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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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鹰降落在额尔敦肩头，用翅膀拍拍他的秃瓢。
“额尔敦，乌鸦嘴是不得行的哦。”
额尔敦还是不能完全习惯雄鹰说人话，他缩了缩脖子，才开口道：“刚刚谢谢。”
雄鹰傲娇地笑笑，朝天挺了挺胸脯。
额尔敦从怀里拿出一个油布包，问：“吃不吃羊奶酥？”
可是拿出来才发现，鲜血已经浸满了整个布包。
额尔敦心头掠过一丝不祥，随即将油布包连带羊奶酥揉成一团，像甩晦气般飞快地扔了出去。
“帐篷里还有新的，回去再给你。”
他皱皱眉，脚下加快步伐，想要快些回去。
雄鹰看到血迹斑斑的布包，也有不安的感觉，它从额尔敦肩头飞下，躲到了他怀里。
电光火石间，一条巨蛇如闪电般从没过脚腕的草丛中钻出，以令人咋舌的速度，疾速向额尔敦和雄鹰发起攻击。
“嗷！！”雄鹰失声惊叫，只剩下系统的扫描本能，“是毒蝮！剧毒！剧毒！”
幸好，海东青从天而降，用锋利的鹰爪控住巨蛇的头。
二格格迅速抽刀，“刷”一下，让蟒蛇一分为二。
“有人！”胤祚往不远处漆黑的乱石堆一指，他在巨蛇出没后，听到了两种窸窸窣窣的声音。
额尔敦往胤祚指的方向跑了出去，他在高原的寒风中咬牙切齿。
是哪个混蛋，是哪条狗东西！一晚上要他两回命！
也不问问他京城里的老娘答不答应！
乱石后的人匍匐在地上慌乱逃窜，额尔敦一脚蹬上去，踩住他的背脊。
一声惨叫，那人的肩膀就被踩到脱臼，怀里窜出又一条巨蛇。
“别伸手！有毒！”二格格跟在后面大喊，同时再度抽刀，赏了那毒蛇一命归西、一刀两断的命运。
她命令海东青：“再扫一遍，还有蛇吗？”
海东青锐利的眼睛开启夜视，将周围一公里的草丛仔仔细细扫描后，摇了摇头。
额尔敦这才敢伸手，他故意揪住那人脱臼的一边肩膀，把他拖拽到靠近营地有光的位置，逼迫他抬头。
竟是个胡子拉碴的蒙古人，怀里有装蛇的网兜和一包饲料。
肩膀脱臼让他惨叫连连，但又逃不开额尔敦有力的控制，不过人尚算有骨气，在额尔敦故意的折腾下，一声“救命”都没有喊。
“看装扮是个训蛇人。”额尔敦说，“你们先回去，我找个角落来问话。”
看他愤怒的表情，这问话必然不太文明。
二格格皱眉，“都到营地了，交给你们八旗的侍卫吧。”即使不交，他们也很快会发现这里的动静。
“不，我要自己来！你们等会儿！”
说完，额尔敦便把人拖走，背影中都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二格格与胤祚都面色阴沉，两人对视一眼，都看到了一丝担忧。
胤祚主动开口：“我去看着他。”他喊雄鹰一起。
海东青发密语问：“二格格，我们呢？”
“随他们去吧，我先回帐篷吧。”她一直没告诉胤祚和额尔敦，刚才猎杀时，自己手上受了点伤。
——
二格格的帐篷里备有齐全的药品，她取出一瓶金疮药随意撒在手上后，再将干净的白布条撕成长条裹住伤口。
但血还是呼啦啦往外流，很快白布就透出了血色。
“要叫郎中吗？”海东青问，“您第一次受伤。”
二格格摇头，“睡一晚就会好。”她对着火光看了看伤口，又命令，“你联系雄鹰，让六阿哥汇报下情况。”
海东青依命令行事，很快回复：“额尔敦在审讯，六阿哥汇报一切可控。”
二格格：“那你让他先过来，我有话问他。雄鹰可留下看住额尔敦。”
