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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Chapter.11 ...

  •   “啊哈哈哈哈,我Nightmare大人又出场啦!”
      “……Nightmare大人,形象形象。”
      “Nightmare,这次我可是找你有事的。”
      “啊哈哈,好不容易出场啊。说吧,我Nightmare大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停停停。说吧,爱丽丝的时光沙漏到哪里去了?”
      “呃……这个……”
      “Nightmare大人,您刚才答应橙橙的。”
      “啊,哦,呃……那个,被我一不小心打碎了。”
      “……杀了你!”

      Chapter.11
      我绝对不会利用你

      “橙子,没事的。爱丽丝不是也说了么,沙漏是捡的。大不了,我们每天早点关店去压马路。我就不信了……”白素哼哼着,蹭蹭顾橙橙的脸颊。

      “我知道啊……”橙橙叹气,双手托腮。从三叶草之塔上,可以看到外面深蓝色的夜幕,以及更遥远的森林。一望无际的森林,不知名的光线在森林里摇曳,显的相当瑰丽。

      “爱丽丝刚吃好饭就被Boris拖走了呢。”那只骄傲的粉猫,居然拉着天敌Pierce一起来找人,可想而知是把爱丽丝以及Nightmare都给吓了一跳。不过,看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即使爱丽丝提议“橙橙一起吧”,也被橙橙以“身体不好”给拒绝了。

      否则,自己的下场就参照差点被Boris拧弯的楼梯扶手吧。

      “橙子,你说,我们来到这里多久了呢?”白素扯开了话题,问道。

      繁星如许。看着那在现实中看不到的星星点点的夜空,橙橙忽然有一种想要学习天文的欲望。当然,马上就否决了——让一个文科生学天文?简直比让Ace不是个路痴还要可笑。

      “如果按照正常时间,没有一个半年也有一个季度了吧。”然而,来的时候是夏天,现在依旧是酷热的夏天。这里的时间太麻烦,橙橙已经不止一次的抱怨过了。这里没有纪念日,因为谁也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时候。可以每天都是节日,也可以节日永远到不了。

      但是,橙橙是真正的感受到时光的流逝的。若说世界两边的时间流逝是不同的,那么,当年顾遥究竟来了多久?这么长的时间,从一个文盲渐渐开始认字,开始用这里的语言交流;从一个所谓的“常识白痴”到淡定接受这里所有古怪的世界设定;从一个和平主义废柴到狂奔八百米不成问题的“猛女”。这,也可以算是时间的见证。

      周围是那样安静。三叶草之塔前方是大街,只可惜午夜几乎没有行人。后面是森林,但是却很少出现动物,这种大热天里,就连蝉声都没有。只是安静,若不是阳台玻璃门后辉煌的灯火,她甚至以为只有她自己与小白还活着。

      夜深人静,总是容易想东想西。

      “橙子,寂寞么?”白素琥珀色的眼睛里有着淡淡的担忧,忍不住又用那冰凉的皮肤蹭了蹭橙橙因为高温而干燥的皮肤。

      “是啊……”同样是女孩子,爱丽丝即使经历了失去亲人的痛苦以及爱人的背叛,依旧乐观单纯的过着自己的生活。所以,她是那样的耀眼那样的吸引人。所有人都忍不住围着她转,忍不住想要为她排解忧伤,想要与她分享喜悦。如果说不嫉妒,那是假话。看着爱丽丝周围的人声鼎沸,橙橙总是心里安慰自己:“我还有小白。”

      “我还有小白……”不由自主的,橙橙喃喃出口。

      “嗯,橙子还有我。我可是不会死的哦!”从白色的躯体中伸出一只浅灰色的手,显摆一般的握握拳。那是一只属于厉鬼白素的手。

      橙橙笑了,由于鬼气森森,四周的温度似乎也下降了不少:“是啊,我可不会把你交给驱魔师的。”

      可是……

      她又黯然了下来。顾遥来到这里,赢得了Vivaldi的尊敬和思念,那么自己呢?只是一个过客,回去后再无人提起。就连火星,也是在她的央求下与爱丽丝一起经营的,如果自己回去了,恐怕也会关门吧。

      “想回去?”白素也叹了口气,“可是,那个傲娇不是说,只有开着茶店才会来么?我以为是Ace和Blood的时间法术来着。”

      “不,还有一种。”橙橙忽然出声:“Boris曾经提到过的,我们也去过——门之森林。”

      门之森林里的门,只要你打开就可以去到你想要去的地方。只是,再也无法回来。仅此而已。

      ***
      “一份抹茶慕斯。”

      “小姐,一份香草奶茶,两杯红茶。”

      “三分柠檬慕斯,谢谢!”

