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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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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虧你居然能從一瓶威士忌查到自己的身世,該稱讚你不愧是組織首屈一指的情報專家嗎?」
降谷零抿著嘴,說不上自己現在的心情如何。
他原本只是覺得這個男人應該知道些什麼,沒想到對方居然還是自己的生父的托孤對象,自己的名字還是對方取的??
就??很複雜,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那個女人的身份我不知道,我也沒見過。」田納西很坦誠地告訴他。「我只聽說她是組織一位重要成員的家屬,但平時不怎麼接觸組織的事情。Irish也不是在組織認識她的,似乎是在他作為古谷徹的表面身份時認識的。」
「他們正式在一起後Irish才發現那個女人跟組織也有關係。」
田納西一攤手,「我猜就是因為那份證人保護計畫,Irish的身份才會暴露的。那個女人的身份大概比Irish想得還重要,所以她一有脫離組織的跡象,立刻就被盯上了。」
柯南忍不住心中的疑惑,試探地問道:「貝爾摩德,妳到底是什麼身份?」
貝爾摩德輕笑幾聲,「別心急啊,看下去不就知道了嗎?cool guy。」
組織重要成員家屬、身份特殊。
雖然田納西說他知道的不多,但他提供的線索還是給了波本繼續往下追查的方向。
一開始,他懷疑對方的身份類似於宮野明美。
她可能是組織重視的研究人員的家屬,所以本身雖然不涉及組織任務但卻受到組織長期監控。
但經過一番排查後,他暫時放棄了這方面的調查。
繼續追查下去也許會有所斬獲,但這只是降谷零的私事,不值得波本把大部分的精力耗費在這上面。
對於一個臥底來說,組織的情報才是他更需要關注的地方。
尤其是,在他調查組織研究人員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現了與組織成員貝爾摩德有關的情報。
一個名為「深雪」的計畫。
波本知道,組織一直在做藥物方面的研究。
長生不老以及––—
死者復生。
他一直以為,貝爾摩德屬於前者,卻沒想到,她與後者更是息息相關。
莎朗?溫亞德曾是組織成員貝爾摩德,而她的女兒克里斯?溫亞德在幾年前繼承了這個代號。
——這是一般組織成員對於貝爾摩德的認知。
幾乎沒有幾位組織成員知道,這對母女其實是同一人,二十年來貝爾摩德一直頂著這張不曾蒼老的面容,從莎朗一直到克里斯——
波本很懷疑琴酒也是後來才知道的,否則他不會在和貝爾摩德調過馬丁尼後,又翻臉不認人。
貝爾摩德是組織Boss的女兒……的克隆人。
深愛的女兒罹患重病即將死去,那位先生就像一個普通、平凡又偉大的父親,用盡各種方法想要挽救女兒的性命,但即使是擁有富可敵國的財富,也救不了逝去的生命。
最後,他將女兒的遺體冰凍起來,拒絕接受女兒死去的事實。
然後他開始了組織將近半世紀的核心研究。
——『死者復生』。
這其中牽扯了多少的研究計畫,波本暫時還無法理清,但就他目前所能調查到的情報來看,名為「深雪」的計畫是一個利用了Boss女兒的基因所進行的複製人的實驗。
從結果來看,這個實驗是成功的。
雖然上百個實驗體只有貝爾摩德成功活了下來。
她身上的所有細胞都來自Boss的女兒,但她又不是她。
她擁有Boss的另眼相待,卻又不是真心的寵愛。
「深雪」計畫只是一個複製人的計畫,但有了貝爾摩德這個成功的實驗體,後續還有其他研究項目圍繞著她展開。
宮野夫婦的「Silver bullet」也是其中之一。
實驗的核心內容無從得知,但波本知道自此之後貝爾摩德對宮野夫婦恨之入骨,而這份恨意在夫婦二人死後,隨著雪莉製藥天賦的展現,也移轉到了她的身上。
「居然是這樣嗎?」灰原哀心中五味雜陳。對於貝爾摩德她一向是恐懼多於憎恨,如今卻又多了一股同樣身不由己的理解心。更甚者,貝爾摩德是藥物實驗下的被害者,而她和她的雙親,卻是加害者。
如果從貝爾摩德的身份繼續往下調查,一定能觸及到組織的核心秘密。
波本對此信心十足。甚至,他隱約有了一個模糊的計畫。
也許他能試著策反貝爾摩德?
波本和貝爾摩德的關係其實還不錯,至少他是少數在除了任務之外,還能與貝爾摩德有聯繫的組織成員。
雖然這種交情摻水嚴重,屬於那種「你好我也好,你出事我絕對跑」的塑料交情。
但他們一起公款吃喝的時候,氣氛還是挺不錯的哦?
可惜沒等波本繼續追查下去,雪莉叛逃了。
「公款吃喝……是什麼意思?」警校三人用狐疑的眼神看向那個跟著幼馴染跑去臥底的傢伙。
諸伏景光尷尬地咳了幾聲。
「就是組織流傳的,波本和貝爾摩德經常相約去高級餐廳吃飯,然後所有費用都是向組織請款報銷。」赤井秀一很好心地替他們解惑。
「……其實zero好幾次為了公安任務弄壞了車子,也是找組織報銷的。」諸伏不好意思地補充說明。他才不會說,拿組織的軍火去幹公安的活這種事他也做了不少。
眾人沉默了。
所以波本就是吃組織的、喝組織的、用組織的,然後再回頭賣了組織的情報——
幹得不錯嘛!
影片時間回到降谷零看了親子鑑定報告書後。
他沉默地盯著那份報告書一整晚,然後笑了起來。
一開始是輕笑,笑著笑著就一發不可收拾,他一手摀住自己的臉,歇斯底里地放聲大笑。
最後,他雙臂抵著桌面,將自己的臉深深埋了進去。
看著影片裡情緒整個崩潰的男人,貝爾摩德緊緊咬著嘴唇,酸楚地幾乎落淚。
如果可以,她寧願不知道當年那個孩子還活著,她寧願他們都不知道彼此的身份,她寧願他們只是帶著假面一起吃吃喝喝的塑料搭檔,她寧願在組織覆滅的時候,他只是一個公安,而她只是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