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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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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男人晚年都会想要重回少年一样,五十多岁的顾严忽然不顾周围人的反对,要娶许知微为妻。而许知微是顾严的情人之一。
顾朝闻的母亲周玥死的早,周顾两家算是商业联合,周玥与顾严的感情虽算不上好,但也相敬如宾,周玥去世以后,两家也默认顾严不再娶妻,顾严忙着处理事务也未再考虑,虽也有些情人,但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没有人会放在心上。
许知微就是其中之一,跟了顾严七年,在顾严将结婚的打算告诉顾朝闻时,顾朝闻又派人认真查了一下这个人。原来许知微并不是七年前才与顾严相识的,两人早在大学期间就相识了,可以说许知微是顾严的初恋,两人因为家庭地位等方面的原因最终没能走到一起。
后来许知微回了老家A市和别人结了婚,顾严也在四年后和周玥联姻。但是两人的缘分并未终结,许知微丈夫车祸去世,她只身来到帝都,又与顾严相遇,并在七年前做了顾严的情人。
当然许知微在A市还有个儿子,许忆年,是的,许忆年随母姓。
顾严晚年不顾众人反对的叛逆,两人早年的恋情,以及这个随母姓的儿子,几件事情串联起来,不得不让顾朝闻设想最坏的结果——这个未见面的继弟可能是顾严的私生子。
虽然顾严矢口否认,但顾朝闻相比他的解释,更相信医学。
许忆年在顾家安心住下了,顾朝闻在他住下的第二天就拿到了他的头发,与顾严的一起秘密送去做了鉴定,鉴定结果出来,确是如顾严所说,并不是什么私生子。
许忆年原比想象的更好相处,他的生活可以说按部就班,向许知微要了地址,网购了一箱的书,每天按时起床健身跑步或游泳,吃完午饭后睡一个午觉,然后看一下午书,吃完晚饭后回自己的屋子抱着电脑不知道在写些什么。
总之,可以说全天宅在家,许知微想带他逛一逛,但一些有名的景点小时候都带他逛过,况且两个人虽说是母子,但真正相处的时间少之又少,确实没有共同话题,许知微有心和自己忽略多年的儿子拉近关系,可她最近实在太忙。试婚纱布置场地敲定流程,是的,顾严不仅和她领了结婚证,还准备办一场婚礼把她介绍到众人面前。
许忆年初到北京,又没有熟悉的同龄伙伴可以相处。
许知微就跟顾严说,顾严便让顾朝闻有时间带他逛逛,认识一些圈里的同龄人。
顾朝闻借口忙拒绝了,毕竟已经确定了假设的否定性,许忆年在他这里已经不再具有威胁了,连应付都懒得去,自然不会耐着性子陪对方。
许忆年前世是一个作家,靠写文为生,既是兴趣也是职业,写小说成了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如今到了这里,也没有改掉,闲暇之余,在网上连载。
不用靠稿费生活的日子实在是太美妙了,许忆年这些天忙着收拾东西,从A市到帝京,来顾家后又适应了两天,晚上的时候休息,理所当然的断更。
前世自己虽然小有名气,但为了维持稳定的读者,面对编辑的催更只能任劳任怨地熬夜。
现在不一样了,这属于副业,他也不靠这行赚钱,算是粉圈里所说的为爱发电,继续写纯属是因为有创作的欲望。
所以连载的文章总是认真修完才更新,既不用水字数也不用按时交更,缘更两个字挂在了文案上,非常的理直气壮。
距离他上一章更新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评论区里算全是嗷嗷待哺的读者,许忆年整理了一下晚上写的内容,看着没有什么问题,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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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
第十一章
他是多么的不谙世事,才会觉得所有的苦痛与艰辛之后,终将迎来幸福和光明。
安良是三天后去画室找的陈锐西,找了把椅子坐下,画架前的陈锐西问他:“案子结束了?”
安良说:“多亏了大画家,这起杀人案才破的这么快,我今天休假,请你去吃饭!”
吃饭的地点选在了安良常去的一家川菜馆,晚上六点,人声鼎沸。
陈锐西显然不适应这样的环境,进店后皱着的眉头就没松开过。安良见状,叫来服务员,问对方:“你们这还有包厢吗?”
服务员不好意思地摇摇头:“包厢都预定出去了,”又指着角落的一个位置,对两人说:“那边安静一点,您看行吗?”
大画家虽说依旧皱着眉,但还是很给面子地走了过去:“就那吧。”
安良爱吃辣,没想到陈锐西比他还爱吃。
鼻头冒着汗,安良给他倒了杯冰啤,跟他聊了聊刚结的案子。
两人分开时已经八点多了,安良喝了些酒,打车回家后好好地补觉,这三天忙着整理案子没怎么休息,没睡几个小时,电话又响了。
晚上。
十一点半,天空很黑,城市安静,警车鸣笛声把漆黑的夜幕划开了一道口子,大雨毫无征兆地下了起来。
安良接到出警电话,匆忙赶到案发现场。
黄色的隔离带围出了一大块空地,死者倒在地上,血流源源不断,从他的头和鼻子里冒出来,滚过裹挟了灰尘的水泥地,混合着豆大的雨滴,流进一旁的水井盖里。法医正在进行相关检查。
据目击证人表示,死者是从万宝大厦C座高出坠楼而亡。
“调查一下死者身份。”安良对陈晨说。
“死者名叫叶倩,女,二十四岁,棉城人,未婚。”陈晨找出调查到的信息,回答道。
安良点了点头:“尽快联系死者亲属。”之后走到法医身边,查看初步的尸检报告。
尸体是被反捆双手的状态,双脚也被捆绑,手腕处有磨伤。死者太阳穴后有一处硬物击打造成的创伤,具体的死亡原因还要等鉴定以后再下结论。
“又是一起谋杀案?”安良皱了皱眉头。
雨滴绵密而阴冷,如同爱人的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