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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大儒所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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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到底是为了什么?
还是说,这只是教化的结果。
如果世界的规则自古以来是“弱肉强食”,那善还会存在吗?
还是说,其名称会变为“蠢”呢?
【KINDNESS】
……
上一个谈论善恶的大儒是这么说的:“歪比巴卜,草你奶奶。”
这本就是说不清道不明之事。
或许如王子衣在00号病院所说“当你伸出手时,就要做好胳膊被拽掉的觉悟”。有太多人因为以怨报德而疯掉,他们接受不了这不公的世道。
有人选择以死结束,有人选择就此堕落,有人选择反噬他人。
他们可悲地疯了。
可惜命运不打算收手。人人害我,我害人人。谁也斩不断这悲壮的循环,人人都是加害者,人人都是牺牲品。
可尊師已经不会去思考这些。
她满心复仇。
她徒有空壳,巨大的苦难已经掏空了她的灵魂。
无妄之灾,就此灭其所有。
尊師咧开嘴。
准备好了吗,恒升门?
歌剧已经开始了。
×
恒升门。
“云非雾,云氏之后,”奈莉尔了然一笑,“你果然出手了。”
“……”
“没办法了,”奈莉尔轻叹一声,“不完成任务我就会被毒死,完成任务你们就会被杀死,只能战个你死我活了。”
下辈子再一起开party吧。
王子裤拿着玄胤,平淡地望着她。
王子裤我滴超人!赵静哲直呼。
得救了……
吧。
“你的体力和仙力应该快没了吧,”奈莉尔酷炫地转着匕首,得意地笑着,奇怪,这副样子并不招人讨厌,大概这张脸真的很可爱吧,“你又能与我过上几招呢?”
“试试看。”王子裤平静至极。
这对于恒升门弟子来说……有点怪。
他们大部分人只看过王子裤一次战斗——她杀恒升门时。
那时,王子裤那种癫狂的状态已经刻在了众人心中。
此时这么平静,倒让他们有点……不适应。
暴论一点——王子裤拿出你杀恒升门那股疯劲啊!别收敛!彩灯警告呢!白兔理论呢!
“真是只得意的小白兔呢。”然后发出癫狂的笑声。
这样才是常规操作吧!
疯批打杀手看起来才带劲啊!(雾)
她真的恢复正常了?貌似……她知道真相后就是如此。
恒升门弟子再度陷入沉思。
这也不是她第一次替恒升门收拾烂摊子了。
而且,他们对敌一致。至少在面对反派门时,他们立场一样。
或许,他们已经开始信任王子裤了。
奈莉尔笑了一声,打量着王子裤:“因为愧疚,就要这么为其付出,该说你品德高尚,还是蠢的彻底?”
“至少不是不敢担责的懦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奈莉尔大笑,似乎她真的被逗笑了,隐隐有笑到岔气的苗头,“大部分都是懦夫,为了生存,不是吗?”
奈莉尔知道,连她自己都是。
“……”
“你真勇敢,”奈莉尔感慨,“没有讽刺或者别的什么,我很佩服你。但以我不光彩的人生观看起来,这蠢透了,同样,不妨碍我敬佩你。虽然我本来就很敬佩你。”
如果奈莉尔知道疯子与王子裤的游戏,恐怕只会更加敬佩王子裤。
有一条如此“光明”的路在王子裤面前:杀了所有她在意的人,失去在乎的一切后,再杀了恒升门。
一切就都回来了。
愧疚和道德真是束缚啊。
所以说,世俗规则从来不是公平的。能在苦痛中坚守本心之人,值得敬佩。
“云氏……啊,我还挺敬佩他们的,”奈莉尔擦了擦笑出的眼泪,“真的很敬佩他们,我甚至想过哪一天找到他们拜个师什么的。可惜啊,反派门……”奈莉尔叹息,“你知道的。”
没准,没准。如果这些幺蛾子没发生,奈莉尔找到云氏,向他们拜师,还要叫云非雾一声“师父”也不一定。
“……谈那些已经没什么用了。”王子裤的语气毫无起伏,“他们都死了。”
为什么这个王子裤给人一种……麻了的感觉?
就感觉她好像不会再快乐了。
“我见到了……呃,”奈莉尔突然犹豫了一下,“你……姐姐。”
王子裤神色微冷。
噔噔噔。
雷区蹦迪啊姐们儿。王子衣默想。
“我这里还有……还有她的一张画,”奈莉尔惋惜地说道,复杂地看着王子裤,好像在道歉,“我真的很尊敬云氏。但我没什么办法。只能在他们要烧了这张画时把它救下来。”奈莉尔看上去有点举足无措,最后,她从衣服里把一张纸拿出来,“我带在身上。但我想这应该给你。”
王子裤接过那张画。
画上,是一个少年。
王遵瀚??!
无意间瞥见画的内容的杨紫萱大惊。
这个人怎么长得那么像王遵瀚!
“王倬云。”王子裤失神,默默念出那人名字。
[???]
什么玩意儿?
王子裤她姐喜欢王倬云?!
“……他也,喜欢她。”
那王子裤曾经在王倬云眼中看到的欢喜,不会错的。
王子裤只在云氏老爷那里见过两三面王倬云,大部分时候都是看见他把点心盒悄悄放在云非花门口然后跑路。
这家伙和他弟弟一样经常蚌埠住,有的时候一边跑一边傻乐。
……
啊???!!!!!
王子衣快他妈惊死了。
那当初云氏灭门……既然是王倬云放走的霜叶,那当初他也在?!
那他……他看着心上人一家被灭门?!他看着自己心上人被强?!他看着自己心上人被奸.尸?!!
卧槽。
王子衣震惊了。
王倬云得他妈多痛苦啊。
而且……
而且……
如果反派门没有干出这些……
云非花与王倬云互通心意,成婚。作为家属的王遵瀚一定会出场,到时候再叫上恒升门所有人去蹭席……王子衣一定会见到云非雾。
这才是她们正常的认识方式。
这才是云非雾与恒升门该有的关系。
……
天啊。王子衣感觉五雷轰顶。天啊。
反派门究竟毁了多少东西。
王子裤将那纸宝贵地收起来:“谢谢。”
这大概是她姐姐唯一留下的东西吧。
“大概这就是命吧,”奈莉尔摇摇头,提剑,“来吧。”
你死我活也好,你生我灭也罢,该有个决断了。
遗憾啊,留给下辈子去圆吧。
这辈子,只能用血了结喽。
×
黑色的马丁靴踩烂婴儿的嫩手,尊師把那孕妇的心肺往地上随便一扔,溅满血的脸上扬起笑容。
“龙套,都是脆弱的龙套,”尊師咧大嘴角,看向被吓得失禁的男人,“甜蜜的鸳鸯,一起在湖中游吧?”
“不……不要……”男人疯狂扭动着后退。
“毛毛虫是没有这么长的手脚的,”尊師步步逼近,曾经纯善的面庞已经扭曲为疯癫,“很短很短的足,很多很多的足。”
尊師把男人的四肢一并切下。
“啊啊啊啊啊!”惨叫声不绝于耳。
尊師快速地把四肢剁成小块,然后又大力地摁进回男人身体两侧。
男人的身体两侧如同多口的排水站一样泄着血液。
“血红的毛虫,该爬动着,不动了?不动了?”尊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哦,我明白了,”那笑容是那么令人毛骨悚然,“毛虫还有触角,灵动的、摆动的、探路触角。小小的触角。”
她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两颗长钉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