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SAVIOR的奇妙冒险》晒太阳的红烧鱼

69、最后的波纹

　　卡兹进化成了究极生物。他把手变成了一只可爱的小松鼠，只见它灵巧地跳到了士兵的身上，然后。。。
　　它把那个士兵咬穿了。
　　嗜血的松鼠叫得刺耳又恐怖，它双眼通红，鲜血染红了它不成比例的尖锐牙齿。全副武装的士兵们慌张后退，可它左蹿右蹿，顷刻间就又杀死了数人。
　　那只松鼠跳了卡兹手上，又和他融为了一体。感受到了这股无与伦比的力量，卡兹仰天大笑：“管你什么波纹战士，我要为acdc和瓦姆乌报仇，顺便庆祝我卡兹全新的诞生！jojo，艾德里安，我今天就要杀了你们！”他的手臂变成了巨大的翅膀，随后就一跃而起，以捕食的鹰的速度朝两人直直俯冲过去！
　　一听到这话，jojo神色严峻，双拳紧握，当即就使出了他的绝招——
　　“尼给陆大哟（赶快逃跑啦）！”
　　艾德里安虽然反应了过来，可身体却有些跟不上了。和吸血鬼的混战消耗了她的体力，旧伤又没有得到治疗，现在她跑得明显很吃力。
　　突然，她感觉腰上一紧，随即双脚就腾空了。原来是巴特先生，就像救起小时候落水的她一样，他一把把她拦腰抱起，飞快地和jojo朝着同一个方向冲去。那里，停着数量德军的战斗机。
　　“安心吧，艾德里安，接下来都交给我就好。”平日嘻嘻哈哈的巴特先生此刻笑得让人安心。他带着艾德里安，和jojo一样进了一架战斗机。
　　“哎呀，真是太怀念啦！”感叹过后，他的眼神瞬间凌厉了起来。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飞行员终于在数年后迈过了友人死亡的心理阴影，不再颤抖的双手无比熟练地操作了起来，“当年我和乔治一起成为空军的时候，你还在石柱里睡大觉呢，卡兹！”
　　两架战斗机不约而同地起飞，可密集如雨点的强力弹药连短暂地拖延卡兹都做不到，只好以飞快的速度朝远处逃去。飞机上的几人和地面上的spw通过无线电取得了联系，可惜无线电断断续续的，只能勉强拼凑出jojo要去火山消灭卡兹的作战计划。
　　巴特一边驾驶着飞机，一边喃喃自语：“以卡兹现在的形态，把他逼进熔岩只有用飞机把他撞进去这一个办法。。。可恶，jojo不会真的要这么打败他吧！这样的话，lisalisa作为母亲，该有多伤心啊。。。”
　　“他应该会有别的办法吧。。。”艾德里安安慰着巴特，也安慰着自己。她心里其实很清楚，虽然jojo鬼点子很多，但在这样绝对的力量前，诡计是没有任何用处的，开着飞机把卡兹撞进火山口恐怕是唯一能战胜他的方式了。
　　眼看他们就要被卡兹追上，艾德里安做出了决定。
　　“我们要吸引卡兹来攻击我们，在飞机就要坚持不下去时，就用降落伞放下一个假人，在卡兹飞去攻击假人的时候，您趁机跳伞逃生，由我来把卡兹撞入火山。”她冷静地说出了自己赴死的计划，“巴特先生，我真的很感谢你。是你给了我修炼波纹的机会。即使成为了波纹使者的我将要以这样的方式死去，我也毫无怨言。”
　　“艾德里安，你在说什么呀！？”巴特喝止了她，“你是不会死的，我是不会让你死的！艾德里安，你已经被大学录取了，这难道不是你的梦想吗？活下去，你还有美好的未来啊！”
　　“您误会我了，巴特先生，我是个很惜命的人。。。”
　　“你惜命个头，你小时候就想牺牲自己来救你的妹妹！”巴特打断了她，“如果这里会有人牺牲，那也只会是我，而不是你！”
　　“巴特先生，”艾德里安无奈地解开了衬衫，她的身上赫然缠着她自己的「黑甲翅鞭」，“我之所以会想和卡兹同归于尽，是因为我已经没有生机了。”
　　巴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震惊地看着她。而艾德里安则继续说道：“我在和瓦乌姆一战的时候就已经被伤到了心脏。在酒店里，治疗西撒的医生就已经看出来了。这个伤没有治愈的可能，没有当场死亡就已经是个奇迹了。我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是因为我在鞭子上覆了波纹来刺激我的心脏继续跳动。而现在，我能感受得到，虽然波纹还在，我的血液也已经随着心脏的跳动流尽了。没有血液的身躯，不管心脏是否会跳动，都会必死无疑。”
　　“所以，您明白了吧，”像是验证艾德里安的话一般，她脸上上唯一的那点血色在她说话时渐渐褪去了，“我是个已死之人，让我来和卡兹同归于尽，最好不过了。”
　　巴特转过了头，重新面向了前方。他的眼圈逐渐泛红，一向沉稳的声音微微颤抖：“艾德里安，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话，都告诉我吧。”
　　“我真的很感谢您，巴特先生。”艾德里安慢慢地举起了手臂，想把一头红发用西撒送的发带扎了起来，“您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吗？那时候我在生理期，痛得不行，您明明是来帮我的，却被我像防贼一样防着。唉，当时可真是失礼啊。”