很快，胤祚就匆匆赶来。
二格格在帐篷内生起了一堆新火，正在用无烟碳火烤羊肉串。
“先是羊腿，现在又是羊肉串。”胤祚闻着香气不由咽咽口水，坐在了她对面，“你是在清朝爱上这口了吗？”
“嗯。”二格格盯着自己的烤串，随时观测着嫩度，顺便问，“六阿哥，京城吃过辣的吗？”
胤祚实话实说：“京城不流行辣的，只吃过几次，都是青椒炒。”
“那今天你能尝鲜了。”二格格取过放孜然和辣椒的铜罐子，往滋滋冒油的羊肉串上拼命倒撒调料，“吃烤串不撒辣椒，对不起整个宇宙。”
羊肉串外表烤得金黄焦脆，散发着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入口则新嫩多汁，让人欲罢不能。
胤祚不停赞叹：“好吃，唔，好吃！”
他吃得满手满脸都是油星，害得二格格忍俊不禁，从旁找了帕子和水盆给他。
“擦擦吧，吃得和饿死鬼一样难看。”
“队长，你竟然也挺会吃。”胤祚认识的0002是个只会吃工作餐、打营养液的工作狂，“大清朝的风水不止养我嘛，还让你学会吃好吃的了。”
“记得叫我二格格，谨慎。”二格格严肃提示他，而后笑说，“第一次有人递给我羊肉串时候我很不屑，美食是扰乱人心的东西，我当时想，只有你这种废物才会追求这种口腹之欲。不过我吃过以后觉得，以前我只是受的诱惑不够。”
胤祚翻白眼，“二格格，您回忆就回忆，不要拉踩我，我这个人内心其实很脆弱，你每次骂我我心都在流泪。”
二格格还是笑，继续说道：“挑你进队做驾驶员，除了你成绩还可以、服从性特别强以外，还有个原因是总局当时建议我选个性格好的，调和下团队气氛。”
“额……原来我是这样才会被你选中的？”
0002带领的探险队是最强大的一支队伍，胤祚毕业时听说只有成绩最好的驾驶员和杀手才能入队，他被选中时还遭到过同班嫉妒。
因为，他的专业科目成绩从来只是中流。
二格格点点头，给自己烤了串更辣的羊肉串，边吃边说：“挑完以后我一度很后悔，你和雄鹰的性格好过头了，成天逼逼赖赖，一件小事都能没完没了地吵。我的伴生人工智能后台里监测到的通讯信息有一半是你两在吵架。”
海东青在旁边严肃地点点头，说：“更准确的比例是52%，全队人加起来的话都没有你两多。”
胤祚申辩：“宇宙太寂静了，二位，有点回声才能证明我们是活人，不是被总局扔出去的航天器垃圾。”
“比起宇宙的寂静，清朝的寂静更渗人些。”二格格凝重地说，“刚到这里时，我觉得我就是被扔出去的航天器垃圾，没有人能回应我，我想我会在这里独自燃烧完所有的生命，然后一无是处地死去。”
“额……”胤祚没想到领导是这么悲观的人，“想多了想多了，全星际第一局通通被当垃圾扔出去你也不会被扔出去的，您多管用呢，单手能拓展一百多个据点，过去三年两场大混战您都是前锋主将。而且以您的能力，在这地方一直活下去也注定名留青史、千古流芳！”
“我知道，但忍不住这么想。”二格格问，“你来以后就没有一刻这么想过吗？这里和我们的差别太大了。”
“额……”胤祚思索了下后摇摇头，“没有，我没您那么多心思。鸟哥每天都在和我吵架，罚金又那么重，我挣钱都来不及，没机会自怨自艾。”
后台弹出了鸟哥的提示：【请你尊重，唤我雄鹰！】
胤祚冷漠地划掉提示，继续听二格格说道：“我想，这就是你到这里后，用数据库用的比我好的原因。你不适合战斗，但很适合生存。总局当年给的建议很精准，我需要像你这样的队员来调和。”
“呵呵，说实话，我来之后选额尔敦也是这个思路。”胤祚大方承认，“我这人不喜欢进攻，得配个会打会杀的狠人才行。”
