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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小姐好似有阴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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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进了诸城,诸城临近京城好不热闹繁华。
这儿是轩辕家的地盘。传闻,轩辕家的少爷甚是纨绔,跟城里几个富家子弟为害一方。
烈江花扶着妙音容,她发现,只要跟妙音容在一起,冷幼林就不会找她的麻烦。
在一片嘈杂的叫卖声中,烈江花听到杂糅进来的几声童谣:
“金娃娃,银娃娃,轩辕家招来鬼妈妈。肉娃娃,面娃娃,鬼妈妈专抓血娃娃。”
烈江花就这样侧耳听着,心下疑虑更重,凡有童谣,定要当心舆情祸事。
利用童谣,搅得人心惶惶,坐收渔翁之利的,都是大阴谋。烈江花想尽快得到情报,就得拜托一直跟随的黑衣人。
等妙音容站住,烈江花才恍然回神;“夫子......”
就见前面,冷幼林在路口站住,恭敬的施礼。
烈江花四下张望:“能让我家小姐这么恭敬,这是哪个大人物要来?”
只听脚下“喵”的一声。烈江花低头看见一只大肚子母猫,信手阔步而来。对冷幼林微一点头,继续前进。
汪富偏过头去,一脸黑线。烈江花看妙音容,她希望妙音容能教育一下,不正常的冷幼林。
“把那个肚里揣崽子的小畜生给我摁住!”身后一队宝马轻裘的贵公子,横冲直撞的冲过来。
冷幼林赶紧把妙音容护在身后。烈江花被暴露在马队面前,来不及躲闪。刚要施展轻功,跃上院墙。后脖领就被冷幼林揪到身后。
烈江花一口气上不来,趴在汪富怀里连连咳嗽:“冷幼林,你个冷坏水儿......”
那只母猫被为首的少年拎在手里:
“少爷我就讨厌这种便宜货。大着肚子,准备去讹谁呀?”
烈江花咳嗽的厉害,来不及说话,想摸出怀中的御史台令牌,把这几个毛头小子扔衙门去。略一思付,还是不敢当着,冷幼林和妙音容的面掏出来。
冷幼林上前风姿绰约的拱手:“请公子把这狸奴还给我。”
那少爷桀骜不驯的瞟着冷幼林,他的跟班一甩马鞭,在地上砸出啪啪的声响:
“外地人不知道我们轩辕公子,这次放过你,敢来放肆,还不快滚!”
轩辕公子嗤笑:“好好的姑娘,穿什么青衫?学什么书生?这样......”轩辕公子狡黠笑着,伸手扔给冷幼林一套罗裙:
“你当着我们的面,把这身罗裙换上,我就把猫还给你怎样?”
汪富拍着烈江花的后背,烈江花装作继续咳嗽。她挺希望看到冷幼林吃瘪。
冷幼林自报家门:
“青州冷家冷幼林,请轩辕公子赏脸。”
轩辕公子哈哈大笑:“青州冷家被洛家羞辱,世人皆知,我给你面子,岂不是让人知道我轩辕家,怕了洛家?”
冷幼林脸色不见变化。这时轩辕公子身后的另一跟班上前:
“轩辕大哥,就当给贤弟这个面子可好?最近我家正跟冷家有渊源......”
轩辕公子斜眼看这跟班:“怎么个渊源法?我怎么不知道?”
那跟班看了眼冷幼林,凑近轩辕公子耳边低语一句。
轩辕公子拍腿大笑:“好好好,知道你的不容易。就这样的老婆,你也不怕以后落下个惧内的名声,被我们耻笑。”
冷幼林脸色这才有些难堪。烈江花捂着嘴不敢咳嗽出声音。心里不禁骂道:“冷家果然不忠于皇室,洛家不与冷家合作,冷家便与其他家族结盟,唯独不与皇室合作。看来,冷幼林不得不弃掉了,她也不过是听从家族安排的女人。”
轩辕公子把猫扔给这个跟班。跟班抱住猫,上前递给冷幼林。离近了看冷幼林,脸色不禁一红:
“冷姑娘,还给你。”
烈江花赶紧迎上去:“我是冷小姐的丫鬟,多谢公子。”
母猫伸手给了烈江花一爪子,烈江花吓得直抖。
轩辕公子端详烈江花:“这长胡子的丫头,要是给你陪嫁过来,不也够你受?”
一行人嬉笑着调转马头。
等轩辕公子一干人走远。冷幼林才从烈江花怀里,把母猫接过手。
汪富问烈江花:“城外那些孩子,是不是都是这个姓轩辕的杀的?”
烈江花问:“怎么这么说?”
汪富道:“你听刚才那个轩辕公子不是说,最讨厌用孩子讹人的吗?猫都不放过,何况是人?我猜他就是欠了各种风流账,然后警告那些要找他后账的姑娘们。”
烈江花轻松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反正跟我们也没关系。咱们就负责把夫子送回逝水就好。”
汪富捅捅烈江花的胳膊:“江花,你看,‘天下第一楼’。早听说它家糕点最是好吃。”
烈江花闭上眼睛,鼻子轻嗅,果真一股奶香:
“那我们今天就住这儿......”
烈江花刚要对妙音容提议,就见冷幼林带着妙音容去了别处,‘天下第一楼’的对面,‘天下还行楼’。
汪富和烈江花面面相觑,从没听说过还有人用‘还行’给自己家的买卖命名的。
汪富无奈的看烈江花:“那还去天下第一楼吗?”
烈江花嘟着嘴:“你觉得冷倔驴能让咱们去吗?”
