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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一报还一报 ...

  •   Chapter.33
      “裁判?什么裁判?”阿波罗问。
      “汤姆和我要比赛谁先游到黑湖对岸去。”安娜斯塔西娅说。
      “梅林啊!”阿波罗望着湖对岸的禁林边缘惊叹道,“这起码有一英里的距离吧?”
      “也许你可以加入我们的比赛,阿波罗。”里德尔突然说。
      阿波罗摆摆手,直摇头道:“不,我还是在岸上为你们当裁判吧。”
      “难道你不习水性?可我记得你们家离海边挺近的。”里德尔看着他说,“同时,你不觉得这会儿的气温开始有些热了吗?”
      “等等,这不是你们两个人之间的比赛吗?我连你们争夺的奖励是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让我掺和进来?”阿波罗反问道。
      “噢,事实上这并不是一场严格的比赛——我向汤姆请求成为他的朋友的时候遭到了拒绝——虽然他很快就改变了主意,但我认为他这么做并不是真正尊重我,因此才发起这样的提议。”安娜斯塔西娅解释说。
      “你做的当然没错,安娜,我很乐意见证你们的比赛结果。”阿波罗的脸上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神色,这一下便让里德尔笃定了心中的猜测。
      如若不是安娜斯塔西娅在场,他肯定会将在这里装腔作势的阿尔忒弥斯一脚踹进黑湖里。
      “这可不像你,阿波罗。我以为你会很乐意和我们一起比赛。”里德尔慢慢地向他走去,阿波罗则步步后退,直到他的脚踩进了水里,才不得不停了下来。
      看见阿波罗面露难色,安娜斯塔西娅开口为他解围道:“没关系,阿波罗在岸上帮我们看着也行。”
      “是的,那么我便先绕到对岸去等……”阿波罗的话说到一半,原本天朗气清的天空转瞬间变得乌云密布。平静的湖面上突然刮起了呼呼的大风,一道足有半人高的浪花在他身后升起。
      “小心!”安娜斯塔西娅喊道,但为时已晚,漆黑的潮水似一只巨手,一把将阿波罗卷进了黑湖里。
      只见她镇静地抽出魔杖,用了一道俄语咒语在湖面上营造出一片无风的屏障,接着一条粗壮的藤蔓从她的魔杖中飞出,伸入黑湖将阿波罗从水里拉了回来。
      被救上来的阿波罗奄奄一息地躺在岸边,面色苍白,嘴唇发青。安娜斯塔西娅蹲下身,看见他的口鼻灌满了冰凉的湖水,甚至没了呼吸,她这才开始有些惊慌。
      “天啊,他真的不会水!”
      这其实是一个测试,里德尔推测阿尔忒弥斯曾经是会游泳的,经历了上次的自讨苦吃后是否变得畏水——她活该,不是吗?
      安娜斯塔西娅跪在地上,轻柔地抬起阿波罗的头颅,拍打他的后背,帮助他排出体内的湖水。可湖水排尽,用魔法烘干他的衣服后,他还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她的怀里。她抬起头,发现里德尔只是漠然地站在一旁袖手旁观,难以置信地叫了起来:“汤姆,你愣着干什么?”
      “噢,非常抱歉,我不敢打扰你是因为我并不懂得如何救治溺水者……”里德尔走上前来,勉强蹲下身,“不如把他送去校医院吧?”
      “他已经没有脉搏了——霍格沃茨不能进行幻影移形,来不及的。”安娜斯塔西娅看着他,急迫的泪水缀在眼角,“你会如何进行人工呼吸吗?”
