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他不应该止步于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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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夹起眼前的饭菜，干脆地，一口咬下。
生菜在嘴里散发出天然的甘甜，独有的淡香与西红柿的酸甜交融，汁水为其增添了一抹清爽，滑过喉咙，遍及全身，但并不冰冷。
温和到，令人难以拒绝。
浅羽鹤归这样评价。
但指尖嵌入手心，传来冰凉，让他清醒。
“怎么了吗？”
他看到了安室透温柔和善的脸庞，带着关切的微笑。
“没什么。”
“……只是感觉食材口感很新鲜。”
他动了动筷子，吃下一口米饭，沉下眼眸，让睫毛投射的阴影掩盖了目光。
他需要给安室透留下深刻的印象，怀疑也好，信任也罢，都一样。
他们并没有对“剧本”做太多准备，因为这样过于刻板，容易被世界意志反制。
仅有的部分，便是将模糊的的过去加以引人遐想的修葺。
人生的画笔好像再度回到他们手里。
如果无视那群萤火虫，仿佛真的再活一次。
“只是普通的食材而已。”安室透的声音传来。
还玩笑般故作神秘地压低了声线。
“要说有什么特别的话，也许是因为我的私人秘方。”
秘方？
浅羽鹤归的脑海里闪出几个画面。
他知道，在动漫中，一个面包师曾尾随安室透，只为了得到他制作三明治的配方。但安室透并不介意公开这个秘密，在结尾处展示了自己制作三明治的方法。
三明治与轻食的配方也许会融会贯通？
只是这些事情浅羽鹤归不应该知道，出于人设，他也不会说出好奇的话。
他闷声“嗯”了下，带着几分犹豫。即使是坦荡的接近，那也是“浅羽鹤归”的接近，需要符合行为逻辑。
浅羽鹤归看不见安室透假面下得逞的笑意。
两人间的气氛以不慢的速度的凝滞，房间内陷入安静，空气如同胶水，令人窒息。
可还没等另有所求的浅羽鹤归开口搭话，安室透却开始善解人意的解起了围，就像刚才的压抑不曾存在。
从生活小事谈到饮食喜好，还询问起浅羽鹤归的学习情况。
尽是些他自己也不十分清楚，还对剧情没有什么推动作用的问题。
同时，他也发现了自己失去了对谈话的掌控，只能有一句没一句地被动回答。
可他终究不是无辜经过的路人，目的更不是几句客套。他用指尖扣着盘边，选择暴露自己的焦虑与踌躇。
“浅羽鹤归”的身份就是那样普通，放在名柯日常也是泯于众人。要想脱颖而出，就必须另辟新径。
“……我没有在上学。”
他将手上已知的“过去”抛出，吸引安室透的注意。
安室透面露惊讶，有些严肃地说道。
“我能问一下原因吗？”
“如果不方便讲，也没有关系。”
浅羽鹤归明白，对此刻的他来说，这是一个不够好，甚至刻意，但已经弥足珍贵的机会，他需要好好把握。
他做出张嘴的趋势，但最终闭眼撇过头去。
无言从不是最好的答复，只是适当留白可以促使他人想象。
半晌后。
“我曾以为人在学习前至少应该保证自己的生存需求。”
“可是我后悔了。”他睁开眼睛，看向对方，声音坚定。
“浅薄的知识并不足以支撑我看清这个世界。”
就算自己打算保留些许神秘感，安室透眼中“自己决定接近他”的时间也最好在自己醒来之后。
“我听说过透君，您是名侦探小五郎的弟子。”
他选择使用相对礼貌的语言来修饰迫于人设的冒犯称呼。
安室透不可能不知道，把难言之隐告知一个陌生人，总要有所图谋。
而他干脆点明这一点。
至于为什么后悔，自然是因为有了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为此当个谜语人也未尝不可。
浅羽鹤归用手臂支起身子，右手合指贴在胸前。
“我想请求您，收我为徒。”
安室透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眼前的少年，伪装表情下的眼神晦暗不明。
他不意外浅羽鹤归会提出请求，白发少年自苏醒以来的游移在他眼中几近毫无遮掩。
只是他的直接，和具体内容，出乎他的意料。
他能察觉到浅羽鹤归对他的熟悉，尤其是他提到秘方的时候。
而他，也因浅羽鹤归的样貌、举止，想起了另外一个人。
这会是组织的试探吗？
联想到最近窥视感，安室透眸色一沉。
他安排风间查了浅羽鹤归出现时的监控，白发少年的身后，并没有发现追逐者。
可或许因为浅羽鹤归的眼神太过熟悉。
他看到了从中破土而出的坚定。
只是还太过稚嫩。
如果这是试探，那未免也太像了。
但他更不可能相信这是单纯的巧合。
“成为侦探并不简单。”他望向浅羽鹤归的眼睛。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桌上，映照出两人的侧脸，轻柔而温暖。
“它有着独特的坚守和责任。”
“我不会让您失望的。”那双浅红色的眼眸始终如一，与安室透相对而视。
安室透感受到了浅羽鹤归内心深处的决意。
如果浅羽鹤归是组织的人，他恐怕不会轻易放弃，那还不如放在身边。
但倘若浅羽鹤归的表现都是真实，那他绝不应该止步于资料里的浑噩度日。
安室透在心底评价了一番，表面却温和地拒绝道：“虽然非常高兴鹤归君愿意信任我——”
“但我恐怕不能答应。”
“破案所需的知识不少于上学，只会更多。比起各种案件，你更需要的是书本知识。”
浅羽鹤归低垂下眉眼，掩盖住眼中的黯淡。
他再抬起头时已恢复平静，“我明白。”
他本身也没有指望卧底先生会对一个可疑人员立刻伸出援手，这对安室透的威胁太大了。
他没有继续请求下去。
他此次的目的从来只是加深印象。
“感谢透君的提醒，但我不会放弃的。”
有了这个铺垫，他便可以“合理的”在凶案现场，与安室透来几次偶遇。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15章 他不应该止步于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