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末世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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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林涧很想做些什么。
第二天早晨他就被叶凊清派来的人带走单独隔离了，她说服了基地首领的父亲，认为他对于研究丧尸病毒疫苗有很大作用。这一切自然也有玩家们的推动。
三天时间过去，所有人也结束了隔离生活，研究员被专门带去基地的研究所，剩下的人则是自己去管理处办理在基地生活的各种手续。
岑柒按照要求填写了各项内容……虽然中途让管理员小姐不耐烦地纠正了好几遍，磕磕绊绊总算是完成了个人信息的登记，有了一张新的“身份证”。
新奇地把玩着手里新鲜出炉的淡蓝色身份卡，上面只是简单有一个他的名字、一张蠢蠢的普通男人脸的照片，背面是基地名称和标志图案。由于他是异能者，他的身份卡独一无二的地方就在于他自己留下的“异能痕迹”，在岑柒看来其实就是自己的气息留在上面，作为个人标记。
看来人类这么多年进步也是进步回家了，居然还用着和无脑兽类一样的方法，高科技什么的也没体现出来嘛。
他出门后，刚才还勉强微笑着接待他的管理员小姐立刻冷下脸来，啐了一口：“怪人！可算是走了。”
“怎么了？”她的同事探头来，“那不是个异能者吗？长得怎么样？要是性格不错，也可以成为备选对象呀！”
“什么呀，麻烦得要死。披着个脏兮兮的斗篷，看不清脸，挺高大一个人偏偏佝偻着身子走路，看起来就是个阴郁男。让他填个问卷什么也不会，字写得像刚学字的小学生，问他姓名一开始还给我写拼音！年龄一开始填了个好几千的岁数，性别居然写无……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在玩我！”
“呃，听起来是个怪人……”同事早在“阴郁男”那里就失去了对他的兴趣，不过还是好奇问了一嘴，“他是个新人异能者吧？是什么异能？”
虽说元素系异能烂大街，但其中变种和分支挺多，比如同是土系异能可以有控沙、控土、控石等等，水系也有冰系变异，而其他的诸如空间、时间、兽类变化等等多种多样。
如果是一名强大的异能者，就算再丑再坏也有人追着赶着上去伺候。毕竟在这末世里，一名强大的异能者意味着安全，能够在这灰色的世界存活下来，其次才是随之而来的钱财权势、资源地位。
“一开始写的虫子，后来我详细询问了才写的控虫。听起来就恶心，我最讨厌虫子了！”她想起的不是末世前那些指甲盖大小的飞虫爬虫，而是现在有半个成人大小、飞起来铺天盖地、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片瓦不留的巨型变异虫。她亲眼看见一个人在她眼前被虫子拦腰斩断、鲜血喷溅在她的脸上和大张着的嘴里。
从此以后她谈虫色变。
同事显然也知道，拍了拍她的后背，“听起来和苗疆啊、蛊虫啊之类的有点像。”
“对哦，你说得对！”管理员小姐猛地抬起头，恍然大悟，“我说他这身打扮像什么来着……他普通话说的也怪怪的对吧？”
她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
岑柒在基地里转了又转，逛完了大半个基地，最终找到了可以买卖、租住房屋的地方。他的身上带着一些晶核，是林涧告诉他也许进入基地会有用，让他每次杀完丧尸都要收集好藏在身上随身携带。果然这些东西成为了现在基地的流通货币。
虽然他并不一定需要住所，不过他会在这个基地待上很久……有一个不被打扰的工坊作为据点还是很有必要的。
他身上携带的晶核只够他租上三个月，在一处不起眼的地方，优点是靠近基地的科研区和农耕区，相对干净、人烟稀少。
房东是一个普通人，看到他拿着的信物就立刻把他领到了二楼一处房间，都是异能者借助以前房屋的残骸制作的样板房，里面家具倒是一应俱全，水、电、煤气等物品都能正常使用，这些在岑柒的竹楼里也有，他曾经压迫着一只产生神智的丧尸给他弄了农村版的，完成后就挖了人家晶核。
这里的东西比他在竹楼里的更好，只要按一下按钮，节能灯暖黄色的光芒倾泻在小小的房间里，连平平无奇的白色墙壁都变得柔和了几分，水管不仅能流凉水，还有热水，床铺是软软的弹簧床，被子上有洗涤剂的化学药品气味。
