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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第 5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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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呲一声。
“哈哈哈哈哈。”
虞庭月放肆大笑着,丝毫没有面对一个相对来说带着强势和压迫的Alpha的拘谨感,或者来说他从来没有把他当成过一个有威胁力的Alpha。
“有这么好笑吗?”
“有。”虞庭月脖子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收起笑容,扭头对着他的方向,“说实话,你是不是发春了。”
穆向隅无奈地闭上眼睛:“你看我想说什么吗?”
“好,我不说你了。”虞庭月并没有继续逗他,不过确实蛮有意思,让他心情开怀不少,“继续拼拼图吧。”
穆向隅手里捏着拼图快,倒是专心不了。
虞庭月集中注意力在眼花缭乱地拼图上面,旁边人手机页面一闪一停令他比较在意:“你的情人打了这么多电话,你不接。”
穆向隅终于把手里的拼图块放置在正确的位置上:“他爱打就打,不用理会。”
在一堆色彩爆炸的拼图快里找到自己想要的一块,并不简单,虞庭月暂时放松眼睛:“哦,你承认了。”
“我有其他的意思吗?”
“行吧。”
穆向隅用余光瞥向手机,脑子似乎有两个小人打架,最后他还是选择不理会:“你准备什么时候回去。”
“我,不清楚。”虞庭月没想过这件事,听到他提起这件事,似乎松了一口气,“你呢。”
穆向隅:“我明天回去,要不要一起。”
虞庭月:“我考虑一下。”
话音刚落,熟悉的铃声响彻整个房间。
虞庭月一眼瞥到字母C。
还知道打电话啊。
虞庭月心里是开心的,可又带着抵触的情绪。
他就是这样一个奇怪到极致的人。
“不接吗?”
虞庭月表现出浑然不在意的样子:“我不接,我干嘛要接。”
穆向隅一副看透的表情:“好,不接就不接吧。”
心乱得很,看着那一堆凌乱的拼图就烦,迟之恒给他打电话,是不是很难受,是不是撑不下去了,被抑制贴覆盖的腺体隐隐发热。
离开位置,虞庭月最后还是经受不住诱惑点击了接通,他也不说话。
“晚上回来吃饭吗?”
虞庭月有过期待,期待着迟之恒因为受不了潮热期的折磨,来求他帮忙,可听他声音还算平静。
“不回去。”
虞庭月回答地干脆。
“如果没其他事的话,我挂了。”
回到位置上。
虞庭月开始发呆。
就迟之恒那样的人,那么能忍,听声音能听出什么东西,倒是身体不会撒谎诚实得很。
穆向隅哪能不懂他的心思:“想回去就回去吧。”
“谁说的。”虞庭月胡乱拿了一块拼图,捏在手里,“我今天还就在这里睡了,然后我们明天一起回去,对了,订票。”
不管今天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明天都要走。
以最快的速度买好票,心空得离开,不到三秒,虞庭月咬着嘴唇,将手里的拼图一扔:“我走了。”
穆向隅跟着起身:“我送你。”
小朋友就是小朋友。
心跳得异常快,虞庭月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心急,他是很冲动的性格,冲动地做出决定。
他也发现他是回避型人格。
回去之后,怎么面对迟之恒呢,情绪会莫名其妙,总是像发点莫名其妙的脾气,如果他是迟之恒一定受不了他。
所以本质上,他们两个还是不适合吧。
坚持了这么久,两年前消失时就干脆斩断所有,不应该一直念念不忘,虞庭月忽然想放弃。
放弃就解脱了。
他做好决定。
不要贪心吧,只做个普通朋友。
回到别墅的时候。
虞庭月已然整理好自己。
“小望,你回来了。”
姚之南正好将炒好的最后一个菜端上桌。
虞庭月环顾一圈,不在客厅。
姚之南笑眯眯地看着他:“吃饭了没。”
“我可以吃一点。”虞庭月抬头向上,在看到他后,低头整理了一下情绪,再次抬头的时候切换表情说,“迟之恒,你好点了没。”
“还行。”迟之恒平稳的步伐变得更缓。
“他比较能忍,你知道的。”看起来很和谐,怎么那么别扭呢,姚之南说,“从前潮热期跟个没事人一样,你不用操心他,倒是你,没觉得他的信息素很呛吧,没影响到你吧。”
“没有。”虞庭月说谎话不眨眼,来到餐桌后,语调轻快,“这么多好吃的,有口福了。”
姚之南坐在主位上:“来吧,我们先开饭吧。”
虞庭月选择坐在主位左边的位置。
迟之恒则在他对面落座。
虞庭月让自己不要慌,要冷静,他表现得很自如,也非常平静地提出了他的决定:“哦,我明天就回去了。”
“明天,这么快。”姚之南喝了一口水,有些慌乱,“我还没有准备好,让你带回去的东西呢。”
“不用,我家里有点事。”虞庭月说,“我爸说,过一段时间他的工作忙完了,会过来。”
“是吗,太好了,我很想他。”
整个晚餐期间,虞庭月和姚之南一句接着一句,迟之恒始终没说一句话。
“我先上去了。”
等他脚步声越来越小的时候,虞庭月终于可以放松一会儿,强撑着不在意的状态真的很难,马上从依恋的状态中撤离出来完全不可能,得有一段很长的过渡期。
要相信自己。
晚饭过后,虞庭月陪着姚阿姨陪着看了一会儿电视剧,等到迟叔叔回来后,他才上楼。
回到房间。
行李也不用大收。
想他刚来的兴奋劲,谁能想到此刻这么蔫了吧唧。
所以,爱情这东西碰不得,绝情绝爱最好,虞庭月决定要把自己封闭起来,日后绝不谈情说爱,只拼事业。
潮热期怎么办?
