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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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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查完之后,伏黑惠很快就醒来了,深色有。。。。的眼睛一下子就看向了之前紧紧抓着钉崎手腕的手,现在手上什么也没有,整个人一下子被巨大的负面情绪所笼罩,嘴巴细微的扯动几下,五条悟轻而易举的捕捉到了那几个词。
“钉崎...” “虎杖...”
“嗨嗨。”五条悟拍拍手引起伏黑惠的注意,“别这么低沉啊,惠,钉崎可是好好的躺在这休息的啊。”
伏黑惠顺着五条悟的手指看过去,那是躺在病床上依旧昏迷的钉崎,从对方差点被包成木乃伊来看算是无恙了,看着钉崎的胸口随着呼吸起伏让伏黑惠莫名的安心下来,但是又想到了虎杖悠仁。
“五条老师,虎杖那家伙要我们好好活下去。”
“那惠是怎么想的?”五条悟还是保持那个无害的表情。
“...好好活下去,就更多有意义的人,不能再弄丢任何...”后面的语调越来越低,伏黑惠再一次低下了脑袋,他知道自己能这么快醒来,钉崎功不可没,可是对方却是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五条悟用力揉了几下这个被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的头发,已经蔫掉怪惨兮兮的,“那就这么去做,放开手去干老师是可是一直站在你们的身后。说起来,钉崎的眼睛可能不大好了,反转术式对他的作用不大,可以治好的可能性很低,就先不要告诉钉崎了。”
“钉崎他...”
五条悟打断伏黑惠即将说出来的话,“不用自责,不是因为你,这是之前就留下的后遗症,只是时间长了又和宿傩一战的时候波及到了而已。”
“没关系的,钉崎的眼睛会好起来的,还有一种方法是自己治愈自己,过程会有点痛苦罢了,他可是最强的学生啊。惠要相信同伴相信自己啊。”
“..嗯。”
“那就好好休息。”
走出医务室,五条悟转身走向另一方向的房间,身边跟着伊地知,意外的听到了弱弱的男声。
“五条先生,这样直接把钉崎同学的伤势告诉伏黑同学会不会太...”
“才不会~咒术师在某种意义上是很顽强的,不要小看了惠啊,”话锋一转,“不过你居然敢对我会说出这样的话啊。”五条悟摩挲下巴有些新奇道。
“诶?我也曾是...”
“啊~啊,谁会有兴趣听老男人的曾经啊。不过你可要好好写报告啊,伊地知。”拉长了语调,五条悟清楚的感受到身边的男人颤抖了一下,心情大好的抚摸了自己的大手,并且展示给对方看。
伊地知眼中:[小心我掴掌你哦~]
很快就到了(伊地知:胡说!明明过了很久!)。五条悟推开门,看到老同学正在准备手术器械,朝着自己挥了挥手。
“哟,硝子。”
“来的正好,我马上要开始解剖了。”
“这么快啊。”
“没办法,就算带回来了心脏,但是离体太久根本没有办法修复啊。”
家入硝子手不停的准备器械,嘴中咬着一颗薄荷糖让她看起来更加的漫不经心,“不过,你很少见的动了感情呢,看来你还是很中意他的哦。”
她很久没有见到五条悟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了,五条家的神子自从成为最强之后,一个人的最强。
五条老师维护自己的名声,“我可是一直都是很照顾学生的nice guy啊。”
家入硝子轻笑带上手套,向两个人发出邀请,“要来看吗,我的手法可是很好的,你们怎么这副表情?”
家入硝子身后早已没有生命特征的少年此刻却坐了起来,胸口的大洞不知不觉的已经恢复了,虎杖悠仁发现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和状态,依旧是很自然的发声。
“哇喔!□□啊!”
“悠仁,欢迎回来!”
“哦!”
