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边缘》赖lays

6、有缘

　　高起云有点症住了，站在名为“飘”的发廊门口，上次进去是客人，这次却是打工小弟。门口的灯牌和装饰没有太多改变，只是迎客的姐姐不见了，店内少了几个制服人员，客人在大厅沙发坐着排队等待，不时有人去添水端茶啥的，不变的可能就是生意还一往既如的好吧！也是，不然怎么会招人呢？“帅哥！你好，请问有熟悉的发型师还是想要办卡享受优惠呢？”话还是那些话，只是换了个人说，也许就像自己刚离职，工作还是那个工作只是换了不是自己而已高起云感叹起来，又轻松放下“我是来应聘的，中午电话预约了下午三点，没想到你们店，不是……我们店生意这么火。”小姑娘笑了起来“帅哥真会说话，，托尼有人来面试了，你来看看吧！……哦托尼现在是我们这儿的老板，帅哥好好表现哦！”高起云有些莞尔：最起码托尼是认识的，托尼的手真漂亮！
　　“你好！我记得你，我还帮你设计过发型的……怎么样要不要加入我们，现在我接手了这家店，用的都是新人哦，也会教真本事的……”托尼客气地笑道，同时端来一杯凉开水递给高起云，由于店里实在忙托尼就简单地叙述了工作内容和标准要求：上午十一点开门整理毛巾和工具，同时培训员工手法技法，十二点半吃饭休息半小时，下午一点正式营业，晚上九点收拾打扫并加强理论指导提高审美，超过十点半基本没客人了就可以休息了，每个师傅带两个学徒三个月内简单的上手；吃住全包，发廊后面的二楼和三楼就是员工宿舍和餐厅，专门有阿姨管理卫生和用餐；员工要求保持身材，有必要要会化妆和搭配服饰。其实对比工厂，条件还算不错，但是想到是服务行业，可能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有时候也会受点气，高起云还是做了一番心理建设：我来这里是为了赚钱的！打工的都受委屈，别人小姑娘都不怕，我一大小伙子怕啥呀！一想就答应了来上班……
　　找了货拉拉搬家，一番折腾东西有点多但也挺齐全，同事帮忙几趟就整理好了。互相介绍熟悉，才知道托尼原来叫柯一平，福建人，今年二十四岁，从业八年了初中毕业就在美容美发学校学习两年，手艺好技术硬还得过奖，在湖州都小有名气；同事十一个有五个师傅六个学徒除了自己还有三个也是今天来的，一人一间、男生二楼女生三楼；卫生间一楼一间轮着用，网络也是每层楼都有，宿舍不准带人住，也不许大声吵吵。因为都是年纪相近的小伙子大姑娘，倒是相处融洽起来，四五天就彼此熟悉起来。
　　高起云是属于学霸类型的，学什么东西都很快，在别人还在观望阶段他已经可以熟练地帮客人洗头了，时常帮师傅们递把手，托尼也喜欢勤快人，有空就亲自指点他剪刀的各种握法，其中有个师傅叫戴维，梳头很有功夫但唱歌是又菜又爱，每天跟他讲讲笑话，日子过得算是惬意。
　　年轻的俊男靓女在一起最容易的莫过于荷尔蒙发生反应了，同一批的学徒小丽在第一次发工资聚餐后就被高起云深深地迷住了，KTV里暗淡的桔色灯光映照得唱歌的高起云像是明星本星，一首《不让我的眼泪陪我过夜》获得满堂彩，连路过的大堂经理都赠送了一箱科罗娜，趁着敬酒的空隙，小丽柔软的手摸到了高起云衬衣下的胸肌：当时小丽有些晕，看起来瘦瘦的高起云居然这么有料，而且叫得还那么好听……她完全忽略了歌词只觉得高起云对着她温柔地叫……蒙上她眼睛的不知是意乱或是情迷，她要倒追他！！！
　　高起云对于感情是木讷的，在戴维几次调侃下才反应过来：有个姑娘看上他了！也是，不出门的工作让他养的一身白皮，规律的生活作息使得他全身洋溢青春光彩，特别是身处时尚相关职业，衣饰的衬托更显得身姿挺拔再加上一些该有的肌肉，何况他还正十八……：谁十八还不能有点年少轻狂，不羁放荡！十八，奇怪的阶段，大都承认已经成年了，但是又还不到可以成家的年纪；十八，别扭的阶段，大都认为该像别的大人那样建立社交群体，但又开始真正注意隐私的年纪；十八，迷失的阶段，大都人认为自己可以有能力爱上谁了，别人却认为你还是早恋的年纪。别人的十八应该是在选大学吧。
　　在小丽坚持四个月的爱心早餐和温馨晚安的攻势下，高起云在圣诞节答应成为她的男朋友了，毕竟下次约会他就是十九岁了。接下来他们进入了感情的蜜月期，冬天浙江的早晨还是比较冷的，不怕！小丽有男朋友煮的热粥；小丽喜欢时下新款的衣服和裙子，男朋友特地为她学会了服装裁缝；小丽喜欢烂漫，男朋友省吃俭用买了摩托带她兜风，给她唱情歌。高起云的烂漫不花什么钱，但是用心，而且他内心比较传统保守，十分尊重恋人关系，觉得有些事要结婚了才做。也许女孩的爱恋和高起云的纯情很搭，每次都给小伙伴们撒狗粮，这种纯纯的关系让他很惬意，一时间忘却了家庭的烦恼，工作前途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