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高祖朝·忆断肠》【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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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
【第二天】
（音效：危急时刻）
李公公：传皇后娘娘懿旨，速将梦妃带回凤栖宫。
侍卫（两个）：是！
铃儿：（挡在梦妃身前，惊慌）为什么？为什么皇后娘娘要抓娘娘？不行！我不准！
李公公：（藐视）哪来的疯丫头，来人，将她给我拿下！
梦妃：（依然从容）慢着！铃儿你退下。敢问李公公，本宫所犯何事，要皇后娘娘懿旨亲拟，这般大费周章来抓？
李公公：（嚣张跋扈，蔑笑）哟呵，是梦妃娘娘啊！您来了呀！奴才该死，刚刚竟然没看见您，在这儿给您请安了！不过，奴才只是奉皇后娘娘之命前来请娘娘过去一聚，至于所为何事，奴才也不清楚。
铃儿：（不敢置信，激动）不会的！不会的！皇后娘娘不会抓娘娘的！你骗人！（上前推李公公）
李公公：（怒气，冷笑）哟呵呵，你个小丫头，竟敢推咱家！来人！给我拿下！
【音效：拔刀剑声】
梦妃：（沉声，威严）慢着！李公公，你这是不将本宫放在眼里啊。好歹这也是在本宫的地方，你要抓我的宫女，至少也得先问过本宫吧！铃儿，你先回屋里去，暂时别出来！
李公公：（怨毒，咬牙切齿）奴才不敢！
铃儿：（担心）可是，娘娘……
梦妃：（严厉）快进去！
铃儿：（心不甘情不愿）……是……娘娘……您，小心……
梦妃：（沉稳）李公公，既然你也不知所为何事，那本宫也不为难你，本宫随你走便是。
李公公：（假笑）多谢娘娘成全！
……
梦妃：（疑惑）李公公，这条路似乎不是去往凤栖宫的，你们这是要带本宫去哪儿？
李公公：（尖声奸笑）哦呵呵呵~梦妃娘娘，您也太天真了吧，这皇后娘娘又怎会邀您共诉衷肠呢，您这是有牢狱之灾了~啊哈哈哈~
梦妃：（微一怔，了然）是吗？原来皇后娘娘要将本宫送进牢里啊。但不知是以何罪名？
李公公：（不屑）哼，这咱家怎会晓得，您自己去牢里慢慢想吧！
【场景：刘邦去往惜梦宫，却发现梦妃不在。】
刘邦：（流氓味）爱妃，寡人来看你了~（疑惑）咦？爱妃，爱妃，你不在吗？（大喊）来人呢，梦妃呢？人去哪了？
可儿：（轻声）回陛下的话，娘娘被皇后娘娘的懿旨请走了。
刘邦：（调戏）哎呦~你这小丫头，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的，没见过你啊，那个梦妃身边的贴身小丫头呢？
可儿：（无感，继续轻声）回陛下的话，铃儿也在娘娘之后被拎走了。
刘邦：（摸下巴，疑惑）诶？这倒是怪了？怎么一个两个都被皇后给带走了，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轻佻）可人儿，你说说看~这皇后的人都是怎么说的？他们有没说是为了什么？
可儿：（依然清淡淡）回陛下的话，奴婢不叫可人儿，奴婢名叫可儿。皇后娘娘的人没说是为了什么事，只说带娘娘过去一聚，铃儿是被凤栖宫的风儿姐姐急冲冲地拎走的。
刘邦：（有点想吐血）天呢，你这丫头，还真是根木头啊，这天底下哪有你这么钝的人呢！不过，既然是聚一聚，那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儿。但是，等一下……拎走？你说拎走？啊哈哈哈~你这丫头还真有趣！这宫中有哪个宫女有那么大力气能把一个你这般大的宫女给拎走的？！啊哈哈哈哈~笑死寡人了！