冷幼林走过来冲烈江花道:“我去安顿这只猫,你们去安顿夫子住下。”
“好的小姐。”烈江花委屈巴巴的应承下来。
冷幼林一走。妙音容接过烈江花手里的行李包。
烈江花忙去拿:“夫子,江花来拿。”
妙音容下巴一扬:“你们去对面,置办些明早启程用的点心。我去楼上等你们。”
汪富低头掩盖自己的笑意。烈江花扑进妙音容的怀里开心:
“夫子,您最好了!”
抬头看妙音容笑盈盈的看自己,才反应过来自己行为不妥。松开妙音容的腰,跟汪富手拉手去对面天下第一楼。
“你说,冷幼林为什么,这么怕妙音容夫子?”烈江花想不通。
“可能,妙音容在逝水很是凶神恶煞吧?”汪富仔细回忆:
“你忘了,常来四春楼那些读书公子,经常肿着手心。世平不也经常挨打?”
烈江花握着汪富的手:“我真的特别感谢富姐,我就算是花魁,你也从没让那些夫子来折磨过我。”
“还有一种可能,也许,不是冷幼林怕妙音容,而是妙音容被冷幼林控制在手里。”烈江花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总觉得,自己漏掉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一进天下第一楼,汪富都撒欢了:“江花,你看这棚顶,装的多好,回头给咱四春楼也装上。”
烈江花四周打量,把腰间的荷包掂在手里。荷包里的瓜子互相碰撞,发出有规律的哗啦啦的声响。
直到听到三声金属磕在木头上的声音。烈江花循声望去,牌桌上,有个身上挂着令牌的男人,他也歪着头看烈江花。
正想着怎样搭话。就见一小女孩,正被两个公子摁在地上:
“爷饶了小的吧。小的真没钱赔给爷。”
烈江花汪富走上前。汪富推开踩着小女孩的公子,扶起她:
“这是个孩子,你们有话不能好好说,干嘛呢?”
公子被推的身形微晃:
“臭娘们,爷我惯的你!”
烈江花挡在汪富身前,拿出御史台审犯人的劲头,冷冷的开口:
“怎么回事?”
那公子微微一愣,老实的答:
“都是这个赔钱货站我身边,坏我风水。害爷输了一天......”
那公子突然反应过来:
“嘿!你个臭脸小娘皮也来找我晦气!小心爷给你放完血,扔千婴坑里去!”
烈江花心里一嘀咕:千婴坑?这个诸城真是好多匪夷所思的事情。
“你可真是够怂的,让两个娘们把你唬住。要是我,直接拖回家,做个填房,给老子生儿子。”一旁几个男的不停的调笑。
烈江花环顾四周,这里可不是文雅的所在,除了吃饭,各处还有牌桌。
烈江花给汪富使个眼色。
汪富眼睛一扫牌桌,成竹在胸的冲烈江花一点头。
汪富可是京城出名的牌桌高手,这么多年能在四春楼站稳脚跟,能陪各路人玩儿好,是她的看家本领。
汪富推开众人,往牌桌主位上一坐。拿起骰子和盅,高举纤指,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男人们耻笑道:“有意思,你们输了,打算拿什么还?”
烈江花挽起袖子,亮出小葱似的手指道:“我姐输一次,斩我一根手指。你们输了,就把你们扔进千婴坑。”
男人们哈哈大笑,“这可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毕竟,玩赖,也是游戏的一部分。
连续三次天胡的汪富,让在坐的男人汗珠如算盘珠子似的砸下来。
“你出老千!”三个男人站起身。
烈江花冷冽的看着他们:
“你们输了,带我们去千婴坑,我要活葬你们!”
“我们又不是女婴,爬也爬不进去!”几个男人暴跳如来。
旁边的小女孩拉着烈江花的胳膊:
“大姐姐快算了,他们可是什么都能做出来。千婴坑可不是闹着玩的。”
一旁挂令牌的男子冷笑:“输了几把牌,就急成这样。两个娘们而已,拖出去,弄服了,废什么话。”
汪富把一块商会的令牌,往桌子上一拍道:“天下第一楼的掌柜,出来见我。”
作为皇上家的四春楼,自然有统御天下酒楼的资质。
不一会儿,胖成球的大掌柜,小步快跑而来:
“汪掌柜大驾,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汪富得意的难掩笑意。一指这群男人道:
“他们不让我走。”
天下第一楼的老板,笑里藏刀道:
“各位客官,给我一个薄面,一月内所有的赊账,我请了。否则,您各位也知道我的手段。”
几个大汉纷纷坐下。
烈江花拄着下巴看向挂令牌的人:
“我就说,我朝风气开化,女人地位比历朝历代都要高,而我怎么一进诸城,就如此遭人贱骂,原来,你们在杀女婴?”
“这位姑娘,不要再往下猜了。对你没好处。”挂着令牌的人警告的盯着烈江花。
“我不猜,但是你们最好也少找我麻烦。”烈江花也警告的看向这人。
“不仅不找姑娘麻烦,今天这天下第一楼里,姑娘看上什么,都可以随意拿走。”挂着令牌的人比了个请的手势。
“岳大人,您怎么......”旁边的大汉十分的不解:“这两个丫头什么路数!”
天下第一楼老板冷脸道:“你们用脑袋都惹不起的路数。还不快滚!”
岳大人含笑冲烈江花一拱手:“姑娘请在三日内离开诸城,否则,岳某十分为难。”
烈江花毫不客气的点了所有点心:
“我没闲情逸致跟你们诸城耗着,但是,想让我走,你得先帮我绑走一个人。”
烈江花说罢,眼睛看向刚才妙音容站着的酒楼门口。
这一回头,就对上冷幼林的审视的双眼,随之冷幼林清吒:“你果然在这儿,夫子呢?”
烈江花心虚的后背一哆嗦。本来想让这个岳大人,帮忙绑走妙音容,好避开冷幼林单独问话,怎么妙音容就被别人绑走了?!
事情真是越来越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