      “很抱歉……”里德尔小声说。躺在这儿的要是真正的阿波罗、一位友善的朋友,他会毫不犹豫地出手相助,可他认为没有必要去救这个赝品。更何况,他不想同阿尔忒弥斯有任何的肢体接触。
      安娜斯塔西娅见状不敢等待下去,亲自俯下身,将气体传入阿波罗的嘴巴里。随后她直起身,双手相叠放在他的胸口,用力按压下去。
      很快,阿波罗终于醒了过来,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惊慌,他挣扎着想要坐起身来,安娜斯塔西娅连忙让他继续靠在自己身上。
      安娜斯塔西娅拿出一个酒壶,打开瓶塞,浓烈的酒精味冲了出来。她喂了一点烈酒给阿波罗:“喝点伏特加吧,只要一点就可以让你的身子立马暖起来……”
      里德尔也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装有液体的小瓶子:“这是愈合药剂,希望对你有帮助。”
      实际上,是加了一滴吐真剂的愈合药剂。
      安娜斯塔西娅略带疑忌地瞥了他一眼,还是任由他将愈合药剂倒进了阿波罗嘴里。烈酒和愈合药剂的混合如虎添翼,阿波罗的脸色渐渐好转,眼睛里也恢复了神采。
      他挣脱开安娜斯塔西娅的怀抱,朝里德尔扑了过去。后者则敏捷地起身并后退几步,让他扑了个空。
      “该死的里德尔——”阿波罗趴在地上,咬牙切齿地说。
      “阿波罗!”安娜斯塔西娅同时尖叫起来。
      里德尔抬起双手,慢悠悠地说:“别激动,阿波罗——我想你恐怕还需要去校医院让庞弗雷夫人看看。”
      安娜斯塔西娅冲过去将阿波罗搀扶起来,接着抬起头愤怒地瞪着里德尔:“汤姆,我真是对你失望透顶——他明明是你的朋友,你怎么可以如此冷漠?!”
      里德尔面对她突如其来的怒火只觉得莫名其妙:“什么?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猜你是误会了些什么——”
      “是你用飓风咒把我推下水!”阿波罗喊道。
      “闭嘴吧!真是胡说——”里德尔对他说,又回过头看着安娜斯塔西娅,“不,安娜,你不知道——”他干脆抽出了魔杖,指着阿波罗施咒,“现出原形!”
      安娜斯塔西娅亲眼见着一旁的阿波罗头发变长、身段变得曼妙,最后恢复了阿尔忒弥斯的模样。她不由得惊呆了:“阿尔忒弥斯小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
      “阿尔忒弥斯,回答我——你假扮阿波罗是为了什么?”里德尔严厉地说。
      在吐真剂的作用下,阿尔忒弥斯只能一边恼怒一边回答:“我想知道你们的交易内容。”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们在做某种交易?”里德尔问。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难道你们还能是在谈恋爱么?”阿尔忒弥斯说,“安娜刚来到霍格沃茨。这一周里,她的行为根本不符合一个普通仰慕者,具有难以掩盖的目的性——更何况,她作为一个来自遥远的俄国的纯血巫师,怎么可能看上你这个混血杂种?”
      安娜斯塔西娅的脸涨红了,声音也微微颤抖:“噢,阿尔忒弥斯小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至于你,卑鄙的里德尔。”阿尔忒弥斯继续说,“我对你太过了解,你是一个唯我独尊的自恋狂,接近所有人都不过是有所图谋!当然事实是安娜主动找你,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身上有什么值得一个强大、美丽的纯血女巫千里迢迢地探寻?显然不会是因为你那会和蛇说话的本领,于是我便怀疑同肆虐于欧洲的盖勒特·格林德沃有关,毕竟你真的很喜欢黑魔法,不是吗?加上瓦洛佳和她的关系也比其他学生好,我便猜测她隶属于巫粹党的学生组织……”
      “很遗憾,你猜错了。”里德尔冷冷地打断她的话。
      “是吗?”阿尔忒弥斯转头看向了安娜斯塔西娅,脸上的神情显得有些震惊,“你不是巫粹党的人?”
      “不是。”安娜斯塔西娅直截了当地回答,“我算是看明白了——阿尔忒弥斯小姐,你在这里胡言乱语是不是因为喝了吐真剂?是汤姆刚刚给你喝的愈合药剂的缘故吗?”
      事已至此,里德尔已经不再奢望他和安娜斯塔西娅的交易能有回转之地,于是干脆地承认道:“没错,我给她喝了吐真剂。不过这是我不得已而为之,安娜小姐,你并不了解阿尔忒弥斯·莱斯特兰奇的为人。她是一个极其心狠残忍的女巫,如果不是我先行一步的话,刚刚被卷进湖里的人应该是我。在我们认识以来的五年间,她设计了无数个想要置我于死地的陷阱!”
      “我的确在此之前误以为你们是朋友,不知道你们的关系实际上这样恶劣。但,你的说辞纯粹是诡辩——你仅仅因为未发生的可能就将阿尔忒弥斯小姐推进湖里,甚至险些害死了她,难以置信!”安娜斯塔西娅说。
      里德尔手持魔杖,向前一步:“安娜小姐,既然阿尔忒弥斯和我现在都好端端地站在岸上,没有人受到伤害。那么我建议我们结束这个无趣的话题,可以吗?”