可儿：（继续无感，一本正经）回陛下的话，奴婢不是木头，奴婢是可儿。奴婢没有说谎，风儿姐姐真的是这样，那样把铃儿拎着走的。
刘邦：（喷笑）噗……好好好，你是可儿，不是木头，寡人知道了，寡人知道了……噗哈哈哈……是是是，是拎走的是拎走的，寡人这就去看看被带走的梦妃跟被“拎走”的小丫头。啊哈哈哈……（扬长而去）
可儿：（纳闷，依然一本正经）恭送陛下。……这个陛下真奇怪，老是会叫错名字的，最后竟然还笑得这么诡异，真是个怪人！哦，佛祖保佑，希望下次不要再让我碰到这个奇怪的陛下了！
【场景：刘邦去来找吕雉】
刘邦：（大呼小叫）皇后，皇后，你在吗？
吕雉：（早有准备，冷嘲热讽）陛下，您今天怎么有空上臣妾这来啊？真是难得啊。您是为了梦妃那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来的吧。
刘邦：（皱眉）皇后，你这话怎么说的？梦妃是哪里不守妇道了？你倒是说说看啊。不过，你先告诉我，梦妃她，人在哪里？
吕雉：（冷笑）哼！她？人在哪里？她就在牢里又怎么了？陛下，这次您可不能再护着她了，她这可不是一般的出格啊，这是在给您戴绿帽啊！这可是天大的耻辱啊！
刘邦：（怒斥）休得胡言！皇后，别以为你是皇后，就可以信口开河，梦妃她温柔贤淑，怎么可能做出此等悖德之事！寡人不信！
吕雉：（佯怒，诡笑）哼！你不信！我会让你信的！来人，把梦妃带上来！
……
侍卫：（毫无起伏）启禀陛下，娘娘，梦妃带到。
梦妃：（雍容依旧，只是有点憔悴）臣妾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叩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刘邦：（上前扶起，心疼）爱妃免礼，快快起来！爱妃，这几日让你受委屈了，他们没为难你吧？
梦妃：（温婉）回陛下的话，臣妾没事，陛下不必担心。
吕雉：（冷笑）哼，她现在当然没事。不过，等一下就有事了！
刘邦：（生气）皇后，你到底想干嘛啊？
吕雉：哼，我想干嘛？自然是帮你教训不守妇道的妃子！
刘邦：（怒）你！
梦妃：（从容）陛下，您别生气，臣妾倒想知道为何皇后娘娘会说臣妾不守妇道。
吕雉：好，我马上就会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人证物证俱在！
【此时，凤栖宫的一个偏僻院落，风儿与铃儿】
风儿：（婉言相劝）铃儿，我的好妹妹啊，你要知道，这次如果不解决了梦妃的话，皇后娘娘就危险了呀，你也不想皇后娘娘有事吧？
铃儿：（两难）铃儿自然不想让皇后娘娘出事！可是，娘娘对铃儿这么好，让铃儿这么诬陷她，实在是……
风儿：（再接再厉）铃儿啊，你别忘了，当初你自动请缨潜伏到梦妃身边，不就是为了在危急时刻为皇后娘娘出力吗？怎的现在倒是犹豫了呢？
铃儿：（为难）话是这么说，可是，娘娘真的待铃儿极好啊，铃儿实在不想……不想让娘娘背上这种耻辱的罪名呀！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吗？
风儿：（严肃）铃儿，你要知道，要是用别的罪名的话，万一梦妃一反击的话，兴许皇后娘娘就有危险了！而且，你难道忘了，皇后娘娘才是我们的再生父母吗？
铃儿：（吼）没有，我没忘！我去！我现在就去！
