,我自己套上了外套,下楼去大堂拿外卖。晚上,夜色很深,我做电梯的时候,接到了外卖的电话,于是凭借自己的习惯去按按钮,结果按到了2楼。我刚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到电梯彻底停下,打开门的那一刻,我走出去发现这里这么暗,是不是走错了。
我抱着试试看的心去走,拐弯口闻到一股的烟味,我就凑过去看。这一眼便看到社长在抽烟,他左手搂着副社?我当时那个心跳比之前更猛烈了,我写的cp成真了。
但即使如此,我也不敢停留。电梯停下来的时候提示音已经让他们注意到了,我疯狂的按按钮,希望电梯赶紧停下来。就在我祈祷的一瞬间,电梯门打开了,里面站着一个穿着黑色短袖的人,他戴着黑色的帽子,低着头。我不用看脸都知道这是谁,但是碍于后面还有点危险,也来不及等下一次,我就硬着头皮走进去了。
在门关上的那一刻,我原本悬的心仿佛过山车,从一个高度直线上升到另一个高度。可谓是人生即巅峰的体验劵,一张又一张。我赶紧低下头是,心里默念三遍他看不见我,我看不见他。
叮。
门总算开了,在焦灼的气息下,我觉得我快被灼烧了。完全就是像陌生人一样,但又有种尴尬的气氛弥漫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面,属实是承受不住了。我踩着酒店的拖鞋飞快地跑出去,跑到柜台的前面,问:“房间号8799的外卖在哪?”
她给我从一排的桌子上找了找,然后指着那一大堆的塑料袋,对我说:“这一堆都是。”我走过去,发现真的是买多了,这量完全不像是宵夜,更像是在办派对。我把装着自己心爱的螺蛳粉塑料袋套在手腕上,烧烤,寿司,披萨抱在怀里,奶茶用牙咬着,移动困难,但是不至于不能动。
我看这柜台的服务员看我都想要上手了,我对她摇摇头,疯狂的表示我可以。然后我走到一半,寿司掉地上了,我又不能弯腰捡,这明摆着就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就在我疯狂抉择的时候,一双修长的手穿过我的眼前,捡起了那盒寿司,放在我螺蛳粉的袋子里面。他则是很快的离开了,堪比脚上长了风火轮。
我只好带着一堆东西,颤颤巍巍的走进电梯,用自己的手腕去按楼层。历经磨难,才得以在房间里慢慢的享受美食,吃到最后实在是吃不下了。我就随手丢在柜子上,先睡一觉。
吃太饱是真的睡不着,大半夜我辗转反侧好久,总觉得哪里很奇怪。
难道不是晚上坐车回去吗?算了,可能是我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