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此今宵》岁晚同归

81、折辱

　　凌晨时分纳塞的夜晚，天色仍是无比灰暗。

　　纳塞市郊废弃的建筑工地之下，数千平的宴会活动厅内正举办着盛宴。

　　无数男男女女被脱得精光，放置在透明可供亵玩的玻璃罩内。在这里，漂亮的会被当做玩物高价出售，姿色普通或是不听话者则会被当做公开调/教的私奴与药物实验品。

　　沈醉被放置在盖着酒红色绒布的玻璃箱内，一路颠簸地推至台前准备间。

　　他的待遇显然不算太好，毕竟药物已经在他身体里开始起效。

　　沈醉醒来时睁开眼，隔着面具面纱窥见了无数人。

　　头顶的吊灯万分闪烁，阴影打在他眼底只剩刺眼，耳边传来不堪的呻/吟，让沈醉本就半失神志的头脑越来越沉重。

　　刑讯师伏在他耳边，轻按住沈醉颤抖的肩：“忘了告诉你，不管是吐真剂还是媚药，目前都处于新型药物的实验阶段。我不能保证药物效果会持续一整夜狂欢，一旦失效，必要时会让你重新服下。”

　　“……”沈醉耳边十分喧嚣，刑讯师的话他半听半应，过了十秒钟他仍然无法思考给出一个答案。

　　刑讯师耐心地重复一遍，才看到沈醉呆滞点头。

　　他满意笑了笑，发出今晚的第一个指令：“张开嘴。”

　　沈醉眨着眼，顺从地张开酸痛无比的口腔。刑讯师从他口中取出被濡湿的白色丝带，面无表情地将它系在沈醉脖子上。

　　脖颈骤然收紧的力度使沈醉挣动着绳索，干涸的嘴唇近乎咬出血来。他低声无力地哀求：“咳……松开，好难受。”

　　在药物作用下，沈醉身上变得又红又燥，不尽的混沌让他丧失意志，短暂回神后，来自身体的无名之火又让他痛不欲生。

　　很快，刑讯师不再能听到沈醉细密的哀求与呻/吟，他似乎精疲力尽承受不住了。

　　为了确保待会的凌虐还能正常进行，刑讯师揭开面具查看沈醉的状态

　　面具之下，沈醉通红脸颊上沁着薄汗，湿红双眼正无神地骤然睁大。那双曾经明亮如黑曜石的眸子失去色彩，预示主人已被药物和道具主宰着意志。

　　从调/教室到宴会厅的距离并不远，处于对新玩物的新奇与兴奋，刑讯师给他使用了研发时最为猛烈的药。

　　刑讯师叫了两声他的名字，沈醉呆滞的双眼一动不动，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带着皮质手套的刑讯师伸手捏住沈醉下巴，强迫他望着自己，道：“你还记得自己来纳塞是做什么的吗？”

　　“……我是受邀来录节目的，这是……我的工作。”沈醉费力地陈述着。

　　“不对，你来纳塞是有其他目的。”

　　“什么……？”沈醉懵然不解地反问。

　　刑讯师摇了摇头，沈醉的身份不过是个幌子，据他们接到的情报来看，这位来自Z国的艺人身份可不简单。Z国内大大小小与毒品、情色交易相关的案件中，他的名字十次能出现四次。

　　极度的巧合必定不会是偶然，这位艺人如果不是警方的线人，又怎么会大摇大摆前来纳塞。

　　纳塞每年都会邀请他国的艺人前来录制节目，待遇虽然丰厚，但大多数稍有名气的人并不会接下。自然，纳塞并不是想与这些人建立友好合作，只是以此为契套取新鲜血液。

　　如果沈醉不是线人，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真的很缺钱，缺钱到不惜拿清白来换。

　　刑讯师万分怜悯地扫过沈醉，心想若他真是无辜者，今日的遭遇也算是倒霉。

　　纳塞以不正当交易发家，国内最大的交易场所当属他们“绛轮”，所以他们并不担心这儿会被发现。加上纳塞向来是法外之地，当地警察就算来了，也不会对他们组织有任何影响与处罚。

　　偏偏总有一些人想螳臂当车，挑衅绛轮的底线。

　　而沈醉，恰好可以当做一件趁手的反击利器。不管是药物实验还是身体折磨，他都将被屈辱的呈现在众人面前，他的丑态也会被在场的所有贵宾看在眼中。

　　如果他是警方的人，又如果偏巧人群中混入警察之类的人的话。他们看到自己培养的线人受此侮辱，想必也不会太好受。

　　刑讯师想到此处时，脸上笑意变得更浓了。

　　回过头再去看神志不清的沈醉，他竟感觉自己的身体都发热了起来。他手上有过许多奴隶玩物，沈醉并不是最特别的那个，可方才看到那人失神的可怜模样，自己竟也想狠狠鞭笞他。

　　这太荒唐了，刑讯师皱眉打消自己心里的念头。

　　据说，这人在自己国内私生活混乱不堪，与无数老总有一腿。这样肮脏不堪的人，留在纳塞国当一只不会思考的泄欲机器才合适。

　　刑讯师笑了笑，复又抬起沈醉下巴，问：“你被多少人操过？”

