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弛探案集》墨青未染

23、因

　　　　沈君合被找到了，在医院里，有个流浪汉经过发现了他和周唯唯，沈君合看着手机里编辑栏里留下的“别多管闲事”，还是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不杀我？周唯唯就躺在那儿，我这明摆着送上门的替罪羊他竟然也没用，这不合理。
　　罗一弛冲进来一把抱住他，他愧疚地要死，明知道凶手见过他，竟还让他一个人，罗一弛差一点就以为要失去他了！
　　“对不起！对不起！”
　　低音炮在颤抖，罗一弛浑身都散发着害怕，沈君合缓缓拥住他：“我没事！真的没事！”
　　罗一弛，你是喜欢我的吧！
　　刚才遇险的时候我在想，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绝不放手，现在机会给了，不管你是不是，我也权当是了，我不会再放手了，偷偷离开这作派弱爆了，而且心情一点儿也不美丽。
　　沈君合突然想起那条短信，他忙翻出信息：“快，罗一弛，丁明皓有危险！杨七夕的男友就是丁明皓，那个杀手在替她报仇，他的下一个目标一定是丁明皓。”
　　待赶到特护病房，丁明皓已经不见了，洁净的床单上一片血污，同时不见了的还有陈菲艾尔。
　　罗一弛望着空荡的病房立马派人搜寻踪迹。
　　“我们现在做什么？”沈君合头有点儿晕，罗一弛搂着他，心疼道：“能坚持吗？我要带你去个地方证实一件事。”
　　沈君合坐在车里闭上眼假寐，待车停稳，罗一弛拉开车门扶他下车，看看眼前的建筑沈君合怔了怔：怎么是这里？
　　静心疗养院，他之前跟着陈菲艾尔来过。
　　站在病房门口，沈君合眼中满是不解。
　　“君合，里面是个女人，你看看她是否认识？”
　　门开了，杨怜月坐在床边上半身晃啊晃，口中念念有词。
　　沈君合走近，她没什么反应，沈君合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她是谁？”
　　“杨七夕的母亲，杨怜月”
　　听到这句原本没反应的杨怜月开始癫狂：“不是我！不是我！”
　　沈君合吓一跳：“她怎么了？”
　　“医生诊断是精神障，不过我有不一样的猜测。”
　　“什么意思？”
　　“君合你和陈菲艾尔认识多久了？”罗一弛盯着杨怜月问沈君合。
　　沈君合微哑：怎么又提这个？
　　不过
　　“陈菲艾尔是十岁回的兰宜，我们两家是世交，除了高中没在一个学校，认识也有五六年。”
　　“如果她变了模样你能不能认出她？”
　　沈君合猛地抬头，又猛地将视线移向缩在角落的杨怜月，“这，这怎么可能？”
　　突然沈君合想起来上次见面陈菲艾尔竟然没认出来自己，难道她……
　　沈君合头更晕了。
　　“检测报告还没出来，君合你好好看看她，告诉我她是不是陈菲艾尔？”
　　沈君合慢慢走到杨怜月的面前，杨怜月害怕极了，不断的尖叫，喊着有鬼。
　　沈君合一把托住她的头，直视她恍惚的双眼：“看着我，我是谁？”
　　“有鬼！有……”杨怜月被迫对上沈君合的双眼。
　　良久，她似乎清醒了一点，那声久违的称呼呢喃而出：“审……核……哥哥”
　　一个人的容貌可以改变，可一个人的眼睛改变不了，望着熟悉的双眼，再加上这句称呼，沈君合震惊的无以复加。
　　沈君合怔怔后退，罗一弛揽住他以防摔倒：“君合？”
　　“是她！只有她这么叫我！只有她这么叫我！罗一弛，她是！她是！”
　　杨怜月，不，应该是陈菲艾尔清醒了不过两秒又开始错乱起来。望着面前被改了容貌的陈菲艾尔，沈君合心情很是复杂，眼前神神叨叨的疯女人早已不再是记忆里那个刁蛮任性的小公主了。
　　沈君合有些虚脱，罗一弛将他打横抱起，本想送他回医院休息，但沈君合坚持。
　　谜底即将揭晓，罗一弛带着沈君合去见沐小雅。
　　沐小雅坐在狭小的房间里，靠东的墙面开了个天窗，外面的天空格外晴朗，一侧大树伸出的枝桠上的灰白色树皮她都看得一清二楚，光线照在叶片上，上头的脉络清晰可见，外面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沐小雅环视了一圈自己所处的环境，狭小、空荡、压抑以及无尽的恐惧。
　　她从律师那里得知丁明皓还没有醒，她将面临着十年以上的监禁，前提还是丁明皓没有死。
　　明明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为什么到头来还是一场空，为什么？
　　沐小雅崩溃了，她捂着脸小声啜泣着。
　　“吱呀”
　　门从外被打开，沐小雅见到罗一弛，说真的，罗一弛让她很有压力，特别是那双眼睛，哪怕他什么都不说，只这么静静地看着，沐小雅都觉得头皮发麻，心底压抑的厉害，自己像个小丑被人无形嘲笑着。
　　罗一弛扶着一个新面孔走到沐小雅面前坐下，新面孔面色苍白，但眼神犀利，沐小雅只觉得两人的视线如针刺般侵袭着自己。
　　初次知道沐小雅时，沈君合还有些同情，但现在事态发展到这个地步，沈君合终于信了那句凡事皆有因果循环。
　　沈君合头上还有伤，罗一弛给他倒了杯温水后将文件袋中的照片和资料放在沐小雅面前，一如所料，沐小雅见到一个个熟悉的面孔面色很是难看，直到最后杨七夕的照片映入眼帘瞬间汗毛倒立，只觉自己所处的空间都扭曲了，她吓得肝胆欲裂，浑身恶寒淋漓，抖如筛糠，面色发白，险些昏厥。
　　好像有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咙，沐小雅揪着领口大口喘息着，额头冷汗淋漓，眼睛却是一眼也不敢再看。
　　两人将她的一系列反应全都看在眼里，低音炮适时开口：“事情我们都知道了，照片上的所有人都和杨七夕的死有关，就在刚刚周唯唯死了，丁明皓和陈菲艾尔被绑，下一个论到谁不用我说，你应该知道！说吧！杨七夕当年为什么会自杀？”
　　听到这些话沐小雅如过了保鲜期的花儿肉眼可见的衰败。
　　终是逃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