　　艾德里安的手指已经僵硬，头发从手中不断逃走。扎马尾这样简单的举动，她如今做得异常艰难。可她却很平静，回想起以前的自己，她甚至还微微笑了笑：“我在贫民窟长大，一直都是那样一个多疑敏感的人。谢谢您把丝吉q和我带到了丽莎丽莎老师那里，谢谢您给了我学习波纹的机会。幸亏这样，我才能遇到西撒和jojo，才能逐渐开始信任别人。”
　　她不断地，慢慢地，在颠簸的飞机中把头发一缕一缕地放回握不紧的手中：“这么多快乐的回忆，简直就像做梦一样。以前的我一定想都不敢想吧，有一天，我居然会对家人以外的人展开心扉，居然会拥有全心信任我的爱人和伙伴，而现在，我居然还要拯救世界，和究极生物同归于尽。”
　　她颤抖的手给发带绑了个牢牢的死结，终于扎好了头发。那高高的红发马尾和眼里闪耀的朝阳，和她濒死的样子不搭极了：“我的妹妹在我临死前就已经找到了可以托付终身的人，我想考上大学的梦想也在刚刚实现了，我的老师和恩人会在没有柱之男威胁的土地上自在地生活，而我的男友恰好是个风流的人，我的去世不会对他造成太大的影响。”
　　“巴特先生，您不必对我成为波纹使者这件事感到愧疚。我的一生，真的非常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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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艾德里安计算的一样，主动攻击卡兹的他们成功地吸引了卡兹的火力。更加幸运的是，跳伞的假人也骗过了卡兹，而巴特先生也趁机逃离了。机舱里只剩下了艾德里安一人，她驾驶着飞机，怀着必死的信念朝着卡兹和火山口的方向直直撞去！
　　“哼，你以为我卡兹会乖乖地和飞机一起坠落吗？”卡兹收回了翅膀，准备幻化出足以撕裂整架飞机的爪子。可就在他的爪子穿透钢铁的飞机时，他就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手动不了了。不，不是动不了，而是被一股强大的吸力吸在了飞机里。
　　“这是我最后的波纹了，卡兹！”
　　早在撞到卡兹时，艾德里安就毅然决然地扯下了维持自己生命的鞭子。她的双手手发出了耀眼的波纹，一丝不落地传到了整条黑甲翅鞭上。带着强大波纹的鞭子随着艾德里安的动作缠绕了整个飞机内壁，并死死地粘在了上面。这份波纹本来是不可能传到飞机外的，但艾德里安算准了卡兹会毁坏飞机以此逃脱。他的手伸进飞机的那一刻，飞机内侧带着波纹的鞭子就这样吸住了他的手。
　　“哼哈哈哈哈，事到如今居然用起了波纹！真是可笑啊，艾德里安！”被吸住的卡兹居然就这样狂笑了起来！难道是在用狂笑来平复心情吗？难道是把他逼到绝境了吗？不，根本不是，现在的卡兹只是纯粹地，因为快乐而发笑而已！那是因为，艾德里安用拼死的决心使出的，作为所有波纹使者绝招的，这份最后的波纹，对卡兹来说不过是份微乎其微的力量！
　　“成为究极生物的我连太阳都克服了，区区一个呼吸法当然是不在话下！看好了，这才叫波纹啊！”
　　他轻蔑一笑，使出了究极生物的波纹。在强大的波纹力量下，飞机的顶被直接被融化，风肆虐地打在艾德里安的脸上，卷走了她的发带，吹散了她好不容易才扎起来的头发。卡兹本想嘲笑艾德里安的天真，嘲笑她作为人类的不自量力，却愕然发现，艾德里安的表情没有半点恐惧，那双镶在一片惨白里的橙色双眼仍然死死盯着他，连眨都没有眨一下！
　　“难道她还有什么后手！？”那一瞬间，卡兹被艾德里安的表情震慑，大脑飞速运转起来。就是这一瞬间的思索，让他忘记了背后的熔浆。而当他感受到那种难以承受灼烧感时，他就已经没有一丝逃离的机会了。同时，当融化的飞机外壳滴到了艾德里安的头上时，他也顿悟了艾德里安为何能在这样绝望的情况下这样镇定。
　　这并不是因为她有后手，更不是因为她被吓傻了，她能如此波澜不惊，仅仅只是因为她已经无法改变自己脸上的表情了——
　　是的，艾德里安已经死了。她的心脏，在鞭子离开她身体的那一刻，就早已停止跳动了。
　　“艾德里安！”jojo看到坠落的飞机，心急如焚，立刻和斯特罗海姆跳了伞。在慌乱之下，他随手拿的红石从口袋掉落，坠入了火山口，落在了艾德里安的飞机残骸中。
　　落在飞机残骸中的红石碰到了艾德里安鞭子上传来的强大波纹。红石是波纹的增幅器，而艾德里安的鞭子，刚刚也一并接收了卡兹发出的波纹。这份究极的波纹在红石中不断折射，在红石被岩浆融化前，这份恐怖的波纹力量从红石中射出，直射地心。
　　火山，爆发了。
　　此时，正在向火山侧面挖洞的卡兹就这样猝不及防地被熔岩喷了出去。可他不愧是究极生物，在半空中褪去硬壳后，立刻展开了巨大的翅膀，挣扎着想逃离这股恐怖的力量。jojo和修特罗海姆怎么可能让他得逞。正在降落伞上的修特罗海姆朝卡兹开起了枪，而jojo也没闲着，他卸下了修特罗海姆的一只钢铁手，朝卡兹的方向扔去。被风暴，子弹，和钢铁手裹挟的卡兹不断调整着飞走的角度，可被熔岩的巨大力量裹挟的他怎么可能从比原子弹还恐怖的力量中逃离呢？在挣扎无果，甚至还被钢铁手戳中喉咙后，他无敌的身躯终于还是被大自然的力量驱逐出了地球——
　　卡兹，停止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