两只手在空中完成了一次击掌。
另一边,钉崎已经转醒,睁开眼没有想象中的光,只有朦胧的黑。这可真的是玩脱了啊,钉崎在内心无限的呐喊,肯定被那些大人知道了,五条悟应该没有告诉惠惠吧(小蔷薇你终究还是太年轻了),那就先不让他发现,悠仁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就这么想着,突然嗓子发痒,钉崎把头偏向一边猛地咳嗽,根本停不下来。旁边就那么传来了动静,钉崎感到一杯水递到了自己手中,连忙喝了几口,连水从唇边溢出来也无暇顾及。
终于把自己救回来了,钉崎呼出一口气,道了声谢,沙哑的声音让两个人都不禁皱眉。钉崎乖乖闭上嘴,房间里安静了一会,悉悉索索的是有人在拿什么东西,下一秒伏黑惠的声音传来,钉崎连忙把自己的脸对着对方所在的位置。
“钉崎,家入老师说你的声带还不是很好,少说话,这个是喉药。”钉崎保持沉默,他总感觉伏黑惠的‘少说话’带了点杀气,手中又一次捏到了东西,是一个小瓶子,打开给自己来了一口,喉咙间的瘙痒和疼痛总算是下去了一点。
伏黑惠站在钉崎的床边,他的阴影已经把钉崎完全罩在了里面,看着对方磕磕绊绊的摸索打开瓶盖喝完一口之后还对自己的方向微笑。想到五条悟对自己说的话,伏黑惠忍住心中莫名的冲动,他很想问问钉崎怎么还笑得出来,质问他为什么不给自己治疗,想要揭穿他现在的伪装,但最终还是在这个接近于讨好的笑容中平静下来,真是个烂好人,伏黑惠这么想着。
伏黑惠听到自己平静的说着顽固恶劣的话,“虎杖死了,你拼命保护的那个心脏救不了他。”
(看吧,你这么拼命,根本没用啊)
看着对方勾起的嘴角一点一点下垂,绮丽的容貌好像都暗淡了一点,因自己远离而被阳光照到的眼睛泛着无神的光,整个人就像是精致的提线木偶。这一刻伏黑惠无比的唾弃自己,他拉开门,他逃离了这个地方。
钉崎有这预料,家入硝子不是神,不可以让人起死回生,但事总有万一,只是可惜他不是那个万一。小口小口的抿着喉药,他不在意伏黑惠的离开,少年人总有那么几天,他的离开对于钉崎来说还能让自己放下伪装。没有了伪装之后其他本就敏感的感官在这时闲的更加出色。两面宿傩后来吞下的那根手指上有一股奇怪混合的气息,就像是一具身体带着另一个灵魂,这个脑洞一出来,钉崎一下子想到了那个长着牙齿的大脑。
[羂索]
好像有个名为羂索的天线竖在钉崎的头顶,他清楚的意识到或许可以主动的出击,扭转被动的局面。
蹩手的拆开身上缠绕的绷带,露出了狰狞的伤口,在钉崎不知轻重的折腾下,有些伤口开始渗血但又以一种超出常人的速度在愈合,这算是不能轻易对自己使用咒言术的补偿吧。等钉崎收拾完自己,身上的伤口都已然结痂,赤裸着上半身出去实在太不像样,但之前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只好穿上了房间里唯一的衣服——病号服。
医务室的分布钉崎早就牢牢记在心里,但是现在所处的地方明显是一个陌生的环境。钉崎尝试着给自己的双眼进行治疗,小心翼翼的操纵着咒力向上游去,忍着眼窝处传来的热痛努力一点一点修复,过了小半小时钉崎已经是满头汗水了,要不是刺激大脑的疼痛一直存在着买得起差点以为自己真的要瞎掉了,虽然效果不大但是治好眼睛只是时间问题。
又休息了一会,平缓了有些躁动的咒力,钉崎推开了房间的门,面对两个不一样的放向,他选择交给自己的直觉,一番有惊无险,凭借着自己高超的直觉钉崎成功把自己带回了寝室。光顾着认路钉崎没有注意到身后几米远的某棵大树后探出了三个身影。
“那就是三个一年级中的一个啊,原来是个男生吗?”
“鲑鱼。”
“谁管这个啊,希望不要太弱了。”
一个巨型熊猫玩偶和另一个白毛少年有些无奈的看着前面背着长刀的马尾少女,同时后退几步互相咬着耳朵。
“棘,那个孩子刚刚失去了同伴,看着好可怜啊。”
“鲑鱼鲑鱼。”
没办法,钉崎一米八几的个子穿在病号服里,空空荡荡,动作缓慢的摸回寝室,在他们的眼中就是各种的萧瑟寂寥。
“真希也太残忍了,还是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她了,要不然她愧疚起来我俩完蛋了!”
“鲑鱼!”
马尾少女一回头就看到窃窃私语的两个伙伴,眉毛一挑,转手就把背后的长刀舞的飒飒生风。
“喂,你们两个别说话了,来陪我练一场!”
“唉!真希~”
“木鱼花~”
“潘达,离我远一点臭死了!”
“什么啊,我可是有每天都在喷清洁剂、晒太阳的好嘛!”
“我不管,总之给我滚去洗澡。”
“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