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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莱纳旧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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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嘉丽知道克拉克会去哪，她低头确认了地图上的位置，摁上了代表堪萨斯州的小红点。
只有在沉下脸的时候人们才能发现她的容貌和魔女如此相像，在不笑的时候，那双已变得灰蓝的眼睛透露着一股无机质的冰冷。
视线隐晦地扫过宝石，她抬手在面前劈出能供一个人通过的裂隙，再睁眼已经到达了另一个地方。
“……”
肯特夫妇的农场没有改变，和她刚来的时候一样，还是一地金黄。斯嘉丽从麦地里走过去，在门前看到了蹲在地上的克拉克。
他看起来就像被抛弃的小狗一样。无端的，斯嘉丽想，然后她为这冒犯的想法拍了下脑袋，发出的清脆声响让克拉克注意到了她的到来，他无精打采的挥挥手。
“你还好吗？”
“不太好。” 克拉克如实说，“爸妈——我是说这的肯特夫妇，他们不认识我。”
他们从没捡到过一个外星婴儿。
“……我很抱歉。” 斯嘉丽从他身边坐下来，“也许再次重启之后就好了。”
“也许再次重启之后也是这种结局。” 他说得很快，像是在压抑什么。
斯嘉丽微微抬头望向天空，这里的天空也是灰黄的，就好像罩着一层沙，她问了个毫不相关的问题：“这的肯特夫妇也是好人，对吧？”
克拉克没有说话，他微弱地点了点头。
“所以只有一部分人类是坏人。” 斯嘉丽试图推出这个结果。
“我不知道。” 克拉克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他和卡尔就像一扇镜子，彼此是如此的相似又如此的不同，这让他越发恐惧——如果重启之后也是这种结局怎么办？如果他的生活才是侥幸怎么办?
年轻的，甚至还能被称作孩子的小氪星人将脸埋在腿间，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愤怒：“你看到人类怎么对他了，他们甚至不是九头蛇，是政府……如果我没有遇到爸妈，那就是我，他是另一个时空的我自己！”
被关在实验室中研究，不被允许与任何人接触，被囚禁，被开刀的另一个自己！
“克拉克，那不是你，你在这里呢。而且……世界上总是好人的，我们不能因为一部分就否定他们。”她拍拍他的肩，像哄小孩子一样。她透过他看见了史蒂夫的样子，他们的人生才刚刚开始，他们在那条路上是如此的迷茫却又坚定，斯嘉丽试图诚恳地告诉他，“人类值得一个机会。”
克拉克盯着她，她是他唯一的异类，他可信的同伴。他垂下头又昂起，直视着麦地的尽头：“也许……” 他低声说，“但我知道，只要有机会他们就会那么对待我。”
“如果卢瑟不认识你的话他也会这么做，但是你听到他和自己的谈话了。” 斯嘉丽柔和地看着他，她从史蒂夫身上找到了对人类的信任，她期望克拉克也可以找一柄锚，拉住他，别让他离开，“也许人类只需要再了解我们一点，给他们一些时间——我们是从地球长大的外星人，也许只算是人类不同的一个种族。”
“谁在外面?”
斯嘉丽听出这是玛莎的声音，她从台阶上跳下来拉住克拉克的手，和他一起躲在了金黄的麦地里：“我还没有说过我的故事。” 斯嘉丽向上看，看着他的眼睛，“也许你可以赏脸?”