      安娜斯塔西娅同样将魔杖握在手里,一脸戒备地看着他:“不——天呐,你这人真是可怕极了!”
      “我不得不提醒你,依据你之前的话来看,你自己身上也是疑点重重,而我正好还有一大瓶吐真剂——”他说,“你想试试和我决斗吗?噢,忘了告诉你,我在两年前就战胜过弗拉基米尔·卡卡洛夫,我想你也不会是我的对手。”
      安娜斯塔西娅的漂亮眼睛瞟向一旁的阿尔忒弥斯。
      里德尔见状,嘴角上扬微笑道:“实话告诉你,她不可能帮你,因为我们之间另有一份契约。现在让我们看看你眼下的唯二选择吧,安娜小姐——击败我然后将一切昭告天下?还是就当今天的一切没发生过?”
      安娜斯塔西娅痛苦地闭上了眼。
      过了一会,她缓缓开口道:“好吧,就当我今天没来过黑湖。”
      “很好,感谢你的通情达理,安娜小姐。不过,我从不相信口头的凭证,因此我们需要誓约咒。”里德尔说。
      安娜斯塔西娅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但还是伸出了胳膊。里德尔也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挥动魔杖,杖尖发出一道金线缠住两人的手,随后隐入皮肤下消失不见。这样,一个由他改进的誓约咒就好了——其优点在于对于施咒者没有约束而对于被施咒者有着双倍的强制力。
      誓约咒结束后,安娜斯塔西娅带着嫌恶甩开他的手,拾起搁在大石头上的阳伞,愤愤地离去了。天空的乌云也随之开始散去,灿烂的阳光重新辐照大地和波光粼粼的湖面。
      里德尔将目光从她逐渐缩小的背影上收回,扭头朝着抱臂面对湖面发怔的阿尔忒弥斯说:“喂,你搅黄了我的约会,我让你在水里泡了一分钟,咱俩算是扯平了。”
      阿尔忒弥斯闻言回过神来:“咦,我还以为你只在乎某事对你自己而言是否公平……”
      “少说废话,回答我,你是不是原本打算害我来着?”里德尔问。
      “是——又如何?我不明白你是怎么对这个问题下定义的。我当然没想让你好过,可你在我脖子上加的那个魔法不是禁止我对你起恶毒的念头吗?难道你怀疑自己的魔法?”阿尔忒弥斯说,“噢,我要警告你一下,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不管是不是你造成的,你都会成为魔法部调查组的头号嫌疑人,而莱斯特兰奇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嫌疑人——总之,我劝你提升一下自制力,别总一时冲动对我起杀心。”
      里德尔对于她这般风轻云淡的口气感到有些疑惑,就在刚不久前,他揭穿她假面的那会儿,她不是还想冲上来揍他吗?
      “你又猜错了,我本来也没打算杀你。因为我心里清楚在你跌进湖里之后,安娜肯定能很快地救你上来。”他说。
      “啧,又在撒谎,不过无所谓了,我可以不介意这事。我更关心的是你们原本的交易是什么?”阿尔忒弥斯问。
      “她声称可以帮助我研究击败死亡的魔法——见鬼,我现在感到这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是不是世界上貌美的女巫都同样狡诈?”里德尔说。
      阿尔忒弥斯讶然瞥了他一眼:“真是个非常荒谬的推论,甚至带有浓厚的歧视色彩。”
      “哼,不管怎么说,我的时间都被你们给白白浪费了。”里德尔说。
      “这事可还没结束,我们不知道安娜的话的真假,不是吗?这位自称科多斯多瑞兹五年级学生的安娜和瓦洛佳毫无疑问在某个相同的阵营。这四年来,我一直认为瓦洛佳是巫粹党派遣英国的地下联络员。可是如果如安娜所说,她真的不是巫粹党的成员,证明瓦洛佳也不是,这就推翻了我对瓦洛佳的一切假设。”阿尔忒弥斯说。
      里德尔插嘴道:“我并不关心你和弗拉基米尔的事。”
      “假如她撒了谎,她的确是巫粹党的成员才是相对合理的,毕竟我不知道这年头除了巫粹党谁会对你感兴趣。”阿尔忒弥斯继续说,“而你向来都很擅长偷窥他人的隐秘,因此我需要你的帮助。”
      “不,想必她现在对摄神取念和吐真剂一定都很警惕,恐怕我对此无能为力。所以这事由你自个儿调查去吧,我等待你的汇报。再见。”
      里德尔说完,转身朝草药课教室的方向走去,他还需要履行承诺去看看鲁伯·海格和那头可怕的狼人崽子——说不定现在已经是一头成年狼人了。
      等他来到那间隐蔽的杂物间时,果不其然遇见了海格。
      “你来了,汤姆!”
