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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谢谢你活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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谬沙没想到投资人已经色胆包天到这种地步了,谈崩了竟然敢用脏手段。他刚起身就被扎了麻醉剂,药效猛烈,他无法反抗,唯一能做的可能就是死吧。
谬沙摸出藏在袖子里的小刀,狠狠往手腕上一割。
血液喷涌而出,谬沙觉得这样就好,起码死得干净。
“你也配碰我?做梦。”
躺在地上的那一刻,谬沙想的是,好想再见维尔逊一面,不知道他以后还会不会记得他。
半昏迷间隐约听见了维尔逊的声音,已经出幻觉了嘛。
维尔逊直到后来,也忘不了谬沙躺在血泊的样子,那是他一生都挥之不去的阴影。
“谬沙!”
维尔逊一脚踢开拖拉谬沙的人,颤抖着把谬沙抱起来。
“你醒醒,你醒醒,我求求你,不要睡。马上,马上就到医院了,你睁开眼看看我啊!”
维尔逊来不及问罪,他抱着谬沙一路冲下楼,开着飞梭直奔医院。
“去找你们院长,告诉他马上救人,马上!”
顾不得一切,维尔逊只想谬沙能醒过来,能活着,他愿意付出一切代价。
“抬进急救室,马上手术。”
院长亲自主持手术,维尔逊看着谬沙被推进急救室,脱力地滑坐在地上。
“少爷,伤害谬导员的人已经抓起来了,正押在酒店,等你指令。”
“先别管他,等谬沙出来再说。他最后祈祷没事,不然,我会告诉他什么叫生不如死。你去查查他的家族和所有资料,一点也别放过。”
维尔逊现在没空管他,等等,再等等,他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维尔逊一直保持那个姿势,全靠那一丝希望在撑着。
灯灭了,有人出来了。
维尔逊动了下,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听,万一,万一。
“医生,他,他...”
“路斯少爷放心,谬导员割腕前被注射了麻醉剂,所以割腕的时候没能用尽全力,幸好,只差一点就救不回来了。现在失血过多,正在输血。等麻醉剂药效过去就能醒了。”
听到人救回来,维尔逊再也忍不住了,眼泪从眼眶滑落。
“谢谢,谢谢。我现在能去看他吗?”
维尔逊擦干眼泪,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现在他很想看看谬沙。
“马上会转到加护病房,路斯少爷可以去照看。”
“谢谢,谢谢...”
只有不停地说谢谢才能缓解差点失去谬沙的恐惧,谢谢,谢谢你活过来了。
等谬沙转到病房,维尔逊才一点一点地靠近。直到摸到了谬沙的脸,维尔逊才有一种真实感。
他把头抵在谬沙的一只手背上,深吸一口气,才直起身来。
“沙沙,你要是醒来了,我就一定要怪你。你怎么能让我这么害怕呢?我都被你吓死了。这次你不好好哄我,我就不原谅你。所以你快点醒来哄哄我。”
谬沙脸色惨白地躺在病床上,维尔逊一眼都不能移开,只有亲眼看着,他才能安心。
麻醉剂的药效按理已经过去了,谬沙还没有醒,维尔逊有点着急,他想出去找个医生来看看。
“逊,逊逊。”
谬沙刚睁开眼就看见维尔逊准备出门。
“沙沙,你醒了。你现在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维尔逊听到声音立马走到床边,蹲着问道。
“没,没事。谢谢你,救了我。”
“是我要谢谢你,谢谢你醒过来了,谢谢你活下来了。”
“吓到你了吧,现在没事了。”
谬沙能感觉到维尔逊搭在他手上的手在轻微颤抖,这是吓狠了。
“是,是,我害怕死了。你怎么能这样,差点吓死我。”
“对不起,以后不会了。”
“以后有什么事能不能先告诉我,我不能看到你出事,我真的很害怕...”
现在想起来冲进房间里的那一刻,还会一阵后怕。他不敢想如果他没有赶过来,谬沙会怎么样。
“以后我都跟你说,不怕了。”
维尔逊慢慢俯下身,鼻尖抵到谬沙的鼻尖,轻声问道:“沙沙,我可以亲你吗?”
谬沙的脸慢慢地红了,他别过脸,抿了抿嘴,小小地说:“可,可以。”
维尔逊用手捧着谬沙的脸,轻轻地吻上他的唇。很轻,好像一触即分。是安抚也是爱恋。
谬沙感受到维尔逊的爱意,心中荡起一股冲动,他用手勾住维尔逊的脖子,红着脸,看着维尔逊说:“再,再亲一会儿吧。”
说完就已经害羞得闭上眼睛了。
维尔逊也很想再亲一会,何况谬沙已经主动邀请了,可是,马上就要来人了,如果被看见,谬沙肯定害羞得不敢见人了。
“下次好嘛,你的同事来了。”
话音刚落,病房门就被推开了。
“小谬...”
