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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章 小姐回府,全城震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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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汪富坐马车。”冷幼林看似不情不愿的安排烈江花。
冷梦琼叉着腰,对冷幼林喊话:“妹子,你跟烈江花总得有一个来陪哥哥的吧?”
冷幼林细长的手,包住烈江花蛇般的柳腰,轻轻扶烈江花进马车道:“兄长,烈江花是唯一属于我的人,其他的都可以给你,唯独这丫头,一条头发丝,都是我的。”
烈江花开心,看冷幼林为了气冷梦琼,连这种冷幼林绝不可能说出的话,都张口就来。那就说明,冷梦琼,可杀!
青州冷家确实离逝水不远。三日脚程也便回来了。烈江花却觉得远,一路上,都在想冷幼林究竟是何许人。
一进青州,一股清香味扑鼻而来。汪富笑道:“我去!这青州挺绿啊!”
烈江花掀开马车的帘帐,就见满城种着芭蕉。不由得惊奇:“青州地处高寒地区,怎么会有这么多芭蕉生长?”
冷梦琼冷笑道:“还不是我这宝贝妹妹,五岁时给一个快饿死的酸秀才,改了首诗,里面一句‘点滴芭蕉热凉荈’,备受这些酸秀才推崇,于是掀起了全城种芭蕉,春来和雨听的习俗。谁来青州都要说一句,这青州,因为冷幼林是真特么绿!”
汪富捧腹大笑,烈江花可笑不出来。慧极必伤,冷幼林早慧,就必早伤。
冷幼林五岁拜师逝水,就再没回过冷府,只有逢年过节,冷老爷和冷夫人会来逝水,看望冷幼林,顺便拜会妙音容。得知,妙音容坚决不收冷梦琼,也不介绍冷梦琼去宫里当差,去的也少了。
烈江花扶着冷幼林进冷府,就见满地摆着彩礼。烈江花得到线报,马家公子,马全,来提亲。看来冷老爷已经答应了。
也不知怎的,府里上下看见冷幼林就跟看见鬼一样,纷纷低头四散逃窜。冷幼林就像看不到似的。带着烈江花到大堂,给冷老爷,冷夫人请安。
冷老爷冷夫人一看冷幼林,先是全身僵直,而后才慢慢浮起些不自然的笑意。
饶是再看不起冷幼林是个女儿身,但是冷幼林通身气派,如观音降世,端严肃穆。让冷老爷两口子,也不敢逼视女儿。
再加上烈江花这个大花魁,侍奉在冷幼林身边,活像观音带着龙女降世临凡。不对,烈江花更像眼里有怨的嫦娥,冷夫人掏出佛珠,捻动起来,口里一口一个:“我的天啊!这对主仆,出落得真是标致!”
冷老爷拈须大笑,“就听说马家公子在诸城,见过咱们幼林后茶饭不思,就来提亲。你瞧瞧,咱女儿进宫都绰绰有余。”
烈江花心里看不起地方四品的冷老爷,也依旧能屈能伸的施礼:“见过老爷夫人。”
冷夫人一看烈江花天人之姿就喜欢:“这丫头,搭给马家白瞎了。”
冷梦琼赶紧道:“那就给我当个填房吧。这丫头我也相中了。”说罢得意的看了冷幼林一眼。
冷老爷道:“休要胡闹,马家跟洛家是世家,跟马家交往,出手不可小气,琼儿乖,爹给你再买三个丫头。”
冷梦琼不满道:“不嘛~爹。我就要这个烈江花。马全跟我是铁哥们,冲我面子,他也不会悔婚的!”
烈江花又听到了一个新消息,原来,来提亲的马家公子,叫马全,本来看不起冷家家世,后来在诸城一见冷幼林定终身。现在跟冷梦琼又臭气相投的混在一起。
努力回忆一下,诸城那个把猫交给烈江花的马公子,长相普通,五大三粗,气质猥琐,但是穿衣贵气。能跑到诸城跟轩辕公子结交,说明,洛家正在表面拒绝结交各士族,但是暗地里让马家拉拢。这就是暗度陈仓啊。
冷幼林请过安,冷冷道:“孩儿的丫鬟,不许他人染指,请父亲母亲见谅。”
冷夫人眼看冷梦琼脸色不满,柔声哄冷幼林;“那就这几日,让你兄长,多看看这丫头,等你出嫁,烈江花还是你的陪嫁丫头,如何?”
冷幼林倔驴脾气上来,就是一问三不行。连着三个不行,差点把冷老爷冷夫人气死。但冷幼林说话有理有力有节,显得冷老爷三个人那般龌龊。
最后冷老爷拂袖一句:“让你嫁给马家,是咱们冷家三位老太爷的决定,谁都不许违抗!你抓紧时间去拜见三位老太爷,不要连累我挨骂!”
