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上云霄/CD+ID]沸城》崩玉

2、第 2 章

　　“喂你不是真的要和我一道去面试吧？”谢立豪立在跑车前头。搞什么，还穿成这样，玩真的吗？
　　万浩聪整整领带，骄傲地抬一抬尖尖的下巴：“我说了你不陪我我就来陪你嘛，要做当然全力以赴。你小心了哦，不要我这陪考的中标，你反而落榜。”
　　“喂喂喂，人家人生大事之前拜托念一点好咒啦。”谢立豪哇哇叫。
　　“那你就要争气一点啰。上车啦！”
　　“喔，既然你这么好陪我面试，当然我来驾车，哪敢叫聪少爷车我去考场。”
　　万浩聪嫌麻烦：“有没有那么多讲究啊？”
　　“快点啦我们赶时间啊大佬。”谢立豪从驾驶座开门坐进去，将万浩聪推去副驾一边，“你闭一闭眼睡一下，免得这样早起等下面试的时候睡着。”
　　万浩聪嘴里抗拒，车子一驶上大路他就歪着头蜷在座位里眯起眼睛。谢立豪见他姿势辛苦，探手过去代他调整安全带的位置。手指蹭过浩聪细白脸颊，有微微酥麻的感觉。

　　“喂，那不是那天坐你个位的那个？”
　　万浩聪揉揉眼睛打直身体坐起来：“听讲座那个？”
　　“是啊。”
　　公路边又蹦又跳形象全无的果然是个熟面孔。那家伙看样子是叫不到车，急得火烧眉毛。万浩聪嫌麻烦又要阖眼，谢立豪没所谓，主动靠边停车。
　　“不好意思，请问你们……”
　　“怎么？是不是要去‘飞扬城’？”
　　那家伙迅速认出他们，欢喜不已：“你们……不是那天招聘讲座……”
　　谢立豪看一眼满腹牢骚不得出口的万浩聪，笑一笑示意对方上车。那一个于是千恩万谢坐进来。

　　聪少性格乖僻，只有同很熟络的人才放得开手脚甚至口无遮拦，对着个陌生人根本是冷口冷面。
　　那家伙同他刚好相反，一副活力四射人见人爱的模样：“Hi，你们好，我叫Roy。哎呀幸好遇到你们不然一定赶不及了，我已经走了半个钟。……怎么称呼？”
　　“Chris~”
　　“……Donald。”
　　“今天多谢啦！希望我们一起……一起考上吧！”

　　**
　　Solar Center。

　　这世上的事有时候就是那么巧合，万浩聪也奇怪全香港600万人，怎么偏偏他总同某个家伙特别有缘。
　　三人刚一下车就看到远远地一台车开过来，副驾上赫然坐着唐亦风。谢立豪揶揄：“咦？真好缘分，不知道是不是今天的好彩头？”
　　“触霉头才是真。”万浩聪没好气。
　　唐亦风也一眼看到这边三位，不待车停稳便跳出来跑到三人跟前。
　　看对方的样子分明还在记仇，唐亦风主动搭讪：“Hi，上次都冇机会同你say hello。”万浩聪心理上完胜，决定不那么小器还同他计较，于是歪一歪头道：“今天也不迟啊。”
　　“喂喂，你们又想较量？”谢立豪忙化作和平鸽飞来飞去。
　　“我不介意。”“我没问题。”
　　气氛这么好，当然作成朋友。唐亦风同万浩聪相视一笑，算是化解一段江湖恩怨。

　　初回面试比想象中轻松惬意，考官也都是第二次见面的老相好，不知依着什么次序，逐一将考生叫进去单独试问。接下来是一些测试协调性的软件，同打机没什么分别，当然难不倒这个年纪的男生。至于笔试，其实也与专业知识没有多少关系。
　　真正一锤定音的其实是做飞行计划的环节。
　　万浩聪本就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前来，做到这个环节已经有点无聊。分组又将他同谢立豪打散，面对高志宏那张一点紧张感也无的面孔万浩聪觉得胃痛。眼看另个组的谢立豪同唐亦风已经开展得热火朝天，心里有点不爽。
　　“Chris啊，我要同你一组。”万浩聪抱着一叠图纸资料走过去踢一踢谢立豪的椅脚。谢立豪拉开椅子搭上他肩膀：“不要这么任性啊聪少爷，现在不是玩啊。”
　　“我同Roy没默契啦。”
　　谢立豪也叹自己几时这么善解人意，简直苦口婆心：“哪里有人生下就同别人有默契的？要培养的嘛。阿Roy人很好相处的，你同他partner冇难度啦。呐，时间有限，不同你讲了，乖乖坐回去写计划啊。”

　　看着万浩聪百般不情愿地离去，谢立豪叹得山都要倒了。重新坐下来却见唐亦风一脸八卦兮兮地托住下颏瞧好戏。
　　“你做乜嘢？”谢立豪被盯得浑身长刺，警惕地后仰。唐亦风嘿嘿笑着凑上来：“啊你同Donald感情好好，难不成青梅竹马？”
　　“是又怎样？你嫉妒吗？”
　　“哇Chris你好犀利，我好怕被你看穿！”唐亦风夸张地双手掩住胸口，“讲真的，Donald家里到底乜人啊？”
　　“你有没有听过万氏啊？那是Donald家族企业来的。”
　　“哗，不得了，原来真的是少爷。”唐亦风咂舌，“那你咧？难不成是伴读？”
　　谢立豪爆筋：“你才伴读！根本是我要考机师Donald才同我一起来的。”
　　唐亦风重重拍他肩膀：“那你面子可大了，原来聪少给你做伴读！”
　　“你好三八……”

　　“两位，是不是时间很充裕啊？还有空在这里传八卦？”唐亦琛从后面撑住唐亦风的椅背，不期然出现吓煞二人。唐亦风转过去：“喂Mr Tong，上吊也要喘口气的啊，不是这么不近人情吧？”
　　唐亦琛随手拾起他二人做的飞行计划：“那两位在喘好气之后是不是可以重新检查一下你们这份东西？呐，我不是要给提示，不过拜托我们提供的气象参数不是废纸来的，可不可以稍微给点注意力在天气因素上面？”
　　谢立豪恍然：“啊对哦，天气资料上面有说可能会下雨，这样子我们飞不到半个钟就会碰到这片积雨云，看来飞行路线从这里起还要修正一下……”
　　“喂！飞咁低要撞山的大佬。……”
　　见谢立豪同唐亦风又头碰头回归正题，唐亦琛摇摇头去另一桌。

　　高志宏兴致勃勃将自己做妥那一份铺到万浩聪面前：“Donald你看看这样子可不可以？”
　　万浩聪兴趣缺缺地扫一眼，随便指一指：“这样飞要走很多远路的啦，直飞会不会比较少油耗？”
　　“对哦，”高志宏挠一挠后脑，“啊不过这里可以中途停一下，就不必起飞时载那么重的油了。”
　　万浩聪想一想：“不过你要想好，机场不一定那么合适刚好有位给你降落。”
　　“没关系没关系，我会事前同控制塔取得联系，跑道冇问题的啦。”
　　“高度呢？会不会碰到电缆？”
　　“不会，我已经计算过最低飞行高度了，不会出现那种情况。”
　　万浩聪点点头：“唔，那么就按你想的方案去做好了。”
　　“嗯！”高志宏兴高采烈跑回桌子另一边，埋头又写又画。写到一半忽然抬起头来，向着万浩聪信心满满地笑笑，“Donald别担心，我不会拖你后腿的！”
　　万浩聪一怔，洁白面孔发热：“……痴线，我才不担心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