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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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吉宗，议事堂。
上方坐着掌门和长老，虎以芸几个靠着依旧昏睡着的老爹站在堂中，气狠狠地看着被捆得紧紧的清流。
“大坏蛋，快解了这离情咒！”
清流闭眼不理，神色淡然，一点不像被抓的人。
“芸芸，走，打他几顿，不信不服软。”
虎以芸一听，眼睛亮晶晶地，就要上前开始揍人，被舒朗天抱住，揉揉肚子，顺毛撸，阻止她动手。
“乖，师门自会有决断。耐心等着。”
堂上，掌门瞅了眼躁动的两小虎，然后看向清流，眉头紧皱，厉声喝道：“还不快解了这咒少些罪孽？虎顺是你最疼爱的弟子，你怎能犯糊涂做下错事！当年我的劝告竟是当耳边风不听吗？”
一长老满脸厌恶看着清流，“掌门，和他说这些干嘛？愿解解，不愿？法子多的是，看他撑到几时？原以为他真是弃暗投明一心向善，没想到一黑到底，隐藏了这么多年。我看，当年顾老祖就不该善心收他进宗，满山的小动物都没能拯救他乌黑的心！哼！”
另一长老劝道：“师兄慎言！顾老祖也是想救人向善，哪会知清流这邪修不忘从前，犯下大错。清流，莫忘了老祖的恩情，现下知错悔改尚还不晚！”
清流听了他们的话，嗤笑一声，冷冷看向堂中所有人，扫过某昏睡的虎时，眼中闪过柔情。
看他这般抗拒不配合的样子，众人都来气。虎以芸和小风更是气死了，走近他嗷呜怒吼，时刻准备着咧牙撕咬。
熊霸不忍，之前的怒气消退，现在又想起清流以前对他的好来，两手按住躁动的两虎，低声劝阻。
“别急别急！顾老祖来，定会撬开师……清流的嘴。老六一定会好的。”
虎以芸反口咬了熊霸一口，气呼呼地说：“就知道你还念着啥破师尊。他是师尊吗？他还配当吗？师门长辈看着清流不配合，难道就没招了？全部人眼巴巴要等着啥老祖来救老爹，老祖呢？宗门大事为什么还不来？”
师门长辈：“……”小崽子就是虎，这不是等宗门最高决策人老祖来处理吗？
“来了来了！小崽子着啥急，老人家年纪大了，腿脚不方便嘛！这不是来了？”
一老人拄着拐杖慢悠悠走进来，笑眯眯看着虎以芸，完全没有被某虎不满的话气到。
“嗯？那个老人家？”
虎以芸认出，这不就是刚才在万览楼撞到的老人家吗？没想到居然是宗门传说许久的顾老祖。
难道这老祖喜欢返璞归真，隐在万览楼，当个扫地僧大boss？
见虎以芸和舒朗天他们认出了自己，顾老头笑嘻嘻点头。
然后他看向上首众人，严肃着脸，“这么大的事自己就处理了，干嘛还等我？难道宗门有生死危机时，也要先等我？那不是都死透了？”
掌门和长老慌张起身一拜，“老祖说笑了！我等有过！谨记教导！”
老头哼一声，单手施法，不顾清流的挣扎和仇视，取出清流的眉心血，嘴里念叨着什么，然后将那滴血挥到地上的虎顺眉心，再次结印，罩在虎顺身上，又念着什么，然后一收手，好像事就做完了。
老头慢悠悠蹲下，视线和虎以芸齐平，和蔼慈祥地看着她。
“你老爹的离情咒我解了，后面好好修养个几天就又活蹦乱跳的。小虎崽，你看我好不好，你要怎么报答我。”
虎以芸瞅瞅清流，又看看地上依旧昏睡的老爹，感觉有些不真实。
“解，解了？小风，快来，咱一起给救父恩人磕头，磕实了，可不能掺假！”
顾老祖：“……”就磕个头？还两只小老虎一起？
其他人：“……”哦~原来还能这样操作？厉害厉害！
“嘿嘿嘿！说笑说笑！老祖不要当真哦！老祖，您需要我们做什么我们绝不皱眉，您说！”
虚惊一场，老祖打量三只虎，也开个玩笑。
“要不，一家子虎都来给我当坐骑？不给酬劳的那种哦！”
虎以芸紧张起来，拉着小风立马回身磕头，实际就是头点在地上一下。
“老爹，今日起您就是老祖的爱宠坐骑，我和哥哥在红枫山等您回来。您放心，我们会想你的。”
被卖了的虎顺：“……”还是别醒了。
众人：“……”果然父慈子笑。
虎顺悠悠转醒，关爱地看着九娘留给自己的两只小崽。
“小风，芸芸，过来！”
两只虎满眼惊喜，蹦来蹦去，从他身上来回跳跃，尾巴摇得高兴极了。
他俩蹦到他跟前，叽叽喳喳地叫唤。