冷幼林不依不饶道:“除非我大姐跟我去,否则,我绝不单独见那三个老杂毛。”
气得冷老爷差点背过气:“你二姐三年前就嫁人了,只是没告诉你罢了!”
冷幼林眼神瞬间冷冽:“我二姐嫁人,也是那三个老杂毛的主意?”
烈江花这才依稀明白,妙音容所谓的心魔冷幼林什么样了。烈江花能感觉到,冷幼林表面上波澜不惊,其实已经动了杀念。
于是,挡在冷幼林面前道:“老爷夫人,时候不早,我带小姐下去休息。”
冷幼林带着烈江花一进房间,冷幼林就气愤的把烈江花摁在桌子上。双眼都被怒气和眼泪蜇的通红,语气轻柔却坚定的问:
“说,你是谁的?”
烈江花想笑,这真是童年阴影爆发了。不然,哪有观音压着龙女发怒的?
烈江花坏心眼的刺激冷幼林:“男儿爱后妇,妻子重前夫。谁第一个睡我,我就是谁的喽。”
冷幼林眼底愈加泛起猩红,像只暴怒的小母狼:“丫头,这可是你说的,莫要反悔。”
二话不说开始撕扯烈江花的衣服。
烈江花想阻止,但是烈江花身为死侍丫鬟,以服从小姐的命令为天职,又不想被莫名其妙占便宜。嘴里叫了声:“小姐~江花知错。饶了奴婢吧!”
冷幼林停下手,不依不饶的哀怨看着烈江花:“你说过,你完全属于我。”
烈江花笑起来,身体往上轻轻耸动:“小姐明知江花完全属于您,您这是发的哪门子疯?怕江花被冷大少爷抢走啊?”
冷幼林眉头微皱,别过头别扭道:“可我就是会怕。从小到大,没有他抢不走的。也从没有一样东西,真正完全属于我。冷家那三个老太爷,说什么,小辈们就要豁出命的做什么!”
烈江花扯开自己的领口,露出胸口上,刚刚长好的‘冷’字烙印。抓着冷幼林的手,轻轻盖在自己的心口上:
“小姐可以无数次的和江花确认,江花完全属于小姐,此生逃不脱小姐的魔掌了。还有冷家的三位老太爷,可管不到江花头上。”
烈江花认真的看着冷幼林如玉的脸颊,冷幼林的手摸着烈江花的肌肤,有些抖,神情有些懊恼:“丫头,对不起。有没有弄痛你?”
烈江花摇摇头:“既然决定做了小姐的死侍丫鬟,小姐哪怕想要了江花,江花也定允了小姐。”
冷幼林的眼神炙热起来:“为什么?你之前明明那般抗拒。”
烈江花难得正经道:“因为,我知道小姐会对江花负责一辈子。”
还有半句说不出的话‘不会像皇后娘娘那样,再次抛下烈江花。’或者,最后可能,烈江花还要亲手抛开冷幼林。
想到此处,烈江花终于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她握着冷幼林的手指道:“小姐如果愿意,现在要了江花也是可以的,只是一下,江花不会很痛的。”
冷幼林显然没听懂,茫然看着烈江花。烈江花抬起身体,凑近冷幼林的耳畔,轻声低语,把女女之事讲给冷幼林听。
直到冷幼林脸色酡红,喘息着全身颤抖,烈江花眼睛里也迷蒙了一层水汽,柔声道:“小姐,您要不要姮奴?”
冷幼林猛地捧起烈江花的脸,侵略性的撕咬烈江花的唇瓣,如同母狼终于在饿死前找到了猎物。
烈江花温柔的配合着冷幼林的动作,扶着冷幼林消瘦的肩膀。
静静地等待冷幼林把一腔热情,和似乎埋藏了十几年的感情,宣泄爆发出来。源源不断的索取,冷幼林把世界欠的一切,都想在烈江花身上找回来。撕扯间,烈江花顷刻青丝凌乱,衣衫松散开去。
“嗯~”烈江花的呢喃,如同小鹿眨眼,荡漾在空气中,情丝缭绕着纠缠着冷幼林。那份缠绵如水滴石穿,激荡在两个人之间。
终于,冷幼林的理智,似乎可以勉强克制住干渴后,冷幼林不舍的啄一下烈江花红肿的唇瓣:“好丫头,你喜不喜欢我?”
烈江花吃了断情散,怎么会有爱?只是她舍不得冷幼林难过,反问冷幼林:“小姐,您是不是喜欢江花?”