      原本蹲在地上给点点喂食的海格一看见他立马站了起来,喜出望外地张开手臂迎了上去。
      “你好,鲁伯。”里德尔灵敏地闪身将这个热情的拥抱躲避过去,站在距离洞口三英尺的位置问道,“点点怎么样了?”
      “不太好——”说到狼崽的身体状况,海格的表情立刻沮丧了下去,“暑假的时候我把点点放回了禁林,可是没想到它在里面备受欺凌,等开学我重新找到它的时候它的身上已经没一处皮肤是完好的,有些伤口还感染了。”
      “真可怜——”里德尔透过间隙看见了那头狼人崽子。它全然不似海格描绘的那样孱弱,相反,它的个头已经长到了五六英尺,体重能有差不多一百五十磅,拥有一身油光水滑的深灰色皮毛。
      海格将手伸进洞口,拽着点点的后颈将它一把拉了出来。一阵一阵的恶臭从点点身上传来,它呲着牙,亮得像两颗黄色灯泡一样的眼睛凶恶地瞪着里德尔。他立刻朝后退了好几步,魔杖也举了起来。
      “嘿,把魔杖放下,别吓着它!”海格用巨大的手掌摩挲着点点的下巴,同时朝他喊道。
      里德尔并未听他的话,而是用魔杖指着点点,一边说:“我已经看清了它身上的伤口——我回去帮你制作一点膏药,下周让奥赖恩带给你,可以吗?”
      “我真是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才好。”海格高兴地大笑起来,接着低头凑到点点的耳边,大声地对狼人崽子说,“点点,点点,我们的朋友汤姆真是个大好人呐!”
      点点随即呜呜地叫了起来以示感谢。在经历了安娜斯塔西娅的痛斥和阿尔忒弥斯的嘲讽后,面对这一人一狼所散发的浓烈感情,里德尔的心头不由得有些动容——噢,只有这般童话故事中才能见到的至纯至善的愚者才能发现他那金子一般的心!
      “好的,那我便先走了。”里德尔朝他们笑了笑,迅速地离开了。
      从门厅走进城堡内部,里德尔依旧觉得自己身上有股浓烈的臭味。尤其是在来到通风不畅的地下后,这臭味熏得他想吐。他不得不走到半道停下来,用魔法清洁了全身。
      随后他回到了公共休息室里,看见阿尔忒弥斯和达芙妮在一块玩纸牌游戏。他本来对此漠不关心,心里只想着回寝室继续他的研究,走到一半却突然想到——这个阿尔忒弥斯是真正的她还是阿波罗?于是他停下脚步,躲在一堆搁架背后悄然观察了一会,最后断定那是阿波罗。
      他看见达芙妮轻信了好友的皮囊,而与她举止狎昵,眉头不自觉地皱成一团,只觉得莱斯特兰奇兄妹互换身份的游戏真是充满了无聊的恶趣味。
      “里德尔,你鬼鬼祟祟地躲在那里偷看什么?”沃尔布加·布莱克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里德尔迅速从搁架上抽了一本书拿在手里,转过身去。
      “你好,沃尔布加,很高兴看见你从校医院回来了。”他平静地回答,“你看,我刚才不过是很平常地在寻找一本书用来打发时光。”
      沃尔布加的目光停留在他手中的《我的哑炮生活》上。
      “你喜欢看这样的书?”她问。
      “是的,它是一本经久不衰的畅销书,总是摆在丽痕书店的橱窗最亮眼的位置——实际上,这本书是卢克丽霞推荐给我的。”里德尔说。
      “是吗?”沃尔布加用狐疑的眼神从头到脚打量了他一番,让他感觉直犯恶心。
      里德尔深呼吸几次,平静下来。不,还需要耐心等待。沃尔布加马上就毕业了,没必要在学校里实施报复,给自己惹麻烦。
      “你不知道吗?卢克丽霞很喜欢这本书。她在我们刚认识的时候就向我推荐过它,可惜我那时候无暇阅读这些通俗小说。”里德尔一边盯着她的眼睛,一边说,“不过,我猜你应该读过它,只不过遗忘了。”
      沃尔布加顿了一会,说:“哦……对……我忘记了。”
      里德尔微笑起来,将书塞进了她的手里:“沃尔布加,我想现在你比我更需要它。”
      “谢谢。”沃尔布加含糊不清地说。