风儿：（不忍）铃儿……我也不想逼你，但是当年……
旁白：六年前
【风儿的回忆，吕雉回家省亲，恰巧解救了被狠心的父母卖进青楼的风儿跟铃儿】
铃儿：（10岁，委屈地哭泣）呜呜……爹，娘，为什么要把我卖进青楼？呜呜……
柳残英：（无奈，苍凉）唉……丫头啊，你也别难过了！你那对狠心的父母啊，拿着卖女儿的钱，日夜浸淫赌坊呢！这种父母……现在实在是太多了……
铃儿：（不敢相信，哽咽）呜呜呜……不会的，不会的……他们怎么会这么狠心？我……我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啊！！（抽泣）
柳残英：唉……丫头啊，你也看开点，事实就是他们真的把你卖了。不过你放心，我们飘香院绝非一般的秦楼楚馆，我们老板也是开明之人，你若不想卖身，可以选择学习其他技艺，卖艺不卖身，或者当个打杂的丫头也好，真不会逼你的。
风儿：（泼辣，早熟）喂，你别听她胡扯！世上有哪个青楼不吃人，我们既然被卖进去，肯定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柳残英：（无奈失笑）你这丫头，真是……算了，你到时见了我们的老板，自会明白。
风儿：哼！
铃儿：呜呜呜……
【飘香院旁一条僻静的小巷】
蝶倚秋：（媚骨天成，妖娆风流）哎哟~英你可算回来了，我们可是等得快睡着了~你这可是年岁大了，手脚不灵活了？~喔呵呵呵呵~小心被某人欺负哦~
柳残英：（无可奈何）倚秋你！唉……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
素弦尘：（那什么什么地笑，语带风流加没天良）呵呵呵~秋儿，你也别老是欺负英嘛，英她也不容易啊~家里那口子整天不安分，到处跑的，英她不但得经常到处去追人，却偏偏追到了又舍不得拿人家怎么样~可怜啊~你看这会儿，还得帮我们到处招人，会晚了点儿也是应该的嘛~你说是吧~哎呀呀~英啊，你还是快回去看看吧~保不准你家那口子这会儿又跑了呢~
蝶倚秋：（附在弦尘耳边，小声却正好让英听见）啧~我说尘啊~还说我欺负英呢~你看看你自己，这个叫欺负得凶啊~想说人家迟到就直说嘛，干嘛拐弯抹角说一大堆的~真是，闷骚！……（妖娆）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英她虽然看上去很强势，但是啊，一遇上她家那口子，可是百炼钢化成绕指柔啊~喔呵呵呵呵~
柳残英：（无奈）弦尘，倚秋，你们两个，就别再取笑我了。让你们久等了，残英在这里向你们赔不是。不过，路上有点事耽搁了，而且，这个小姑娘她……唉……总之她们先交给你们了，我得先回家看看凌寒还在不在！告辞！（飞走）
蝶倚秋：（上前，掀起马车帘子）哟呵~这次的姑娘资质不错啊，他日在我们的训练下，定能成为红遍一方的花魁的~喔呵呵呵呵~
铃儿：呜呜……
素弦尘：（温柔地笑）小姑娘，你怎么哭了？不想进我们飘香院吗？我是这里的老板兼老鸨素弦尘，这位是另外一位老鸨蝶倚秋，我们绝不会为难你们的，你们既然会在这里，想必也是有苦衷的，你们可以先在飘香院住下，至少先有个容身之所。
蝶倚秋：（低声）你这家伙，又来这套，每次只会用温柔战术，看我的！
素弦尘：哈啊？
蝶倚秋：（温柔地笑）小妹妹，你告诉姐姐，你发生了什么？姐姐会帮你的，飘香院绝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低俗的青楼，你看你要是进了我们院里啊，我们就是好姐妹，我们绝对会保护你的。