      “一份奶油布丁,这里这里!”

      忙的一个头两个大。

      仿佛完全没有出现过枪战一般,废墟的街道也因为时间而修复完全。无颜者们在火星开门后,渐渐涌入。三三两两的,有甜蜜的情侣,有朝气的少女,有温馨的一家人。

      “那,那个。”然而,一个与快节奏的周围格格不入的女孩子出现在吧台前。同样是无颜者,浅粉色的卷发挂在胸前,一身有些旧的洛丽塔,有些胆怯的发话。

      白素正忙着调酒,把手中的酒瓶玩的天花乱坠。于是,她顿了顿,琥珀色的冰冷的瞳也因为这样的女孩子而温和的不少。

      “怎么了?”用自己最温柔的声音,她发话。

      “请问,请问你们这里招不招服务员?”女孩子双手不住的卷着裙摆,怯怯的问道。

      白素想了想。的确,火星只有一个厨师一个调酒师以及一位服务员,比起一般的店都少了太多。但是由于太忙居然一直都忘记了招工,于是她点点头:“招。”

      “啊,我我,我可以么?”如果看得见五官的话,女孩子的表情一定是眼前一亮。但是,在白素的沉默下,女孩子的头又渐渐的低了下来,“不,不行么?”

      想到了什么,她连忙道:“我,我可以不要工钱的。只要可以提供食宿……我要的很少的,只是一顿也没有关系……”

      “怎么可能。”白素出声,见似乎把对方吓到了,她连忙解释:“我们这边不是黄世仁地主婆,从来不会虐待员工的。不过你等等,我得找人问问。”指了指吧台的一把高脚椅:“先坐坐吧。”

      女孩子忙不迭坐下来,又有些害羞的低下头绞着裙摆。

      好不容易工作告一段落,白素把橙橙与爱丽丝都找了来。说明了情况,两人都豪爽的点头:“当然,正缺人手。”想了想,橙橙又道:“爱丽丝,你的字漂亮。写张招工启示吧。”

      爱丽丝愣了一下,爽快的点点头:“好的。”

      然而听了她的遭遇,三人都沉默了。

      女孩子名字叫做奥菲莉亚,上有父母,还有一个弟弟。然而,一天前一家人正在步行街上漫步的时候,忽然枪声四起。父母当场死亡,弟弟被打断了一条腿,现在还在床上躺着。迫不得已,她才出来打工的。只是,前面问了很多家店都不愿意收她,现在总算有了着落。

      “Blood……”爱丽丝怔怔的看着奥菲莉亚,出声。

      这还是个真实的世界。不止是甜蜜梦幻的相遇相爱,也会有死亡和离别。

      “这里的阁楼整理一下,如果你担心你弟弟的话,就把他搬到这里吧。”看出了爱丽丝莫名的内疚,橙橙拍了拍她漂亮的金发,对奥菲莉亚道。

      瞬间,一抹灿烂的笑容绽放了出来。三人皆是一愣。

      她们看到,女孩子长出了五官。或者说是,她们可以看到她的五官了。

      湛蓝色的双眸,微微上翘的睫毛,小巧的嘴唇。面颊有些红,是个相当害羞却可爱的孩子。

      “成了有颜者啊。”白素摸了摸下巴,道。

      奥菲莉亚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向着三人一鞠躬:“谢谢,谢谢!”然后忙不迭往外跑去,要去把她弟弟接过来。

      “我们做的……是对的么?”原本单纯的无颜者,却因为她们的缘故莫名成了有颜者。其实,不思议国原本有一个潜规则:一个地方出现的有颜者不能超过十一位。只可惜,在橙橙她们加入后,这条规则早就被打破了。

      “船到桥头自然直嘛~”白素打了个哈欠,拍拍纠结中的爱丽丝的肩膀:“再不去取出来,面包要焦了哦~”

      “白素你不早说!”爱丽丝慌慌张张的,连忙往厨房跑去。

      ***
      “爱丽丝。”中午的最后一批客人走掉,是一天中最闲的时候。白素去帮奥菲莉亚安顿她的弟弟,橙橙找到机会,叫住爱丽丝。

      “怎么了?”爱丽丝抱着一杯冰可可,坐在靠窗的沙发上。听到橙橙的声音,好奇的循声问道。

      “问你一个严肃的问题。”昨天因为粉猫的原因,没有问成,今天难得那些缠人的家伙都不在。顾橙橙走到爱丽丝面前,啜了一口冰柠檬水。

      “说吧。”被橙橙感染,爱丽丝也正襟危坐起来。

      “噗。”橙橙笑了,然后问道:“呐,小爱,你觉得Ace是个怎么样的人?”

