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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都快忘了怎样恋一个爱,我被虚度了的青春也许还能活过来。说心疼我的该应该明白,我当然会沉醉个痛快。就让我陪他恋完这场爱,只求心花终于盛开,就没有别的期待。等梦完醒来,再去收拾残骸……”淡淡的声音从话筒里逸出,字里行间满是少女虔诚的期盼与无限的忧思。她就这么坐在高脚凳上,两手抓着话筒,闭着眼睛,皱着眉头,陷入无尽的思念里。
四年了吧,有四个年头没见了吧。
郁初闭着眼睛想。
歌曲结束,她便走到包间的角落坐着,自然的从兜里掏出耳机和手机。用耳机隔绝了这吵闹的世界,然后从容的打开手机,点进社交软件浏览着群消息。
比起那些晃眼的霓虹灯,郁初还是习惯这柔和的护眼模式。光就这么打在她面庞上。
少女的一张小圆脸可爱极了,而且还有那圆圆的鹿眼衬托着,简直就是锦上添花。整一个林间小鹿的模样,乖巧可爱,令人怜爱。
今天,二零二一年四月六日。正是郁初十八岁成人礼的日子。而她拒绝了家里人给她大办一场的提议,只是乖巧的说我和朋友们去庆祝一下就好了。父母也因为平时的她乖巧懂事,便答应了她。
而此刻,她正在一家有名的KTV,和朋友们一起庆祝。说是庆祝她生日,可主角却似乎毫不在意,而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就在那角落抱着手机。
另一个角落,陈炽安静的坐着,目光却始终落在郁初身上。
一边是热闹喧哗,一边是孤独凄凉。
人类的悲欢呀,并不相同。
最后,直至将信息栏滑到最底,她习惯的点开那个处于离线状态的黑色头像。她看着那段文字:上次对话始于二零一八年七月。她看着对话框里的文字,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最终以一声叹息关闭手机。
她心想:都过去了啊!
然后转身咧起嘴角,违心的笑了起来。转身投入这个不属于她的喧嚣的世界。
旁边发小曲琳琳见她过来,揽着她的肩,拿起话筒关掉音乐说:“咳咳,主角儿来了,我们一起切蛋糕吧!”
说着,曲琳琳招呼男友李煜提起一个惠城滋知的大蛋糕,将它放在桌面。曲琳琳示意郁初打开来看,她乖乖的照做了。
打开看见一个当下流行的小王子星球蛋糕。
小王子自始至终都是他喜欢的,因而,她也喜欢上了。从喜欢上他的那天。
她微笑着抱了抱身边的曲琳琳,真挚的说了句谢谢。
可是,除了感谢,还有一丝忧伤从心底传来。
因为暗淡的灯光,别人自然看不清她眼底含着的泪光。
但是,边上的陈炽看见了,身后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就算被看出来了,那也可以被理解为喜极而泣。并不会使人联想到其他的。
她安慰着自己。
切完蛋糕,开始许愿。
曲琳琳将寿星帽戴在她头上,整个人显得可爱极了。曲琳琳瞬间给她拍下一张绝世美照。
灯光瞬间全无,只有那烛火的光芒,星星点点的闪烁着。
她闭着眼睛,真挚而赤诚的许下愿望,愿他平安归来。
“呼”一声,蜡烛被熄灭。霓虹再次鲜活起来,歌舞也再次升华。
李煜却提议说:“大好时光,咱们来玩游戏吧!真心话大冒险怎么样?”
旁边人都一一点头。
“那就开始吧!”李煜兴奋的说道。
郁初也被曲琳琳拉入了这个游戏。
酒瓶转动着,被指到的人就得接受惩罚。
第一轮,郁初中招。
就立马有人跳起来问她:“喜欢的人是谁?”
此话一出,立马有人开始起哄,看向陈炽和郁初。
封仿佛两人真的好像有什么似的。
郁初立马红了脸,转身看向曲琳琳,向她求助,而曲琳琳也自身难保,她便轻坦一声。仗着胆子,磕磕绊绊的说道:“我,我,我没有喜欢的人。”
大家回忆她平时的生活,确实好像没什么对她来说特别的人,于是便草草了事,放过了她。
后面的几轮里,她像被幸运之神眷顾一般,都不再是那个天选之子。
然而最后一轮,陈炽被抽中了。朋友们又开始一轮新的起哄,便再次问:“陈炽,你喜欢谁?”