素弦尘：（小声嘀咕）哼，还说我呢，自己还不是用温柔战术。
蝶倚秋：（转身瞪，凶）嗯？素弦尘，你在嘀咕些什么呢？
素弦尘：呃……没……没什么，你继续，呵呵……继续……
铃儿：呜呜……爹，娘，为什么要把我卖进青楼？呜呜……
秋/尘：（抚额无语）哦，天呢……竟然完全没在听……
风儿：（嘲笑）哈哈哈……你们这什么老鸨啊！一个不男不女阴阳怪气，一个嗲声嗲气恶心巴拉的，看你们这种德性，这飘香院能开下去，倒真是奇迹啦！
素弦尘：（打击）不男不女阴阳怪气？不男不女阴阳怪气？……秋儿，你说，我没长着一张男人脸吧？……最多就是穿了男装嘛……
秋：（推开尘，怒）白痴，就是明明长着一张女人脸却老是穿男装才被人说好吧！你闪一边去，说你也就算了，毕竟还是蛮有道理的……可是，我蝶倚秋明明妖娆妩媚，风情万种，怎么能被这种小丫头说什么嗲声嗲气恶心巴拉！臭丫头，你刚说谁呢？
素弦尘：（咬牙）蝶倚秋，你好的！要不是有我在，能将我们如菊捧成花魁吗？你个过河拆桥的！
风儿：哼！两个白痴！
蝶倚秋：（捋袖子）臭丫头！！你闭嘴！！
吕雉：（义正言辞）你们住手！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逼良为娼！
素弦尘：（恢复温文尔雅状）这位夫人，您误会了。我们飘香院虽是青楼，却从不会做逼良为娼那等下作之事，我们只是在询问这两位小姑娘愿不愿意加入我们。毕竟她们也无处可去，有个容身之所也是好的。您说是吧，夫人？而且夫人您看，在下像是那种人吗？
吕雉：看你仪表堂堂的，确实不像，但你们这里毕竟是烟花之地，非良家女子所待之处。嗯……（沉吟）不如这样吧，我看她们要不要随我离开，如果愿意的话，我会好好对待她们的。
素弦尘：呃……这样啊？那倒也好……待在下前去问问她们。
风儿：（吼）不必问了！这位好心的夫人，我们愿意跟您走！虽然这两个老鸨看起来白痴，但是青楼这种地方，我死都不要待，我们宁愿为奴为婢侍奉夫人您！铃儿，快，你也跪下求夫人收留啊！
铃儿：呜呜……爹，娘，为什么要把我卖进青楼？呜呜……
吕雉：唉……好吧，那你们就跟我走吧……
蝶倚秋：喂！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把人带走？这不像你嘛~白花花的银子哦~就这么流走了哟~虽然这两个小姑娘一个疯一个傻，但都是美人胚子呢~虽说没我蝶倚秋倚秋姿色的万分之一~喔呵呵呵呵~
素弦尘：（失神状）这位夫人绝不简单，但愿让这两个小姑娘跟着她……是对的。
……
风儿：（迟疑）铃儿，对我来说，青楼是这世上最为黑暗的地方，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忘记皇后娘娘的恩情的……抱歉……
【场景：突然雷声大作，大雨倾盆，仿佛老天的一场凭吊，一次垂怜。】
【铃儿出去作证】
吕雉：陛下，她就是人证。您也认识她吧，她可是梦妃最宠爱的小宫女啊。
梦妃：（惊疑）铃儿？！
（同时）刘邦（惊疑）：小丫头？！
铃儿（声音平淡，冷清）：奴婢给陛下，皇后娘娘还有梦妃娘娘请安。
吕雉：铃儿，你快告诉陛下！你这个好主子都做过些什么？
铃儿：（声音毫无起伏，形同背书，无神）回陛下，皇后娘娘，奴婢曾亲眼目睹娘娘她私会一宫廷侍卫，两人关系甚为不堪，这条丝巾就是证据。奴婢不敢有所欺瞒，故马上禀告了皇后娘娘。
刘邦：（急，惊）大胆丫头！你要知道，你若有半句虚言，寡人诛你九族！
