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和巧克力工厂）Somewhere in Time》Samael

12、Kapitel XI

　　【一】

　　Wenn ich mich verändere,

　　bleibe ich ja doch nicht der,

　　der ich war, und bin ich etwas anderes als bisher

　　如果我已改变，

　　我就不再是从前的我，

　　我就成为迥异于改变之前的另外的什么？

　　【二】

　　“如果你们执意要往前走的话，从进入城门起，就请一直牵着手，最好让人以为你们的手是长在一起，不然你们一定会后悔。”青年开口，染上了金石之音。
　　旺卡先生伸出的手顿在半空中，继而划出一个弧线，微微偏过头，声音有些低沉“谢谢。”
　　“莉洛，出发。”
　　既然老板发话了，我作为员工只好老老实实听从指挥，匆匆跟上了旺卡先生的脚步。
　　“喂——”
　　还没走出几步，身后又传来了青年的喊声，带着那么点气急败坏。
　　“怎么了？”我停下脚步，看到青年喘着粗气跑了过来。
　　“你们还是不要往前走了。”男子一手扯住我的手腕，一手拽住旺卡先生的风衣下摆。紧紧皱着眉头，表情是说不出的复杂，“你们……要不今天先去我们村子歇一歇。”
　　“前面是有洪水猛兽么？”我注意到男子的手臂在发颤。
　　“不……”他嗫嚅着，“大概比洪水猛兽还要可怕。”
　　“旺卡先生，那我们？”转头望向旺卡先生求助。
　　“well，既然这位先生如此热情邀请我们，如果拂了美意，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旺卡先生嘴角拉开一个弧度，眼睛里却像蒙上了一层轻纱，辨不清里面的内容。
　　…………旺卡先生，人家哪里是在热情邀请，我们不好这么无耻吧。

　　【三】

　　我们更改了路线，跟着金发青年前往他的村庄。横穿过草地，又穿过了半个森林。
　　“齐格鲁，怎么还没到，好累。”
　　金发青年告诉我们，他叫齐格鲁•派尼斯。他并不喜欢自己的姓氏，让我们喊他齐格鲁就好。
　　漫长的旅途像是没有尽头一样，我已经大汗淋漓。
　　“快了。再加把劲。”青年的体力很好。
　　不……应该说，体力差的只有我一个，旺卡先依旧面色如常，脚步也很稳。
　　就在我心神不稳之际，不知道踩到了什么，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要摔倒扑地。
　　“小心。”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惊呼。
　　预想中的场景没有出现，因为旺卡先生眼疾手快拽住了我的胳膊，阻止了我摔倒的趋势。
　　“谢……谢谢”站稳之后，我才惊异不定地开口。
　　“莉洛的体力果然太差了。”肯定句。
　　“是……是的。”莫名心虚，思索了片刻，开口，“旺卡先生，为什么我们不用电梯作为交通工具……而且停放在那边不会被偷么？”
　　“那个啊……”旺卡先生突然别开了视线，“放心吧，不会被偷的。”
　　“难道是能量不能驱动了？”
　　“莉洛不要这么敏锐。”旺卡先生嘟囔着，“放心吧，太阳能作为驱动，停放在那里，用阳光照射下就好了。”
　　……我就说用电梯作为出行工具太猎奇了吧！
　　“你们在说什么？”走在最前方的齐格鲁也放慢了脚步，也加入了谈话。