“我的荣幸。” 长久的沉默后，克拉克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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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从别的世界过来的，我的家叫做莱纳。”
莱纳是一块悬浮在宇宙里的大陆，而宇宙级武器‘撕裂之剑’就是它的基石，保障人民生活土地的根本。
“魔女小姐说莱纳是片很好的地方，很可惜我没有见过，那时候我还并不存在呢。”
就像所有现实都有个结局，在本该安宁的环境里，达克赛德发现了这片土地。
“那是一场艰苦卓绝的战役，双方都投入了自己全部的精力。”
达克赛德要抢夺武器和新生代，那些士兵——那些不知疼痛的类魔倾巢而出，尽管斯嘉丽不愿承认，达克赛德确实算个英明的领导者。血腥弥漫着整个大陆，爆炸和狙击成了家常便饭。莱纳的高层意识到如果撕裂之剑被夺走，对宇宙的任何种族都是灭顶之灾。
如果到此为止也算可以，但是谁能想到呢，大名鼎鼎的宇宙侵略者一共就两位，还都看上了这块地方。这对于莱纳是个重创——达克赛德和萨诺斯联手了，莱纳不再有任何胜利的可能。那些人们，斯嘉丽为此而哭泣，这块土地上孕育了无数惊才绝艳的人，他们抗争致死，前赴后继，绝无停留。
莱纳的人民做出了决定。
“他们打算彻底牺牲掉这块地方，把莱纳和撕裂之剑全部毁掉，巨大的能量冲击至少可以毁掉侵略者们六成的积蓄，为宇宙赢来近五十年的和平。”
同样的，莱纳也不再有未来了。
在莱纳的最后，在无数毁灭与重生里，武器终于听见了他的人民。
撕裂之剑拥有了自我意识，魔女为她创造了身体。于是她出现了，还有了名为“撕裂”的刀的能力，但那能力太过于霸道，她无法控制。
“所以我和魔女小姐做了交易。”
魔女把她的灵魂从刀中分离出来，变成一把匕首。灵魂和身体分处两地，使她能控制住自己的能力。最后的计划将要实行，莱纳人制造了一艘飞船来带走一些人。而其他的，这片大陆上的所有，将与这片土地共同进退。
赋予过莱纳人民能力的武器都已经在战争中破碎，如今只剩下一些崩断的碎片，而那些碎片构成了“撕裂”。
斯嘉丽-格雷斯是一位伟大的女性给她取的名字，她是莱纳的英雄，也是战役的核心。这位英雄委托她保护莱纳仅剩的人民。
“请为他们找个容身之地吧，斯嘉丽。”
而那艘飞船最终毁于黄灯军团的狙击。
克拉克呆愣着，消化着这段她从未细说过的背景。另一边，斯嘉丽从麦地里站起来：“把黄灯交给小蓝人们去考虑。” 她顿了顿说道，“不管怎么拖延时间，达克赛德总会来的，单靠人类的话很难战胜，我会帮他们，我期望你也能来。”
斯嘉丽望向不远处的小屋，玛莎正隔着窗户担忧地看着这边，即使素不相识，她依旧关心着他们：“总会有时间留给孩子。” 斯嘉丽将他拉起来，轻轻门的方向推去，“想去就去吧，克拉克，你是他们的孩子。”
悲伤的少女背着手站在金黄的麦地里，黄沙在空气中漂浮，风卷过她的发丝。那双灰蓝色的眼睛柔和地注视着他，好像在郑重的宣誓：“永远都有的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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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被玛莎迎进屋了，斯嘉丽想要给他一些空间，于是转身向不远处的苹果园走去。交易在她身边显出身形：[你并没有让他回头，只是绊住了他的脚步。]
“我相信克拉克，他是我见过最好的氪星人。”
[有何事找我?] 魔女摸摸鼻子，转移了话题：[我乐于帮你，别忘了我们的交易即可。]
“我死掉后会将匕首给魔女小姐的。” 斯嘉丽的手拂过宝石，当还可以肆无忌惮使用能力时她就这么做过无数次了，堡垒、基地、哨岗，甚至是神盾局的母舰，斯嘉丽对此轻车熟路，她有另一种疑问：“最近我在使用能力时会感到犹豫，有的时候甚至害怕能量的消失。”
“这并不像我，我从不会怀疑自己的使命。” 斯嘉丽一直知晓自己存在的原因，帮助他人，拯救生命，向达克赛德复仇，而为了性命而犹豫不在她的选择范围内，但现在她却无法罔顾那强烈的意愿。
〔想要活下去〕
〔想要……见到你〕
交易横坐在那把会飞的扫帚上，微风撩开了她的帽沿，有些恶劣的魔女好像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你的情绪受到了世界倾覆的影响……负面变多了。]