冷幼林的眼睛,爆发出巨大的热情,但是生生卡在了眼睛里,嘴上冰冷道:“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还不懂自己到底怎么了。”
烈江花笑道:“小姐,您真是个呆头鹅。今儿不要了我,日后再想要,可别怪丫头我反悔。”
冷幼林认真道:“不会让你跑掉的。”
烈江花又问:“可江花是个女孩儿。”
冷幼林郑重的点头:“今天不想说这个。”
烈江花心里庆幸,千万别说,她可记得皇后娘娘和夏荷都说过,情爱祸人,让人肝肠寸断,让人后悔生出来。愿意让冷幼林要自己,也是为了赢得冷幼林的信任。
而且,烈江花听世平说,每个公子的小厮,书童,都会在主子读书难捱时,用自己的身体,给主子纾解烦闷与火。
冷幼林用手指摩挲着烈江花的脸,认真又渴望,似乎想说什么,冷梦琼就不知死的闯了进来。看到烈江花坐在桌子上,衣衫凌乱,眼神荡漾如春潮,冷幼林圈着烈江花,双唇红肿的样子,鼻血瞬间流出。
冷幼林不等冷梦琼发表什么高见,隔空一掌拍飞冷梦琼,把烈江花抱在怀里,生怕被人看了去。
烈江花猫咪一样趴在冷幼林清瘦的胸口,闻着冷幼林身上竹林的香气,笑着看冷梦琼挨揍。
“不许对他笑。”冷幼林晃了晃怀里的烈江花,烈江花眼珠一转,趁冷梦琼没起身,迅速亲在冷幼林的唇上。以示安抚,冷幼林才表情柔软下来。
冷幼林下定决心的说道:“丫头,答应我一件事。”
烈江花好奇:“小姐尽管吩咐江花。”
冷幼林认真说道:“如果,你对我好奇,不要去打听别人怎样评价我,你来问我,我都会和你说。好不好?”
烈江花似懂非懂的点头。但是,冷府上下,对待冷幼林如见恶魔般逃窜,恐惧,实在让烈江花不得不多长个心眼。要自己去查。
冷幼林带着烈江花在花园里逛,一个个丫鬟使唤婆子路过身边,都作鸟兽散状,甚至有的小丫鬟失足落水,也拼命的逃避。
烈江花来厨房给冷幼林要一把话梅,都碰被拒之门外。按府里丫鬟等级,烈江花属于冷幼林贴身丫鬟,比一般小丫鬟们地位高,足够教训支使她们。可惜烈江花凑过去后,小丫鬟们四处散了。并不打算跟烈江花扯上关系。
于是,照顾冷幼林起居的任务,全部压给烈江花和汪富两个人。从收拾行李,到打点月奉,摸清怎么用膳洗浴......
幸亏,烈江花宫女出身,照顾皇后娘娘都不在话下。何况区区冷府。
只一日时间,冷幼林虽作为刚回府的小姐,吃穿用度,比冷梦琼安排的还准时,舒适。
入夜,烈江花把冷幼林哄睡着后,出来见汪富。
汪富压低声音对烈江花道:“江花,这个冷府不对劲,有一个院落常年封锁。所有人都对冷幼林闭口不谈。这冷幼林是鬼不成?怎么都怕她?”
烈江花好笑:“富姐忘了咱们第一次见冷幼林了?那不比见鬼都可怕?”
汪富摇头:“那不一样,那时只是觉得她下手狠,没人性,对自己都舍得下手。这次我是真觉得,冷幼林吓人。”
烈江花眯眼:“还有一个问题,冷幼林说她有个二姐,被冷家三位老太爷嫁出去了,那这个二姐,也许和冷幼林交好,我们可以去探访一下。”
汪富翻个白眼:“人家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你说见,人家夫家未必同意。”
烈江花道:“那敢不敢,和我去冷二姐以前的闺房去看看?”
汪富终究是好奇心强烈:“那有何不敢,一起。但是有个条件,你害怕了不许揪着我!我容易削死你。”
烈江花撒娇的抱着汪富的胳膊:“那现在就抱住,怎么样?”
两个人往黑漆漆的冷二姐房间走去,由于长时间没人来过这院子,院子里杂草快半人高了。
冷风一吹烈江花的脖子,烈江花就抓紧汪富。
汪富就想推开烈江花,嘴里忍不住嘀咕:“你特么好歹是个御史中丞,见过几个死人吧,胆儿这么小你那官给我做得了。”
“站住!什么人!”平地一声雷!吓得烈江花差点上树。
汪富“我擦”一声,跳出去老远。
一个丰乳肥臀的嬷嬷从月光下走过来。烈江花看嬷嬷的走路姿势,就知道,这人应该是冷府里最有发言权的人。
烈江花大胆的行礼作福:“冷幼林贴身丫鬟烈江花,给大嬷嬷请安。”
在宫里久了,怎样建立丫鬟之间的联盟,烈江花驾轻就熟。于是,当烈江花精灵的眼睛与嬷嬷高傲的眼神相对时,瞬间就闻到了彼此同类的气息。烈江花左手瓜子,右手从怀中摸出几枚金戒指,在嬷嬷面前摊开。
嬷嬷冷笑一声:“是个有出息的,敢来这儿。”
大嬷嬷伸出两只手,轻轻握住烈江花的两只手。其他的一切,似乎都不必再说。
烈江花大胆道:“江花敢问,冷二小姐嫁去了哪里?”