      完全没有预料到橙橙会问这样的问题,爱丽丝想了一下才道:“看起来很爽朗,但是,相处了会发现他很害怕吧。”

      永远戴着微笑的面具,笑的像是如洗碧空一般爽朗,没有一丝云彩。但是,在那个黑夜,旁边是一具变成扑克的尸体,路灯昏黄的灯光让人看不清。他的声音,似乎由于夜风,也产生了除了爽朗之外的情感。

      是寂寞么?

      没有注意到橙橙愣神的表情,爱丽丝继续道:“以前从Julius那里了解到——啊,橙橙还不知道吧。这里世界的心脏就是钟,人的死亡就是时钟坏掉了。而Julius居住在时钟塔,职责就是修理那些坏掉的时钟。只是,他由于搬家与Nightmare的三叶草之塔换了一下呢。嗯,Ace呢,就一直在寻找可以逃脱这个世界游戏设定的方法。”

      见到橙橙似乎难以理解的样子,爱丽丝叹了口气,喝了一小口可可,道:“在不思议之国,不止是无颜者可以被无限替代,就连有颜持役者也是。所以呢,没有人在乎别人的性命,也没有人在乎自己的性命。只有我们外来者才是无可替代的,所以……啊,有客人来了,我先过去了!”听到门铃响声,爱丽丝连忙站起身往厨房走去。

      【Ace呢,就一直在寻找可以逃脱这个世界游戏设定的方法】

      【只有我们外来者是无可替代的】

      ……

      这就是你的目的么?这就是你,成为我的老师,接近我的原因么?……Ace。

      ***
      “橙橙,你决定了?”站在门之森林里,耳边回响着门们不断不断的诱惑的声音。白素的红信舔了舔橙橙的面颊,问道。

      “大概吧。”来的时候就什么都没有带,如果要回去,也只需要带着白素就可以。站在一扇棕色的门前,顾橙橙右手握住门把,却没有使力。

      没有与任何人告别,不过也没有这个必要。奥菲莉亚在,火星也不可能马上关门。来到这个世界后,似乎自己莫名其妙的自卑起来了。

      一咬牙,正打算旋转门把,一个大力传来,橙橙一个不稳,被扯到一边。

      “你在做什么?”Ace看着橙橙,依旧是爽朗的微笑。但是,莫名有了些冷意。

      “开了门,就再也回不来了哦~”马上恢复了原样,松开手,骑士抓抓头,哈哈一笑。

      “嗯,我知道。”橙橙点头,然后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就这样去见Julius。”Ace耸耸肩,看着那扇棕色的门。门之森林里依旧回荡着不断不断的诱惑的声音,只有迷路的人才会听到。

      “橙橙还记得回去的路么?”Ace问道,不等她说话,又自己说了下去,“有些路我记得,所以不管怎么迷路最后总能到达目的地。但是有些路我忘记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为什么不去见你那位Julius?”抚着小白冰凉的身体,橙橙抬头。

      “嘛,虽然我知道。只要我打开门,就一定能够见到他。但是,我总觉得他会直接把我扫地出门啊哈哈~”就像那噩梦般的晴天,他的笑容爽朗的没有杂质,像是画上去的。“那么橙橙呢?是想家了么,忘不了过去么?”

      “是啊,这里永远不是我的家。”有些冷淡。

      Ace像是没有发觉一般完全不在意:“话说橙橙的时间法术学会了么?”

      “没有啊。”撇撇嘴,忽然觉得失去了想要立刻回去的兴致。

      一个透明的东西被抛了过来,橙橙下意识的一接:“这是……”

      木质的套子,透明的沙漏,白色的细沙像是被禁止一般。就算竖起来也完全不会往下漏。有些震惊的抬头:“时光沙漏?”

      “嗯,是啊。”Ace毫不在意这是众多人梦寐以求的宝贝,仿佛只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石块一般:“女王扔的到处都是,我就随手捡了一个。嘛,橙橙需要吧~”

      “Ace,你想要逃离这个世界的游戏?”抓紧了手中的沙漏,像是想要寻找一个答案一般,橙橙紧盯着对方那对漂亮的宛如红宝石的眸子,问道。

      “是啊。”Ace爽快的直言,顿了顿笑了:“嘛,不过,我是绝对不会利用橙橙的。虽说我不喜欢橙橙,但是橙橙毕竟是我的学生啊~”

      完全不在意一般,橙橙转身就走。Ace笑眯眯的跟上她:“要不要一起迷路?”他问。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Chapter.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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