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战争！霸道总裁vs保洁小哥》倒啃甘蔗

40、偷袭案（2）

　　老秦紧随领导身旁，一路走，一路汇报几大重点项目的最新进展。

　　领导步幅大而不失稳健，老秦快步才能勉强跟上，终于汇报完毕，他老牛似的喘了几口粗气。

　　“你总该去锻炼锻炼。”关止斜睨了他一眼。

　　“是，是。”老秦讷讷点头，又无奈笑了笑，“有了两个崽以后，围着他们转，抽不出自己的时间啊。”

　　想起什么，老秦又说：“纸质版文件我放在您办公室了，还有您要找的东西，我也放您桌上了。”

　　听到后半句话，关止蓦地停了脚步，转头问：“找到了？”

　　十几年前扔在垃圾桶里的东西十有八九已经化作尘土，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让老秦去寻，但对结果并没有怀揣太大希望。

　　听老秦说找到了，他难免惊异。

　　“诶，是。确实不好找，好在运气好，书包已经到了垃圾填埋站，不过还没埋，里面东西也在。”老秦言简意赅，个中细节他免去没谈，那些垃圾成山、污水泗流的场景令人反胃，关总肯定更加接受不了。

　　但想到寻找过程的艰辛，老秦无意识地拿小臂抹了下额头，仿佛那里还在渗汗。

　　“辛苦了。”关止说。

　　“运气好，能找到完全是运气好。”老秦不邀功，又说：“不过，时间长了，东西实在破烂得厉害。外面的盒子蔫吧了，我就没带回来了。里面东西……毛线织的东西，就是没什么形了，又脏得很，我拿消毒液洗了一遍，看起来还是污七八糟。”

　　“好，没关系。”关止略微颔首，继续向办公室走去，只是他脚下步伐越来越快，颇有些急不可待的味道，以至于老秦不得不小跑跟上。

　　开门，两步迈入，关止急切的目光落在办公桌上，很快蹙起了眉。

　　桌上，除了几份黑色文件夹，其他什么也没有。

　　他又扫了眼茶几、书柜，仍不见老秦说的乌七八糟的东西。

　　“你说放在办公桌上？”关止回头问。

　　老秦小跑到门口就已经不行不行了，扶着门框大喘气，闻言，抬手一指，“我就放在……”

　　老秦话音一顿，诶，东西呢？

　　“我、我……我放在这儿的啊，就是这……”老秦指着桌角，大惑不解，奇怪了，难不成东西自己长了脚？这东西可是他费尽辛苦，跋山涉水带回来的啊，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

　　老秦不信邪，又是弯腰又是趴地板得找，怀疑那坨玩意是不是滚到地上了，可是地上也未见踪影。

　　难不成这东西跟人参果一个属性？

　　就在老秦趴地上嘟哝着“奇怪了……”的时候，关止的视线凝聚在了桌案雕塑部分的镂空绣球上。

　　那个位置原本有一些浮灰，但是现在不染一尘。

　　关止眸子一凛，吐出两个字：“保洁。”

　　“啊？”老秦抬头，慢半拍地一拍脑门，“哎呦，不会是保洁把它当垃圾给丢了吧！”

　　*

　　菊姐哼着彩凤传奇涮完拖把，一回头，正对上大领导的脸，吓得她心口一蹦。菊姐忙拍了拍心口：“关、关总，您找我？”

　　菊姐有些怵，她很少和大领导面对面，更从没见过大领导这样的神情。大领导脸色看起来有几分焦灼，喘气声轻微而急促，意味着他可能刚刚一路疾步而来，只是她涮拖把的水声太大，掩盖住了他的脚步声。

　　“看见我桌上东西了吗？”关止开门见山，语气严肃，问得菊姐一愣。

　　“东西？什么东西？”菊姐茫然摇头，“没有啊，我只擦了桌子，没有动您桌上东西，真的，我没有。”

　　菊姐更怵了，她怕是总裁办公室里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她真的什么也没拿啊，她是清白的。

　　看到大领导越来越凝重的神色，不由自主地，菊姐车轱辘似的一遍又一遍重复“我没有，我没有……”

　　委屈极了。

　　直到发现走廊那头跑来的老秦——老秦跑得很费力，但做功大、效率低，视觉效果如同老牛拉破车。

　　“菊姐……关总办公桌……东西……”跑着步的老秦喊起话来如同漏了气的风箱。

　　相对于大领导，菊姐对老秦更熟悉，她看见老秦就像看见救星，红了眼眶，“老秦，你知道我的，我做事本本分分的，真没有拿什么东西。我早上进去，跟平时一样，先擦了……”

　　“一团毛线。”关止打断了她的话。

　　“对，一团毛线，大概这么大，”老秦终于跑到他们边，比比划划，“很多年了，很旧，看起来还不太干净。”

　　菊姐看了看大领导，又怵得赶紧看回老秦，听着他的描述，从记忆里翻出了早上捡到的东西，“啊呀”一声叫，“那东西掉在地上，我、我……我以为那是垃圾，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就……”

　　“扔哪里了？”关止问。

　　“跟其他垃圾一块，分类以后，我就放楼后面垃圾站了。”菊姐觉得自己犯了大错了，越发焦急，“我、我现在就去找！”

　　菊姐扔下拖把就要跑，却听领导说：“不用，我自己去。”

　　一眨眼功夫，领导就没了影，只见老秦身体笨拙地往外跑，边跑边喊：“关总，您慢着点，您等等我……”

　　菊姐缓了缓神，也跟着向楼外跑去。

　　就在办公楼后方约十米处，有一栋独立的垃圾站。公司办公楼和食堂的垃圾装入大袋后，会统一放到这儿。保洁员在此将垃圾分类，等运送垃圾的卡车来了，再把分好类的垃圾装车运出。

　　当年，关止接手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建立这个独栋的垃圾站，既保证办公楼的卫生，也保障了园区环境。此外，站内引进了便于分类的设施，甚至安装了新风系统，是一个现代化智能化的垃圾站。

　　关止停在这个垃圾站门口，忽然感到不对劲。

　　垃圾站有一扇5米宽的铁门，此刻铁门大敞。门里十余个人影晃动，但着装显然不是保洁制服。

　　看见他，晃动的人影似乎立刻躲藏起来。

　　“谁？”关止厉声问，沉着脸又往前一步。

　　回答他的——几个臭鸡蛋、数个烂番茄带着狠劲笔直向他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