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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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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是在周二那天，周日周一依然要上课。
为了让学生们别玩得太过分，陈利作为年级主任要求每一位老师都安排好每天的任务，不用多，但是足够让学生们花时间。
许言白和姜梵去办公室领了任务表，姜梵看着几张薄薄的表上满满的任务，发出一阵哀嚎：“班主任真的好狠心，这样七天假怎么玩的过瘾嘛。”
许言白抿抿唇，说：“我可以帮你。”
姜梵停止哀嚎，露出有些羞恼的神情，欲言又止地看向许言白，但最终还是拒绝了他。
说起来，许言白平时比较孤僻，出了成绩好长得好以外，跟其他人的交流近乎为零，于是外人总称呼他为“高岭之花”。
但姜梵不同，他是唯一一个许言白会主动亲近的人。许言白的父母是在一场车祸中不幸丧生的，作为许家夫妇的好友，姜恒和何萍代为抚养过许言白一段时间。
许言白在他们无微不至的呵护下，以及姜梵眼中他是一个年幼失怙的小可怜的怜爱心理下，对他总是有些偏爱和关照。许言白从自闭中慢慢走了出来，两人的关系便一直亲近。偶尔，许言白也会偷偷替姜梵写作业，只是被发现的话姜梵会被姜恒责怪。
就这样两人一起生活了几年，直到初中，许言白的爷爷亲自登门拜访，头发花白的老人哪怕是拄着拐杖也身姿挺拔，气场具有十足的压迫感。
身旁跟着一位律师，那天老人和姜恒在书房里聊了许久，何萍就带着姜梵和许言白在房间里玩，姜梵很饿了也只是去拿一些小点心。
到了晚上，他们终于一起吃了饭，席间老人不动声色地观察着许言白，许言白仿佛没有察觉一般没有任何表现，只是安安静静为姜梵剥虾。
“哼，那对夫妻倒是把他生的不错，只是缺少教养，见到爷爷连喊都不会。”
姜梵一听不高兴了，当时就站起来叉腰对着老人道：“我和小白都没有见过你，谁知道你是不是他爷爷！”
何萍说了声：“梵梵，要尊重老人。”但也没有指责他，只是对老人说，“见谅，小孩子就是性格纯真，言白跟我们相处了很久，他是什么样的孩子我们心里清楚。您贸然出现想要带走他，也是要看看孩子自己是什么想法。他好不容易有些好转，要是在您那里过得不开心，我们也不会轻易就将他送出去。”
老人冷哼了一声，没说什么。
第二天，老人再次登门，这回许言白和他一起出去了整整一天，姜梵有些担心，何萍安慰他：“不用担心，那毕竟是言白的亲爷爷，也是言白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果然，许言白后来就跟着老人离开了，虽然两人还是会有联系，但也是到了高中才再次见面。
许言白仿佛又回到了曾经孤僻不与人交流的模样，但再次接触后发现情况倒是好了些，许言白和他感情还是一样好。哪怕不在一个班级，下课以后两人在学校常常一起活动，知道他爱喝酸奶，许言白也会每天为他带一盒。
“没关系，说到底这些任务看起来多，要是真的做起来也很快。”姜梵又来来回回翻看了一下，“你国庆要怎么过？”
许言白思索了一会儿，说：“要去公司，爷爷会带着我。”
“这就是继承人的待遇吗。”姜梵感慨，语气平平。
“……那你是要去M国找韩策舟？”
许言白与韩策舟并不太熟悉，小时候韩策舟来找姜梵玩，许言白也只不过是跟在姜梵身后，亦步亦趋。后来韩策舟出国，也就再无交集。
姜梵似是有些意外，看向许言白：“你怎么知道？”
许言白还是直视着他：“……我问了阿姨，她说你们国庆会一起去。”
姜梵点头：“对，除了找他聚一聚，还有就是孙老师，他在M国留学的时候在M.G有一个专门的实验室，里面有一些独特的实验材料和仪器，寒假的社会实践他有用，就给了我权限让我先去做做实验，把报告和数据发给他。”
不过说实话，这些材料不知道会不会变性，保存的方法也不一定得当，他的实验数据想必也不会和孙老师最开始的结果相同。
当时孙老师给了他一张鎏金卡，里面的芯片记录了孙老师的个人信息，以便他能够顺畅无阻地在M.G得到他需要的东西。