斯嘉丽问道：“魔女小姐可以帮我解决那个负面情绪吗？其他人的情绪也会更加负面吗？”
[情绪向下引导和世界有关，我也无能为力，而且大部分人都会被影响，因为——] 交易抬头望向昏黄的天空，她眨眨眼睛，食指抵上嘴唇，发出轻轻浅浅的气音，[——末日将至。]
亚特兰蒂斯将掀起无边巨浪，而亚马逊强大的战士将给予最剧烈的反击。脆弱的陆地或将葬身海底，亦或是毁于战斗掀起的火星。距离宣战时间越来越近，而罪魁祸首甚至从未现身。交易的魔女很期待他们接下来的行动，但是很可惜：[我还有些其他事情。]
“我会将这些情报告诉他们的。” 斯嘉丽说道，看来战争已不可避免，而且开战在即。她微微眯起眼远眺，有许多小型无人机环绕在果园的周围。
[我会帮你。] 魔女突然说道，她的身影消散在半空中。斯嘉丽不明所以，她不再去想，现在的任务是解决这些配枪的无人机，很奇怪，刚刚这里还空无一物，如今却处处杀机。
只是情绪的问题。
斯嘉丽重复了一遍魔女的话语，强行压下心中的感觉。她摆好战斗的姿势，在无人机发现她前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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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敲敲自己的扫帚，悬在半空，她微微颔首：[布鲁斯-韦恩。]
他的身份是人尽皆知吗？布鲁斯烦躁地想，他一向对这些不按常理的魔法侧敬而远之，尽管如此，自从小丑出现以来，知晓他身份的人呈几何次数增加。
他心里想着无数种牵制超人类的方法，面上却是滴水不露：“这位……美丽的小姐，——”
“累傻了吗？蝙蝠装还没脱呢。” 从旁边路过的奇异博士吐槽道，“现在可不是布鲁西时间。”
[我做的。] 魔女轻笑道，[因为觉得穿上蝙蝠装去哥谭比较好，所以做了点小小的改动。]
本该穿着西服，打算今天就回哥谭的布鲁斯：“……”
没等他说话，魔女便从扫帚上跳了下来，她仍未落地，而是在离地面几厘米的地方悬浮着：[为了表达我的歉意，请你乘坐它离开吧。]
“不必。” 布鲁斯干巴巴地说，但不容置疑的魔女将扫帚扔上了半空，巨大的黑龙从上而下，伸展的翅膀扫到了一旁的书架，在架子上划出一条长长的缺口。它没有自知自明地左嗅嗅右闻闻，巨大的脑袋拼命往布鲁斯怀里钻，将他顶的一个踉跄。
[为了及时过来，我无意间损坏了那边蝙蝠形状的黑色飞机，那无伤大雅吧?] 魔女浅笑着，状似无意地说道，[卡玛泰姬的信号也不好，其他交通工具怕是很难过来了——对吧？] 她斜眼看向一旁心痛地盯着书架的奇异博士，被注视的某人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我会赔 的，双倍。] 恶劣的魔女做出了这样的嘴型，于是缺钱的法师被迫昧着良心点头。
布鲁斯知道魔女一定要让他接受，他试图再挣扎一下：“我可以自己走回去。”
[这孩子也十分喜欢你呢，它会保护好你的。] 魔女装作没听见的样子，[请乘坐它离开吧。] 她不再停留，于空中化为虚影，剩下布鲁斯与大黑龙面面相觑。
[呲——]
黑龙呼出一口气，它的脑袋得有半个人那么高。布鲁斯苦恼地看着它，想要询问下一任至尊法师的建议，但回头看了一圈才发现这里只剩下他们两个，斯特兰奇早已不见踪影。
“我恨魔法侧。” 布鲁斯抗议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开新副本，克拉克和布鲁斯要去过二人世界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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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 岁金 和 一笙蝶骨 小可爱们的评论！啾咪(｀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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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说话了（喜极而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