“他很像我吗？”
“有时候像的有点过头了。”胤祚叹了口气，“你不问问额尔敦审讯逼供的情况吗？”
二格格摇头，“如果那人不是故意的，最多屈打成招获得个假口供，让雄鹰和海东青一测谎就能知道。如果那人有后台老板，逼供也无用。他的后台老板能让我们轻易捉到他，就意味着他这个人不重要，就算撬开他的嘴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
“有道理。那你还让额尔敦去浪费时间？”
二格格将一把羊肉串烤好后用铜盘装上，站起来说：“你不是说他像我吗？那他想审讯逼供的心情我能理解，如果那条蛇刚刚攻击的是我，那人都没法全胳膊全腿进大营，我会把他每一根骨头都拆开，让他痛不欲生，让他后悔出生到这个世界上。”
胤祚光听都不寒而栗。
额尔敦确实和二格格是一种人，虽然额尔敦表面上性格憨厚，但被人冒犯和攻击后呈现的强烈的报复心无与伦比。
胤祚来找二格格前，那个倒霉的训蛇人的肩膀正在额尔敦手下反复脱臼，嘴巴还被额尔敦用布条紧紧塞住，连惨叫的资格都被剥夺。
二格格让海东青领路，顺着全息地图去额尔敦的帐篷送羊肉串。
“稍微等会儿，二格格，我现在吃不下。”额尔敦头都没抬，反手用刀把敲在训蛇人的尾椎上，“小爷我不想让你二更死，你就得拖到三更。不说清楚，你就永远这么痛苦地活着吧。”
雄鹰干呕了声，用翅膀遮住自己的眼睛。
同时，隐藏式全息屏上出现了雄鹰的弹幕：【太残忍了555555】
胤祚：【撬出什么了吗？】
雄鹰：【除了翘掉一颗有毒药的牙，什么都没。】
胤祚顺着雄鹰的指点，看到地毯上血淋淋的一颗后槽牙。
“问不出就算了。”二格格看了眼时间，决定打断额尔敦的报复，“别浪费你的力气，来，吃点东西。”
额尔敦松开手，余怒尚留眉头，他警觉地问：“营地里的侍卫还没有找过来吗？他们什么都没察觉吗？”
胤祚被他提醒才想起来，“今天侍卫们怎么那么迟钝？”
皇家营地是层层递进的包围式安保，地位低的蓝翎侍卫在最外围，然后是二等、三等侍卫形成的第二层包围圈，最里面是上三旗尤其是两黄旗亲卫形成的中心圈。
除此外还有巡逻的岗哨在三层之间交替行走，若有风吹草动，很快就会向当值的领侍卫内大臣及首领汇报。
二格格第一天住在清朝皇家的狩猎营地，不清楚其中的门道，她只熟悉蒙古人的习性。
草原上的人入夜都不太会离开自己熟悉的地盘，因为入夜后野兽会出没，随意多管外面的闲事可能就有杀身之祸，更别说他们天黑前就开始喝酒唱歌，到这个点大部分人都已经喝到不省人事。
她更欣赏清朝皇家的这种警惕，怪不得人家能夺天下。
“这事很不对劲。”额尔敦从角落里踢出一只靴子，“这混蛋不开口，但我发现了这个。”
胤祚定睛一瞧，这靴子是训蛇人所穿，款式极为常见，一眼看不出什么特殊。
“怎么了？”
“泥土。他靴底的泥土是我们刚才走过的那片，但脚尖上混着点别的，”额尔敦蹲下，用刀把拨弄了下靴子的尖头，“这上面有一点点马粪和草籽，你们看看能不能验出是营地或者周围哪里的？这样可以查出他来袭击我们前见过谁。”
二格格眼底掠过惊讶，“额尔敦，你是从刚才六阿哥去验血想到这个操作的吗？”
“可以吗？”额尔敦期待地问，“你们连血都可以追溯，这点泥土应该问题不大吧？”
二格格笑道：“海东青，听到了吗？快去！”
她朝额尔敦伸出手，“你的反应能力和侦查能力都非常好，辛苦你了。”
额尔敦看着眼前的手，颇有些不知所措。
胤祚尴尬地咳了声，提醒二格格：“他是清人，只会作揖抱拳之类，不会握手。”
“哦，对。”二格格明白过来，“对不起，额尔敦，我换个方式。”
