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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故事就此开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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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林!你这人怎么一眨眼就跑了?!”江涛跑过来还喘着粗气,喘好之后看向他,“我就上个厕所的功夫,出来你就不见人影了,怎么,看到哪个小鲜肉想要带回你那小小的盘丝洞了?”
“怎么,就想让我抛弃你去找其他人啊!”
远处的纪森池看着远走的人,抬头看向天边还未飘远的云,拿起手机拨通了那个号码。
“想清楚了?”
“没有,但是我可以去。”
“你不是不同意吗?”
“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就这样,有事打这个电话。”
“嘟嘟嘟……”
对方好像还想再说些什么,还没说完就挂了电话。他看着熄掉的手机屏幕,嗤笑了一声。起身,走向一面墙,那面墙上贴着一张张照片,各不相同,照片分散开来,一条条线连着,形成一个极为复杂的关系网。他拿起笔,圈住中间那张照片,“计划开始了,所有人,我都要让你们陪葬。”说完,将笔扔到地上转身走去,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里。
月亮早已当空,树林的影子被微弱的月光照在地上。
“纪森池,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画面一转,“顾清梧,是你害死了他们!”众人站在路口,那是警察,和警察院的领导。远处一个鲜血淋漓的人跑过来,“清……清梧,清梧!”
“清梧!”一个人从梦中惊醒,头上背上满是冷汗,那人下了床,站在镜子旁边,看向镜子里的那个自己,当初在那里自己也是遍体鳞伤,也是鲜血淋漓,“凭什么你们自以为站在高处就可以随便批判另一个人!就凭你们自认高尚吗!”
当初,顾清梧因判断失误,许多人就此牺牲。顾清梧的伤势严重,他们却觉得这是顾清梧里应外合。纪森池亲眼看着他们将顾清梧带走。自此之后,没有一个人提起过顾清梧的事情,仿佛人间蒸发,但总是有一些人暴露出在刻意隐瞒。
“清梧,我今天看到了一个和你长得一摸一样的人,你是不是还活着啊,如果你还活着,你能不能出来见我一面啊。”
他抬起手擦掉镜子上的雾气,呆呆的看着镜中的自己。他的温情在顾清梧被带走的时候就已经消失殆尽,再多的温情也会随着时间而慢慢流逝。
更何况是他,生来就不会爱人的纪森池。那时,顾清梧闯进了他的世界,教会了纪森池爱是什么。可是,爱有人传授,也会被剥夺。
他经历了大起大落,对待生离死别早已看开。但是在顾清梧这里,他总是放不下,觉得顾清梧还活着。
顾清梧被带走之后,他也消沉了一段时间,那段时间经常有人过来说他,让他不要消沉,不要活在过去。但是他没有听进去。
过了几年,他也不再像当初那样消沉,也看开了一点,便给顾清梧立了一个墓碑。
但是爱上就是爱上了,哪有那么容易就忘掉一个人,他将顾清梧藏在心底,等那人回来找他,如果等不到,那便终身不娶。
他想,如果那人回来了,他要跟他哭诉,质问他为什么不会看自己,然后好好过一辈子,去国外结婚,做一世的普通夫夫。
可是等了好久好久,那人还是没有回来,快要下定决心去离开时,一个人顶着那人一模一样的脸出现了,却又不是那人。
“都说时间是良药,怎么到我这里就是越陷越深呢?”纪森池冷笑说。
他穿好衣服,下了楼,在暮色中漫步,在夜晚中寻找一盏光。他抬头望向夜空,星星一闪一闪的,一轮弯月挂在天边,借着虚弱的月光看向前方一望无际的黑暗,一瞬间感到迷茫。
他走到了梧桐公墓,走到了顾清梧的墓碑旁,坐下了,“清梧,你怎么还不回来找我啊,今天我见到了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是不是你啊,”纪森池靠在墓碑上喃喃道,“清梧,我想你了…”
时间让深的东西入骨,让浅的东西无痕。入骨深也好,无痕浅也罢,都是存在过的,没有办法全部忘记,只不过深浅不同罢了。
转眼间,天亮了。梧桐树挺拔茂盛,包裹着整个公墓,桔梗花满园盛开,围绕在公墓外。宁静而美好,平淡且真实。
“嘟嘟嘟……”电话铃声打破了这宁静,打破了这份真实。
“东西我给你准备好了,你过来我这里取一下。记住,一切事情向我汇报,不可莽撞行事。”
“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站起身,摸了摸墓碑,“清梧,我这段时间就先不来看你了,我会去查清一切,你,还有我的母亲。等我!”
他一步三回头,好像他望去的地方真的有他心心念念的人在等他下次来告诉自己结果。
“这些就是你需要的东西。”那人将一叠资料放在桌子上推到他面前。那人带着口罩和墨镜,拿出手机,说话的人隔着屏幕打电话。
“谢了,还有事没,没事我就先走了。”
“等会!……我知道有一件事情是跟你有关的,你应该会感兴趣。”
“什么?别拐弯抹角的。”
“花澈星他回来了。”那人猜到纪森池的表情肯定是不可置信的,“就知道你不相信,我的人在机场拍到他了。”
“不可能,老头子当初让他去国外,没有他的命令那群人怎么可能会让他回国,就算回国了,他为什么不回来找我!”纪森池执拗的说。
站在一旁的像是保镖的的人拿出照片,照片里的人赫然是纪森池多年没见的玩伴。可是他身边的人不像是老头子那边的人,反而像是不法分子?!
“算了,我回头去找他问问,先走了。”
电话那头的人挂了电话,拨通另一个人的号码,说:“计划开始吧,纪森池已经成功进入警局了。”
当天晚上的街道上人出乎意料的冷清,走在路上的人也罕见的稀疏起来,除了时不时传来的树叶沙沙的声音,就是走在路上鞋踏出来的声音,还有喘息和挣扎的闷哼声。
路上只有两个人,看着像亲密无间的好友,如果忽略手上的手铐的话。
身着满身黑色藏匿在夜色里的人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说:“五个小时,十七分钟。”他的声音带有磁性,但听起来却让人不住的颤栗。
旁边的人穿着白色高领毛衣,黑色休闲裤,米色大衣,冻的通红的耳朵和鼻子。仿佛听够了这种声音的平静,说:“所以呢?”说着看向了身边的人。
“现在身在中国,已经不是你势力遍布的意大利了。你不怕我报警吗?”清冷的声音贯彻耳边,可另一个人却仿佛无所谓的说:“你敢吗?呵,你要是敢的话你偷跑出去的时候就会去报警,你不信任我,也不信任警察,毕竟…”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你看到的忘恩负义已经很多了,你没有信任的人,这已经是多年前就已经注定的事实了。”
“你不怕我去找纪森池吗?”
“哈哈哈,那个人自身都难保了,怎会抽出时间和心思去找这个当年一声不吭就离开的童年玩伴?更何况你回来都没有跟他说过,他要是知道了,他还会尽心尽力去帮助你吗?星星,你只需要和我一起站在高处,俯视那群为生存为钱财而不折手段的蝼蚁,尽情享受我给你的演出吧。”那人带着花澈星往前走,站在车前绅士的拉开车门,看着花澈星安静的坐进去,关上车门,坐到了驾驶座上,开着车向远处驶去。
星星见证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但无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