谬沙同事看到他还活着,还平安地躺在床上,一下子泄了气,眼泪哗哗地往下流,话都说不成。
“茨克,让你担心了,现在没事了。”
“明明我比你大,但总是你去抗事,是我没照顾好你。”
“不是你的错,这件事只能我去解决。”
“以后有什么事也可以试着依靠我们。”
“会的,现在就有事要拜托你。资金已经断了,但实验不能停,你回去和院长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调动储存资金,然后把实验项目走到我账上。这件事暂且先别跟其他人说,好好做实验就行。”
“好,我回去负责,投资的事你先别急,我去找,你好好养病。”
维尔逊在一旁听他们交代实验项目,若有所思,缺投资?那不容易解决吗?他没什么,就是钱多啊。
“先等等,你们刚刚说要投资?你看我怎么样?”
谬沙不明白,这投资数目不小,而且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资,维尔逊这么有钱吗?
谬沙不清楚维尔逊的身份,但他同事知道啊,当下大喜。
“如果路斯少爷愿意加入这个项目,一切问题就能解决了。”
“好,我过会就派人去你们研究院谈。”
等同事走了,谬沙才反应过来,路斯,维尔逊是路斯家族的那个S级雄虫。
“你,你怎么没说过。”
“你也没说你是谬沙·兰特啊。”
敢情只有他们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啊。两人互相看着,都笑个不停。
“你怎么就轻易决定了呢,洛克菲实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成功,你都不预估预估风险吗?”
“不想再让你因为这件事而烦心了,投资能让我放心,反正你不能再因为这件事出什么事了。什么事只要能用钱解决的,能不能先考虑考虑我,我想帮你。”
“好。我很厉害的,投资我的,我都没失败过。”
谬沙抬手摸了摸维尔逊的脸,少见地夸自己。
维尔逊看着谬沙自信的样子,有点受不了了,慢慢蹭到他嘴唇上,含含糊糊地说:“继续刚刚的事。”
感受到谬沙微微仰起头配合,维尔逊心里痒痒的,这么好的谬沙怎么能放过呢。
他轻轻舔了舔谬沙的唇缝,惊得谬沙瞪大了眼睛。
“沙沙,可以吗?”
维尔逊低沉暗哑的声音回响在谬沙耳边,渐渐染红了他的耳朵,他没经历过,但也不想拒绝。
“可,可以。但我不会。”
后半句越说越小声,但维尔逊还是听到了。
维尔逊也没经验啊,但雄虫天性吧,他本能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
“我来。”
...
结束后,谬沙轻轻喘着气,眼睛湿漉漉的,晃过神来拉起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心跳得好像要蹦出来一样。
维尔逊满足了,拇指拭过嘴唇,还留着余温。
“我去准备晚饭,你好好休息,有事联络我。”
听到维尔逊关门的声音,谬沙才从被子里出来,虽然他早就成年了,但他对这种事一直没兴趣,没想到这么刺激。他摸摸自己的唇,闭着眼还能想起刚刚的画面,大胆又热烈。
维尔逊出门但没走远,他捂着脸靠在一面墙上,耳朵早就红了。抿着嘴都能感到热意,他是不是太过了?可是真的控制不住啊!
深吸几口气,才压下燥意,准备去买晚饭。
还没走出医院大门,联络器就响了。
“少爷,卢文家族的人要见你,就是伤害谬导员的那人家族。”
“卢文?主家?主家什么时候有这样的废物了。”
“不是,是旁支。”
“告诉他们,今天晚上,德皇酒店。是时候了结他们了。”
维尔逊眼里一片戾气,敢强迫谬沙逼得他自尽,这件事就是主家来了都别想带走人。该庆幸,谬沙没死,不然他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呢。
很久很久没这么生气过了,也该是时候让他们知道知道路斯家族的手段了,最近有不少人都蠢蠢欲动了。
维尔逊没告诉谬沙他准备怎么做,这件事交给他就行了,谬沙只需要继续做那个研究界的天才就行了。
晚饭是遵循医嘱买的,补气血养身子的。
谬沙一只手动不了,维尔逊主动接过喂饭的工作,“你的手还要养很久,这段时间我来照顾你吧。等你出院了,我搬去你那儿住。”
“谢谢。”
“不爱听,我想听你叫我逊逊。”
“逊逊。”
“晚上你先休息,我回家拿点东西过来。”
“好。逊逊。”
收拾好谬沙的一切,维尔逊才坐上飞梭前往德皇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