岑柒闻了闻就把它堆到角落里，打算回头自己用草植熏一下。
唯一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一路走来感受到的微妙的视线，看过去却什么也没有发现。岑柒就是用虫的高手，如果是细小的虫子或是什么生物他瞬间就能发现，但每每顺着那股微妙的视线看过去，只有黑洞洞的冰冷机器。
难道是他太敏感了？
岑柒躺在比竹板柔软亲肤的床上，感觉自己都要陷进去了。
头顶的吊灯光线柔和不刺眼，却也不是常人能够长久直视的。岑柒望着吊灯中间的小黑点出神。
困意袭来，目光渐渐涣散。
这东西，他好像见……过……
黑洞洞……
斗篷枕在头下，高大的男人的眼皮慢慢耷下来，里面的少年进入香甜的梦乡。
隐藏在装饰灯里的小小镜头忠实地记录下一切。
……
“林博士，这是试验品三十一号的样本报告，试验部刚刚送过来的，保证热乎乎新鲜出炉！”小林是原本就在基地里的女助手，原本对于上头空降来的所谓生物学、医学博士很看不上眼，不到一天却已经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啊不对，应该是他的白大褂下。
女助手热情活泼，做事情也干净利索，林涧没什么不满，对她点点头。
“好的。”
“林博士还是这么不苟言笑的样子！如果表情再柔和一点，最好多笑笑，别说是基地里前赴后继的女孩子，就算是咱们研究所里一个个满心都是实验器材的女学究也会为您所着迷！”小林早就放弃这根难啃的骨头了，不过不妨碍她打趣林涧。
林博士只是看起来不近人情，实际相处起来只是略显疏离，与人交往都保留着一个度，但不会显得高高在上或是傲慢无礼。
他以前的同事进到研究所比林涧晚了三天，很多人都对林涧不屑一顾，或是很看不上他的研究，说他是个性格古怪、冷漠无情的人。
小林觉得他们就是在嫉妒林博士年轻有为还长得帅！虽说林博士刚来的时候，因为没有隔离还是空降小组长，很多人对他并不服气，但是相处下来纷纷为他的博学广识所深深折服，还被他彬彬有礼的绅士风度所吸引，很多人偷偷猜测，林博士一定出身自什么书香世家或是传承百年的世家家族。
这样一位颇具魅力的人物，怎么会是他以前同事说的那样？什么？他以前的研究都是学术造假？我呸！林博士学问远在我们之上，涉及到一些论文里的关键技术信手拈来，这样的人你说他是个骗子？一定是污蔑！
C市基地里的人没一个相信的，反而疏远了这群新加入的人。
这些研究员也是满头雾水：怎么这年头说实话也没人信了？林涧他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说话从不理人，也不合群，还死板不知变通！若不是以前还有那些声望高的老家伙照看他，早就被踢出研究所了！
林涧并不在意他前同事过得如何，有没有散播对自己不利的谣言。有一点那些人没说错，他就是个冷血无情的家伙，不会受过去所影响。
他接过试验报告，大致翻看了一遍，对着某一处指标敲了敲。
“这里，再做一个微量元素检测报告，特别是铁含量。剩下的数据等我回去以后再详细看看，下午五点以后给你，你再带到试验组那边吧。”
“下午五点？”小林看了一眼手表，疑惑不解，“为什么这么晚？”越早出结果才能越早继续试验，这样就能早点研制出血清。
“我需要带入到电子模型里进行方程式的演算，确保数据准确性。”林涧用手比划了一下另一间屋子里不停闪烁光芒的计算机，那上面飞速而过的代码让小林眼睛一亮，随之而来的是不可思议和狂喜。
“丧尸病毒基因组的推理演算程序！您……您原来已经……”
她立刻改口，高兴得几乎要蹦起来，“您继续忙！我这就把好消息告诉大家！”
林涧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好。”
小林飞快跑出去，突然一个急刹车回过头来，扒在门边上，“您辛苦了，林博士，爱您！”她用手指比了个心，没等他的反应就迅速消失了。
林涧对着她的背影摆摆手，等到完全消失无踪，他按下房间锁，略带笑意的表情消散，又恢复了冷漠淡然的样子。
他把试验报告放在门口工作台上，越过正在进行精密运算的计算机，走进最里面的屋子，用指纹和瞳膜打开密码锁。
脸上再度浮现一丝更为真实的、渗透眼底的笑意。
“睡着了……真可爱。”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和宠溺。
