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与琴2》作者张雨香

13、第二卷第3话

　　第二卷第3话

　　柯青松听得屋外二人离去动静，低头抿然一笑，凌队下手确然神速。
　　“方先生莫要动气。”，屋内，笔录员小灿端起热水壶给书生续茶。
　　“方先生可能不知，画室因叶小姐的洁癖一事，人际关系尴尬。”
　　“这点我知。”书生抬头扬声。
　　这便又出乎意料。“噢？此话怎讲？展开说说。”
　　既然长官要问，恐是对侦查有利，书生正了正身子，认真道来。
　　“阿眉与那秦时康吵架之时，我便在她身旁。”
　　屋外何凌峰不禁挑眉，这便有趣。恐怕，这叶宗眉当真未有洁癖。是何道理，是也不是不难调查。
　　人情世故这一层就看老柯的身手了。
　　“前因后果场面情形讲讲。”
　　“秦时康挑的刺。阿眉以电杯碗煮酒酿糯米，搁置台上。热没多久，那大叔便吵吵屋里酒酿味儿太大，责怪阿眉只顾自己不懂事。”

　　何凌峰低头打开手机，翻看B组呈送的审讯记录。所有人俱报离开时间在5时半至6时之间，无人注意叶宗眉吃食。
　　若书生所言不错，一碗酒酿方热不久，便有浓味飘散，叶宗眉案发前半个时辰吃下肚的，推算起来必在5时半左右飘散其味。
　　物料组的照片来看，确有电碗杯留下酒酿残羹。
　　怎的，这三人忽然之间，在那天的5时半鼻子一齐失灵？
　　那日，李鹤清同A组处在一道，自然无可挑剔，可另三人为何对酒酿只字不提？
　　“二胖，大齐，请那三人来局里一趟。一路好生看着。”
　　“是。”二人匆匆而去。

　　“后来呢。”柯青松接着问。
　　“阿眉便说那大叔洗笔水桶三天不洗都臭了也不倒，水池离画室三步之遥，大叔这是腿瘸了不成。”
　　柯青松呵呵一笑，“你记得倒是清楚。”
　　“自然清楚。”书生神色飞扬，“阿眉随脚就踢了那铁桶。好大一桶臭水，就都撒在地上。。”
　　好嘛，这你家女友脾气可也忒大了。屋内外人和乌鸦不禁皱眉。
　　噢对了，乌鸦还没走，蹲守上空听着。
　　“她用的哪只脚？”柯青松冷不丁一句出其不意。
　　“左脚。”书生张口便答。
　　“为何记得？”
　　“我立在阿眉左侧，她左脚还踢到了我。”
　　好吧。在情在理。何凌峰歪头想了想，左脚踢东西不是那么容易就踢准的，常人不用左脚。当然，叶宗眉左右手皆用，左脚踢物倒也不是不能。
　　然而书生的下一句，却让屋内外惊着了。
　　“阿眉踢球惯用左脚。”
　　你家阿眉还踢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