孙老师的实验课题与机器人有关，他一直希望能给机器人创造出类人神经系统，他尝试用这种方法给机器人创造大脑，并使得机器人能够拥有思想。
他留学期间寻求了无数种材料，但都不能很好地模拟出人类的大脑，于是只好退而求其次，先尝试着制作出至少外表和行动上与人类无异的机器人。
孙老师的实验课题遭到了学界众多人的批评指责，不过他本人并不在乎，用他的话来说，就是“尽管他们都在指责我，但是这是许多人都渴望做的事情，只不过我把设想说出来罢了。”
“那如果真的制造出来从内到外都是由材料制造出来的仿真人类，如果出现问题该怎么办？”姜梵这么问。
“如果出现问题，相信我，不会被人们发现的，就算被发现也要等到很久以后。在这之前，无论是法律还是道德都约束不了我。”
穿着白大褂，一边在容器里放入材料一边观察反应的孙忠生这么回答着。
“其实我还是觉得孙老师的实验被紧急叫停以后，他一直都没有放弃，只是更迂回地要去实现自己的目标了。”姜梵在和许言白聊天的时候说道。
许言白并没有什么感觉，他对这些看起来很远的事情鲜少会分出注意力。但既然姜梵说了，他也会表示赞同。
*
上飞机前，姜梵给韩策舟发了信息，哪怕是隔着十二小时的时差，那边应该是凌晨，韩策舟还是很快回复了。
【韩策舟】：几点到，我去接你。
【姜梵】：[图片]
【姜梵】：不用，到那里后我先去酒店，先休息一会儿，和我爸妈一起玩一天，之后再去找你。
【韩策舟】：那好吧，到地方给我打电话，如果有需要随时call我。
【姜梵】：OK。
韩策舟收回手机，在他身边的一个金发男孩问他：“Zhou，你的男朋友吗？”
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遥远的东方彼岸这个男孩有一个男朋友，他们见过照片，长相精致帅气，笑起来是很可爱的甜心。尤其是得知他的母亲是设计师何萍后，在这些人当中他的人气更火热了。
韩策舟笑起来，右耳的黑色耳钉在酒吧的灯光照耀下闪烁着光芒。
“没错，他要来找我。”
有人吹了声口哨：“那带过来一起玩呗，我们会好好招待他。”
“他喜欢喝酒吗，我可以把我爸珍藏的酒带来。”
“或者赛车？滑雪？赛马？高尔夫？”
“如果他喜欢安静一点的活动，大都会歌剧院又要演出歌剧魅影了，我也可以带他去看。”
韩策舟仍然是笑，眼神中却没有什么笑意：“喂喂喂，这是我男朋友，你们这么积极干什么？”
“天呐，Zhou，他可是何女士的儿子，就算是因为何女士，对他殷勤一点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吧。
韩策舟不语，修长的手把玩着酒杯，昏暗的灯光下让他一半面目隐藏在阴影里，看不清楚脸，也摸不清楚他现在的心情，使得他看起来更加阴晴不定。
但很快，他就恢复了往常的漫不经心：“行吧，你们最好不要被我发现对他有什么想法。”
一个红发大波□□郎调笑：“占有欲太强了吧，说不定你的恋人会很喜欢这些活动呢。”
韩策舟与女郎对视，她忽然感到阵阵凉意，让她忍不住起鸡皮疙瘩，心中莫名涌起恐惧，最终她很快败下阵来：“怕了你了，绝对会保持好度的。让你的小男朋友安安全全度过假期，可以了吗？”
韩策舟不说话，又喝了口酒。
这群不靠谱的人，他再知道不过了。
与此同时，飞机上。
“韩斐同学？”姜梵惊讶地看着和自己同一班航班的韩斐，忍不住小声说出她的名字。
韩斐闻言回头，看到舱内的姜梵，也有些意外，不过她又礼貌地笑：“姜梵同学。”
“啊，你……你认识我啊。”姜梵有些不好意思，他承认，听到韩斐说出自己的名字的时候，他心里是雀跃的。
“嗯，上次球赛，听到她们说起你。”
“说我什么啊？”刚问出口姜梵就被自己蠢笑了，问的什么破问题啊！他的脸更红了，头也忍不住低下来。
见到眼前的男生连脖子都红透了，韩斐有些好笑，但还是解释：“说你人气很高。你也去NY吗？”
“啊？嗯！我和爸爸妈妈一起去旅游，啊……也会找我在M国的朋友。”
两人没说多久，韩斐就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飞机起飞后，戴上眼罩开始休息。
姜梵也不好意思继续打扰她，只是暗暗欣喜，居然能在同一班飞机上相遇，居然能被她记住名字。
要不，下飞机后要个联系方式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