黑暗的房间，唯一的光源是大大小小的显示屏，旁边是一间明亮的白色实验室，大大小小的机器运转着，计算机昼夜不停计算着复杂的数学、化学公式。
显示屏上面画面各不相同，有的拍摄着某个普通的街道，有的似乎在一家商店的屋顶，此时播放着过往的录像，上面不约而同有一个披着斗篷的男人出现在画面中。
最开始男人还会用疑惑的眼神扫过这些镜头，但到了后面他已经漠然无视。
更多的屏幕上面是从不同角度拍摄着一间房子内部，此时小小的针孔摄像头在房间内各处转换着镜头，寻找着一个身影。
画面最终纷纷定格在一张床上。
金丝边框眼镜透明的镜片上倒映着画面的人影，无知无觉、毫无防备袒露肚皮的小兽，淬有见血封喉的毒液的獠牙被乖顺地收在嘴里，手指蜷成一个小拳头摆在脸颊侧面，仿佛被他掌控在这一方小小的边框里。
修长的手指隔着液晶显示屏抚摸着影像中的人影——他们之间又何止隔着一层荧幕。
但是没关系。
他的手指又移到了桌子上摆放着的木盒里。
盒盖被掀开，一只莹白如玉的小虫轻轻扭动着饱满圆润的身子，躲避手指恼人的抚摸。看上去不像反抗，更像是玩闹。
男人轻笑一声，注意力收回到眼前的小家伙身上。乱无章法骚扰着小玉的手指也变成了轻柔有规律的按摩，安抚着小玉的情绪。
被伺候得舒舒服服，小玉很快不再闹别扭，和镜头里的人一样陷入沉睡。
但是男人的手指还未停止。
指尖一转，向着敏感的腹部、尾部移去，修剪的圆润光滑的指甲轻轻拨弄着蜷缩在腹部的半透明的纤细小爪，受到刺激的小爪无意识蜷缩起来。
伴随着又一声的轻笑，手指放过了这里，就在小虫的身体本能以为干扰物终于放过离开之时，指肚螺旋状的纹路在敏感滑嫩的尾部慢慢摩挲，一下一下，像是有意无意的挑逗。
但由于是循序渐进的动作，有之前的铺垫，陷入沉睡的小玉没那么容易醒来。从尾部开始莹润的白玉渐渐出现了鲜活的绯色，一点点遍布全身，背上绚丽复杂的纹路慢慢浮现，一闪一闪着碧色的光芒。
而画面中的人，也像是做了什么似痛苦似欢愉的梦，身体难耐地扭动着，隐藏在皮套下面的肌肤泛起细细密密的晶莹汗珠。
手指紧紧攥住，脚趾一张一合，身体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出现的感觉，也不知道该如何排解，只觉得是由内而外产生的、让人恨不得灵魂脱离身体飞天而去。
仿佛置身于无法苏醒的奇妙梦境。
“果然……果然……真是太完美了。”
在这一刻，有那么一瞬间，他相信了造物主的存在。
林涧用手指小心翼翼描摹着正中间的显示屏，自上而下的视角将床上的人影完美照入，细微到连表情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鼻尖传来淡淡的甜香，像是浸泡了蜜糖的花朵，清纯美好，让人流连忘返、醉生梦死。
“小玉……我的小宝贝……”
忍不住捧起掌心的小小虫儿，放在唇边轻轻一碰，冰凉湿润的触感令人头皮发麻，电流自上而下流遍全身每一根神经、细胞，让他的呼吸粗重了几分。
他舔了舔上唇瓣，瞬间狂喜，用舌尖小心接触着尾部晶莹剔透的蜜汁，浑身激动地颤抖……
小玉抽搐几下，瘫软成水一样趴在宽厚的掌心，像一块新鲜出锅的豆花，嫩滑多汁，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屏幕里，眉头紧皱的男人表情渐渐变得舒缓，四肢瘫软无力搭在床上，脑袋微微侧向一边，不知道里面的少年具体是什么情况。
不过，应该和他是一样的吧。
“真想现在就在你身边。”
“快点过来吧，找到我。”
林涧的表情看上去比以往要温和许多，使得他俊美的五官更加焕发光彩，双眼发亮，嘴角微微上扬，脸上写满令人厌恶的餍足。
他用略带命令的口吻对隔着层层阻碍的人诉说着喃喃爱语，宛如一个陷入痴狂失去理智的人，又像是用魅惑的嗓音诱骗无知渔民的邪恶海妖，让他们自以为凭借着自己的意志一步步踏入幽深黑暗的海水，用锋利的蹼爪割裂柔软的喉咙，用冰冷黏腻的尾巴牢牢缠住使其无法呼吸。
在展露最后一刻危险的獠牙之前，他们始终是一副能够降低警惕的迷人样子。
小玉被他轻柔放回木盒，继续着永无止境的睡眠。
一只手从身旁的纸巾盒快速抽出几张纸，另一只手却直接抚上屏幕，因化学实验而被腐蚀的粗糙不平的手指抹去上面沾染的星星点点的白色。
他舔了舔嘴唇。
……当真是欲壑难填。
作者有话说第62章 末世1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