大嬷嬷道:“城西郑屠户家。三载有余。这是二小姐房门钥匙,想去,可以去看看。”
烈江花拜谢大嬷嬷,跟汪富进冷二小姐房间,查看一圈。除了二小姐的一副画像,吸引了烈江花的注意。
“二小姐,跟三小姐,有些相似。”烈江花觉得,冷幼林跟这二小姐,也有三分相似之处。活脱脱的美人胚子。
大嬷嬷说道:“所以,二小姐虽然痴傻,也卖了300金。”
烈江花心底暗暗记下:“二小姐天生痴傻吗?”
大嬷嬷道:“自然不是,也本是个聪明孩子,但被三小姐,用药毒傻了。”
汪富咽了口口水:“冷幼林离开家那年不是只有五岁吗?”
大嬷嬷冷笑:“那年,我还没在府里,也都是听说罢了。”
烈江花想起妙音容的话,五岁杀人......后脊梁开始发凉。
第二天一早,冷幼林就带着烈江花奔向郑屠户家。烈江花也想通过冷幼林对冷二姐的态度,判断一下,冷幼林到底与她二姐如何?就算是痴傻的人,见到伤害过自己的凶手,依然会流露出恐惧。
就怕,五岁的冷幼林已经太有心机,掩盖了自己的罪状。
烈江花拍开郑屠户家大门:“冷府三小姐冷幼林,求见冷二小姐。”
“冷家冷幼林?!不见不见!”家丁迅速关上大门。还推了烈江花一把,冷幼林手疾眼快的搂住烈江花,生怕她受伤。
紧接着,冷幼林一掌拍飞两扇大门,冷声道:“本小姐想见家姐,用不着外人同意!”
烈江花想起冷幼林闯过轩辕府,也是这般把对方打得七零八落。跟紧冷幼林,给汪富使个眼色,让汪富在外面随时接应。
郑屠户的老娘出来制止:“冷三小姐休要胡闹!擅闯民宅,可是要发配充军的!”
烈江花抬眼道:“婆婆迫害儿媳,可是要打板子的!”
郑屠户的老娘一拍桌子:“哪儿来的混账丫头!”
冷幼林眼皮一挑:“这是我的贴身丫鬟。”
郑屠户的老娘微微收敛:“冷幼林,你恶名昭著,敢来撒野,不怕吃官司?”
冷幼林傲气的一笑:“为护家姐,冷幼林不惜犯险。也从不惧宵小之辈。”
郑屠户的老娘冷哼:“早听说冷三小姐,嚣张跋扈,毫无闺门之风,今日一见,果真连寻常小家碧玉都不如!简直悍妇!”
烈江花挡在冷幼林身前:“听老妇人说话,不像屠户世家,想必也是书香门第之后,何苦为难一个想见亲姐的妹妹呢?”
郑屠户的老娘看着烈江花,呵呵一笑:“呦呵,这丫头还挺识货。我只跟你这丫头说,所以不让你们见冷二姐,只是她最近染了外病,不宜见人。再者,我儿郑屠户出门在外,我怎么能让外人见我儿媳?”
烈江花知道这老太太在推脱,便作福道:“承蒙老妇人指教,那我主仆二人,改日再登门拜访。”
正当烈江花打算缓兵之计,带着冷幼林先走,然后再做定夺。一个下人拎着个小男孩,和一条狗,恶狠狠的丢出门去:“让你来偷!打死你们两个小畜生!”
烈江花冷幼林上前挡住打人的下人,烈江花扶起小男孩,和汪汪直叫的小狗:
“小兄弟,你没事儿吧?”
那小男孩机灵的摇摇头,烈江花掏出几文钱:
“拿去买点吃的,可不许再偷了。”
小男孩低声问烈江花;“我不是来偷的,姐姐,你见过鬼吗?”
烈江花竖起十指点在唇上,示意小男孩别再说下去了。
冷幼林来扶烈江花:“怎么了?”
烈江花眼神飘忽一瞬道:“没什么。”
冷幼林深吸了一口气,继续温柔道:“什么都可以和我说,只要不骗我,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丫头的。”
烈江花想起皇后娘娘对自己说的话:“你就是太轻信他人了。”
烈江花于是咬紧银牙道:“真的没什么,小姐。”
恰巧冷府丫头跑来找烈江花:“马家来人了,又来提亲。”
冷幼林的眸子一瞬间暗淡下去,嘴上却依旧温柔:“走吧。我们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