      就在她停顿的几秒内,里德尔成功地控制了她的心神。这也代表着他对于摄神取念术的掌握更进一步。他的心情舒畅起来,注意到假的阿尔忒弥斯听见动静,正侧头看着他们,于是大步走了过去。
      “嘿,阿尔忒弥斯,你知道吗?我午后在外面遇见了你哥哥。那时的太阳很大,气温有点高,所以我们一起在黑湖游了泳。”他说,她的眼睛渐渐开始变得越来越大。
      “真的吗?你和阿——阿波罗?”她颤抖着声音问。
      “千真万确,一会儿你可以问问他。”里德尔说。
      “不!”她尖叫一声,同时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将达芙妮吓了一跳。
      “你还好吗?”达芙妮好心地问。
      她对着里德尔怒目而视,却只能支支吾吾地回答达芙妮:“没什么、没什么……”
      看着假的阿尔忒弥斯、真的阿波罗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里德尔的心里开心极了——一报还一报,真是永恒不朽的故事结构!
      到了晚餐的时候,里德尔发现安娜斯塔西娅和阿格拉雅选择了格兰芬多的长桌,只有寡廉鲜耻的卡卡洛夫依旧凑了过来。
      阿尔忒弥斯(复方汤剂时效已过,为真阿尔忒弥斯)心事重重,阿波罗看上去也是情绪低落,即便卡卡洛夫讲了几个无聊的笑话打趣,他们俩也无动于衷。里德尔从他们身边经过,阿波罗心情复杂地看了他一眼,但他此时并不关心阿波罗是否已经得知整个事件的全貌。
      他的注意力在前方的萨利尔·艾弗里和他身旁的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身上。
      “你们好。”里德尔在他们对面坐下。
      “阿布拉克萨斯对于你将要做的事很感兴趣。”艾弗里介绍道。
      马尔福微微颔首:“是这样,如果真的能让泥巴种……”
      “不对,这应该是我们的计划——实现萨拉查的遗愿应当是所有斯莱特林共有的荣耀,而不仅仅是他的直系后裔我独属的。”里德尔手指交叉,放在桌上。
      “没错!”艾弗里表示赞同。
      马尔福暂时不置可否,而问道:“那么,你具体有什么计划呢?因为萨利尔不肯告诉我……”
      “噢,那是因为我还没有将我的计划向任何人公布,他自然不知道。不过,我正打算找个机会和我的朋友们举办一场聚会,到那时一切都会明了。”里德尔说。
      “什么时候?”马尔福看着他。
      “很快。”里德尔笑了笑,“但是首先,阿布拉克萨斯,我们应该先成为朋友,对吗?”
      “当然,我想过这个问题。”马尔福说,“说实话,我挺喜欢你这人的,可是我听说你会让你的朋友们带上某种印迹——倘若是真的,恕我不能接受。”
      “啊,真是有意思的传闻……假如你一定要求证的话,我会告诉你其中有一半是事实。”里德尔说,“就比如奥赖恩的手上干干净净的;而萨利尔……”
      他停顿了一会,艾弗里主动挽起了左手的袖口,露出了一点黑魔标记。
      马尔福瞥了眼艾弗里的胳膊:“我明白了。”
      里德尔摊开手:“实际上,选择权完全在你自己手上。”
      “我想……”马尔福慢慢地说,“等泥巴种的事解决了,我们的关系再进一步,怎么样?”
      “当然可以。”里德尔爽快地答应道,“我理解你择友的慎重,阿布拉克萨斯,因为这通常代表着这个人同时会格外的重情义。而为了向你展现我更多的诚意,我要邀请你参加接下来的那场聚会,具体时间地点萨利尔会通知你。”
      马尔福犹豫片刻,还是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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