平时话也不多的陈炽竟也红了脸,但是一想到今年八月就要形同陌路,分道扬镳,便决定鼓起勇气一表心意。
他站起来,对着郁初大声的说:“郁初,我喜欢你。你不用急着回复我,我,我,我会等你的。”
郁初的脸唰的一下红透了。此起彼伏的叫声穿透整个包间,也刺痛了门外男人的心。
他从口袋里抽出烟和火机,将烟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在这个黑暗的环境里露出一点猩红。他缓缓吐出一口白烟,单手插着兜,嗤笑一声,笑他,也笑自己。
然而令众人没有想到的是,郁初很快表达了自己的想法。她委婉的说:“不好意思,陈炽。谢谢你的喜欢。但是我现在没有恋爱的打算。”
陈炽似乎也毫不意外,点点头笑着说没事。
因为还是学生,所以大家都不敢喝酒,只是浅尝了一点点果酒的滋味。
酒过三巡,临近十二点。
朋友们也都一一离开,只留下郁初一个人坐在这莫大的包间里,反复听着单曲循环的音乐《中毒》。
那是曾经她听他唱过的啊!
可是现在,又算什么呢?
想着想着,她眼眶中的泪水再也包不住了,一滴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啊,她狠狠地用手擦去,却濡湿了袖子。
始终站在门外的男人,听着这熟悉的旋律后,才蓦然回首,人原来都走光了,可能只剩下她的女孩了。于是便提步往包间里走。却迎面撞到一个柔软温暖的躯体。又嗅到熟悉的牛奶香味。他瞬间怔了怔,然后低头看身下的人。
少女低着头揉着红红的双眼,轻声说对不起。
而耳边却听见熟悉的声音。
“初初,是我啊!我是明深。”男人开口说道。
郁初抬眸撞上一双同样红透了的双眼。
然后便被卷入一个温暖安稳的怀抱里。
尽管时隔多年不见,她也认出了明深,但是因为热爱,令她永远忘不掉。
明深也感觉到怀里的人离他更近了。
接着就是他黑色的冲锋衣被少女的泪水濡湿。
他轻抚着女孩的手也松了下来,穿过女孩的膝窝,直接横着把她抱了起来。
而怀里的郁初因为害羞把脸埋进了他的胸口。明深就这么抱着他的女孩,一直到车边,才把人放下来。
明深为她打开了副驾驶的门,她也自然的坐下去。两人处在这密闭而暧昧的空间里。再加上多年的不联系,气氛降到冰点。
郁初也不再哭泣,只是啜泣着对他说:“明深哥,四年了,你为什么从来不来联系我?整整四年啊!当初说消失就消失,现在说回来就回来。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我是你的玩具吗?这样很有意思吗?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四年,可是一直都杳无音讯。你怎么敢啊?你怎么敢丢下我就走了呢?我们曾经不是最好的吗?”
说着,豆般大小的泪珠又滴落下来,砸在她细嫩白皙的手上。
这滚烫的泪水,似是要将她这个人熔化。
平时桀骜不驯,冷酷的明深,也见不得自己爱的女孩这般可怜狼狈的模样。
便隔着座椅把人揽在怀里,低声哄道:“初初,我不是不要你了。我,我只是在执行一个秘密任务。所以离开了这么久。对不起,对不起啊,初初,我不是真的要离开你。我离不开你啊!初初。”
郁初抬起红红的双眼,却也看到他的双眼通红。
她挣开明深的怀抱,平时小白兔般的郁初像小刺猬一样对他大声吼道:“呜呜呜,我再也不要喜欢你了!呜呜呜,你是大坏蛋!”
明深由着她说“是,明深是个大坏蛋,对我们初初不好。可是初初,明深很爱很爱你的,不要不喜欢明深好不好?”
那么一个冷酷桀骜的人,也卸下一身傲骨,去迎合自己的女孩,甘愿为她上山下海。
他用他的大手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痕,温柔的对着她说:“所以初初,再喜欢一次明深大坏蛋好不好!明深大坏蛋不能没有初初啊!”
郁初见他这般诚恳,又厌恶自己的无理取闹,便对他笑着,低声说“好,再喜欢一次明深大坏蛋。要是明深大坏蛋再犯错,初初永远都不要他了!”
明深见她喜笑颜开,也丢盔弃甲,只想要她,只想要一个有她的未来。
于是,他从冲锋衣里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他为她打开。
郁初看见了一条项链,一条带有铃兰花的项链。
明深叫她转过去,他为她戴上。
然后便听到郁初问:“为什么送我这条项链啊?”
他只是淡淡的笑着说:“我希望你的守候有结果,不想辜负你。幸福再来是它的花语。”
此后,你就是我的铃兰少女。
听到这话的郁初再次喜极而泣,主动将他拥入怀里,闷声说着:“明深哥哥,我好喜欢你!”
喜欢到如果再来一次,我依旧会选择等你。
他勾起嘴角撩逗着说“是吗?我也好喜欢你!”
喜欢到想与你有一个共同的未来。
喜欢到,肩上有你有家有国。
愿不负家国,不负你。
既然这样,那就一同奔赴这有你的美好的未来!
――全文完――
“都快忘了怎样恋一个爱,我被虚度了的青春也许还能活过来。说心疼我的该应该明白,我当然会沉醉个痛快。就让我陪他恋完这场爱,只求心花终于盛开,就没有别的期待。等梦完醒来,再去收拾残骸……”
――王心凌《大眠》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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