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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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年长的血族回身看了眼西弗勒斯，觉得有些奇怪，“伊曼森建议我来做教授。”他不甚明白留在这所学校有何不妥之处，“你也是这里的教授。”
原先讶异的情绪很快被收回，魔药大师无奈地揉了揉眉心，低声抱怨，“给你这个建议的一定是个蠢货……”随后他端正脸色，低沉丝滑的嗓音透着严肃，“萨尔狄亚，不要告诉我你连求职信都发出去了？”
“伊曼森并不蠢，”血族公爵挑挑眉，为老友开脱一句后又重新投入与Childe的交流中，“───在我来之前就已寄出了。”他对于老友的办事效率一向放心，对结果也一向满意，他微微翘了翘唇角，“由伊曼森执笔，你毋须担心。”他很有能耐。
“该死的见鬼……”魔药大师有些恼怒地低咒，他转向一派云淡风轻的血族尊长，“你以为成为霍格沃茨的教授如此容易───你有什么能教给那些小鬼，如何去───”如何去当一个吸血鬼吗？魔药大师硬生生把最后一句话吞回肚子里，他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要是刚才没有及时停住，是不是又会再一次的无法挽回？
──泥巴种！
──西弗勒斯！你、你怎么能……
──莉莉，对不起……我、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
──不，不要再说什么了。
“阿锡狄恩。”年长的血族低沉醇厚的嗓音将他从纷乱的懊悔里拉了出来，他抬头，望进那一片柔软的海蓝。“我以为玛士萨拉的生命足够让我教导人类研究或是……”萨尔狄亚停了一下，有些不确定地说，“或是你建议我成为魔药助教？……我不懂魔药，但我能够学习。”他看了看神色空白的西弗勒斯，又接了下去，“若是不成功，我会申请古代魔文教授。”
“古代魔文？”黑沉的眸子里骤然亮起光采，萨尔狄亚感到意外的喜悦──原来那种纯粹还没有完全褪去──然而光亮很快又隐没，年长的血族觉得有些失望，他看着Childe等待下文，“萨尔狄亚，我不得不怀疑你是否能将这些东西准确无误地塞到那些小鬼的脑袋里……”那些小混蛋的脑袋都被稻草填满了，根本没有空隙装填这些精妙的知识！他不待血族尊长回答又说了下去，“至于魔药助教───那些小鬼的坩埚已经足够危险了。”你也别来添乱了。
年长的血族微微点头，安靜地听着西弗勒斯继续说，“而麻瓜研究学……好吧，能想到这个证明你比另外那个蠢货理智的多。”至少老蜜蜂和黑魔王不会特意关注一个麻瓜研究学教授。年輕的魔葯大師缓和了点紧绷的神色。
“谢谢，但伊曼森并不蠢……”知道Childe支持的项目和原本书写在信封上的无二，萨尔狄亚顿时愉快起来，于是连带着又替为他出谋划策的老友辩驳一回。三番两次的维护让魔药大师也不得不注意到尊长口中的人物，他扬扬眉，“伊曼森…他是谁？”
此话一出，竟是连年长的血族也透出了点讶异的意思，“我没有与你提过他？”年轻的魔药大师皱眉，检阅自己的记忆，最后肯定地摇头，“从未。”
萨尔狄亚嗯了一声，“他是我的同伴。”他看了看Childe依然紧皱的眉头，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为我解除诅咒的人。”或许这样说会更明确一些？
“诅咒？”西弗勒斯上下打量了面前波澜不惊的青年，“……你的诅咒已经完全破除？”血族公爵摇头，他说，“剩下的已无能为力。”他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平稳，听不出惋惜或是惆怅。
“那么，你或许应该花更多时间在你的诅咒上……”魔药大师挑眉，双手环胸，“而不是来霍格沃茨做个教授。”
“我认为这样就足够了，”年长的血族转过头来，他看着苍白削瘦的巫师，轻声说道，一字一句都掷地有声，“───你比诅咒更需要我。”他温和地看着Childe。西弗勒斯语塞，一时间感到词汇的空乏，年轻的地窖蛇王吐不出否定，默然无语，眼中滑过复杂的神色。
两人之间又一次归于沉寂，蛇王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然而血族公爵似乎丝毫没有感觉到这诡异的气氛，他只觉得Childe的表现有些奇怪。“为何不说话了……？”青年朝着蛇王投以疑问的眼神。
多少也明白对方个性，魔药大师叹了一口气，有些放弃似的说，“……那么阁下今晚是准备留在霍格沃茨了？邓不利多给你回复了？”
“尚未──或许今晚会收到。”萨尔狄亚挑了挑唇角，“我只是先来看你。”他看了看又被噎住的魔药大师，还是不甚了解为什么要有这么大的反应，“……我会在破晓前找到住处。”深深感到无奈的魔药大师为了对方没有任何修饰的直白而再次叹气，“你可以住在这里。”
准备动身的血族尊长脚步一顿，偏过头来。
魔药大师指了指自己的地盘，说，“你可以留在地窖……这里，永远不见日光。”他看着对方有些意外的模样，掏出魔杖一挥，原先紧锁的卧室门悄声无息地敞开。“你可以使用卧室。”
萨尔狄亚随意看过卧室的方向，对着沉默的黑袍巫师摇头，“你去休息吧，我没有习惯晚上就寝。”他瞅见地窖蛇王一瞬间抽搐的眼角，不甚明显地笑了笑，“我会在天亮前回来。”
他对着西弗勒斯颌首，转身踏入空气中。
年轻的魔药大师盯着已经看不出一丝异样的空气兀自出神，半晌，他才回到办公桌后重新执起笔来批阅。
而自始自终，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魔药教授的地窖里有其他人来过。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