“老爹老爹老爹！”
虎顺慢慢站起来，抬爪压下一只，激动地舔毛，舔了一个又换一个。两只爪下小老虎翻来翻去，好快乐的！
“大黄……”
清流深情望着醒来和虎崽玩耍的虎顺，刚冷淡拒不配合的人，现在脸上满是喜悦，又夹杂着愧疚。
虎顺舔毛的动作一僵，收回舌头，拍拍还沉浸在和老爹玩的小崽，转身看着他。
虎以芸一脸懵逼，怎么不玩了？
舒朗天一脸醋味，拉近某虎抱着，只有小风，抖抖毛毛，趴坐在自家老爹旁边。
“师尊，为何要对九娘这般残忍？你怎样对我都可以，可是九娘和两只崽子是无辜的。”
刚面对虎顺还满眼柔情的清流，一听见九娘这个名字，和虎顺脸上仇恨的质问，立马转变神情，像个脑子有疾的人一样。
“大黄，你是我的徒弟，你要和谁在一起得听我的。我不准你和那雌虎在一起。”
虎顺冷笑：“我和九娘在一起竟需要你同意？你从未当我是徒弟，你当我是你的宠物，几位师兄弟都是你的宠物。”
熊霸不可置信，满眼受伤。
“呵！我当你为师，为父，竟驽钝到失去九娘，才发现你做的坏事。你从不许我变为人形，将我养得傻傻的，任你控制！”
围观群众：“？！……”
竟然有大料，而且，虎老六你说自己傻有点不太好吧？
虎顺越说越激动，“我好不容易逃了，没发现你给我下了离情咒。上天垂怜，我找到了九娘留给我的小崽。可是，”
“我刚才发现，我儿芸芸身体里，竟然有兽形丹的痕迹。我当年见过四师兄吃过，永远维持兽形，不能化形。”
“你控制我不够，竟还想要我崽。清流，你不在是我师尊，我和你断情绝义！”
虎顺说到最后，声音都哽咽了，抱着自家崽呜呜哭着。
众人：“……”
虎以芸大惊，原来之前她突然从半人形化为虎样，是坏蛋搞的鬼。
虎以芸和舒朗天对视一眼，是清流给的那颗化形丹。
虎以芸和小风和老爹抱着一起哭，三只虎哭得人修心里戚戚。
清流认同虎顺说他的这些罪行，可不同意他和自己断情绝义。
“不行！大黄，你是我的徒弟，就永远都是。”
“呜呜呜！不要叫我大黄了。”
清流沉浸在痛苦之中，顾自说着自己的心路历程。
“当年我误入歧途成了邪修，坏事做尽。被顾师叔抓了后，他没杀我，只散尽修为，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
顾老祖点头，“我扔给他一座荒山和几个小动物，没想到清流居然找到了自己的救赎，喜欢上了撸毛绒绒。”
清流回想往事，感激看着顾老祖，继续说着。
“我第一个徒弟是竹鼠，总是吱吱吱地吵人，我便弃了他。第二个是喜鹊，太小了不好摸还总是躲着我。第三个，便是兔子徒留白。”
“刚开始我挺喜欢的，可是有天我发现，兔子的后腿居然又长又丑，我冷了他。”
虎以芸气鼓鼓地：“你就是个颜狗，毛绒绒不好看你就不要人家了。你没人性！”
清流没看她，只盯着虎顺。
“后来我终于找到了毕生所爱。原来所以小动物里，老虎是最好看的。我为老六付出所以爱心和耐心，我为我做的一切不后悔。”
众人再次：“……”
虎以芸点头，原来是老虎的狂热粉丝。这样一想好像好受些……个屁。
熊霸忙问：“那我呢？”
清流扫了他一眼，满不在乎，“哦！老六小时候说，想要看看黑熊会不会脱黑毛衣。”
熊霸被刀狠狠插进心里，伤透了。
原来我连个添头都不算吗？
“我不想辩解我做的一切。事到如今任你们处置。”
“老爷爷，让他无期徒刑，永远关在小黑屋里。”对杀人恐惧的虎以芸，能想到最狠的惩罚就是无期徒刑。
顾老祖点头，一挥手再次散了清流的修为，交给掌门安排。
“呜呜呜！老爹，坏蛋下线，咱一家终于团聚了。呜呜呜！”
三只虎又抱在一起痛哭，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么多眼泪。
“小天，枝枝快来，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的！”
舒朗天，枝枝使劲摇头。不想，暂时不想成为一家。
熊霸：“那我呢？不算上我是吧？”
“……”
没虎理他。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 2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