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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带你玩票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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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绝非等闲之辈。
王子衣得出结论。
她穿着凤袍,那她就是皇后。一国之后,总不能是什么傻白甜,一定有手段有心眼。
而且,她看出了面前的人是云非雾。
直接看出来了,没有任何试探,不需要凭靠武器、打扮、习惯、行为,直接看出了这是云非雾。
凭这身打扮,看出她是王子衣都是难上加难。云非雾换了个壳子,还能被看出来。这眼力,这技术,说这皇后不是修仙者王子衣绝对不信。
而且,凭她们短暂的对话可以得知这俩人认识。
王子裤的旧友就两个,万梦华和秦澜。
这就是那个叫秦澜的人。
既然和王子裤认识,那就是友军吧。王子衣想。
闪进寝宫,王子裤直接跳上房梁,屏去气息,隐住身形。
半晌,秦澜进来了。
“出来吧。”秦澜轻声说道。
王子裤站到她面前。
“真没想到再次见面会是这样,”秦澜轻笑,“也对,物是人非罢了。”秦澜走到床榻边,王子裤扶着她坐下,“说说吧,发生什么了。”
王子裤坐在她身边,满眼复杂:“反派门灭我云氏。我们……”
那些惨案伤疤,再次露了出来。
秦澜若有所思:“梦华和你也差不多。我与她已经失联了,想来处境也不好。我嫁入皇室,倒是平安许多。”秦澜嘲讽笑笑。
深宫之中,只有祭品与困兽,又何来平安?
“你快生了吧,保重身子。”王子裤看着秦澜,淡淡说道,“平安就好。”
“是啊,”秦澜摸了摸肚子,脸上丝毫没有要成为母亲的幸福,“这个孩子,会是太子。”
“……”
秦澜是修仙者。强大的修仙者。
王子裤并不担心秦澜会被害,但生孩子时,不需要有人害她,她就已经迈入了鬼门关。
“当今皇上并不清明,你我皆知,”秦澜轻声说道,微勾嘴角,“除了一个反派门,就会有下一个反派门。王法不改,国运不变。阿雾,你不想做点什么吗?”
王子裤知道秦澜要干什么。
秦澜是那种从小就有玩弄权力、勾心斗角的天赋的人。她应该去当政治家,她甚至比仁德帝更有能力坐上龙椅。
她不该是皇后,她该是女帝。
秦澜笑道:“杀了失踪的太子,灭了勤王,除了仁德帝。”
王子衣:卧槽!卧槽!卧槽!!!
这都什么狼灭。
“让这个孩子坐上皇位,我是太后,你会是摄政王。”秦澜继续道,笑容灿烂,“如此,才能改道。”
王子衣人都傻了。
什么野心美人。
这他妈野心也太大了吧。如果说王子裤的目标是建立一个二层厕所,那秦澜的野心就是建立四十八层的高端镶金卫生间。
太离谱了。
王子裤并未答复。
“他们走了,”秦澜笑道,“阿雾,你可以回去了。”
“保重。”王子裤站起,“好好活着。不行了我就接你走。”
去哪里都好,活着就好。
她不想再失去了。
“保重。”秦澜笑着目送王子裤离开。
秦澜知道王子裤听进去了。
该有人改变这一切了。
阿雾,命运如悲,我们能做的就是改变现状。
无论身处何地,只能往上爬。
秦澜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
平安?幸福?
以现在的处境,不如权力在手。
×
[你打算谋反吗?]王子衣问道。
……我不知道。我不想成为什么摄政王,我只想报了仇赎了罪然后找个地去死。但我也不能死。
[……是啊。]
……
[但如果今下时局大改,那就没有冤案了。就不会再有更多反派门了。也不会有那么多惨案。]
杀了反派门再说这些也不迟。
[也是。]
王子裤又去了墨香楼,讲了来龙去脉。
“谋反的话,我们恐怕帮不了你太多,”花吟的指尖轻抚茶杯边,“你若胸怀大志,那就去做吧。”
“改变时局,于天下百姓,也是一件好事。”安莉卡颔首。
百灵什么也没说。
“仁德帝与勤王沆瀣一气,意料之中,”花吟看着杯里茶叶上下浮沉,美目中全是平静,“现在可以考虑江湖最牛门派大赛那个方案了吧?”
“时候未到,”王子裤淡淡道,“恒升门还没被逼到那个份上。”
安莉卡看向王子裤,露出笑容:“没想到你居然忍心让恒升门吃瘪。”
“我不会让他们死的,”王子裤犹如这杯中茶水,表面上毫无波澜,“但他们该自己认清时局。”
“那就再等等,”花吟看向窗外,阳光打在她脸上,令其美丽非凡,只是,在这张堪称绝色的脸上,没有丝毫笑意,“我们的时间可能不多了。但王子裤……”
花吟看向王子裤,轻笑:“无论如何,替我们所有人报仇,好吗?”
泥潭下那么多枯骨冤魂,你要替他们站在泥潭上,在光下发声。
无人在意泥水冷寒,无人在意她们生死。本就洗不净了,那至少看大仇得报。
这是她们唯一的盼头了。
“好。”
背负所有人的仇恨,舞动最后的剑,成为那个唯一,然后血溅满面。
这就是王子裤的命。
人害其爱,罪落其身,运抹其欢,局逼其戮。
×
五分钟前,余齐渲通过一个侍卫得知皇上叫他去书房。
然后余齐渲就去了。
一进书房,仁德帝没看见,倒看见皇后坐在皇上的椅子上。
“恒升门弟子,余齐渲,”秦澜轻笑,“是吧?”
“我是皇上派过去的卧底,是皇上的侍卫。”余齐渲压下心中疑惑,答道。
秦澜笑出声来。
“你知道太子所在,瞒而不报,又算什么呢?”秦澜眼里全是凉薄,轻声道。
“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余齐渲不认。
“刘浩天你不认识吗?”秦澜轻笑,像是在嘲讽余齐渲的技术太过蹩脚,“你是个聪明人,不是吗?”
“……您想要什么。”
皇后知道太子所在,但应该没有告诉皇上,反而在这里盘问他。
这是仁德帝授意的吗?
余齐渲觉得不像。
“老狼,这是你的代号,对吧?”
“对。”
“说起来,”秦澜摆弄了下指甲上的玳瑁,斜了余齐渲一眼,“你还没给本宫行礼呢。”
余齐渲从善如流,跪下:“参见皇后。”
“本宫没什么意思,”秦澜微微直起身,“小小的提醒你一下罢了。无论是你还是恒升门,此时引火上身,都不是什么明智之举。”
“那您……”
“替本宫跑跑腿,如何?”秦澜微微一笑,“以此抵过你的死罪。”
“跑什么腿?”余齐渲心动。
秦澜端坐在那里,脸上笑容恰好,尽显一国之母的风范。
“替本宫,和云非雾互通书信。”