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Chapter.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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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喜欢您，请和我交往！”
“呃，你在说笑吗？”
“不，不，我……”
“像你这么丑的女生，我怎么会喜欢啊？”
“可是我……”
“等你只剩下八十斤的时候，再来找我吧。呵。”
“……”
Chapter.16
戳穿的谎言与离别
“小白？小白？？”橙橙弯着腰，观察了白素良久，忍不住伸手在她面前使劲的晃了晃：“小白！”
白素虎躯一震，眼神迷茫的抬起头：“橙子？”
“怎么了，这么心不在焉的。”坐到吧台前的高脚椅上，橙橙用干抹布象征性的掸了掸桌面，看向白素：“要不出去透透气？”
白素摇头，双手枕着下巴趴在吧台上：“没兴趣。”
这可真是世间奇闻了。一向精力充沛热情阳光的完全不像是一只厉鬼的白素，居然也会学起林妹妹来。她幽幽叹气，四十五度纯洁望天，态生两靥之愁。
橙橙看着那对又再次迷惘起来的琥珀色眸子，试探的开口：“难道更年期提早到了？”
白素狠狠的瞪了橙橙一眼，像是可以用目光剜下一块肉来：“你才更年期到了，你全家都更年期到了！”忽然猛然醒悟，貌似还是把自己给骂进去了。
“难道是Pierce又惹你生气了？”抿唇想了半天，橙橙只能想出这么一个理由。似乎是从两个时间带之前，白素从睡鼠粉猫那回来之后就成了这么一副样子。嗯，自从Boris知道白素是一条毒蛇之后，粉猫也不敢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的招惹白素了，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那只有点脱线的老鼠。
见白素没有反驳，橙橙更加肯定的点头：“嘛，那只笨老鼠本来脑子就不好使，小白你就别跟他计较来着。话说刚才这里冒出来几个无颜者的驱魔师，要不要去逗他们玩完？”所谓我不入地狱你入地狱，反正小白是不害人的厉鬼，总不会玩死人= =+好吧，她似乎已经被这里的原住民同化了。
这里的时间是如此的无法想象，原本还弥漫着一层红色血雾的街口小树林，在时间的修复下慢慢恢复如初，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由于这里再怎么说也是Nightmare的地盘，Peter亲自与Nightmare商谈过后，梦魔领主非但没有追究，甚至派出了Gray来“清扫”。似乎，除了火星的招待员们，四周所有的无颜者全在一个黑夜的时间带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的一干二净，更换了新的一批居民。
包括热情的杂货店老板，帅气的酒吧调酒师，艳丽的夜吧舞女，还有更多更多无辜的人。
只是，没有说什么，她们集体选择了逃避。而Blood，更是趁着这个机会，让双子软磨硬泡带走了消沉的爱丽丝。
白素随手拿了两个玻璃杯，却又忽然没有了兴致继续埃菲尔玻璃塔的搭造。她将杯子重新推到一边：“不好玩，相处时间不长的无颜者，就算是受到了惊吓也看不清表情。不好玩，不好玩……”
与火星的招待员们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她们发现，无颜者并非是真的没有脸。就像现在，即使她们穿着相同的制服，戴着同样的帽子，橙橙也可以认出谁是谁。或许，无颜者只是不愿意让持役者闯入他们的世界，而一旦认同，大家都是平等的。
“那到底怎么了？”橙橙继续盯着白素。白素对于生死早就是看开了的。这只相当懂得养生的厉鬼，一直熟记《莫生气》的训诫。这么伤春悲秋的样子，一点也不适合她。
白素摇头。
“不想说？”橙橙危险的眯起双眼，盯着那双似乎很冰冷的琥珀色双瞳：“小白你总是不相信我啊。”
帮助她排忧解难的总是小白，但是小白却极少让她担心过。
“不是啊。”白素抓抓头，左手手掌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只是，只是橙橙这样的孩子，不适合知道啊。”
嘴角一抽：“还孩子？小白，你当我今年贵庚？”还不适合她知道。她现在已经高中了啊，又不是心比玻璃脆的LOLI。更何况，在这里都已经见过别人的死亡，自己也差点去鬼门关走了一遭。还有什么是无法接受的？
白素细细的打量了一番气鼓鼓的橙橙，摸着下巴笑的相当猥琐：“我以为你三岁半来着。”
“突”，青筋暴起。
“呐，橙子，你说一个人到底可以背负多少感情呢？”透过明亮的落地窗，白素忽然扯开话题：“为什么有的人可以享受那么多份的感情而不在乎，有的人却会因为一份感情而被压垮呢？为什么，世界上这么多人，无法理解有情人的小攻小受之间真挚的情感呢？哎哎，这是何等的悲哀……诶哟！”
顾橙橙含笑的从白素脑门下扯下那块抹布。真是，一开始还挺正常的文艺小生腔调，怎么后面又扯到了培育禁忌之花上去了？
顿了顿，橙橙不甘不愿又小心翼翼的道：“还不如问问，一个人到底可以背负多少条的人命呢。”即使不是她们下手，但是要用鲜血染红整条街，需要多少的子弹，砍卷多少的刀刃？猛的脊背发凉，让她想起抗日战争时期那场震惊中外的屠杀。
同样的让人心寒的数字，唯一不同的只是她的立场。
白素一愣，垂下眼睑。沉默了许久，久的只剩下门上被风爱抚过的风铃清脆的吟唱声。天空中流过无数云丝，天色永远是那么无差别的爽朗。
***
一人一蛇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白素终于开口了：“呐，橙子，你知道么？”