　　等到到达的时候，已经近乎黄昏，不过并没有落日溶金这样的情景出现，这里的落日，就如同一个巨大的淤痕悬挂在两座高山之间，向一片发炎的天空伸展着一条条暗黑色的动脉，这片天空之下，遥远之处，就匍匐着菲利村庄。
　　因为有山岩的原因，透出一股与世隔绝的意味。
　　远远地便望见村庄里摇曳的灯火。
　　“啊……终于到了。”我差点就要热泪盈眶。
　　“齐格鲁哥哥——”从远处跑来一个团子，团子一下子扑进了齐格鲁的怀里。我这才看清楚团子是个胖乎乎的棕发小男孩。
　　“拉斐尔。”齐格鲁脸上浮现出一种温柔的神色，语气却放重了一些，“现在是会聚时间吧。”
　　“齐格鲁哥哥……我……”小男孩变得有些心虚，“我，我只是……”
　　“走吧。”齐格鲁并没有谴责他的意味，而是把小男孩放下来，牵过他的一只手，目光扫到我和旺卡先生，开口道，“这是拉斐尔，村长的孩子。”
　　“那他们是？”小男孩开口，依旧是软糯的声音，眼睛里却闪着我看不懂的神色。
　　“你叫我莉洛就好”我摆出一个和善的表情，却没想到小男孩瑟缩了一下，后退一步。
　　“这个是旺卡先生。”齐格鲁接下我的话，介绍到。

　　【三】

　　走进村庄的时候，我被眼前的情景骇到了。
　　一群穿着黑袍子的人围在村口的一个简陋的屋子旁，最中间有一簇微弱的火苗，人人都静默着，烛光照在他们的身上，晦涩不明，像是在进行某种宗教仪式。
　　“这是？”我轻声问道。
　　“嘘——”旺卡先生在我唇前竖起了一根手指，阻止了我下面的话。
　　斜眼看身边的齐格鲁，他嘴巴的笑容有些僵硬，隐隐地透出一股自嘲，微弱的烛光覆在他的面庞上，奇异地分割成明暗，斑驳的光影交织，夹杂其中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
　　他握起拳头，又松开。
　　“这边来。”他声线嘶哑。
　　几乎是以毅然决然的姿态转过了身，带着我们走了另一条路。

　　“家里有点简陋。”青年声音里透着一丝羞赧。
　　青年的家，是个简陋的木屋，吱嘎作响的地板，熏黑老化的炉架，辨不清颜色的壁纸——一切都昭示着贫穷与年头。
　　“齐格鲁哥哥，你这几天去哪里了？”小男孩围在青年身边叽叽喳喳，从内而外透着一股喜悦。
　　“呃……”
　　估计青年实在不好意思把他饿了好几天昏倒在路边的这种丢脸事情说出来。
　　“齐格鲁”我接过了他的话,“刚才……在村口……村民们是在进行什么宗教仪式么？”
　　“宗教？呵”他的轻轻嗤了一声，转头望向我，嘴角的弧度似挑非挑，“你知道么，哪怕是基督教最微小的信条也不会在这片土地上有立足之处的，我们没有祭坛，没有教士，没有献祭。”
　　“可是刚才——”
　　“我不知道，我们还有没有信仰”他的声音越发嘶哑，“那只是个会聚而已，祈祷某个黯淡无光，萎靡不振的奇迹来临。”
　　“……”我生怕自己下一句话就会激怒他，干脆选择了缄默。
　　从遇到这个青年开始，事情就开始透着诡异。
　　此刻室内的气氛也降到了冰点。

　　“well，这个送给你”打破一室沉默的，是旺卡先生，他俯下身子，冲着拉斐尔伸出手，手心里躺着一块包装精美的巧克力，“是巧克力，味道不错哦。”
　　“哎？”小男孩像是受惊了，眼睛睁得大大的。手停在半空中，又似乎的渴望的样子。
　　“没关系，旺卡先生的巧克力很好吃哦。”齐格鲁轻轻抚着小男孩的头，神色终于缓和下来。
　　小男孩迟疑了一下，接过了巧克力，拆开包装，填进嘴里，立刻露出了欣喜满足的神色。
　　不过这种和谐的气氛没有持续多久。
　　就听到一个冰冷的嗓音在这个不算宽阔的空间里扩散开来：“齐格鲁，你这次又带了什么人回来？”

　　咳，我就多一个注释。
派尼斯我大概是penis的音译……所以齐格鲁并不喜欢。
就像旺卡先生的名字，willy也是充满……了嘲讽吧！
马蛋到底谁会给自家儿子起名叫Willy……理解成willow还能勉强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