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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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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大集团是S市的龙头企业,旗下涉及产业颇广,创立的历史已有35年。
盛大集团的主席管友邦只有一个儿子——管荣,管友邦对儿子极其爱护,传言中管荣二十岁就被管友邦带在身边处理集团事务,早早地为管荣铺好了未来的路。
管荣也不愧是管友邦一手培养起来的接班人,在他出任集团总裁之后,集团的年营业额就不断攀升。
然而,现在传闻中的贵公子正躺在S市中心医院的病床上,管荣已经昏迷不醒一个月了,并且一直未能检查出病因,医生对此也束手无策。管友邦在情急之下,竟然想起来自己还认识一个不知名道观的道士,救子心切的管友邦马上令人驱车到山上的道观。
从医院到道观的路程遥远,管友邦在路上时,感觉自己饱受折磨,身体上的疲惫,精神上的疲惫,都使他更显焦灼。管友邦年岁已高,他一直以自己的儿子为骄傲,膝下也只有一子,如果没有管荣,他打下的江山以后又可以交给谁来打理?
终于到了道观门口,这个道观说来也颇为奇怪,门中只有一人,是个看起来年近四十的道士,却留着白色的长须,管友邦机缘巧合之下经人介绍,认识了这个徐道长。
徐道长每年为S市的富豪祈福,看风水和辩福祸,在管友邦的圈子里也是个名人。
徐道士倒是个妙人,观管友邦神色之着急,却做出一副无动无衷的样子。
“徐道长,家中出了急事,想尽一切办法,做尽了一切可以做的事情,都没有办法解决,想来只有向道长求助了。”管友邦对着徐道长深深弯下身子,眼里快急出火了。
科学的尽头就是玄学,管友邦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只怕如果徐道长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这个六旬的老人或许就会晕倒过去。
徐道长捻了一下长须,闭着眼睛沉吟许久,最后才下定决心对管友邦说:带我到医院看看。或许还有转机也不一定。我方才掐指一算,你是否年轻时在外也有一个孩子?
管友邦涨红了脸,说道:往事不堪回首。这件事没有任何人知道,我年轻时在外有过一个女人,后来也算和平分手,我给了那女人一笔钱,一笔足以她安身立命的钱。我并不知道她在离开时,肚子里还有一个孩子,后来知道时,听说她带着孩子外出时遇到了意外,两个人都……
徐道长说:那就是了,缠着你儿子的正是你那死去的千金。她的灵魂不得安息,正苦苦哀鸣,我刚才只听了你说的这几句话,就已经可以感受到你女儿的怨气。我这边准备一下,随后就跟你过去医院,事不宜迟。
管友邦感激不尽,又感觉到了无边的悔恨。想他虽然有常人所没有的财富,却在老去之时,饱尝这种痛苦。年轻时犯的错,最后又报应到了他老年之时。
只过了一会儿,道长抱着一个袋子走了出来,对管友邦说道:快点,天黑之后再到,恐怕就晚了。
司机把车开成了弯道赛车的模式,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医院,在医院门口时,一行人却看到有个黑衣女子也站在医院门口,目光如刃地盯着管友邦,那目光之深刻,仿佛有什么血海深仇。管友邦想起了道长刚才说的话,不由得打起了冷战,想着:难道那死去的女儿已经怨气大到可以白天现形。不由得要去抓道长的手,却见道长径直朝着女子走了过去,一行人在后面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只见道长对着女子作揖,边说着:今天竟然可以遇到师姐,太好不过,看来是那孩子命不该绝。道长不由喜形于色,对管友邦说道:快来见过我的师姐,今天遇到我的师姐,你的儿子也总算是有救了。
那女子却不发一言,只盯着管友邦,直把管友邦盯得心里发虚:难不成,这不是我的另一个孩子罢?
却见女子倏忽莞尔一笑,眼睛笑成了弯月状,好歹减低了一些恐怖感。管友邦这才上前,问徐道长:怎么称呼这位小姐?
徐道长忙出言:这是我的师姐,是我们这一门最厉害的了,你跟着我叫陆师姐就好了。
管友邦不迭地点头:陆师姐好,我是管友邦。心中又暗想:徐道长这一门何时又多出来了一个师姐?以前也从未提起过。怕不是这两人之间有什么……一边又责怪自己:怎么可以这么想,现在如此危险的时候,只盼着这两个人有一个有真材实料的,我也谢天谢地了。
陆瑾又再看了管友邦一言,方才说道“不必跟着我师弟叫,你年纪比我们都大,叫我陆瑾就可以了。”又对徐道长说:师弟,你的道行是否又退了?竟然连真相也观不出来了?
徐道长擦了擦头上的汗,还没出声,管友邦已急到不能再急,恳求地对陆瑾说道:陆小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罢。我的儿子因为我才受到这样的苦难,我于心不忍呐。
陆瑾脸上却不见动容:你的女儿身上也有你的血脉,她受苦受难时,怎么不见你这般痛心疾首?想来人跟人之间是没办法说公平的,就因为那医院内是你的儿子,你才这般情真意切吗?
可能是因为不想在女人面前失了面子,管友邦的脸上竟显得有些狰狞:我给你一千万,只求你可以救下我的儿子。
“哈哈哈”陆瑾不由得笑出了声,陆瑾长了一张生人勿进的脸,眉毛是高挑着的,嘴角总是下垂着得,偏白的肤色,总是叫人不好接近,显得淡漠又疏离 。只等她笑起来,眉眼之间,又顾盼生姿。
陆瑾的笑对管友邦来说,笑声却刺耳极了,即使他的修养再好,也不由觉得难堪极了。
“陆小姐,救救我的孩子。”管友邦上前抓住了陆瑾的手,他感觉到眼睛发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脑海中挣扎着叫嚣着要出来。
陆瑾此时还是一副笑着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却是冰冷的:千辛万苦得来的儿子,这么宝贝,自然要送你去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