铃儿：（冷清）奴婢不敢。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刘邦：（冷静下来）爱妃，若是她们诬陷于你，寡人会为你做主的，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别怕，有寡人在。
梦妃：（心痛，不信却又了然）铃儿，为什么？为什么是你？
铃儿：（片刻僵硬之后恢复冷清状）娘娘，对不起。
刘邦：（大怒）赵梦萦，你就这么认罪了！你……你好样的！你对得起寡人啊！
戚姬：（妖娆，假惺惺）哎呀~姐姐~你这里好生热闹啊~陛下您这又是在发什么火呀？梦妃妹妹她怎么了吗？
刘邦：（尚在气头上）哼！你问她！
吕雉：哟，什么风把妹妹也给吹来了呀~正巧呢，我们正在揭穿这个女人的真面目呢~
戚姬：此话怎讲啊~姐姐~
舞儿：啊呀，我的夫人啊~您还看不出来啊~这明显就是一出……
吕雉：没错。我们温婉贤淑的梦妃好生风雅，夜月私会情郎好不自在，虽然……那个情郎不是陛下……
戚姬：（假惺惺）啊呀呀~舞儿，你说怎么会有这种事啊~那陛下不是很可怜吗~呜呜~（假哭）梦妃妹妹，你这样让陛下情何以堪呢？
舞儿：夫人~您别哭了~哭坏了身子就不好了~陛下不是还有您吗？
刘邦：（怒气稍加平复）爱姬，还是你好！她！哼！赵梦萦，寡人再问你一遍，你还有什么话说？
梦妃：（冷眼看着这场闹剧，最后定定地看了一眼铃儿，平静地道）陛下您既认定臣妾有罪，臣妾自是无话可说。
刘邦：（怒火再度狂飙）：你！好！皇后，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就交由你处置了！寡人走了！
吕雉：（得逞地笑）是，陛下。来人，将梦妃押回牢里，本宫稍后再行处置。
卫士：是！
梦妃：（清冷）放手！本宫自己会走。
……（铃儿看着梦妃冷漠清高的背影，一阵心痛，迷茫不解，喃喃道）
铃儿：娘娘……为什么，您连一句辩解也没有？到底是为什么呢？铃儿不明白啊，娘娘……
吕雉：（假笑）对了，妹妹怎会来此？
戚姬：（吃笑）哎呦，姐姐，瞧您说的，妹妹我自然是来瞧姐姐您的啦~舞儿，你说是吗？
舞儿：是的，夫人。
吕雉：哦，是吗？那现在既然妹妹你也知道了梦妃的事，不如我们改天一起来商量如何处置梦妃？
戚姬：（正中下怀）姐姐的吩咐，妹妹怎敢不从~那妹妹就先回去了~舞儿，走~
舞儿：是，夫人。
吕雉：哼，来者不善。……（慈爱地笑）铃儿，这次多亏了你，本宫才能解除危机，本宫该谢谢你，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铃儿：（冷清清）皇后娘娘是铃儿的恩人，铃儿这么做是应该的。只是，铃儿希望您能让我去看看梦妃娘娘。
吕雉：（危机感）你去看她干嘛？
铃儿：（迷茫）铃儿有些事情想不通，想去问问娘娘……
吕雉：（稍显不忍）唉……好吧，你去吧……这是令牌。
铃儿：铃儿叩谢皇后娘娘。
【大牢音效：开锁声】
梦妃：（平淡）铃儿，你来了？
铃儿：（迷茫）娘娘，铃儿有些事想不明白，想来问问您……
梦妃：你问吧。
铃儿：（迷茫）为什么刚刚您毫不辩解呢？
梦妃：（平淡）你知道，你让我很伤心吗？
铃儿：（愣了下）……我知道。
梦妃：（痛心）但你知道，你比我更伤心吗？
铃儿：（迷茫）……我不知道。
梦妃：（轻声）铃儿，我现在只想问你，你可曾后悔过？
铃儿：（顿了下，坚定）没有。
梦妃：（自嘲）那么，我又有什么好悲哀的呢？
铃儿：（心痛了下）娘娘……可是为什么不辩解呢？
梦妃：（嘲讽）你现在问这些，又有何用？
铃儿：（焦急）娘娘，请您告诉铃儿，铃儿难受！