“不用不用。”额尔敦慌忙伸出手，“我，我可以适应。握手？怎么握？”
他伸出手后，发现上面都是血，就赶紧在身上擦了把，“有点脏。”
“没关系。”二格格坚定地握住他，传达她的善意和信任，“很高兴认识你，额尔敦。”
“多谢，多谢。”额尔敦求助地看向胤祚，“这样对吗？六阿哥？我要再作个揖回礼吗？”
胤祚对这种千年礼仪的传授融合有点无语，他请求两位大佬就此打住，把时间放在更重要的事上。
“二格格，你对这件事有头绪吗？”
二格格的后台已经开始收到海东青发来的简报：靴子上的马粪和草籽来自于营地中至少三处地方，一是东南角正白旗的马厩，二是营地猎鹰处，三则是……
她脸色剧变。
“黑山嘴？他去过黑山嘴？”
“黑山嘴是哪儿？”胤祚问。
二格格没有回答他，而是一个箭步冲至训蛇人跟前，凶恶地抬起他的下巴，用蒙语问：“是背叛我的人吗？”
训蛇人极快地摇了摇头。
“我再问一遍！是背叛我的人吗？！”
训蛇人依旧摇头。
胤祚命令雄鹰：“测谎。”
雄鹰扫过训蛇人全身后，给出肯定的答案：“没有撒谎的迹象。”
二格格松了口气，这才向胤祚解释：“黑山嘴是我阿玛乌|尔锦噶喇普郡王分给他哥哥的牧区，离我们出发来这里前的王帐所在只有五十里，属于我的势力核心范围。”
她神色不安，思绪翻涌。
穿来清朝后她花了大量精力经营自己的势力，到两年前，乌|尔锦噶喇普郡王所在的锡林郭勒盟十部就都已向她投诚。
表面上，现在各部依然受清廷理藩院册封的内扎萨克各王爷控制，但实际上她早已派出人对各部进行监管，一举一动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以海东青之名！
为了控制这群未开化的游牧人，她还发明了这句愚蠢的口号，让他们认定自己是草原天降的神童，以敬畏之心来侍奉她。
但如果叛徒出自于黑山嘴，那表明她的控制不过是海市蜃楼，随时都岌岌可危。
“二格格，你是担心你的伯伯参与这件事吗？”额尔敦问。
胤祚则好奇：“为什么你伯伯不是你部的掌旗王爷？”
草原比八旗更讲究长幼尊卑，胤祚来前曾听说蒙古诸部一般只选最大或最小的儿子继承家业，中间的儿子往往是继承中最吃亏的人。
二格格点点自己，“有我在，我那个阿玛必须得当老大，小事一桩，赢得毫不费力。”
胤祚：呵呵，他就知道，队长永远是队长。
“不过他没撒谎，黑山嘴可能是巧合。”二格格对所属十部控制很严。
“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巧合。”胤祚边查看雄鹰共享来的海东青调查报告边说，“二格格，你有没有注意过雄鹰它们说话的一些陷阱。”
“陷阱？”二格格不明白。
伴生式人工智能的核心是伴生，意味着绝对忠诚和绝对信任，它们最大的特性就是无法对主人撒谎。
“没有撒谎的迹象。撒谎的迹象。迹象。”胤祚一遍遍强调关键词，“人工智能从不判断谎言本身，它们只判断撒谎的这个动作。”
胤祚感慨：“啊呀，爱说废话还是有好处滴。我和鸟哥斗嘴多年，全星际没人比我更会抓它的语言漏洞了，是不是啊鸟哥？”
“请你尊重，叫我雄鹰！”它义正严词地回答，“我的判断依据是他的心率、提问、语气，确实不符合撒谎的迹象。”
“但你不知道他说的话本身是否正确，对不对？”胤祚问。
雄鹰：“我没有数据可以比对这件事！重申一遍，我的判断依据是他的心率、提问、语气，他没有撒谎的迹象。”
二格格打断雄鹰：“不用说了，我懂你的意思了。”
既然判断的是迹象，那就换个审讯方式。
