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jo」SAVIOR的奇妙冒险》晒太阳的红烧鱼

38、艾德里安的艰难生活

　　意大利，威尼斯，年仅7岁的艾德里安又一次被扫地出门。红鼻子的杂货铺老板在她的数次恳求下终于丧失了耐心，大吼着：“我们这里不需要你这种小姑娘！” 并把她赶了出去。实在是没办法了，艾德里安心想。存粮真的不多了，先不说自己已经一天没吃了，5岁的丝吉Q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难道又要去偷钱吗？艾德里安开始严肃地考虑这个问题。虽然Quatro夫妇希望丝吉Q和她能成为温文尔雅的淑女，但是成为温文尔雅的淑女的前提是她们得活着长大。大不了瞒着丝吉，先度过这段时间再说？不行，妹妹丝吉虽然天真得有些傻，但是“姐姐突然拿着来路不明的钱”这种事肯定也没法简单地瞒过去。况且自己好久都没有偷过钱了，被人抓住估计也是大概率事件。她不想让丝吉背着“小偷的妹妹”这样的称呼长大，尤其是当Quatro夫妇帮她脱离了“小偷”这个身份后。
　　艾德里安不是Quatro夫妇的女儿，也不是丝吉的亲姐姐。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在哪里。她只知道自己被丢弃在贫民窟，被一位喜欢小偷小摸，爱占便宜，但还算好心名叫Abbe的老太太抚养长大。老太太在一次偷东西时被人抓住。因为是惯犯，在警察赶到之前，她就被愤怒的店老板们打死了。那是一个非常平常的日子。在同样平常的第二天，饿坏了的艾德里安为了生存，成为了小偷。
　　她年龄小，又是个长相可爱的女孩，没有人会对她多起疑心。即使被抓住，店主看着瘦小的女孩那双含泪的眼睛时也不大会对她下狠手。艾德里安也很聪明，从来都不只在一条街偷盗。她也很会利用被人的同情心，每次都能逃过一劫，但麻烦也找上门来。贫民窟有得是饿的吃不上饭，却比她身强力壮，甚至拉帮结派的人，艾德里安的百战百胜早就让他们眼红了。他们在小巷子里拦下艾德里安，逼她给他们交钱。艾德里安并不愿意，可她那些小伎俩在贫民窟里活惯了的大人面前不值一提。察觉到了她的不配合，那些人也懒得废话，一边打她，一边讨论着该怎么处置她。落入别人掌控中的女孩子在贫民窟能有什么好下场，她假装晕倒，趁人不注意，飞奔出去。然后，她就遇到了Quatro夫妇。
　　Quatro夫妇拯救了她。他们给予了她不少于他们的亲女儿丝吉Q的疼爱和耐心，让一个在贫民窟偷鸡摸狗的小扒手懂得了道德和感恩，以及真正的，没有利用和算计的爱。慢慢的，艾德里安融入了这个家庭。她不会在夜里拿走家里的东西逃走，也不会对着喜欢她的丝吉Q手足无措，更不会为别人对她好而胆战心惊。可是曾经在贫民窟的经历已经深入艾德里安的骨髓。她已经习惯了不接受别人无私的给予，因为这在贫民窟总是意味着算计。如果她无法报答别人对她的好，她总会感到不安，甚至严重到了寝食难安的程度。她主动包揽了家里的家务，努力成为了一个好女儿，好姐姐。Quatro夫妇虽然无奈，但知道艾德里安的状况后也就随她去了。让他们欣慰的是艾德里安还是会向他们主动争取东西的，她唯一的请求就是不和Quatro夫妇姓，而是把老太太的名字Abbe作为自己的姓。Quatro夫妇欣然应允。
　　这样一对感情深厚的夫妇在一年冬天去世了。他们双双得了风寒，在夜里默默地死在了彼此身边。从那之后，艾德里安和丝吉Q就只有彼此了。索性Quatro夫妇给她们留下了一栋房子和一笔存款，她们的日子在前几年还不算难过，丝吉Q也很快学会了采买和记账，而她管家的天赋是艾德里安望尘莫及的。在存款只剩下原来的十分之一时，艾德里安终于7岁了，可以去干活了。可是她屡屡碰壁，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她是个小女孩，而大多数人都觉得男孩比女孩更机灵，力气也会更大。倒也不是所有人都拒绝她，有个缝纫师傅倒也想收她做个学徒，但那个师傅看她的眼神让她回忆起了贫民窟里一些不好的东西。那触及到了她的底线，所以她没有答应。更何况做学徒的前两年甚至三年都拿不到工钱，对急需钱的她来说也不是个好选择。
　　现在的她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控制着自己不要去看路人的口袋和有散漫摊主的摊位。可是她真的很饿，饿得发昏。她想变成一条狗，叼走吃的就蹿进小巷和下水道，可她不能。她饿得开始咬起了自己的厚厚的红色头发，企图用咀嚼来缓解抽搐的胃。突然，她嚼着头发想到了什么，吐出了被咬得乱糟糟的辫子的发尾，朝红灯区走了过去。
　　不久后，一个叫艾德里的红发男孩走了出来。她的手放在口袋里，牢牢地攥着拿头发换的80里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