　　沈醉用沾满唾液的舌头勾住刑讯师伸来的手指，他像一条摇铃即来的狗一样，睁着湿漉漉的眼睛，渴望得到乞食。

　　只要是痛的、粗暴的、能激发起身体反应的，他什么都可以做……

　　刑讯师不悦地将手伸入沈醉被折磨得发肿的口腔喉道，被禁锢的人费力呛咳着，眼角滑落了几滴泪。

　　抚摸着沈醉渗血的唇角，刑讯师俯身轻声说道：

　　“欢迎你来到纳塞，今夜会如你所愿的。”

　　“……”刑讯师走后，沈醉无力地垂下头。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做任何动作，他也不清楚救援何时会赶到。他只希望自己狼狈屈辱的样子不要被认识的人看见，也不要再被人当做筹码。

　　他想着这些时，已经被人解开禁锢，搀扶着走上舞台。隔着面纱，他看到台下乌泱泱的一片人。

　　登时，火烧火燎般的炽热漫上心头，沈醉下意识想逃，可他压根无处可逃，他轻轻呼吸着，用仅剩的意志劝自己别太害怕。

　　不管是被一个人强迫还是被一群人硬上，这都没有分别。如果今晚事情真的到了这一步，他反倒希望林锦越能够亲眼看到。如果林锦越看到他被践踏得体无完肤的样子，这位天之骄子该会弃自己如同敝履。

　　如果真能这样，他反倒认命。反正……从答应陆队长的那天起，他就做好了牺牲一切的准备。

　　不过让林锦越看到是不可能的事，毕竟沈醉在来纳塞前还与林锦越吵了一架。他走时林锦越冷着脸对他说：“是死是活，我不会再管你了。”

　　……

　　“抖得好厉害……他在害怕？”正在替沈醉捆绑双手的人问道。

　　“管他呢，绑紧就行。手、脚，还有这儿，都一样！”另一人不屑地抚摸沈醉颤抖的喉结，甚至作恶地将手指捏紧他的喉咙，看他窒息却无法反抗的样子。

　　尚未调试好屏幕的几分钟里，台下的人只能看到沈醉上扬的下巴与紧闭的双眼，根本猜想不到那样宁静的面容之下是怎样的亵玩。

　　“唔！呃——疼，真的好疼……”

　　沈醉急喘着气，湿红眼眸沾满生理性的泪水，他半睁开眼看人头攒动的台下，接着目光落到自己对面巨大的显示屏。

　　屏幕中实时转播台上发生的一切，这是为了给更加顶层的客户观看的。四块分屏幕中展示了沈醉远、中、近与面部特写的情况，他看到这些羞耻画面时，愤怒地闭上了眼睛——

　　“啊……啊、唔！”几乎是同时，未曾预料的鞭刑前后交错，无规律地抽打布满施虐痕迹的身体。

　　鞭子甫一接触肌肤，沈醉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身前身后的执鞭人结束十下鞭打，将柔软带着鬃毛的鞭子贴向他脆弱的腹部。

　　“不……不要！”沈醉紧张地弓着身，四肢的锁链在晃动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呜咽般哭叫着，紧接着前后的两人同时发力，对准颤抖的身体就是阵阵狠戾抽打。

　　啪——啪——啪！

　　脆弱的皮肤组织轻易见红，锁链之中的人沁出一身汗。但从屏幕上看鞭打红痕很浅，倒显得不够明显。

　　沈醉绞紧手腕上的绳索，痛苦得发不出声音。

　　太疼了，真的太疼了。沈醉闭着眼，感觉四肢百骸都在因疼痛而抽搐。他们没有章法、毫不怜惜地鞭打，脆弱的腹部顷刻间冒起火燎般的疼痛。

　　“呜！呃——”锁链剧烈晃动了一阵，随着鞭打的继续，沈醉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像是没有了意识。

　　“不够，继续打，他暂时还死不了。”刑讯师对着台上的徒弟无情吩咐。

　　“可是他好像昏过去了……还要继续吗？”徒弟们拿不住主意，面面相觑道。

　　刑讯师在后台看着屏幕，思索过后说：“你们看着加药，如果再昏过去就把他弄醒。这才不到半小时，少说……至少再撑一个小时。”

　　“他什么时候愿意开口说实话，你们什么时候放他下来。”

　　“是！”

　　两人选了一只强效清醒剂，掰开沈醉嘴灌了下去。

　　不出五分钟，被红绳悬吊的双手微弱颤动，低垂的头颅缓缓抬起。

　　沈醉醒后感觉自己身下又痒又痛还疼得厉害，腹部的钝痛在阵阵上涌，而痛苦不已的双腿此刻像是丧失了知觉。

　　他感觉自己心跳漏了半拍，一种认知在脑海里不断加深。他的腿……

　　身边长发的执鞭者本就是新学徒，他看到沈醉身体不断颤抖的样子，心中升起一股愧疚感。

　　他以鞭子抵着沈醉下巴，用半生不熟的中文开口劝说：“只要你说实话，师父会放过你的。你什么时候想说，就张嘴告诉我们。”

　　“……”沈醉咬着唇，缓缓阖眼摇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后来仍旧是不休止的鞭刑与受难。

　　一百鞭后他的四肢百骸都传来火烧般的疼痛，显示屏上的沙漏倒计时却仍在倒数。

　　离本场结束还有45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