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弛探案集》墨青未染

15、等待

　　“我习惯深埋雾里自我较劲魂首分离我喜欢埋在雾里别被提起天黑再……”
　　手机的铃音划破寂静的夜
　　嘟，手机刚接通，沈君合的声音便炸响：“罗一弛，你怎么这么半天才接电话？不会这么晚还在办案吧？”
　　“马上到家，怎么没上课吗？”
　　对面静了下，“罗一弛，我在逛街，你过两天不是要过生日嘛！我就想问你想要什么，我寄给你。”
　　生日吗？
　　“都可以，你挑吧！”
　　“哦！那行！那我自己挑啰！你到家早点睡，年纪轻轻的别总熬夜，拜拜！”
　　手机里头的嘟嘟声让罗一弛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望着月朗星稀的夜空：沈君合，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礼物。
　　“罗一弛，你看我球踢得怎么样？还不错吧！啊呜！痛！”沈君合在足球场抱膝嚎叫。
　　“我看看！”
　　“别捏，痛！”
　　罗一弛轻轻碰了下，沈君合忙不迭地数落。
　　“可能骨裂了！”
　　“不至于吧！这么衰！”沈君合瞪着眼睛不敢置信道。
　　罗一弛半蹲在他面前：“上来吧！骨质疏松患者！”
　　哼！你才是！
　　心中虽不满但还是乖乖趴在他后背上。
　　罗一弛带沈君合去了酒店，沈君合四处望了望：“你就住这儿！你不有房子吗？干嘛搞得这么凑合，像个没有归属的流浪猫！”
　　“离单位远，”顿了下，罗一弛眼微抬：“我搬过去你会去住吗？”
　　“为什么不会？搬的时候叫我！”
　　“……好”罗一弛的眼中闪过光。
　　酒吧里
　　沈君合参加同学聚会，喝了加料的饮料，他无法集中注意力，看什么东西都是扭曲的，浑身的细胞都在燥热。
　　好难受！
　　罗一弛找到他时，他缩在狭小的卫生间里，看着他染红的脸，罗一弛怒气滔天：“我宰了他们！”
　　正要走，沈君合一把握住他的衣角：“罗，罗一弛，带，带我回家。”
　　酒店的大浴缸里沈君合泡在冷水里，纯白的衬衫紧贴着皮肤，纤细腰身尽显无疑，他泡了很久，所有感观开始回朔。
　　罗一弛去取了衣服：“现在感觉怎么样？”
　　独特的低音炮在空间回荡，沈君合睁开朦胧的双眼，桃花眼中满是疲惫，似被风雨侵袭了千万遍，罗一弛听到自己的呼吸频率乱了，放下衣服道：“清醒了把湿衣服换了。”
　　沈君合从水中起身，罗一弛眼神一闪：“我在外面等你！”
　　水顺着指尖滴在地面，罗一弛听声回过身，沈君合勾住他的脖颈一下子堵上他的嘴，罗一弛咣的脑子停摆了，沈君合的唇微凉却带着淡淡的果香软糯香甜，罗一弛浑身僵硬的被沈君合推倒在软软的床上。
　　沈君合动作粗鲁，很快耳边响起裂帛的声音，罗一弛可以挣脱的，可沈君合的手很暖，贴在身上很舒服，沈君合像个野兽压了过来……
　　天亮了，晨光透过窗帘洒在床头，罗一弛缓缓睁开双眼看着屋顶，相同的梦境总在重复，可那个人还没有回来。
　　“我习惯深埋雾里自我较劲魂首分离我喜欢埋在雾里别被提起天黑再……”
　　“喂”
　　“老大，有新案子。”
　　窗外的阳光灿烂依旧，仿若忘记了昨夜的黑暗。
　　现场很凌乱，一地的机车碎片，是一伙非法机车党深夜飙车出了车祸，两死两重伤。
　　“查到监控了吗？”罗一弛辨识着地面的轮胎印。
　　“被挡了，应该是这帮孙子自己干的。”李也无奈了。
　　“声音录的清楚吗？”
　　李也怔了下，反应过来，比了个手势：“我这就去拷贝下来。”
　　几张破损严重的机车被带了回去。
　　李也看着印有机车结构，引擎介绍以及加速迈数引擎轰鸣声的区别的资料，顿时竖起大拇指：“老大，你连这也懂！真不愧是老大！就是厉害！”
　　“机车被做了手脚，立马传唤人到队里做笔录。”罗一弛敲了敲笔录上的名字。
　　鹿查理被警方传唤时整个人都慌了起来：难道被发现了？
　　罗一弛将现场的照片放在鹿查理面前：“这些车是你改装的？”
　　鹿查理看着照片上熟悉的人和车明显懵了一下，紧接着是震惊：“他，他们怎么了？”
　　庄菲菲推开门：“老大，医院来了消息，又死了一个！”说着将受伤几人的照片放在鹿查理面前并用手指点了点。
　　鹿查理见到几人惨样，慌乱的站了起来：“不是……这跟我没关系，我改了这么多年车，从来没出过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李也推门而入：“我看不然吧！老大，我查到他在一三年非法改装机车出了事故，虽人没死，但右手残疾，你统共赔付近六十万。”
　　鹿查理没想到时隔多年警方竟然还能挖出来，他捏紧手心：“是，他是残了，可他出事是因为他吃了药操作不当导致的，我只是不想坏了名声才咬牙赔付的，我从业这么多年从没有一丝一毫技术上的过错，这件事跟我无关。”
　　“他们发车前你会做什么？”低音炮缓缓问道。
　　鹿查理脸色刷的难看起来，“我会做最后一次的检查保证运行安全！”
　　罗一弛扫了他一眼，“除了你还有谁参与了改装。”
　　鹿查理开始头疼：“这些年他们都是找的我，没有别人。”
　　鹿查理鬓角的汗渗了出来，挺直的脊背也僵的发疼。
　　“改装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庄菲菲边做记录边补了句。
　　鹿查理摇头：“不，还有陈菲艾尔，她本来想看赛车的，刚来她爸就来了电话，气鼓鼓的离开了。”
　　“陈菲艾尔？”这个名好熟悉，庄菲菲不由出声。
　　罗一弛听到这名眉头不自觉的皱了下。
　　“哎！是不是那个电影明星，演娇滴滴大小姐那个，所有人都说是本色出演那个？”李也对漂亮女生总是过目不忘。
　　鹿查理点头：“是她！她是我女朋友。”
　　“女朋友？就你？”李也本能嘲笑。
　　罗一弛睨了他一眼，他自觉闭嘴。
　　“我们交往好几年了，她爸一直不同意。”
　　“机车可能是她动的手脚吗？”罗一弛直截了当地问。
　　鹿查理愣了下，他恹恹的摇摇头：“不可能，她对机车并不了解，再说真动手脚我不可能看不出来。”
　　罗一弛朝李也使了个眼色，李也抱着电脑出去了，很快他急匆匆跑来，“老大”朝他摇了摇头。
　　鹿查理瘫软在座椅上掩面哭泣。
　　鹿查理非法改装机车，存在严重失误导致四人全都死亡，被批准逮捕，他将面临法律的制裁。
　　这边的事刚落下帷幕，医院那边又传来一个消息，丁明皓脱离了危险，而且他父母已乘坐最快的航班到达兰宜。
　　天渐渐暗了，罗一弛开车去了商超买了日用品和蔬菜，哪怕是一个人他也会坚持自己做饭。
　　电梯缓缓上升着，“叮”
　　空荡的楼道很是安静，他掏出钥匙，打开门，正准备迈入，身后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罗一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