梦妃：（顿了下，平淡地道）……若是我辩解了，陛下定会信我，那么……你，一定会死。
铃儿：（似乎有点明白）娘娘，您……
梦妃：（逐渐激烈）铃儿，我想问你，你从一开始到我身边就是有目的的吗？难道，你的天真烂漫从来都是假相？那些，难道也都是谎言吗？
铃儿：（开始紧张）不，娘娘，铃儿……铃儿除了未告知您真实身份之外，从来没有骗过您，真的！……（哀伤而又绝然）只是，恩义难两全，铃儿……唯有，选择，对不起您了。
梦妃：（淡笑）是吗？那就好。……铃儿，跟我说说往事吧，我想听。
铃儿：好。……当年我才10岁，差点被我那对狠心的父母卖入青楼，是路过的皇后娘娘她救了我，我从那时开始一直跟着她，后来陛下称帝，我也跟着入宫做了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她待我如亲女，我也视她如母。一年前，那天……
【回忆中】
吕雉：（怨恨）风儿，铃儿，你们说，那个梦妃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陛下就被她迷得死死的，她要什么就给什么！会不会有一天，陛下连这后位也拿去讨她欢心？
风儿：娘娘先别气。依风儿看，这梦妃似乎比那戚夫人要聪明得多，确实得防着点，至于该怎么办，嗯……
铃儿：（天真）铃儿去看着她！
吕雉：（温柔）呵呵~铃儿真是贴心啊~也好，你就去替本宫看着她~若她有什么不利于本宫的动作，你就回来告诉本宫，知道了吗？
铃儿：嗯，铃儿知道了。
……
铃儿：铃儿拜见梦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梦妃：（温婉）不必多礼。你叫铃儿啊，以后有你陪着，本宫就不寂寞了，真好。
铃儿：（被迷惑住了）铃儿会一直陪着娘娘的！
梦妃：（温柔地笑）呵呵~铃儿真乖~
……
铃儿（天真活泼）：娘娘，娘娘，您快看，桃花开了，好漂亮啊！
梦妃（温柔）：铃儿，你跑慢点，当心摔着了。……（感慨）这阴阴汉宫虽是凄风惨雨，桃花却依旧开得极致妖艳。铃儿啊铃儿，但愿这汉宫深深也无法销毁你的天真与烂漫……
铃儿：娘娘，娘娘……您在说什么呢？铃儿怎么听不懂啊？
梦妃：（温柔慈爱地浅笑）铃儿不懂也罢，懂了倒也不是你了。本宫只问你一句，若有机会，你可愿意离开这汉家宫墙？
铃儿（思索，坚决）：嗯，铃儿要离开的。但是，要带娘娘一起离开！
梦妃（一怔）：这是为何？
铃儿：因为娘娘在这里不快乐，铃儿想跟娘娘一起去看娘娘总是久久注视着的外面的世界。
梦妃（一笑）：傻丫头。
……
铃儿：（坚定）娘娘，我不后悔背叛了您，但是我也不后悔曾经说过要带您离开，然后一直陪着您。皇后的恩情我不敢忘，但是对娘娘的承诺，总有一天，我也会做到的。……陛下那么爱您，相信皇后娘娘也不会伤您性命。……对不起，娘娘，让您受委屈了……
梦妃：（慈爱）铃儿，我不怪你，你有你的苦。而且，这一年里，若不是有你陪着，我，不知该有多寂寞啊……其实，进了这汉宫，我早有准备会遇到这些阴暗之事。……铃儿，……不，没什么，你还是先回去吧。
铃儿：（一步三回头）嗯，那铃儿先回去了，娘娘您保重。
梦妃：（看着铃儿背影，内心想着）若我告诉她，当初我根本没打算告诉陛下皇后之事……想来铃儿也会很痛苦吧，罢了……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高祖朝·忆断肠》【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