她重新踩住训蛇人的脑袋，脚尖向下发力，压迫他的太阳穴，“你是不是锡林郭勒盟之人？”
训蛇人点头。
雄鹰判断：“他没有撒谎的迹象。”
二格格飞脚一踹，给训蛇人翻了个面，脚尖踩在了他另一边太阳穴上，再次往下发力，“我是不是锡林郭勒盟至高无上唯一的主人？”
训蛇人更快地点头。
雄鹰尖叫：“他有撒谎的迹象！”
一切了然。
训蛇人是锡林郭勒盟的人，但他未将二格格奉作锡林郭勒盟的主人。没有奉主便谈不上背叛，也就没有撒谎。
“你们可真爱找死啊。”二格格喃喃，“大伯怎么就不懂事呢？他的手段，他的心机，他的智商，还想和我斗？你们斗赢过一次吗！”
二格格向海东青发布指令：“去找找我的好大伯在哪儿，还有每个我盟掌旗王爷及他们的贴心管事都在哪在干什么，全部查一遍形成清单发给我！”
“六阿哥，叫雄鹰一起去帮忙。你们对八旗来的人更熟，让雄鹰去查下主要的皇子、大臣都在哪在干什么？”
胤祚：“鸟哥，去吧。”
“请你尊重，叫我雄鹰！”雄鹰叹气，“这一晚上，哪里是干活，分明是熬鹰嘛，呜呜呜。”
二格格自动忽略雄鹰的抱怨，冷静沉着地进行分析：“锡林郭勒盟所有部落六年来从未和清廷会盟过，所以我不熟悉八旗的营地布置，其他人也一样。所以我方叛徒要发起攻击，又没有引起侍卫的警觉，那他们一定和八旗内的人交流过，清楚营地内外的布置，或者……”
额尔敦道：“或者有人撤掉了我们回营线路上的侍卫，又或者直接就让他们闭嘴当没看见！”
“六阿哥有句话很对，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巧合。”二格格在空中放大全息屏，在地图上将泥土分析报告的三处位置，和他们遇到两次袭击的位置连在一起，“今夜的事，情愿错杀，也不能遗漏。不仅要查他们现在在干什么，还要查今天有哪些人去过这些地方。”
“这事不好查啊。”胤祚揉揉额头，“海东青和雄鹰只能扫描现在发生的事情，不能往回探查。这么大个营地，这么多人，就我们这几个人加两只鸟，一个个讯问过去到明年都问不完。”
“身份和等级，这么好用的东西，二位不考虑下吗？”额尔敦瞬间就有了主意，“你们一个是皇家的六阿哥，一个是郡王爷的宝贝女儿，两边一起出事却找不到凶手，整个大营必须天翻地覆地查一遍，不是吗？”
“嗯，有道理。我的血能让我的阿玛害怕。”
二格格伸出手，上面的布条已经被鲜血染成了黑色。
“六阿哥，你要不要也加入？”
“不……不用了吧？”胤祚怕疼。
额尔敦诚恳建议：“二格格武艺高强都受了伤，您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得受个重伤比较有说服力。”
这世道专门欺负弱者！
胤祚愤愤不平地想。
“对了，还有个事。”
额尔敦回头，冷峻的眼神扫过地上的训蛇人。
今夜的一切，袭击、折磨和震惊，交织在这个普通的训蛇人身上，当他看见空气中的全息屏后，便不断爆发激烈的扭动和挣扎。
额尔敦降下判决：“今夜后面的好戏你没资格看了。”他拎起训蛇人的衣襟，把从他嘴里挖出的毒牙塞了回去。
毒素立即生效，鲜血从训蛇人的七窍喷出。
他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六阿哥，您想要挨蛇咬呢？还是我砍你一刀？可以自选哦。”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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