痛死他算了。
虞庭月手伸到后脖颈,隔着一层抑制贴摸腺体,奇怪,感觉完全不一样,为什么他碰的时候那么麻那么痒呢,就好似有一股电流在身体里流动,令他不能自已。
摘除腺体一劳永逸,虽然说有损健康,可活那么多年干什么,完全没有必要,但是舒莘爸爸会心疼的。
想那么多做什么。
也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还是看看账号吧。
年前拍了足够多的存货,定时定量发送罢了。
人烦的时候做什么都不够专心,看什么都看不进脑子,好像也没有其他的事可做,虞庭月还是强迫自己对账号和公司上点心。
处理工作时间悄然而逝。
不知不觉都快十一点了。
还没洗澡。
虞庭月还记得早上虞商给他发的信息还没回,回了之后他才拿上睡衣洗澡,说到睡衣,明天回到家之后他要把那套缺少裤子的睡衣给扔了。
洗漱归来,在走廊尽头的位置停下脚步,看着他的房间。
今天没动静,说不定他潮热期最艰难的时间段已经过去。
虞庭月警告自己不准看,直冲冲回了房间,结果一开门看到迟之恒正坐在床上。
什么跟什么嘛?
为什么还要来诱惑他,他都已经下定决心了。
房间里好浓的苦艾味。
不是已经快过去了吗。
而且因为洗澡,被水打湿的抑制贴已经失效。
虞庭月不敢靠近,也不看他,多看一眼他都会推翻自己,忽略他的存在,开始急急忙忙收行李。
迟之恒:“几点,我送你。”
“不用,你最好呆在家里吧。”
行李不多,要不了多少时间,即使磨蹭,还是很快收拾好,总不能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为什么还不走啊。
虞庭月忽略背后灼热的视线,将行李箱竖起来:“你还有其他的事吗,我要睡了。”
“有。”
“把昨天没做完的事做完。”
虞庭月仅是思考停顿了一秒,不就是最后一?炮,也算是了决他们的关系,他利落转身道:“好,我欠你的。”
“是,你欠我的,不止一次,还有两年前的N多次,你都要还回来。”
虞庭月背后一僵,在心里说了声无耻,当初又不是他逼他的,他都说了不要管他,是他把自己当成了好心的大善人。
当时无所谓,现在又来算账。
小气。
虞庭月走近他,心口不一地说:“你不介意就行。”
不管他的反应。
虞庭月也不敢琢磨他的表情,他真的不想再把时间花在这件没完没了的事上,很累,他双手用力一推。
迟之恒顺着他的力度往后倒在床上,看到他流露出来的厌烦表情。
虞庭月经验老道地说:“快点结束吧。”
“你真的要和你的相亲对象结婚吗?“
“是啊,我着急回家,就是要和他订婚。”
迟之恒直起上半身。
一个翻滚两人互换位置。
虞庭月认命似地说:“你来吧,我不花力气,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迟之恒情绪翻腾着,信息素极度不稳定,他也控制不好自己的行为,憋得太久了,也忍了太久,着急寻找到一个发泄口。
他警告着自己,不能随心所欲弄伤他。
所以信息素也是温和的,试着缓解他紧张和烦躁的情绪。
迟之恒看着他躲避的眼神,知道他在说假话,可又像是真的,使他变得极端和不可控,耐心也没用,总想着用强硬的手段解决问题。
双腿叉开,虞庭月问:“有套吗?”
“怕怀孕吗?”
湿润的口腔变得干涩,虞庭月死死咬住后槽牙,想到曾经失去的孩子,心口疼。
“怕怀孕了,不能跟他结婚。”
温热的手覆盖覆盖上了小腹,虞庭月想戴了又怎样,也不能做到百分百避孕,两年前不还是怀孕了吗。
昨天,不是没考虑这件事,他是认为无所谓。
而现在,都已经做好了放弃的决定。
“是啊,怀孕了很麻烦。”
虞庭月将腿合拢,决心想要斩断这一段痛苦的关系,他终于正视他:“我们。”
话被吞没在喉咙里。
虞庭月叉开大腿,感觉有蚊子在他大腿根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