橙橙抬起头，没有说话。视线穿过白素的肩膀，落在她身后满满一墙壁的红木柜子上。上面摆满了五彩斑斓的各种名贵的酒，让人怀疑，她们是否会在深夜，化作五色的蝴蝶翩翩起舞。
“你说，是不是很奇怪？Pierce有着这么干净的眼神，但是，当我和Boris去找他的时候，他正在解肢别人的尸体。
他有一只棕色的手提箱，我甚至以为是他用来装干酪的。但是，他把尸块放进了箱子里，红色的液体从缝隙中渗出来。他说‘干净的东西是不存在的，都是把肮脏隐藏了起来。我可以更强的，但是把责任推给其他人，我喜欢轻松。你们不光要当做没看见，还要继续做朋友。’……Boris骂他是笨老鼠，他也不回嘴。只是用那种眼神，那种干净的毫无杂质的眼神，带着一些朦胧的眼神，看着一切……”
橙橙静静的听着。白素一直面无表情，仿佛只是在讲述一个故事。但是前提是忽略她泛白的骨节。
白素没有害过人，但是不代表她怕。但是，像Pierce那样的单纯的睡鼠，反差太大导致她的脑子当时完全是一片空白。
“Pierce看似无害，但是他是黑手党。”橙橙反过来安慰她。
不思议之国并非梦里桃源仙境，看似美好，只是隐藏起来的东西太多了。
“其实我啊，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会这么认真的对我说话。”白素笑笑，琥珀色的眼睛里似乎有温度：“没想到，活着的时候只会有人嘲笑我；倒是死了之后……这就叫做置之死地而后生么？”然后，她猛的一拍桌子，发出震天的响声，引来一片目光：“我决定，我一定要把Pierce培养成一个绝世好攻！”
一片寂静。
橙橙不自在的咳嗽一声。她不认识这个热血沸腾的家伙。
“可是啊……”撑着脸坐下，白素叹气：“我们马上就要离开了吧。真可惜呢，要是当时把手机带在身上就好了。”
……你还想拍照留念，到此一游么？
橙橙摇头，刚想说什么，一个红影闪过：“你们要离开？！”
***
火星提早关门了。所有的落地窗帘全部拉上，打上灯光，显的相当有气氛。
三堂会审一般的仗势，让顾橙橙与白素都不免的瑟缩了一下。
正中央，坐着的正是红心女王大人Vivaldi与帽子屋老大传说中的Blood。当然，这两个应该只是被强制拉来充数的，没见到一个蹙着眉毛一脸不耐烦，一个一脸慵懒仿佛马上就要睡着么？
左侧站着略有怒气的白兔先生Peter以及笑的一脸无辜的Ace。好吧，就是那个看似无辜的家伙，凭借着良好的听力，逮住了橙橙与白素的小阴谋。
右侧，是高大的三月兔Elliot，互相玩着两只小蜜蜂的Dee&Dum。这三只貌似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一脸茫然。
阴暗的角落里，Nightmare一脸悲戚的种蘑菇，嘴中不断念叨：“TAT我对不起橙橙我把一切都说出去了我对不起橙橙……”Gray相当有爱心的拍着他的后背：“Nightmare大人，这不是你的错真的不是你的错……”
而爱丽丝，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只是站在后面。
“呃。”白素嘴角抽的是那个起劲啊。现在依旧是白蛇的身体，所以可以顺利的缠上橙橙的脖子，在她耳边说着悄悄话：“那个，他们到底想要干啥？”
不就是外来者想要回去么？爱丽丝不是也干过这些事情么……呃，不对，貌似这个阵式就是爱丽丝跟拖来的。
“为什么想要回去？”Blood懒懒的叹气，用同样懒懒的语气问道。
看他这种样子就可以明白，为什么Gray会抱怨爱丽丝的品味：“那种不知分寸，散漫而又爱慕虚荣，典型没用的男人，到底是哪里好？”
只是橙橙的声线，并没有因此而变的同样散漫：“因为这里太危险了。”
这里太危险了，所以我们还是回火星吧。这可是大实话。
“你认为，妾身保护不了你？”女王眉毛一拧，与Blood相反的，相当有气势的声音传来。
橙橙不由瑟缩了一下，眼神飘啊飘就往Ace身上飘。
当时就是这家伙想要干掉她啊。
Ace笑眯眯的装作没看见。
女王气急。若不是这里没有红心守卫，大概又要来一句：“把他拖出去砍脑袋！”
“为何欺骗我们？”Peter颇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橙橙想要送给这只关键时刻就喜欢脑子短路的兔子一句话：那时候你只问了爱丽丝要不要离开啊。
忽然，橙橙想起了什么，细细打量起Vivaldi的打扮。按照时间带来计算的话，现在应该就是第三天！
Vivaldi穿着相当休闲而不失高雅的外出服，不像是红心城礼服那般臃肿不便。而更加重要的是，她那漂亮的紫色卷发上那顶黑色的帽子。
可是……她真的是老哥说的那个人么？
然后，Vivaldi下一句话，立刻就证实了她的猜测：“那么，妾身就送你一程吧！”虽然那语气怎么听都是“那么我就宰了你”，但是橙橙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那红心权杖猛的对着她挥出，当世最强的时间法师之一，红心女王周身忽然艳丽无比。
脚一个不稳，地面就像是忽然消失一般，橙橙整个人如同来的时候一样往下坠去。
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打在了女王的权杖上。权杖打了一个颤，时空隧道也一阵扭曲。橙橙只感到一阵摇晃，然后一个东西“噗”的落在了她的怀里。
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Chapter.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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